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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鬼话(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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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七月十五,中元佳节,俗称的“鬼节”。

帝都城门大开,一片荒凉之景。路上行人萧瑟,唯有湖上泛着几叶小舟,舟上三三两两几人,或是掩面低泣,或是放几盏河灯以烛幽冥。

子时未过,阴风凄凄,烟雨空蒙。

子时一过,只余一叶小舟飘泊于湖心。舟上五人,当先一人立于船头,白衣飒飒,身后三千青丝凌乱飘舞,有白衣侍女四人分立两侧,皆以轻纱蒙面,腰间缀以不同玉饰,或圆或方。

风中传来低低的呜咽声,仔细辨听似是女子的低泣声,一白衣侍女上前道,“公子,此女子似有冤屈,前方阴雾不散,可要在此上岸取道骆阳府中?”

那被称作公子之人脸色苍白,与常人有异,唯一双凤目狭长勾人,右眼眼尾处一滴泪痣更是泫然欲泣。

公子望着远方一片灰蒙之景,薄唇轻启道,“骆阳已离开九华山,他如今是圣上亲弟西门阳,也是这帝京的纨绔权贵之一,你我都要尊称一声‘王爷’。梅儿,你何时如此不识大体了?”

公子一句话说来风轻云淡,言语间并未有责备之意,却听得梅儿惶恐不已,“公子责备的是,是梅儿不知分寸了。”

“罢了。你曾是师父身边的人,切记他临终之言:人世百态。人之心思千回百转,人心之险恶,更是令人防不胜防。面对此类人,唯有谨言慎行,步步为营,方能做到没有半分差错。”公子转过身,眉间落寞,眼底却是淡泊。

梅儿低眉,前主人的训言她时刻铭记于心,未曾敢忘。

“公子,船已靠岸。”另一名白衣侍女上前禀告道。

“嘘。”公子将食指抵在唇上,凝神倾听风中传来的歌声,“她在唱,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可兰儿未曾听见歌声啊!”侍女学着公子的模样侧耳倾听,入耳的却只有凄凄风声。

“你听不见她的声音,”公子摇了摇头,半晌又道,“已是一更天,王爷怕是早已入睡,不宜打搅他,我们先上岸寻个落脚之处。”

兰儿此时方敛了神色,在公子面前蹲下身来,“昨儿是梅姐姐背的公子,今日又行了一天路,姐姐怕是累坏了,这会就让兰儿来背公子罢。”

“也好。那便辛苦兰儿你了。”公子在梅儿的搀扶下缓缓爬上兰儿的背。

兰儿背着公子上了岸,梅儿则转头示意另两位白衣侍女紧随其后。

方上岸,便见湖边跪坐一红衣女子焚烧冥衣及冥钱,哭声凄婉,口中低低吟唱,“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姑娘为何哭得这般凄惨?”兰儿背着公子上前,似是动了恻隐之心。

哭声渐止,女子边往湖中撒冥钱边泣道,“妾本一风尘女子,幸得潘公子相救得以脱离苦海,潘公子恩情无以报答,唯有......以身相许。”话至此处有些许哽咽,“潘公子一心追求仕途,妾亦不惜倾尽钱财为公子谋得一官半职,奈何......潘公子死得冤,死得冤啊......”

雾霭沉沉,漫天白色冥钱飘舞,风中隐约混合着凄厉的哭声与尖锐的嘶喊声。

“兰儿,放我下来。”公子瞟了红衣女子一眼,从兰儿的背上下来,推开兰儿与梅儿欲搀扶的手,独自走向女子。公子走得极慢,颠簸的双腿稍显吃力。

“公子可是觉得奴家可怜?”红衣女转头望向公子,一张过分浓艳的脸,脂粉抹了厚厚一层,瞧不清本来模样,然唇如滴血般,只觉美艳至极。

公子立于她身前,凝视她良久,忽然取下腰间玉笛,将玉笛抵至她下颌处,手微微用力抬起女子的下巴,淡漠到空灵的声音在女子头顶回荡,“有种花,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生于弱水彼岸,无茎无叶,绚灿绯红,谓之曰彼岸花。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生生世世不得相见。你在此等了许久,可见到他了?”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红衣女仰头望着公子,她的身下不知何时冒出了一滩水,衣服滴滴答答的淌着水,长发亦在淌水,她顷刻间浑身湿透,整个人仿似刚从河水中捞出来一般。

玉笛尾端系着一串红穗,此时在风中微微摇曳飘舞,玉笛握于公子手中更衬出其淡漠中俯瞰众生的清冷气质。

“凡人如蝼蚁,想寻替身易如反掌。你害了一条又一条性命,却不肯离去,以为能等到你的潘公子吗?”

“他会来的,潘郎......潘郎曾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不会丢下我,不会的......”她眼中的执着令公子忍不住微微动容,他伸手探向她额头,薄唇轻启道,“你所等之人,早已魂魄散尽,你二人便如那彼岸之花,永生永世不得相见。你速去转世,莫要再害人性命。”

“啊——”一声凄厉的长啸划破夜空,红衣女子仰起头,一滴血泪从左边眼角缓缓流出,然后如泼墨般,血色浸染了左半张脸,她微张嘴,露出森白尖利的獠牙。

青面獠牙,人身鬼相,说得正是此类凶神恶鬼。

“公子小心!”四名侍女察觉不对立即纵身跃起,落地时分别站立青龙、白虎、朱雀及玄武四个不同方位,右手各捏一张符咒,将红衣女子团团包围。

公子手腕一翻,将玉笛凑到唇边吹奏起来,清泠之音婉转直上云霄,笛音渺渺,一曲《哀歌》在三界六道回荡,所过之处鬼神避让,鬼畜纷纷跪地求饶。

“如律令,疾——”四道符咒在同一时刻升起,刺目的金光直逼苍穹,红衣女子站起身来,但见四道符咒围着她头顶飞旋,道道金色咒文流转,她却不为所动。

“潘郎会回来的,他会回来的,他会回来的!”红衣女子尖吼一声,转眼已到了公子身前,长长的黑色指甲对准公子的心口,“为何要骗我?你为何要骗我?!”

在符咒的效力下,她渐渐难以维持人形,月色下一具枯骨若隐若现,左眼还流着血红色的泪,诡异偏又凄惨。

公子停止了吹奏,将手中玉笛旋转了一圈,束回腰间。

“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你可明白?为恶者终不能长久,上天不容你如此猖狂,若你此时悔改尚有挽救之余地。”公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红衣女,任凭她右手尖锐的指甲划开自己的外衣,依然神色不动。

“潘郎......会回来的!”她再一次重复了这句话,尖利的指甲深深刺入公子的心口,还未探及公子的心脏便被一道金光弹回,金光化作一道烈火,瞬间烧毁了她右半个身躯。

她现下的样子可怖之极,左半个身躯尚裹着人皮,另一半身躯仅剩烧焦的枯骨。

“逝者已矣,我不容你再白白害人性命!”一根金色丝线从公子袖间旋绕飞出,缠住了红衣女的脖子,金线另一端则缠在了公子的右腕上。

四道符咒依旧在红衣女头顶盘旋,然金光渐淡,公子见此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符咒,欲再加上一层结界。

符咒刚扔出去便被一道剑气凌空劈成两半,一半被阴风卷走,余下另一半落在了公子脚边。

阴风响动。

来人裹着一件黑色宽大斗篷,帽子遮去了大半张脸,唯一双乌黑深邃的大眼露在外面,他蛊惑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你明知她是谁,却还要动用血咒令她魂飞魄散,真是狠毒呢,阿璃。”

那根金色丝线将红衣女的脖子勒出一道极深的血痕,公子遥遥望着来人,却没有半分放手的意思。

“魅笙!你三番两次阻拦公子收妖,意欲何在?若没有公子,你早已魂归地府,哪里容得你这样放肆!”梅儿上前呵斥道。

“公子......呵呵,我倒忘了,昔日的云璃师兄如今已是一代伏妖者,对我这等妖魔鬼怪自然避而远之,魅笙只是想问问,我的云璃师兄何时变得这般不通人情,与凡间那些老道无异,变得是妖非杀不可了?”魅笙瞬间移至公子近前,桀桀怪笑起来。

云璃......云璃,公子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眼中浸着浓浓的寒意,“自阿姐死后,云璃早已不存于世。从我接过伏妖者之剑起,便已冠上白姓,至死不改。我白璃曾对天起誓,以降妖除魔为第一己任,你若再阻我,她的下场——便是你今后的下场。”

公子指间扔出另一道血咒,伴随着一声“破!”,红衣女子瞬间被熊熊烈火吞没,凄厉的哭声响彻云霄,火光中依稀可见一具枯骨,眼角流着血泪。

仅是一炷香的时间,那具枯骨便已烧成灰烬,于阴风中飘散。

风中依稀传来歌声,“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公子收回金线,缠于腕上,淡淡瞥了魅笙一眼道,“你亦不过是一具披着人皮的枯骨,这世上能除你者四处可见。你想管别人,不若先管好自己。”

“阿璃,你变得好无心无情。”魅笙的右手从斗篷下探出,轻轻划过公子的心口,“你这颗心,可还炽热着,可还跳动着?你曾说人有好人坏人之分,妖亦有好妖坏妖,鬼亦复如是。她不过一痴情女子,苦等情郎不来,这上百年的孤寂与凄苦,她又能与谁去说呢?”

见公子目光平淡如水,魅笙冷笑一声,眼中妖异之气掩藏不住,“罢了,她消失了也罢。两百年前名动帝京的萧绾绾终是不复存在了,她走得干干净净,再没有潘公子与萧绾绾的传奇,再没有人世间的喧嚣浮华打扰她,她可以安安心心去找她的潘郎了。”

公子抓住魅笙皓白纤细的右腕,凝神看着他,冷冷地道,“莫以为我收不了你。我不过是......怕阿姐伤心罢了。”

魅笙怔了一下,已被梅儿与兰儿推开数步,兰儿轻蔑地睨了魅笙一眼,转头道,“公子走吧,理他做什么?”

公子轻点头,转身之前留下一句话,“你今后,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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