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章（1 / 1）
想到这里，孙渭顿时觉得这真是个好主意，说走就走。孙渭收拾包袱，留下一封书信，毫不留恋地走了。
平日里下人都惧怕孙渭喜怒无常，见到孙渭都远远躲着。因此孙渭出门也没有碰到什么下人，没有人知道他就这么走了。
吃饭时，孙渭没来，大家也不稀奇，孙渭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不高兴就不吃饭了。孙英今天显然很高兴，“燕儿送的梅花，很漂亮，姨夫很喜欢。”
“表妹也给我送了，梅花清香怡人，屋子里都是香气。真是谢谢你了，表妹。”孙湄也在一旁附和。
“不用谢我，是大表哥和我一起采的，还是表哥出的力气多，我只是给你们送过去而已。”李燕并不居功。
“燕儿真是个好孩子，如果文儿知道一定会很高兴”文儿是孙夫人的闺名。
“爹，娘都走了，你不要再伤心了”孙湄安慰孙英，“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让娘开心”
“什么办法？”孙夫人已死，孙湄又有什么办法让她高兴呢。
“表妹这么贤惠，如果和哥哥结了亲，娘不就高兴了。”孙湄果然聪明。
“表姐，你瞎说。”李燕作势要打孙湄，忍不住害羞。两眼却是期待的看着孙清。
“湄儿正说出了我的心意。燕儿不要不好意思，我马上修书给你｜娘，和她商量你们的婚事。”孙英喜上眉梢。
“爹，燕儿还小，而且我也毫无作为，怎么说娶亲就娶亲呢。”孙清一听这话，心中并没有喜悦，反而有些抵触。
“你也不小了，今年都二十二了。大丈夫可以先成家再立业嘛”孙英觉得儿子只是不好意思。
“这……爹……我不想现在就成亲。我去看看渭儿，他晚上没吃饭。我去给他拿点儿吃的。”孙清不知道怎么反驳父亲，按说李燕姿容出色，又很孝顺，很得爹和妹妹欢心，自己也没有不喜欢。但是就是觉得少了些什么，他不知道怎么对父亲说，只能借故溜了。
“哈哈，清儿反而不好意思了。燕儿，你放心，有姨夫给你做主。我明天就给令堂写信。”
“爹爹，你可要快一些，慢了，这么好的媳妇，可要成了别人家的了。”孙湄知道李燕心意，也在一旁催促。
“表姐，姨夫，我都不好意思了，等我娘来了，再说吧。”李燕心中高兴，但毕竟终身大事，还是要父母做主。
孙清进门后就看到了孙渭留下的书信。心中大急，召集下人来问，都说没有看到孙渭。孙清心凉了一截，天下这么大，到哪里去找孙渭。孙清心中担心孙渭，又毫无头绪，十分苦闷。
“大少爷，我看到二少爷似乎往北走了。”管家孙安跟随孙英多年，对孙家忠心耿耿，就连对孙渭也其他下人好一些。中午远远看到孙渭离家，留了个心眼，这才看到孙渭离开的方向。
“你看清了吗？”孙清急道。
“应该错不了”
“孙伯，渭儿离家了，我现在去找他，来不及告诉爹了，你替我告诉爹一声。”说罢，就走了。
一顿饭的功夫，料定孙渭走不了多久，孙清向北方，打马急追了过去。
且说孙渭第一次独自离家，担心孙清追上来，一路快马加鞭。但中午没吃饭，腹中不免饥饿。正好前面有家客栈，孙清下马，走了过去。
此处比较偏僻，人烟稀少，放眼望去也就只有这么一家客栈。客栈似乎有些年头了，一面酒旗飘在外面，上书“运来客栈。”酒旗想必有些年头了，本来的红色晒成了粉｜白色。
孙渭把马栓到了客栈外面，走了进去。
客栈里几个江湖人围着一锅肉吃的正欢，浓郁的香味飘来，惹得孙渭食指大动。
“小二！”
“这位爷，不好意思，今儿小店不开张”一个干净利落，精精瘦瘦的小二凑了过来。
“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吗？这几位吃得，我怎么就吃不得了。爷又不是白吃你的，这银子你收好，快去做几个下饭的菜来。也要一份这几位吃的肉来。”孙渭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
可小二并不接这银子，陪着笑“小店今儿真不开张，这几位都是小二的亲戚。你就别难为我了，去别的店吧。”
“爷今天还就要在这儿吃了，怎么着。”孙渭见小二如此敷衍，心中很是着恼，“再不上菜，小心我砸了你这破店。”
“小子，好大的口气。先问问爷爷答不答应。”围坐着吃肉的一个粗犷汉子，跳了起来。这人名叫江飞，使一口百十来斤重的钢刀。
“哼！你算什么东西，还敢跳出来，污了我的眼”孙渭并没有把江飞放在眼里。
这可惹恼了江飞，江飞是个老江湖了，如今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看扁。当场发怒，“让你瞧瞧爷爷的厉害”话音刚落，钢刀裹挟着内力向孙渭砍来。
孙渭拔剑挡住钢刀，就觉手臂一麻。这个粗人膂力倒是不小，看来不能硬攻。孙渭仗着身形灵巧在客栈里与江飞游斗起来。江飞一把钢刀使的虎虎生风，孙渭只是避其锋锐，不与他的钢刀正面碰撞。渐渐江飞有些力不可支，钢刀看来有些力滞。孙渭挺剑直削江飞拿剑右臂，江飞不及收手，眼看一条胳膊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只听叮的一声，孙渭的剑被打的几乎脱手，江飞总算捡回胳膊，兀自心惊。
好深的内力，原来却是一只酒杯，打在了孙渭剑上。
“你先退下，让我来会会这位小兄弟。”一个绿袍长髯的中年人起身，先前的酒杯就是他打出来的。这人名叫皮方泰，只见他未拿一样兵器，想来是要空手和孙渭对打。
孙渭被一只酒杯打歪了剑，自然不敢轻敌。施展全身功夫和皮方泰应对。孙渭提剑便刺他胸前膻中穴，眼看便要刺到，皮方泰却不躲不闪，似乎毫不在意。
这人不躲不闪，不知道卖什么关子。孙渭心中存疑，长剑去势便有些慢。
皮方泰看剑堪堪要刺到衣服上，右手一伸，便用食指和中指夹抓｜住了剑尖。
孙渭大惊，慌忙撤剑，但剑却纹丝不动。皮方泰右手忘后一拉，孙渭受力，往前扑了过来。
皮方泰左手从袖中伸出，暗运内功，一掌打在了孙渭胸前。
只听咔嚓一声，左肋估计是断了。
接着便有撕心裂肺的痛苦传来，孙渭感觉自己胸前像被重锤敲来的一样，呼吸都伴着疼痛。
“左护法果然厉害！”剩余众人对皮方泰的武功显然十分钦佩。
“小子，知道厉害了吧。”
“我说了不要再叫我护法。叫我皮老板。把他给我带到后面，关进水牢里”皮方泰对属下吩咐道。
原来着皮方泰是绿教的左护法。绿教一向被武林中人视为邪｜教，五年前，孙盟主率各大门派众人曾对绿教进行围剿。绿教教主当场殒命，而绿教众人也死的死，逃的逃。而这皮方泰身为绿教左护法，却因为被教主派往外地，躲过一劫，成为漏网之鱼。绿教虽然早已倒了，但这皮方泰却还一心还想着光复绿教。这家客栈正是皮方泰的一处联络地点，今天正好与几个心腹商量今后事宜，不想被孙渭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