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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气氛很是紧张,祁阳不说话不笑的时候那种温柔的样子就消失了,更何况他现在忍着怒火上头不发作,眼里淤积了深深的阴沉,更是带来压迫感。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被你捧上位开始,你就一刻不停地在吸我的血,让我来带新人炒绯闻也就算了,为了赚钱什么代言都接,有些代言费我一分没拿到,这算不算过分?为了给你自己的工作室找靠山给我拉皮条。”祁阳冷冷笑起来:“这些,还不够抵消吗?”
齐文冷冷道:“抵消是一回事儿,合约是另外一回事儿。你在我手里还得再呆五年,我就奇了怪了,你真就不能等我这五年?”
“我等你五年,谁能等我五年?”祁阳道:“一线演员的位置能等我五年吗?”
齐文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这话是在啪啪打他的脸!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祁阳紧接着淡淡道:“直说了吧,我不相信你的能力,你帮不了我到一线。”
齐文就像所有男人被质疑能力一样炸了毛:“祁阳!你在跟谁讲这句话!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
“就凭你贪婪、小气、目光短浅。”祁阳丢下一句话:“我等着你的律师函,千万别让我失望。”
祁阳即将迈出门的一瞬间,房间里一直开着充当背景音的电视里突然传出了霍湛的声音:“我最想和祁阳合作。”
祁阳停下脚步。
“为什么?因为他好啊。”
齐文也注意到电视里的动静,瞥见祁阳僵直的背,阴测测地:“他能让你挺多久?”
祁阳本来想说,挺多久他都无所谓,但话出口却是:“他表哥是华晏副董,你说他能让我挺多久?”
霍湛从新买的车上跳下来,站在小区里给祁阳打电话:“媳妇儿,快来看你老公新买的车。”
祁阳拿着菜刀的手一歪,芒果囫囵滚到了地下:“谁是你媳妇儿,这位先生,你打错电话了吧?”
“哎呀,快来快来,”霍湛心急,想给他看自己用公司奖金新买的车:“我在楼下等你。”
祁阳绕着车身走了一圈又一圈,看着这辆越野车,最终拍了拍车身:“你喜欢就好。”
霍湛跟着他:“公司也太抠了,不是说我拿的是国际大奖吗?怎么奖金才这么少,想买辆名车都不够。”
“大概你哥觉得你是自家人,不必客气了。”
“自家人是自家人,”霍湛道:“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啊。霍城每天都在压榨我,居然还好意思扣我的奖金......”
祁阳转过身来,眼里带着笑意:“亲兄弟也要明算账,那你每天住在我的房子里,要给我多少钱啊?”
霍湛卡壳。
“我也不多要,”祁阳随意道:“按照北京的租房水准,就把工资都上缴,外加全部家务吧。”
霍湛刚想说什么,脑海中灵光一闪,猛扑上去捉住祁阳的腰往怀里一带。祁阳惊叫,刚出了半声就被捂住了嘴。
霍湛在他耳边低声地笑:“虽然是自家人,也要明算账。你老公这点工资是不够算房租了,只能身体力行地服侍你来抵债。”他擒住祁阳的手腕将人按在车身上,从后面紧紧贴着他的身体。
祁阳缓过神,突然自己衬衣被撩开,一只手贴上自己的腰线,惊慌起来:“你先放开,你不怕被人看到?”
霍湛开了车门,将祁阳丢进去,大长腿一迈进了车,贴着祁阳温热此时浸出点汗意的后颈:“恐怕我一个人服侍你也不够,再加上这辆车吧。你要是觉得满意,以后就尽管享受,我一定尽心伺候。”
两个小时后。
祁阳被抱在霍湛的腿上,他的裤子被提上,上衣拢起来,额上的头发凌乱,面部微红,气息还不稳。之前他的身体几乎软成一滩水,任霍湛予取予求。现在也只能靠着霍湛,闭着眼。
霍湛低下头亲他薄薄的眼皮,祁阳无意识抬起手,摸到霍湛坚硬的胡茬。
霍湛笑了起来:“小的伺候得怎么样?房主大人还满意吗?”
祁阳闭了闭眼,一滴汗水流过眼睫。
等不到回答,霍湛去揉他的腰。祁阳倒吸着冷气:“伺候得好,放过我吧,回头有赏。”
“有什么赏?”霍湛不依不饶地问。
祁阳懒懒地问:“你想要什么赏?”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声音。祁阳疑惑地睁开眼,霍湛的声音此时从头顶响起:“我要你有什么事,都和我一并分担,再不瞒我。”
祁阳的手一抖,下巴被掐起来,与霍湛对视。
霍湛道:“若不是我在屋里找东西,也找不到齐文的法院传票。”
祁阳淡淡道:“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我自己能应付的。”霍湛沉默下来,他明显是生气了,手上力气加大。祁阳几乎感觉到下巴上正在有瘀痕形成,急忙费力握住他的手腕。
霍湛似乎惊醒过来,颓然松了手:“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我没......”
“我是觉得自己很没用。”霍湛道:“我是一个男人,要是不能给自己媳妇儿做依靠,帮你分担,那我还能做什么?”他讽刺地笑了一声:“难道只做一根按|摩|棒吗?”
祁阳开始手足无措。他试图和霍湛说话,但霍湛靠在了车门上,胳膊抬起挡住了眼。有点嘶哑的声音传出来:“你从未真正相信过我。”
“你没必要......”祁阳喃喃道:“我并不觉得......”
祁阳在车里的一片静默里越发惶恐。他见过意气风发的霍湛、骄傲自信的霍湛、暴跳如雷的霍湛,但他从未见过这般伤心、这般沉默的霍湛。
你从未真正相信过我。
话里面深深的疲惫,让祁阳疑惑,他真的,从未真正相信过霍湛吗?
祁阳跨坐在霍湛腿上,伸手抚摸他的手臂。结实肌肉的触感让他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突然出现,冲动地想让自己尝试着依赖他人的感觉。
霍湛适时吸了吸鼻子。
祁阳心里一颤——霍湛哭了?
“我错了......我......”祁阳终于道歉,他小心而仔细地承诺:“我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跟你说,好不好?”
霍湛没有反应。
祁阳去拉他的手。
“既然你答应了,就不能反悔。”霍湛轻松地坐起来,揽着祁阳的腰,得意洋洋:“以后出了什么事儿都得先跟老公大人报备哦,祁阳同学!”
他脸上干干净净,丝毫不见伤心神色。
祁阳面无表情,一巴掌拍走凑上来的脸。霍湛笑呵呵地握了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下,声音低下来:“我爱你,祁阳。”
祁阳:“嗯。”
“来,”霍湛的表情开始变得正经:“跟我讲讲齐文的事儿。”
祁阳抽回手,费力动了动,感觉身上骨骼都错位,汗水和粘稠的感觉让下身很不舒服:“我们先回家,我再告诉你。”
在霍湛的死皮赖脸要求公主抱祁阳上楼,祁阳努力挣扎的一番纠缠下,两人好不容易才到了三楼家中。祁阳脱鞋、叠好大衣,磨磨蹭蹭地说要去洗澡。霍湛认真地表示自己也需要洗一下,但祁阳在他面前狠狠甩上了门,绝了他洗鸳鸯浴的念头
霍湛摸着差点被砸到的鼻子,闷笑着坐到沙发上。他知道祁阳现在是在别扭。祁阳向来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的性格,骨子里是传统的坚韧沉默的男人性格。
他无意去打破祁阳的自尊,更理解祁阳敏感内敛的秉性,只是两个人相处就应该彼此扶持,更何况祁阳现在在事业的瓶颈期,心里一定每天都充斥着乱七八糟的念头,若是说出来心里一定会好受很多。
霍湛希望他们是两条并行的河流,涨洪时期相互分流,干枯季节相濡以沫。
祁阳终于出了浴室,身上裹了一条大毛巾,乌黑的头发半擦干。他走进卧室,正和手里拿着钥匙的霍湛大眼瞪上小眼。衣柜的门大敞着,抽屉被翻得乱七八糟。
祁阳静静站了两秒,冷淡地说:“你是打算捐款私逃吗?”
霍湛看着他没被浴巾包裹住的精致锁骨,和下面清瘦的两条腿,吸了吸鼻子:“没,你洗太久了,我以为你又在里面晕倒了,所以来找钥匙。”
祁阳曾经拍了一天戏,水米未进,回到家由于忍受不了一身尘土味就钻进了浴室。做好烛光晚餐的霍湛等了许久等不到人出来,最后觉得不对才破门而入,抱出了低血糖晕倒在浴缸里的人。
祁阳掐了掐眉头,绕过霍湛坐到床上。霍湛看看一塌糊涂的衣柜,扭身当做看不到的样子。
霍湛走过来,祁阳伸出脚尖蹭他的腿。
霍湛:“光天化日,注意影响。”
祁阳:“......”
霍湛看他看了两秒才发觉那种怪异感在哪儿,喉头发紧,紧贴着他坐下:“里面没穿?”
祁阳斜着眼睛,他的眼神似有似无地带着笑意,诠释了“媚眼如丝”这个词。
“在家里,穿不穿衣服还不是我的自由?”
霍湛已经狠狠把人拉进怀里,急切的吻住他。唇舌纠缠一番后,祁阳已被压在了身下,他抬起手,难耐地去扯霍湛的皮带。
霍湛眼里是深沉的欲|望,他喘着粗气,眼里都要冒出火来。
祁阳的手已经伸进他的裤子里,霍湛喉头动了动,按住了祁阳的手。祁阳抬眼看他。
“齐文的事儿,快点跟我讲。”
他的话里带着警告,祁阳脸上的一丝笑意也消失了。
祁阳扯过枕头,舒服地躺下,看着霍湛凌乱的衣服和狼狈的样子,轻轻笑了。
“我和齐文是三年前认识的。那时候我的事业正在谷底,齐文刚从原公司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