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第 95 章(1 / 1)
“大单于,您不觉得这个叫钧乾的有问题吗?”蛮黎说道。
“什么问题?”
“他说他和钧千正的有血海深仇,既是血海深仇钧千正为何要养他,他又为何等到现在才动手。”
左大都尉鹍鹰扑哧一声,“我说大军师,按理说你干掉了冥泽王,应该胆子变大啊,怎么娘们唧唧的。看你问的问题,我都能回答你,钧千正养他是因为他不知道那是仇人的儿子,他杀不了钧千正,那是因为钧千正人手多,他无法下手,这都想不通,我看你是汉人的书看多了,把自己都给绕进去了。”
“军师也是为大家好,万一这小子是个骗子怎么办?”
“我说胥狼,你好歹也是个打仗的,怎么护着这个耍嘴皮子的。”
“鹍鹰!”大单于略显生气。
“不过是来了个小崽子你们就吵成这样,自己人跟自己人掐架,你们很威风是不是。”
“大单于息怒,属下只是担心来者不善。”蛮黎说道。
“放心,我看这小子身上有一股血性,不过我觉得这小子有些面熟。”
“可能打仗的时候见过吧。”鹍鹰说道。
“打仗?”蛮黎眼珠一转,“大单于,属下想起一个人。”
“说。”
“二十年前有个将军投降与我匈奴,不知大单于可还记得。”
“嗯,是有个将军,叫骆千凡,我和他交手数次,最后他降于我,沙场之上却被钧千正给杀了,我记得。”
“大单于不觉得这个小子与骆千凡有几分相像吗?”
大单于闭目冥想,“你这一说,好像是有那么几分相像,怎么,他是骆千凡的儿子?”
“他来时说他与钧千正有血海深仇,这个骆千凡不就是被钧千正亲手斩于沙场之上嘛。”
“这样说来好像是这么回事,没想到骆千凡二十年前来我匈奴,二十年后他的儿子也来到我匈奴,只是不知他和他父亲是否是一个心思。”
“依属下之意,大单于先不要将骆千凡之事说与这个小子。”
“属下也赞同军师的想法。”胥狼附和道。
“看得出这个小子是有心计的,军师说的在理,从今天起任何人不得提起与骆千凡有关的一切,违者重罚。”
“遵大单于命。”
众人散去,只见胥狼和蛮黎边朝一边走去,而鹍鹰一人嘟嘟嚷嚷,“这个老东西,就知道听蛮黎的,不过就是耍耍嘴皮子嘛,好像多大能耐似的,有本事他去打仗啊。”
“大都尉怎么这么大火气?”
鹍鹰抬头,“原来是伊布泽柯王子。”
“不是去父王处议事吗,怎么这么不悦。”
“大单于只听蛮黎的,还有那个胥狼也总在旁边煽风点火,现在大单于除了他们俩的话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大都尉何必为这个动肝火,父王老了,难免糊涂,这小人多了,这匈奴早晚得乱,行了行了,我请大都尉喝酒如何?”
“这……这不好吧。”
“大都尉是自己人,怎么这么客气,走,喝酒吃肉去。”
王子将胳膊搭在鹍鹰的肩上,一点没有王子的架子,这确实是莫大的恩宠,鹍鹰心里的气倒也消了不少,反倒多了些得意。
蛮黎将胥狼叫到一棵树旁,“你今日帮我说话,显然得罪了鹍鹰。”
“得罪又怎样,他没脑子,只会说胡话。”
“就因为他没脑子,得罪他才不知他会做什么事,你还是小心一些吧。”
“我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打一架,匈奴上下还没我的对手呢。”
“汉人有句话叫暗箭难防,意思就是阴招暗招是最难躲避的,还是多防备好。”
“今日得罪他的又不只我,他向来看我们不顺眼,对付你也不是不可能,你不会功夫才要小心,我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
“你怎么也不知好歹。”
“我对事不对人,我帮你说话只是因为你的话有理,对大单于也有好处,至于你这个人,鹍鹰说的也没错,确实太会耍嘴皮子了,不过你既然没有对大单于不利,我们也不算敌人,但朋友,算不上。”胥狼说完转身离去,留下蛮黎一人吹着冷风。
“唉,莽夫莽夫,都没脑子。”蛮黎一人念叨着。
钧乾和妣姬彻夜喝酒谈天,两人兴致到了,竟不知不觉喝到了天亮,可是籁音阁自家酿的美酒最大的特色莫过于酒清甜、后劲足,太阳升起时,钧乾正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妣姬的酒量在秦州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可喝了一夜竟也有了醉意,妣姬叫来了小厮,让小厮将钧乾扶到踏上,还命人把守房门,不准人进,安排好一切才自己回到房间小憩。
钧乾醒来时已是午后,太阳最毒的时候,阳光透过窗缝刺到钧乾的脸上,有点淡淡的刺痛。
钧乾起身打开了房门,走到房廊拐角处,竟遇到了妣姬。
“你醒了。”妣姬亲切的问候。
“姐姐果然海量,让姐姐见笑了。”
妣姬笑了笑,“对了,来了几个客商,他们说是你的朋友,我不知他们的来意不敢贸然拒绝,可你在睡着不好打扰,便让他们去听曲儿了。”
“客商?”
妣姬点了点头。
“姐姐带我去看看。”
“好,我带你去。”
钧乾随着妣姬来到了大堂,望了眼听曲儿的客商,“这就是我的‘朋友’,来的还真快”。
“你说什么?”妣姬看着钧乾。
“啊,姐姐,他们是我出去散心时遇交朋友,姐姐可否帮个忙,把他们引导我的房中,我想和他们说说话。”
“这算什么忙啊,你回去等着。”
妣姬走到客商的坐处耳语几句,只见客商随着妣姬走到了钧乾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