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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英雄埋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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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静姝和旭儿在密林中整整过了一年,第二个孩子也已经出生,是个男孩,可惜他的父亲至今没有见过他一面。孩子的名要等他父亲回来后再定,因他生在冬日,我便唤他冬冬。一年了,京中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我也清楚,此事必定牵扯甚广,即便要查也是暗中调查,自然不会走漏风声,可是心中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又到了一年冬天,扬州少见的下起了大雪来,冬冬的生辰过几日就要到了。这密林也被大雪覆盖,白茫茫的一片。辛老前辈闲来无事,便会教授静姝和旭儿武艺。起初,旭儿还未问起他的父皇和母妃,这孩子懂事,日子久了也就不再提了。只是静姝毕竟年幼,日间有旭儿陪伴还好,一到晚上,她便会思念她父亲,却也知我照顾冬冬已是很累,便不哭闹只是自己默默伤心,每每见了我都不忍。

一日早晨,冬冬哭闹不已,怎么哄也不行,也不知是怎么了。辛老前辈突然出现在我的屋子门口,沉默不语。

我一边哄着冬冬,一边说:“前辈怎么了,可是有话要说。”

“今日有一人进入密林来,说是从京城来到扬州报信的。”

我一听是京中来的,立刻站了起来,说:“人呢?我要见他。”

“人就在外头,你先把孩子给我吧,抱着孩子不方便。”

我听从前辈的,把冬冬交到前辈手中便走了出去。屋外的确站着一人,那人一见我出来,便跪下说:“奴才见过曹夫人。”

“快起来吧,京中情势如何?曹大人何时能回来?”

那人只是跪着不起,良久才说:“曹大人,卒了。”

我只觉得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动了动嘴皮,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那人见我没有反应,抬头看了一眼,开口说了一句,我听不见,只见他嘴唇蠕动,似是在说:“夫人,曹大人,卒了。”

我闭上眼睛,泪水溢出,还未及滴落便已在脸颊上凝结成冰,眼睛似是再也睁不开了,身子一软便摔倒在了雪地里。

再醒来时,天色昏沉,桌前坐着辛老前辈。

“前辈……”我声音沙哑颤抖,想问却又不敢问,老前辈走到床前坐下又将我扶起,对我说:“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要记住你还是一个母亲。”

我还是一个母亲,我的冬冬,还未见过他父亲一面,我的静姝还这么小……

忍下泪水,我问:“那报信的人呢?现在可还在?”

“我去叫他进来。”

前辈出去,叫了那人进来。我问他:“曹大人,何时……何时卒的?”

“年节时,皇上在宫中设宴,曹大人便是在宴席上中了贼人所下之毒身亡的。”

“宫中太医呢?为何……为何……”

“夫人,那毒,那毒太过厉害,太医救治不及。”

“为何,为何会这样……我要进京。”

“夫人,月将军已经带着曹大人的骨灰往扬州来了,还请夫人再等几日。”

“骨……灰,你们把他烧了?为什么,为什么都不让我去见他一面,你们怎么能……怎么能……”我揪着那人的衣领问。

“曹大人中毒后,不过三日,身体便开始溃烂,虽是寒冬腊月却也难以保存,皇上无奈只能火葬了曹大人。”

我无力地松开了他的衣领,跌坐在地上。

第二天,我带着三个孩子向辛老前辈辞行。老前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拍拍我的肩头,看了看三个孩子。我明白他的意思,我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大皇子也在我身边,我不能有事。

五日后,月寒带着一队羽林军出现在曹府门口,月寒下马,解开系在胸前的包袱,跪在我面前,双手捧着递到我面前。本以为,这双手怎么也伸不出去的,如今却异常平静。从月寒手中接过包袱,对他说:“起来吧。”

“末将有罪,还请夫人责罚。”

“责罚你是皇上的事,已是这般结局你即便跪死在我面前也于事无补。况且,身为臣子,为护君而死,我这个做妻子的,能有什么话说。”

“夫人,曹大人他……”月寒欲言又止,我也没有心思去猜他想要说些什么了。

“你起来,你若有心,明日在子音坟前上柱香即可。来人,给月将军收拾一间客房。”我抱着将军罐,转身走进早已准备好的灵堂。冬冬由嬷嬷抱着,他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乖乖在嬷嬷怀中。静姝独自站在嬷嬷身边,眼中含泪,她虽年纪小却似乎也明白母亲手中抱着的是何物。我将将军罐放下,从嬷嬷手中接过冬冬,蹲下对静姝说:“乖孩子,来给你爹磕个头。”

静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说:“爹没有回来,爹还没有回来……”

“你爹已经回来了,从今天起,你爹不会再离开我们。”

“可是……可是我没有看到,爹在哪儿呢?”

我用一只手摊开静姝的手掌说:“只要你心里想着你爹,他就在你的手心里,只要你握紧你的拳头,你就抓住了你爹。”

静姝还不太明白,只是看着自己的手掌,开开合合,眼泪扑簌簌地掉入掌心。

晚上,所有人都离开了,我独自一人跪坐在灵堂中。手中攥着月寒悄悄塞给我的密旨,也是皇上给曹家的一道护身符。皇上许曹家子孙世代沿袭我父亲忠勇侯之爵位,生死关头,此密旨可保一人性命。这朝廷,这江山,我的父亲,我的丈夫,俱为之而死,我不想我的儿子再与它有任何瓜葛。在其位谋其职的道理,我比谁都懂,这世上从来没有享福的侯爷。既为密旨,便无人知晓,便是皇上不想让人知晓,便是给了我选择,我将密旨扔入火盆之中。

月寒冲了进来,从火盆中抓出密旨灭了上面的火,说:“夫人,这可烧不得。”

“此事,可还有第四人知道。”

“没有,皇上写这密旨时,只有末将一人在场。”

“皇上要的是天下,可是这天下,无论是曹家还是慕家,都已经保不起了。”

“可这密旨可是保命的东西呀,夫人可不能烧了。”

“若皇上真信任我,我不用不到这密旨。能够保住曹家子孙命的,是远离庙堂。”我那回密旨,放入火盆中,看着它化为灰烬。

子音下葬后,月寒在扬州停留了几日,他没有再来见我,而我也没有心力再去见他。他离开之时,带走了旭儿,还将皇上的书信交与我,信中记录了这一年京中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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