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三章 谁主命运，谁主浮沉10（1 / 1）
“我们四个人现在在这个小小的琴房里分析一个我们并不熟悉的人，正好契合了两个成语。”徐亮亮点燃手中的烟，有些玩味。
“你也讲点公德好吧，这毕竟是借人家的地方，你搞的乌烟瘴气的我怎么向我老乡交待啊。”王颖超伸手就要掐徐亮亮手中的烟，毕竟房间是他出面借的。
“好啦，我灭了还不行嘛。”徐亮亮摁灭了烟头，打开窗户把烟扔到了窗外。
“好了，虽说可以轻松，但毕竟是要讨论出个子丑寅卯的，你就别卖关子了。”曲波说道。
“那就是盲人摸象和闭门造车。”徐亮亮有些自得，不过他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
“还好荣薏他爸幸好是个大富豪，大小媒体，财经杂志都对他有过采访，一些表面上的东西T市的老百姓也都门清，甚至一些秘辛在坊间也有传闻，至于真假就另当别论了，我们大概也就只能从这些方面入手，说个大概了。”徐亮亮作为土生土长的T市人，尤其又喜欢一些八卦，这些基本的东西都还是清楚的。
“亮子说的不错，我也问过我爸，他对荣炳森的印象也基本上局限于每年T市商会的年终聚会，有过一些寒暄，因为两家公司涉及的领域不同，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交集。不过，我爸说，商人逐利，应该没人能逃出这条准则。”曲波在印证着。
“我不是T市人，在这么有限的信息下是没有什么发言权的，你们还知道什么，可以继续补充。”四人里，王颖超恐怕是最悠闲的了。
“一个男人的钱包里放着女人的照片代表着什么？”曲令突然开口，因为他想到那次荣炳森在小饭馆请他吃饭，付钱时他无意中的一瞥。
“那还用说，自然是关系极近或是心爱的女人。”曲波接道，他钱包里就有一张许秋雨的照片。
“荣薏他爸钱包里就有这么一张，不是荣薏也不是荣薏她妈。”昨天去荣薏家吃饭，曲令看到了荣薏妈妈的照片才回想起来。
“你确定？”王颖超问道。
曲令点点头，那张照片虽然他没有看得很清楚，但明显不是荣炳森的妻女。
“这倒有些蹊跷，荣炳森的妻子很早就去世了，他一直没有再娶，一个正常男人有需求是合情合理的，可这么些年还真没有听说他在作风上有什么□□，难道是因为这个女人？”徐亮亮若有所思。
“曲令，你还能想起来照片上的女人长什么样子吗？”曲波也赞同徐亮亮的说辞，看来这个照片上的女人是关键点。
曲令闭上眼睛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是在是没有更多的印象，他有些泄气，“我只记得那张照片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还是黑白的。”
“初恋情人！”王颖超断然道。
“很有可能！”曲波徐亮亮同时说道。
“哎哎哎，我说我们是不是有些跑题了。”曲令有些赧然，不是要替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的嘛。
“NONONO，越了解这个人我们才能给出更好的建议。”徐亮亮摇着手指，一副大师的模样。
“这么说，荣炳森还是个长情的人。虽说无商不奸，哎！曲波，我不是说你爸啊。”王颖超先给曲波打个预防针。
“我知道，我爸能把锦川集团做这么大，我自己都不相信是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曲波倒是开明的很。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什么顾忌了。”王颖超接着说道，“荣氏做到这么大，荣炳森应该的确是有一些过人之处的，商场上的事情我们都不懂，但一个人的情感是会有倾向性的，荣炳森对初恋情人恋恋不忘，对待自己的女儿呵护备至，现在女儿有了喜欢的人，他立刻就有了行动计划，最起码说明他不是一个唯利是图冷血的商人。”
“超哥说的不错，要说荣炳森家大业大，且就荣薏这么一个女儿，还长得这么标致，想要做他上门女婿的青年才俊都能从他家排到江边，这些人里面无疑有比曲令更优秀的，荣炳森为什么就认定了曲令？他这么大一个集团的掌舵人，总还要为集团的未来考虑，可是他就愿意顺着荣薏的喜好，看来他是疼爱自己的女儿到了极致了。”徐亮亮分析道。
“我不怀疑他疼爱荣薏的心，可是要说他完全没有自己的考量也不合理。荣氏现在是如日中天，可如果把它交到一个啥都不懂的人手里，要败起来也是很快的，荣炳森是断然不会这么做的，毕竟他要为荣薏的未来考虑。如果他百年之后，一个能让荣氏继续发展的人能够接手，这才不会让他有遗憾，说到底荣氏都是他一手打下的江山，他不可能因为荣薏的喜好就断送掉，而且，荣氏的兴荣也关乎着荣薏未来的生活质量。”曲波说出自己的观点，好像离本质越来越近了。
“你们两人说的让我想到荣炳森大概是怎么想的了。越大的公司事情越多，总不可能一个人事必躬亲，荣氏这二十年都在不断发展壮大，跟荣炳森知人善任应该有莫大关系。一个公司里会有很多的岗位，就个人能力来说可能有很多人都适合这个职位，但要让所有不同职位的人能在工作中形成合力，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们常常说，这个人看人很准，就是他看的这个人在还没有什么大的作为的时候就知道他将会有什么样的表现。我想，荣炳森就是一个很会看人的人，曲令身上的某些品质或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被他看中了，他有信心，在未来的十年，或是更短的时间里把曲令培养成一个合格的继承者。”王颖超说到最后几句的时候就开始盯着曲令看，仿佛想从他身上看出什么一样。
“可是这个好像不是很科学。”徐亮亮有疑惑。
“科学？现在还有很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呢！再说曲令那么勤奋好学，尽管没有管理经验，但是有荣炳森在一旁指点保驾，十年，或者再多一点，十五年二十年，让他成为一名优秀的掌门人才绝对不是难事。”王颖超仿佛已经看到了曲令功成名就的样子。
“那，这么说，你们是已经帮曲令决定了？入赘？”曲波听出来了，王颖超和徐亮亮的意思很明显了。
“为什么不？曲令的情况我们都了解，这样他会少多少负担！再说荣薏也天生丽质娇俏可人，要是我早就迫不及待了。”徐亮亮有些激动，都幻想了。
“曲令，你对荣薏是个什么想法？”王颖超点出了关键。
曲令心中其实很明确，他对荣薏是没有男女之情的，这段时间对她的照顾就像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他别无邪念。
是的，荣薏很漂亮！是的，她家很有钱！可这些都不是曲令想要的。
他想要的那个她是不能说出口的讳莫如深。
曲令低头思考的时间，其他三人的目光在空中做了好几次无声的交流。
曲令心中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这一点确信无疑！
柳青青这一逛就逛到了傍晚，在学校附近一家有名的面馆吃了碗面，算是补上了中午的遗憾。
晚上的气温降的很快，柳青青却没有回去宅的打算，慢慢的就走到了校园里。明亮的路灯下学生们都行色匆匆，柳青青茕茕孑立的身影有恍人的萧索。
一幢幢原本熟悉的建筑矗立在黑夜中，只留下模糊的轮廓。那里是行政楼，那里是第一教学楼，那里是图书馆，而亮灯最多的就是宿舍区了吧，曲令此刻是否就在二楼的窗口看着这个方向呢？
站在校园内的十字路口，内心的波动正如即将到来的选择。这份工作是她所热爱的，和学生们在一起有着亦师亦友的感觉，她很享受这样简单的快乐。而父亲的殷殷期盼也是她不忍拒绝的，尤其是在解开了多年的心结之后，她越来越能体会到父亲的用心良苦。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柳青青彷徨了。
“唉，不行！我要去撒个尿，超哥你去不去？”徐亮亮在四人陷入无言的时候尿急了。
“我……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去了，小波你去吗？”王颖超本来想要给徐亮亮白眼的，却正好接收到了他意味深长的眼神暗示。
“那我也去吧，还没在音乐系的地盘撒过尿呢！曲令你守着房间啊，别被人占了去。”曲波看来也心领神会了。
曲令还沉浸在思想斗争中，不觉有异。待三人鱼贯而出，不一会儿就跑到了二楼的拐角处，哪还有半点尿急的样子。
“曲令有心上人了，而且这人不是荣薏，这一点大家都没有异议了吧。”徐亮亮开门见山直截了当。
“当然，这还看不出来我就是傻子。”王颖超复议。
“看来我们上次在小饭馆的推断没有错，只不过不知哪里露出了破绽，被曲令看穿了。”曲波也进入了角色。
“我想，这次或许和上次一样，直接问肯定不会有什么结果。我们不妨回想一下上次的情形，或许会有意外的发现。”徐亮亮此刻俨然成为了军师一样的角色。
“我记得，当时我们说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的时候曲令表现的很吃惊。”王颖超开始努力回忆起来。
“这很正常吧，任谁被别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都会有这样的反应。”曲令说道。
“不仅如此，吃惊是正常的，但我当时坐在曲令的身边，很明显的感觉到他整个人一下子都紧绷了起来，就像是……危险临近的恐惧！”徐亮亮刚开始是不确定的，可越想越觉得曲令在吃惊的表面下隐藏了深深的惧意。
“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了害怕的程度？你说笑呢吧！”曲波不信道。
“那……如果……喜欢这个人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呢？”王颖超好像抓住了什么。
柳青青！
三双张大的瞳孔放射出隐形的光线在空中交接碰撞出激烈的火花，三人相互看着已经合不拢的嘴巴，每个人的背后都有冷汗沁出也没有察觉。
石破天惊的答案！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