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1)
徐斯笑嘻嘻“哟”一声,看高洁一眼,说:“藏娇准备藏到寺庙后头,有情趣有格调。这活儿包我身上,保管你满意。”
于直捶徐斯一拳。关止回头问他们,“你们今晚谁替我在酒店的婚房挡人?”
于直伸手,“把房卡给我。”他接过关止递来的房卡,转眼看到跟着高洁走开的穆子昀。又有了一个主意。
在婚宴上,于直将高洁带到自家那一席,介绍给祖母的时候,不出意外地看到穆子昀在惊讶之余露出的细微微笑。
当然祖母是震惊的,在敬酒结束后,招于直坐到身边,问他,“你和高小姐什么时候认识的?”
于直用穆子昀也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解释,“在亚马逊的时候,帮我去报大使馆的就是她。”
林雪点点头。
于直把眼睛抬起来,看到一个人沉静地坐在新人席的高洁,她是好奇中又带着点儿欢悦,孩子一样望着四周的喧闹的人,被热闹的气氛熏红了脸。
他将领带扯得开了些,同祖母打了招呼,起身往高洁那边走去。
于直蓄意使用了关止的洞房,用了一句“我和高潓已经分手了”就让高洁就范了。
高洁的身体还是不那么丰腴,但是足够销他的魂。
这一夜是欢畅的,于私,也于公。这一夜也是不安的,于直说不清自己心头哪一点在不安,他暂时也不想搞清楚,只能搅得高洁和他纠缠在一起,纾解他的欲望和不安。
他们的身体绞得很紧,他们的灵魂背道而行。
洁身自爱(番外:帅克的决心)
帅克这辈子最烦的就是小护士,能把医院里每个科室每个病房的八卦说成长篇段子,百无禁忌,而且每日更新花样,一分钟都不停。
时不时来医院报到是比较无奈的选择,谁让他的监护人亲阿姨此地市一医院秦护士长经常忙到废寝忘食,非得他亲自做好了饭前来监督用餐。
不过,他真是很嫌弃他阿姨手底下那帮妇产科小护士啊,太聒噪了,比他以前的同桌还要聒噪。就在刚才,他坐在护士站一边背单词,一边听到的那几个小护士在八卦。
“特级病房的那个产妇住了一个多月了,开不了奶,他老公不肯请开奶师,自己去跟徐医生学的手法。”
“我知道我知道,这产妇送来的时候孩子已经生好了,好像情况有点特殊,他老公自己接生的,徐医生说接生手法挺不错的,居然没有很大的撕裂。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做过医生。”
“真难得,这年头居然还有能接生能开奶的老公。”
“你看到他老公亲自开奶么?”
“我怎么看得到,她老公会轰人的。”
“产妇还有其他的毛病吗?住一个月这么久?”
“生孩子的时候感染了吧,当时卫生条件不太好。”
“哎,你们说,一个男人给自己老婆接生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啊?那以后怎么过夫妻生活啊?”
帅克把手里的英语书放下来,冷冷地看了看聊得最起劲的小护士,冷冷地抗议话题。
那小护士笑嘻嘻地说:“帅克啊,你以后也要做医生的,先习惯习惯啊。”
帅克无奈地说:“姐姐,我还未成年。”
小护士“切”一声,“现在哪儿还有三五六不懂的九零后啊?别说你们家一家子都是医院的,你怎么可能不懂?再说了过了十三岁都懂那些事儿,你明年都快高考了。我跟你说,你别不信,将来你可能就进的妇产科,就当提前预备役吧。”
帅克合上英语书,“我还是先撤了。”
他想,他一定要保住自己将来不进妇产科。妇产科的护士太恐怖了。
洁身自爱(46)
徐斯办事情速度向来很快,他在关止婚礼后三天内就给于直找到了合适的房子,就在静安寺附近的高级公寓楼,离高洁上班的常德公寓很近,三十一层高,有大片落地窗可以看日出日落,月升月降。
房子是精装修好的,于直把三间房间中的一间简单改装成工作室后,对高洁说:“和我一起住好吗?”
高洁必然是同意了。他帮她搬了家,发现她的行李少得可怜,也就占了衣柜的两个抽屉,壁橱的一层架子。她也没有一般女孩核弹装备一样的化妆包,除了洗漱用品,就是一瓶日晚霜、一瓶粉底液、一支睫毛膏、一支眉笔、一只眼影腮红组合妆盒和一支口红。
于直想起高潓在微风广场的化妆品柜台前的扫荡作风,高洁和她相比,真算不上是个对自己爱护的女人。
高洁的衣服也少,款式单一单调,毫无风情可言,只有一条黑色礼服裙算有几分意思,但又不是经常能穿出去的那一种。
于直把她理进抽屉里的衣服一件件翻出来抛床上,“这是女人穿的吗?你是女人不?”
高洁嘟着嘴整理床上的衣服,被他扑压在床上,他动作流利地剥开她的衣服,把手伸进她保守的白色胸罩里头,握的是她的胸脯,嫌弃的是她的衣服,“太难看了,太影响我的胃口了。”
高洁把脸板起来,“喂!于直!”她只能这么用口气威胁,结果还是词穷。
最后,于直强行带高洁去商场里选衣服,从上到下大选一通,回来将另外三层抽屉和两个衣柜塞满,看到高洁被他弄得很无语的样子,实在可爱。他把她推倒在榻榻米上,一点点吻她,一直到她呼吸急促起来。他身体力行教着她怎么用更好的姿势结合,怎么亲他才能让他感到更舒服。高洁在过程里面红耳赤,在激情里却不由自主按着他的教导和他的身体更加亲密。
对一个男人来说,纾解好身体的欲望,精神上头就格外舒畅。但于直却在舒畅以外,多了三四分懊恼。
高洁在和他吃过几顿饭后,就发现了他喜欢吃牛肉。然后他们的餐桌上就会有各种各样的牛肉菜肴出现。诸如牛肉炒河粉、铁板牛柳、煎牛排等等,色香味俱全,很让他意外。
这是整个家族中无人发现的习惯,被高洁花了几日就琢磨出来。她做的牛肉料理样样精彩,就是红烧牛肉滋味是不如他记忆中的,也许是配料调得不太对劲。于直头一回吃的时候皱了皱眉头,马上被高洁看到,她问:“不好吃吗?太咸还是太甜?我换换调料比例。”
于直反弹出一种被人刻意观察、系统总结的反感,他说:“下回别做这个了。”
高洁微笑,“好的。”
她带着思考和计算的眼望着他,沉甸甸的,让他的懊恼化作了没有来由的小小怒火,在夜里不受控制地发泄到她的身上。
高洁一向忍耐力极佳,就算再疼,也不会叫喊出来,只是拼命地攀住他的身体,暗暗地探索着寻找一个可以减轻疼痛的位置,让自己置于其间。她换位置时于直就知道自己失态了,将动作柔缓下来。
事后,他还是懊恼,起身去厨房倒杯水,在翻茶杯时,顺手拿起架子上的一袋饼干,拆开来,捡出一块塞进嘴里。高洁赤着脚走出来,也许是想上洗手间,但是看到他在吃饼干,就停下来问:“你饿了吗?”
于直没有答她。高洁就自动走过来,抱着他的腰,把他推出厨房,“我给你下碗面吧?”
于直有些好笑。
高洁脑子里的计算器可真是能杀错不放过。他存着心说:“我想吃馄饨。”
高洁已经蹲下来翻食材,隔了一会儿冒出小小脑袋同他商议,“没有馄饨皮,今晚就给你下面吧?”
于直再懊恼和小愤怒也不会让高洁在大半夜给他做一碗馄饨出来,他说:“不用了。”
但高洁坚持行动,不过十来分钟,她就用简单的食材给他弄了一碗上海人顶喜欢的阳春面。在第二日夜半,她就做出了上海人更喜欢的紫菜虾皮小馄饨。
这种迅捷的行动力和观察力,如果用在事业上头,高洁一定无往不胜。于直在头一回吃着高洁做出来的小馄饨时心里头轻叹了一下。
他问她:“你对谁都这么用心吗?”
她俏皮答道:“对有心的人用心。”
“为什么觉得我要吃夜宵?”
“我想你可能需要吧。”她又问多一句,“如果不需要,明天就不做了?”
拒绝飞来的好处不是于直的作风,他说:“不累就做。”
高洁用手刮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你可真不肯吃亏。”
于直顺势抓着她的手吻一吻,勾起嘴唇邪气地笑,“我就是这样的人,妞儿,是不是后悔跟了我?”
高洁赶忙抽开手,“我去改改稿子了。”
高洁的睡眠极少,常常半夜起来做设计。她工作得很努力,这也是于直相信她在事业上一定会无往不胜的另一个理由。
他经常半夜醒来而整畔无人,寻她时,发现在她在工作室内用手写板画图。
她认真工作时,眼里的那一点不清晰就消失了,在灯下折出格外明亮坚毅的光,任何人都侵犯不得。
于直会从高洁的身后抱着她,吻着她的发,看到她一笔一笔描出各种各样的饰品花样,她尤其认真画着一副像网一样的设计,改了一稿又一稿,只为了把那张网的形状和角度调整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