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噩梦(1 / 1)
两次失败是很考验人气势的,二十个人立即退队两个,朕不爽真的开始不爽了,在YY上数落夏毅。
“你是傻逼啊他跳你也跳,那什么地方你乱跳!”
夏毅的声音带着笑:“傻逼,信我吧,上次跟你讲过的无伤输出,这次我带着白衣一起跳。”
朕不爽虽然不爽,但还是有点相信了:“真能行?”
“我一个人说了不算,你可以问问谢白衣。”
肖潇噼里啪啦打了一行字:“是的,无伤输出,是个死角。”
朕不爽沉默了一下,说:“那行吧,再组人。退了一个奶一个D,跳舞,快帮我组起来。”
队伍迅速的重整,与此同时,一叶知夏总算有了和谢白衣的第一次私聊。
【私聊】【一叶知夏】:护腰点了敏捷?
肖潇一看就乐,开挂护腰确实被肖潇点了敏捷,这样51级的谢白衣miss的概率才能大为减小,但护腰本身是个渣装,很少有人愿意在这护腰上花钱加属性,因此夏毅有此一问,肖潇也就耐心的敲了两个字作为回答。
【私聊】【谢白衣】对【一叶知夏】:是的。
也许是对同为剑客的一种同行敌视情绪,一叶知夏再没有下文。
二十人组满,继续进副本推怪,仁王被叫醒,肖潇跟着一叶知夏来到了木桩上,在毒水的间隙双双跳下房梁,落到了神龛上。
与此同时,第二波毒水四溅开来,无差别攻击所有□□在外的玩家,肖潇身形慢了一步,一个小范围后盾在头顶一闪而过。是身后的夏毅帮他挡了一招。
【私聊】【谢白衣】对【一叶知夏】:谢谢。
夏毅没有回复。接下来的打斗有些乏善可陈,队伍其他没有遮蔽物的队员在碰到无差别攻击时到处蹦跳逃,而肖潇跟着身后的红衣则躲在角落里,一劳永逸不间断的放剑气。
仁王的副本难就难在他的无差别攻击,这种攻击经常把队员的CD打断,影响到每个人每个大招的发挥。躲开了这种攻击后,两人在角落里不停的放冷箭,渐渐的仁王的血皮子就只有指节大小了。
一声狂吼,仁王狂暴状态,身形暴涨了两倍不止,谢白衣闻声而动,迅速的跳下神龛,用神龛下的小角落躲过了狂暴的劲风。顺便在桌子底下搜搜的扔剑气。
可惜51级的输出在这种准头下各种miss,完全没有正常输出时的效果。
肖潇啧了一声,无声的放弃。
转眼看到红衣的一叶知夏躺着贴在自己身后,顿时有点思想不集中,好在这只是游戏,肖潇小小的歪歪了一下。
一声震耳欲聋的呜鸣之后,仁王终于倒下,一大堆金光灿灿的包裹闪了出来。
朕不爽激动的不行,在麦上各种嗨:“我草草草,竟然过了!!夏傻逼,你快去摸!”
夏毅的小人果断的蹲下去摸装备了。与此同时,公会也炸锅了。
【公会】【asdfadf】:卧槽你们竟然过了!!竟然过了!!!
【公会】【柳柳相依】:蛇精病,过了那么激动。
【公会】【asdfadf】:没看世界消息啊!本服首杀!!!
【公会】【爆裂渔夫】:快来膜拜我,我输出第三。
【公会】【老娘会跳舞】:滚,我家白衣第二!
YY突然爆出了一声惊叫,听到朕不爽带着哭声说:“草,早知道我自己摸,袈裟一件没有,给你摸你麻痹就知道摸剑。”
夏毅的声音笑着说:“我不要,给白衣吧。”
肖潇莫名其妙的回到游戏,才发现背包里多了件东西。
隼沉剑,橙装。
光这个橙色的框框就够了,肖潇根本想都没想,点了与一叶知夏交易。
一叶知夏取消了交易。
【私聊】【谢白衣】对【一叶知夏】:我不要,我AFK了。
【私聊】【一叶知夏】:这么巧,我也是。
【私聊】【谢白衣】对【一叶知夏】:……公会里还有剑客,你给他们吧。
【私聊】【一叶知夏】:你自己给。
肖潇又打了字过去,那边显示离线。
“靠。”
爱要不要,我谁也不给。肖潇特别不乐意的退了游戏。
YY上放开了自由麦,爆裂渔夫正和朕不爽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味刚才的副本。
“对不住刚才掉线了。”夏毅的声音。
“没人怪你,跪安吧小瞎子。”朕不爽百无聊赖的说。
肖潇忽然觉得不气了,夏毅这句话大概是对他说的,于是他安心的下线了。
肖潇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欲拒还迎的怪圈,把人推了出去,又神经兮兮的躲在暗处靠近他,明明怕的像鹌鹑,还不怕死的乱勾搭。小命都不要了!
一边唾弃一边点了网页瞎看。
某美剧开始更新了,虽然肖潇已经看过了,对这部美剧血腥暴力的场面依然心有余悸。
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尝试被放血。
新一季的海报进行了重画,整个背景是一片灰白残败的城市景象,倒塌的大楼,垃圾水泥遍地的街道。海报中心是一个血眼。
布满血丝的眼珠正往外潺潺留着血泪。
肖潇凝视血眼怔楞了一分钟之久,仿佛受到了蛊惑,但随即有些受不住这种晦暗的格调,点掉了页面,伸了个懒腰,去睡觉了。
沉闷逼兀的狭小空间,右侧一根尖锐的钢片,在夜光下闪烁着寒凉的光芒。身体无法动弹,被困在局促的空间里挣扎不得。
滴答滴答滴答。
急促的水滴声从未停歇。好像吟唱生命的流失。
略动一下,尚有知觉的左脚踩到了一片粘腻,胸口处钝痛如巨锤重捣,呼吸被扼住了一般,只能熹微的一丝丝的抽出和吸入。
疼。
视线一直偏在右侧,无法在这逼兀的空间里再做任何的动作。动弹不得,无能为力。
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哭啼,好像听到了风中的悲悯。
滴答滴答滴答。
垂死一般的略微侧了侧头颅,是方向盘,原来枕着的是一块汽车方向盘。
更剧烈的痛感席卷了全身,想咳,想吐,却只能绵软而无力的抽搐。
动不了。
眼珠最后一次转向下,脚上粘腻的东西终于被辨识了出来。
是血,无边无际的血,浸没了大半双鞋。
这双鞋好眼熟。
是谁的?
是谁在车里?是谁的鞋?
肖潇一声汗的从床上惊醒过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冰凉的空气,他缓了一下,但那双血鞋的景象太恐惧,他甚至无法制止颤动的手。
两手交握住压制了半晌,颤抖才渐渐的平复下来。天还没有亮,看了一下手机,5:45
肖潇已经很久没有做噩梦了,以前一直是水果刀,现在换了风格,一下子有点儿适应不了。
尤其是……
尤其是什么来着?肖潇皱着眉想了一下,好像忘记了?
年初七一大早,在肖妈妈依依不舍的眼神中,肖潇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出发,赶回L中。
又是一路舟车劳顿,等肖潇走到学校里,整个人已经吐成了狗,一点力气也没了。
“哎哟,肖老二,你行不行啊?”是隔壁404的酱油兄。
肖潇是真的有点不行了,但他是绝不承认的:“没事,歇会儿。”
酱油兄挺热心的帮他拎走大的行李箱,说:“我帮你搬上去,等下来我们寝室拿。我等下五点出去,你别墨迹太久啊。”
肖潇乐了:“谢了,等下就来拿。”
酱油兄一走,肖潇惯例给肖妈妈打个平安电话,然后才施施然把行李扛上了4楼。
403一群懒货一个都没来。肖潇把窗打开透了透气,一直卡壳的风铃委委屈屈的在风中舒展开来,叮铃叮铃的好似召唤某种情愫。
肖潇在空荡荡的床板上坐下,累的一点动力也没了,自言自语的嘟哝了一句:“亲娘啊……不铺床行不行啊……”
“行,我帮你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