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1 / 1）

京城依旧热闹。来往的马车，小贩的叫卖，杂耍的吆喝，深深地吸引了这个没走出过秦州城的小姑娘。

自来到京城，便一直住在云台，哪都去不了，如今出了宫，倒可以四处看看。

“珏大哥，我们在京城多待几天好不好？好不容易来了趟京城，我还什么都没见呢，你看那么多好玩的，秦州都没有，不好好看看，多可惜啊。而且我答应阿宁要给她带礼物的，我还要给爹爹，哥哥，澜姐姐，华哥哥，乾哥哥……哎呀，我要带好多礼物回去的。多呆几天，就几天。”

“大人早就吩咐，说二小姐定是想在京城看个热闹，说是晚几日回去也无妨。”张珏笑着看着蓁蓁。

“还是爹爹了解我。”

蓁蓁在京城停留了数日，她遇到了他。

“哎哎哎，听说汝南王的公子替父回京述职，听闻是个少年将军呐，京城中好多达官显贵都想攀亲家，不知道哪家的小姐会成为将军夫人啊。”

蓁蓁和张珏坐在街边的小店吃着阳春面，听到一旁的人们谈论到少年将军，倒是很不屑。

“不就是个将军吗，还能有澜姐姐厉害。”

蓁蓁的声音稍大了些，一旁的人们都回过头来看着这个口不遮拦的小姑娘，议论纷纷。

“别乱说话，这是京城。”张珏提醒着蓁蓁。

“不能算是乱说，一个将军确实没什么了不起。”一个身着蓝色衣衫的俊朗公子坐在了蓁蓁的桌旁椅子上。

“这位公子，倒是和他们不同，你就不怕祸从口出吗？”

“你个小姑娘都不怕，我有设么好怕的。”

“我并非不怕，只是我说的都是实话，要说将军，只有澜姐姐最厉害。”

“澜姐姐？不知是何高人？”

“漠北军少帅钧澜。”

“原来是‘铁血娘子’，难怪。”

“你知道澜姐姐？”

“行军打仗之人谁不知漠北有个‘铁血娘子’呢？刚刚听闻姑娘称其为澜姐姐，想必姑娘也来自漠北。”

“你也是军中之人？”

“怎么，不像？”

公子打量了一下蓁蓁，“据我所知，秦贵妃来自漠北秦州，她的妹妹近日来京中看望姐姐，姑娘莫不是秦贵妃的妹妹？哎呀，那可是皇亲国戚啊，在下冒犯了。”

“公子在说什么我们听不懂，二小姐，我们回去吧。”

张珏和蓁蓁起身要走，却被公子拦住。

张珏刚要出手，只见公子言道，“你们在背后讲我，我都不恼，我不过是当面说了你们的身份，这就要走，未免小气了些。”

“你是汝南王的公子？”蓁蓁吓了一跳。

“在下司马正，见过二小姐。”

蓁蓁打量着面前的公子，心想“汝南王是当今圣上的伯父，司马正是他的儿子，就是皇帝的堂弟了。哦，闯祸了。”

“我是皇亲国戚，二小姐是秦贵妃的妹妹，那么也算是皇亲国戚了，这样算来，我们还是亲戚了！”

“谁和你是亲戚，珏哥哥我们走。”

“二小姐不愧来自漠北，性情竟然如此冰冷。不知二小姐是否婚配，在下正在被人逼婚，二小姐要是不嫌弃，许给在下可好？”

司马正戏弄的说着，蓁蓁本来也算是大家闺秀了，性情并非如此暴躁，只是被他一激，火不打一处来，“哪里来的浪荡公子，说话竟这样不知遮拦，你是圣上的堂弟，又知我是贵妃的妹妹，说话竟也这样没分寸吗？”

“姑娘恼了？在下不过是开个玩笑，姑娘莫气，在下给姑娘赔不是了。”

“受不起。”

蓁蓁嫌弃的走开。

如同蓁蓁的姐姐一般，司马正对蓁蓁竟也是一见钟情。

往后的几日，二人从争吵变成了开起了玩笑，慢慢的成了朋友。

再后来，互生情愫，情许终生。

司马正要离开京城了，二人相约在初见的面馆。

“你要走了？”蓁蓁坐在凳子上低着头。

“此次回京本就是公事，鲜卑一族近年常常挑起战事，这次回京就是看皇上是何意，皇上有意断其根基，只是大战一起定是三年五载，你……你可愿等我。”

“你会娶我吗？”

“当然，若无这场战事，我即刻回云南向父亲禀明此事，去秦州提亲。只是，我若此时娶你，便要你和我一起去战火纷飞之地，我不忍让你犯险。再者，战火无情，若我战死疆场，岂不留你孤单一人，你年纪轻轻就当了寡妇可怎么好？”

“什么时候了，还胡说。”

“我没胡说，你在秦州等我，待我凯旋而归，定凤冠霞帔，迎你过门。若我当真与你无缘，你也可另寻有情之人嫁了，也不会苦了你。”

“好了，不要再说不吉利的话，我等你就是，快吃吧，啰哩啰嗦，面都凉了。”

次日，二人于京城分别，一个往北，一个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