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床第纠结(1 / 1)
是真与大哥一起了?!”
恬甜乍得一跳,这小璨的反弧射思维也忒厉害了。
于是结巴起来,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骅骄见恬甜无法回答,心中猜测落下了八九不离十,竟然使力扯她抬头,急用眼神再度询问她。恬甜躲闪不过,只能先安抚着他说:“小璨……别急啊,真的发生很多事情……“
骅骄一把掷她在床,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大哥现在何处!我找他!”
恬甜连忙爬起来拉他:“小璨别激动,你大哥现在有事出去了。真的很多事情,你听我慢慢说啊。”
“慢慢说什么!”骅骄的声音猛然放大,“慢慢等他娶你进门生了孩子再说吗!”
说完去细瞅她的头式,见是一般未婚小姐梳的发,这才又稍稍定了定心,稳了稳情绪,扶着惊魂未定的恬甜坐下。
“我没对你凶,”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些,“只是恬甜,你可知大哥在初识你之时,就已答应为我撑腰娶你入门。后来虽也中意于你,但也放我们走,算是未曾食言。假如他道我已死,替我照顾你,那情有可原。但如今我既然未死,你也未嫁。那我们相约之誓便不能作废。我找他说明此事,他也应会理解。”
恬甜听这话便紧张发抖,骅骄所言句句在理,可是……可是这个情字,非是理能说得清?
恬甜现在脑子不比骅骄的乱,没想到玲儿所言真是道理,现如今看来这小璨不恢复记忆是遇难,恢复记忆是灾难。且不说她早已答应要与将军不离不弃,就是心里,现在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骅骄不知恬甜心里所想,只道是自己失态令她慌神,又更加后悔之前冲动吓到她。于是温柔抱她,如从前一般好生好气的哄她道歉。
哄了半响,见她依旧发呆,便壮着胆子低头去吻她。
想遇难之前及皇宫之中也曾与她亲吻,如今再吻也是常事,不料恬甜忙掩嘴而避。骅骄一旦横下心来,便不想因她躲避而气馁放弃,又因想起宫中曾与她裸抱过,那画面清晰如故,一时就血气上涌,竟然放肆伸手去解她的衣衫。
恬甜吃惊不小,用力把他一推:“小璨你胆子真变大了啊。”
骅骄以往最怕恬甜摆出大姐姐样,一旦那时自己便矮上三分,现今恢复记忆,面子为大,也立即悔自己卤莽轻狂,再言抱歉。
恬甜于是不想再和他磨叽,决心把话说开,正正经经的坐好,对他说道:“小璨,如果我真决心和你大哥一起,你可以想开点吗?”
“不可能!”骅骄不假思索就答道,说罢再度激动不能言语
恬甜想和他好好谈,可奈何他就再也听不进去一个字,死命抓着她的手,愤怒而问:“怎么可能和大哥一起?!我怎么可能想开?!恬甜你明明是我的妻,要嫁给我一生一世。大哥怎么可以下欺弟媳?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恬甜想插嘴,没插上,又被骅骄质问:“你不会和他一起吧?恬甜你不会同意的。你会嫁给我的,会嫁给我的……”
这絮絮叨叨疑似自我安慰的自言自语,不由让恬甜想起当初她救九死一生的将军回来时,也是如此的六神无主。心里不由一酸,不忍不下心来再说些什么。
骅骄念了不一会儿,又再问她:“恬甜你真要和大哥一起?”
恬甜无奈,声细如蚊:“不是要和,我……已经和你大哥一起了,本来,喜帖都发遍全京城了……”
骅骄瞬间冲出房间……
恬甜忙跟着跑出去,追了没多长,竟然就听得前方兵器之声。过去一看大吃一惊,只见骅骄竟然提剑正与闇少主恶斗。急唤他们住手,未果。
少主看似并不想与骅骄打斗,所以只是挡驾处处下风。可骅骄却拼老命一般,招招取他要害。不一会儿府内高手聚集,却只是观看并未有人出手相拦。
打了多时,少主便不耐烦,手中之链晃个虚招,缠住骅骄的剑,小刀背部击中他的手肘,点穴震落他的剑。
骅骄退后,恬甜急忙上前扶住他。他却指着少主骂道:“你这卿国恶贼,蒙骗我神智,害我与恬甜分离。”
少主却冷色而言:“皇子恢复记忆,可喜可贺。墨音虽用计使皇子回归我卿国,但也俘得田小姐送你为妃,如今焉能责怪?”
“你阴谋诡计骗我,到如今还在信口雌黄。”骅骄气道,“我本是青府二公子,偏说我是什么皇子。”
少主并未心虚,话语却更是理直气壮:“青府二公子?恐只是你那大哥骗你的,你后背命门的皇室之纹,就是你身为卿国皇子的证据。二十年来你认贼作父,受他人蛊惑。女帝怕你不肯相信,才出此下策抹你记忆。如今你既然恢复记忆,就可认真做个抉择。是继续当那无用的二公子,还是继承你皇室血脉,统领一国江山。”
未等骅骄还话,又说:“我且离去,若皇子想得明白,即可回宫。”
竟就这般跳离包围而去。
恬甜恨不得将军当夜就可以回来,可这古代通讯不便,也想不出办法告诉他府里的这些变故。骅骄自从墨音离去,就独坐不言不语,神色有些可怕。
恬甜不敢靠得太近,又不敢离得太远。
待到深夜,刚忍不住困伏案睡过去,就觉得自己落在什么上面,睁眼,见是骅骄将自己抱到床上。
伸手:“小璨……”
骅骄凝重道:“恬甜,恐怕我还得回那宫里去一趟,需把这些事情都查清楚了。”
恬甜不肯:“小璨好不容易你才回来,别再离开了。”
骅骄也不忍,却道:“恬甜是真怕失去我吗?还只是朋友之情为我担忧?若我留下,做这二公子,你肯离开大哥,与我一起吗?”
恬甜吓到:“你要去做那什么皇子?”
“也不是,”他柔声道,“我也不知道谁人所言是真,谁人所言是假。可真相只有其一,我必定要弄个明白。”
“可是闇墨音可能再让你失去记忆,再度利用你啊。”恬甜不愿放手
骅骄扭头,看向一边低语道:“那也好过……在这里见你与大哥一起,这般煎熬……”
“若是,”他继续道,“恬甜愿与我一起,哪怕是做条青虫,不闻世事,也心甘情愿……可是,现如今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恬甜的手也抓得没那么紧了……
“如果,墨音的话是真的,你不是青家的公子,那你准备怎么办呢?与你大哥为敌吗?”她有些担忧
骅骄便狠下色来:“若墨音所言是真,那我与他就再无兄弟情义!”
“不过,”他又看恬甜,“不论我究竟何人,恬甜可否别这么急着嫁给大哥,待到我取得真相,再做决定?”
恬甜沉默,决定,早就做了……
骅骄只当恬甜默许,就起身,提出最后一个请求。
“恬甜,离别之前,可否如从前般,容我亲吻一次?”
恬甜有些木然,小璨又要走?为什么每一次她都没有任何理由借口来让他留下?这究竟是命运,还是人的惰性?
她有些啜啜的开口道:“小璨,不走行吗?”不走的说服力,却全然没有。
骅骄并未回答她,只是已经吻她的唇。
轻轻的一碰,克制着冲动,斩断这留恋,就头也不回的离去……
老坛酸醋
将军并未第二天就回来,恬甜只是收到他的来信,说发信当日正是他动身上路之时,还要恬甜算算他何时可抵达隼州府。看字里行间似乎心情颇好。恬甜这几日便盘算着等他回来要怎么给讲骅骄的事情。
可晋州离隼州路途也不近,过了个把星期都不见将军归来的迹象。这天晚些时候心里正愁着骅骄一去也没个信,独自坐在房中长吁短叹的,突然听见有人轻声敲门。
去开了,门外突然就闪进来一个身影,未等恬甜看清是谁,早已抱住她,将舌递进她的嘴里,继而压着她倒退几步,径直推到床上。
等那人喘过气来放开她,却见居然是骅骄。
顾不得被吃了豆腐,喜形于色:“小璨你回来了?!事情查清楚了?”
骅骄压着她不肯离开:“不回来也不行,想死我恬甜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夜夜都梦见你。若不是要把事情全弄明白,真恨不得立即来见你。”
“真相是什么?”恬甜坐起来,想从骅骄怀里出来,无奈他抱得紧,怎么也不放。
骅骄便严肃对她说道:“恬甜,日后全天下只你一人,可再称我为小璨。但你须知,我不再是什么青府二公子,确确实实是卿国之皇子。”
这结果虽然也在恬甜预料之中,可心里也不免失落担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骅骄解道:“二十年前,交战混乱之时,我尚是婴孩,那将军便抢我走。从此在青府将我养大,蒙蔽我至今。”
恬甜不敢相信的看着骅骄,骅骄点头:“一切属实,不用怀疑。我那纹身本是皇室之印记,命门也并非死穴,皇姐命门处也有同样纹饰。少主当时并未用毒药杀我,只想将我麻痹带回国中……”
“不对啊小璨,”恬甜打断了他,“可是大人对你很好啊,如果你不是他弟弟,为什么还这么护你?”
“不过是表面假象而已。”骅骄冷笑,“看似和善之人,其实居心叵测,你怎知他这二十年来究竟如何算计?”
恬甜摇头:“你大哥不是那样的人,小璨你一定搞错了。”
骅骄不甚开心:“恬甜,他已经不是我大哥,就算他所做是真,你也如此维护于他。”
恬甜不敢相信大人是那种人,他谈起骅骄似的关爱与挂念,还有那微微的自责,都不像是装出来的。可是……可是小璨背上的纹身到底怎么解释?如果他真不是卿国皇子,那女帝和少主吃饱了撑的,要他一个没什么大权和重要地位的青家二公子来做什么呢?
骅骄见她发呆,便又笑起来:“我当时就说怎么只你引我注目,还道奇怪,原来我恬甜,真是胜过万人。怎么看也是你最出众。”
恬甜斜眼:“肉麻的话少说点行不?本来我这几天胃口就不怎么好。”
骅骄乘机热情双臂抱她,撒娇小狗状。恬甜很想像从前那样拍拍他的头,哄哄他,可现在怎么也提不起劲来。
骅骄抱着蹭了一会儿,突然问:“恬甜愿否与我一同回国?”
“不愿意。”恬甜耸肩,“我还想问你愿不愿意留下来呢。”
骅骄微微皱眉瘪嘴问:“为何?舍不得那青家将军,还是要与我一同归隐?”
恬甜很坦诚:“是舍不得他。”
骅骄气郁不已,放开恬甜,不再说话。恬甜心里有些内疚,但也想乘机好好和骅骄谈谈。便说:“小璨,我以前确实想过要嫁给你。可是,对于你……我,我真的没有那种很深的爱,就是没你对我那种感觉。我知道我当初答应和你走,是出于自私的考虑,很过份。如果没有那些事情的发生,也许我们已经结婚了。但是现在我既然已经决定和大人在一起,所以小璨……”
“呵,”骅骄干笑了一声,“他不要你了,你才会和我一起?我就是捡他吃剩的菜,也捡得那么开心。恬甜我当真如此下贱?”
恬甜摆手道:“不是这样意思。”
“那是如何?”骅骄转身问她,目光中有丝丝苦涩,“当初若不是大哥不要你,你会同我一起离开?想必他出来追你,你也会同意留下。你决定与他一起,就不能食言。你答应和我成亲,就可以儿戏。看似原则规矩,其实早已先入为主。我从未求过你爱我如我爱你一般情深,我只求你同我一起,只求你让我对你好。为何恬甜你横竖不肯用心正视我一眼?为何你就是要据我于千里之外?”
恬甜被说得要落泪,羞愧难当。
骅骄并未停歇,只顾继续:“我从前自知不如大哥,但也未必弱到不能俘获女子的芳心。可如今我反思过往,也未必也就差他许多。恬甜你见他对旁人皆是冷淡,偏对你一时中意,就以为在他心中独特,贪恋这与众不同。可你当真了解他的过往?当年府中刚纳侍妾之时,莫不是宠爱到极致,连饭菜都曾亲手端到人家的床上去。可是激情不过几月,就喜新厌旧另结新欢。恬甜你贪他位高权重独宠你一人,可知过后会有怎样悲惨结局。”
“我不是爱他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