60 第 60 章(1 / 1)
一大群百姓守在街上楼上以及各个角落里等着班师回朝的庆国军队。这样人山人海的场面也只有庆国一年一度的盛会才会出现。
秦释骑着马,光明正大的抱着夭进入城门。
各大闺中小姐看见秦释抱着一个陌生女子进入皇城,手中挥舞的手绢纷纷滑落——那是谁??
具她们调查,誓王不仅没有王妃,连个侧妃都没有,她们就等着誓王大战回来,主动出击了。但谁能告诉她们,秦释怀里的女子究竟是谁?
秦释没有放下夭,抱着她,押着炎国公主一路在百姓的欢送下入了皇宫。
夭与自己的婚事,在大战结束后,秦释便派人传信过来,此次只等一个给夭订下身份的结果。
皇帝很开明的对秦释终于决定成家表示高兴,大手一挥,亲自拟旨赐婚。
“堂兄,炎国公主就在外面,怎么处置,随你高兴。”秦释带着夭,一转身便走出大殿。
皇帝不自觉抖了抖,怎么有种被人用完了又被坑了的感觉?
炎国公主不是那么软弱的人,即便炎国覆灭,她也可以复国!
所以,炎国公主准备忍辱负重,接近皇帝,寻找颠覆庆国的契机(仅存于幻想中)。
一被侍卫押进大殿,炎国公主立马对皇帝诉苦,“皇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
皇帝看着炎国公主啼哭的样子,起了怜惜之意,炎国公主是个美人,可以留下,但是绝不可能给她任何权利或者子嗣。他心里很清楚,炎国已经覆灭,可以对炎国的政策宽容,但不代表他会让炎国再起波澜。
给自己留下一个仁慈和开明的明君称号,要比一个残暴的君王名声好吧?
他宽容的表示会再次接纳炎国公主,也是对炎国地界百姓的另一种安抚。
“夭,我们马上成亲。”在回皇城的路上,秦释便让桨留开始准备了,再等不了多久,夭便会以誓王妃的身份正式成为他的妻子。
夭点了点头,加上秦释那些前世,她与秦释结了不止一次婚了,不过这一次,被秦释这么一说,突然有点小期待了。
很快,夭会明白,她之前的期待都多虑了。
礼仪步伐,婚礼步骤,该注意的事项……
怎么会如此麻烦?
以前成为噬的王后时,都没有这么麻烦好吗???
为什么庆国发展到现在,婚礼越来越复杂了?
夭看着镜子里装扮好的自己,头上沉甸甸的首饰让她很烦,身上隆重复杂的衣服让她很烦,不能随便说话,让她更烦……
想到秦释昨晚偷偷来看她时的欣喜和焦虑,夭咬咬牙,决定忍了。
曾经还没有哪个人或者妖让她忍过一口气,不过……如果对象是他……
“王妃,该上轿了。”
都在一个地方,至于坐轿子吗……
秦释想给夭一个完整又完美的婚礼,哪样都不缺。别人有的,夭一定要有,别人没有的,夭也要有,并且更好。
夭披上盖头被王府的丫鬟搀扶着,一步步的朝外走去。虽说身上那些东西对她来说不重,但是又不能取下来,走路还不能如往常一般随意,结个婚要这么麻烦的?
但是,这个世界的发展,倒是与其他空间的一些世界有些相似了。
夭在丫鬟提示下,终于坐上了轿子,外面传来一声高呵“起轿”,她便被人抬着往大堂而去。
桨留是见过夭的,对于夭会成为王府女主人早有心里准备。他不像那些宾客那般惊讶,一直从容的指挥着婚礼现场。
皇帝作为秦释的堂兄,自然也会出场。他携带的女伴则是皇后。
誓王府中已无其他长辈,堂兄和堂嫂便作为家长出席。
新娘一到,众宾客纷纷拉长脖子想看看究竟是哪位女子得了誓王的眼。尤其是那些对秦释起了不明心思的大家小姐,更是一副生怕漏过的样子。
盖头遮着夭,看不清模样,众人也从身段猜想纷纷。
夭的手被秦释牵着的那一刻,心总算安定下来。被人当众围观,不是作为猫妖的她能忍的。为了秦释,她暂不发作。
有秦释在一旁带着,接下来的程序,夭终于不觉得时间漫长了。
最后被秦释带着,一路往主院走去,远离吵杂声后,夭打算接下盖头,有联想到之前一位老妇人的千叮万嘱,收了手。
再等等吧。
夭垂眼看着下方秦释的脚,突然被他一把抱起。
“夭,从今天起,你便是我唯一的誓王妃,唯一的妻子。”秦释的语气里的愉快藏不住,今天喝了许多酒,他实在太高兴了。
被秦释缓缓揭下盖头的夭看到了秦释的脸,不是战场上的凶狠坚毅,此时的秦释难得显现出他柔情的一面。
夭伸出指尖,描绘着秦释的眉毛,认真的看着秦释的双眼,“我是你妻子。”她认同这个身份。
秦释即便是个凡人,对她来说不一样。
或许,从天道指定让她报恩于铁石的时候,她同这个人的命运线便绕在了一起。
至于升仙之事……
好的,夭已经忘了。
她觉得在凡界比妖界过的更开心,仙界什么样的,她不知道,但她可以肯定,绝对没有和秦释在一起快乐。
仪凉凉作为秦释手下一员小将的妻子,也陪同参加了这次婚礼。
此时她正与自己那个守卫小将互吐爱意,哪管别人婚礼上的热闹。
“那个鬼鬼祟祟的人是我们带回来的奸细吧!她怎么在这里?”仪凉凉靠着的头从自家小将的肩膀上离开,炎国公主居然还在!!!简直不能忍!
炎国公主可是千求万求才求的皇帝带上她参加秦释婚礼,她没忘了,秦释是自己的灭国仇人!
“站住!你在这里做什么?!”仪凉凉指着前方探头探脑的炎国公主。
炎国公主被人发现一惊,再想到自己还是皇帝妃子,又挺直了腰板,“本妃是随皇上过来的,你有何疑问?”
“皇上在前厅,你单独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想图谋不轨?”仪凉凉直直戳中炎国公主的心思。
“笑话!本妃要去哪里,还要向你报备不成?”炎国公主抬起下巴,“还有!见了本妃还不下跪?”
仪凉凉眼尖,看见一华服女子走了,拉着她的小将立马道,“参加皇后娘娘。”
“此刻在宫外,不必多礼。”皇后扫过炎国公主,这个公主平时在宫中嚣张跋扈,被灭了国依然改不了性子,“皇上没让你走,你怎么随意离开?”
“是皇上让你来找我的?”炎国公主试探道。
皇后平静的看着炎国公主,她不见了,谁会注意到?皇帝和大臣们寒暄,而她陪着女眷说话,哪有这个闲工夫,“本宫出来透气,正巧看见你在这儿。你也是,身为妃子一点妃子的气度都没有。这里是庆国,你身为皇上的女人,也算半个庆国人了,这里的规矩,尚宫们可是轮流教过你。本宫看是一点成效都没有,看来还需再找几个尚宫重新教导。”
看炎国公主面色不好,仪凉凉就高兴了。她曾经在宫里,也不算是皇帝的人,毕竟没有名分。但和皇后她们相处的还算融洽。现在离开皇宫,皇帝也想不起她这个人,她和皇后没有深仇大恨,皇后自然不会为难自己。而炎国公主就不一样了……以前在皇宫的时候,炎国公主可是处处和皇后作对。
炎国公主瞄到仪凉凉脸上的幸灾乐祸,顿时就不高兴了。皇后身份比她高,所以她忍,但仪凉凉算是个什么东西?
“啊——”仪凉凉被炎国公主一绊,差点栽到旁边的池塘里。幸亏她身后的小将手疾眼快把人抱住。
皇后瞪着眼睛看着炎国公主,当着她的面都敢这么害人,到宫里还了得!?难怪丽昭容会那么说!
秦释与夭的婚礼进行到最后,突然被桨留跑过来询问打断。一个是宫妃,一个是将士的家属,在誓王府中打起来,这个事情他可不敢做决定。
秦释被一吵,立马怒了,“皇帝呢?让他自己去解决!”炎国公主的事,找他做什么?!
秦释揽着夭,“我们继续。”
桨留想了想,还是去了皇帝那边。如果出了事,还有誓王在。
夭成为誓王妃的第一天,仪凉凉和炎国公主在誓王府花园打起来了。
夭成为誓王妃的第二天,被皇后请入宫中做客,看着炎国公主再次与仪凉凉打起来……
两边都是美人,皇帝也没说舍谁保舍,虽然他对仪凉凉的新鲜感已经过去,仪凉凉如今也嫁给了秦释下属,但是炎国公主先动手,皇后作为人证,皇帝也不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而且皇后都将仪凉凉召进宫中,要为她主持公道了。他也不能说什么从轻处罚……
“凭什么让臣妾赔礼道歉!”炎国公主听到皇后判决,立马反对!
“是你出手伤人在先!”
“本妃可是皇上的妃子,教训一个小小的仪凉凉有错吗?”
此话一出,不仅皇帝没了心思说话,皇后也冷了脸。仪凉凉现在作为誓王下属的家属,没有犯错,炎国公主说教训就教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帝怎么纵容鼓舞了!那可是刚刚从边境打仗回来的将士家眷,作为一国之君都不善待,百姓会怎么看?
皇后在皇帝耳边低声几句,将炎国公主以前所犯的错加在一起,贬为婕妤不为过。
夭作为客人和秦释坐在一旁观摩,看着炎国公主抵死不承认错误,皇帝无可奈何的让皇后处置,再听着炎国公主一场堪称大戏的闹腾,感觉到身旁秦释的愉悦,有种莫名的感觉。
这是在看皇帝的笑话?
炎国公主忍无可忍,仪凉凉在她心目中不过区区一个平民,而她作为宫妃,教训个人,用得着皇后这么大阵仗处罚她吗?“臣妾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皇后要这么处罚臣妾?”
“前天应昭仪差点被你吓的流产,昨天丽昭容又对本宫说你差点将她女儿推入荷花池,你今天便当着本宫的面将仪凉凉推入池塘,你可知罪?”
炎国公主看着一屋子看她笑话的人,攥紧手心,“我——这些都不是臣妾故意所为。”
“婕妤。”皇后叫着炎国公主的新身份,“这宫中规矩,你总不会一条都不记得吧?”
炎国公主在炎国的时候可没看过谁的脸色,现在被皇后刁难,她实在忍不下便爆发了,“你说的都有理,还要我说什么!”
“你——”皇后瞪着炎国公主,“不知悔改!”
“皇上~”炎国公主委屈的叫着皇帝。
皇帝从头到尾都在装聋作哑,对于秦释看自己笑话的眼神视而不见,整个处决权都交由皇后。美人固然要怜惜,但是皇后才是他妻子,应有的权利,皇帝从来不干涉。
秦释吹了吹热气腾腾的茶,递给夭,“现在温度正好。”
夭低头喝了口,大大方方秀恩爱。
皇帝死鱼眼看着秦释,这家伙真是带着自己王妃过来看热闹的。
秦释没给皇帝一个正眼,悉心服侍自己王妃。
夭看着跪在中间的炎国公主,无聊的喝着茶。突然手中茶水一晃,就见仪凉凉跳到自己面前。
“婕妤要杀人灭口啦!”仪凉凉害怕的躲到一边,她不过给了炎国公主一个鄙视的眼神,至于这么对她吗?
后方是气的要教训她的炎国公主,反正她都被降成婕妤了,不能拿皇后出气,只能教训仪凉凉。
“住手!”皇后气的发抖,她还有没有将自己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秦释杯子一丢,打落炎国公主甩过来的鞭子。
皇帝终于开口,“来人,将婕妤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