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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风起嫦娥结说书,此言属他不属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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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大典,夏荆歌和风甫凌便易容了一番混迹在记名弟子中,夹在掌门柳向尘的队伍中悄悄地去了大典。诸派掌门和那些有名望的修士们磨来磨去磨了这许久,终于算是定下了未来盟首人选。虽然中间出了点岔子,有人想逼柳向尘接任这盟首之位,到底还是给九华派挡了回去。今日这盟首之位,便基本已是内定的了,将要落在青尘派掌门喻尚溪身上。

到达云剑派广场之后,他们两个和其他没有资格上至讲台高处、也不属于方阵之列的普通九华派记名弟子一样,散在了其他门派三三两两的弟子中间,仰头看着远处讲台上那难得一见的盟首推选大会。在那方高台之上,处处透着的是渺渺仙音、烟笼雾罩之姿,宛若半个仙境。又有空中星罗法灯,将这夜空下的大会装点得星火一般华盛。

夏荆歌在仰望高台,高台上的余倏光因不放心,也远远地用余光定位着他二人的所在。她站在那高台一角上,身下白茫茫的仙雾和她的裙摆被风吹得缠绵叠宕。众人只道她是在看底下芸芸众修,也并未往别处想去。她才站了片刻,柳向尘也在她身旁站定了。

余倏光回过头去,尚未说话,柳向尘已对她道:“此处风大,师妹莫站在此处了。”

余倏光浅浅一笑,露出几分灼灼华然的桃李颜姿来,乖乖地应了声是,便随了柳向尘一道往高台中间走。柳向尘边走边对她露出一丝浅淡笑意来:“昨晚多谢师妹了。”

余倏光掩袖笑弯了眉眼,偏生要辩口道:“我只当自己做了份内之事,掌门师兄若要谢我,我可是不受的。”

“那便不提了。”柳向尘亦是笑开。但如朗风意霁月,清溪逐夕照,叫余倏光那弯弯的眼眸也挪不开了。

谁当盟首,谁不当,如何推选,大约原也不是她那么在意的。于她而言,只有一如既往地追随掌门师兄前行,才是这天下间最紧要之事。

夏荆歌和风甫凌自然更不在意谁当了盟首,他二人只为看这热闹的。待这端着几分仙姿的大典渐入尾声,他们便悄悄从修士群中离去了。江云城中与云剑派中全然是不同的景致,百姓们恰逢乐事,总脱不开吃吃喝喝游游乐乐这几样,因是热闹鼎沸,行人接踵。街边摆着吃的、玩的、哄人的、吓人的玩意们不计其数,围者更甚。人们姹紫嫣红地团簇在一块,宛如黑夜中绽出的五彩斑斓的繁花盛叶。

夏荆歌爱这热闹,爱这烟火鼎盛的气息,他拉着风甫凌东窜西逛,总问一些傻兮兮的问题。诸如“为什么糖也能做出这么惟妙惟肖的偶人来,师傅能给我们俩捏一双吗?”之类的问题,捏完了看着不像才想起自己二个是易过容的五大三粗模样;又有譬如“这世上竟有灯能不靠灵力上天!话说回来孔明是谁……“等等言语,如此缺乏应有的常识,旁人见他乃是修士,均道他是不得凡识,竟也无人笑他,只都拿同情的目光往风甫凌身上瞧去。若是心音可听,风甫凌这一路上大约已听到了无数句“道长好耐性!”“道长辛苦了!”“道长不容易!”之类的话了。

他们走着走着,夏荆歌的目光又叫一个皮影戏班子吸引了去。人家在这明晃晃的月光下上演的,乃是嫦娥奔月这一出,夏荆歌看了个全,出来方对风甫凌道:“甫凌,这嫦娥……”

“你别告诉我你连嫦娥是谁都不知道。”风甫凌先发制人,打定主意只要他说不知道,就立刻打道回府。

“不,我知道嫦娥是谁啊。我是想说,嫦娥早就死了,月亮上也没有广寒宫来着。”

风甫凌半侧过头去,“你怎么知道嫦娥死了?”

“我记得小时候在九华派的哪本书里看到过。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和红尘界的嫦娥奔月不太一样。”夏荆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们九华派的记录,应该才是真的。”

“说来听听。”

“嫦娥和后羿虽是夫妻,但后羿并没有射下九日。当时十日耀空,乃是因为原先我们头顶上那金乌,它病了。那九日是赶来救它的。”这说法倒是有些新鲜,风甫凌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夏荆歌便又一边回忆一边道,“后来金乌医好了,那九日也就离开了。后羿到红尘界中来,是因为他犯了错,被贬下了,但九日离开与他毫无干系。嫦娥原是随他下界,但神界毕竟才是嫦娥的家,不久之后,她就开始想念神界了。再加上红尘界中灵气浑浊,嫦娥就住不惯,她是靠灵气而活的,没有灵气的地方,她就过得难受。后来,她终归是不想再在红尘界待下去了,便想了个可以回灵气充沛的神界的办法,离开了后羿……但是路上出了点问题,她未能回到神界。”

“这和嫦娥奔月的传说,亦有相合之处。”

“算是吧。可月亮上并没有广寒宫,那里是灵气贫瘠之地,离神界也远得很。嫦娥是飞到月亮附近,灵力耗尽,才不得不落在了月亮上。没多久她就死了。”

“死了?你怎知道?”

“书上就是那么写的。”夏荆歌怅然道,“她是永远地留在了月亮上,却不是住进广寒宫,而是永久地死在了那里。……没能回到神界,也没能回到红尘界中。她因为灵气不足,法力故障而死在了回家的半路上,这才是更真实的嫦娥的故事。甫凌,你说为什么同样一个人,一个神,一个仙,她在九华界中的故事和在红尘界中的故事差别会这么大呢?”

风甫凌一时无言,沉默地和夏荆歌并肩走了片刻,才道:“因为别人都爱听故事。越新奇越爱听。你们九华界的修士素以修仙为己任,讲故事自然也离不开灵气修仙之类的事,红尘界的人重情爱,自要将这故事讲得缠绵悱恻一些。”

“重情爱?”夏荆歌稍微有一点点疑惑。

“嫦娥奔月在红尘界还有后半段。她在广寒宫住下后,又来了一个叫吴刚的男人,传闻此子爱慕她,日日伐树也无怨无悔。”

“这也太胡扯了。”夏荆歌立刻道,“月光虽是如今灵气产生的重要之源,但它本身并非灵气,月亮上亦是寸草不生,一棵树也没有。”

“是否胡扯没关系。这才是我们红尘界中人爱听的故事。寂寞横生处,佳人亦有伴。”风甫凌将红尘界中吴刚伐桂的传说给夏荆歌讲了一遍。

“哦……甫凌也爱听这故事吗?”

“我不喜欢。”风甫凌皱眉。

“为什么?因为……你如今不是红尘界中人了?”夏荆歌笑着调侃他。

“和这无关。”风甫凌只说了一句,见夏荆歌仍饶有兴致地瞧着自己,却也不讲明白,只道,“你猜。”

夏荆歌:“我哪能猜得出?”话虽如此,他还真的猜起了风甫凌不爱听这故事的因由,“是因为吴刚原也是被罚的,听起来太不真实?”

风甫凌摇摇头,夏荆歌又猜了几个,得到的全是摇头,夏荆歌已是打着最后叫风甫凌自己说的主意了,胡乱来了一句:“那便是你不喜这些故事都不是它们本来的模样了。吴刚和嫦娥是被后人硬凑成一对的?”

风甫凌却点了点头,“差不离了。吴刚被罚砍树的因由乃是他妻子背叛他,他又如何能喜欢上同样背叛了丈夫的嫦娥?呆在同一个屋檐下,只怕相看两生厌都是轻的。”

夏荆歌这才恍然有些明白了,风甫凌不喜欢的到底是什么。人们爱看情爱故事,那原本该相看两生厌的两个仙人便生了倾慕事,一传十十传百地,人人都道他二人是有一段故事了。焉知吴刚是否已心如死灰,抑或早已心有所属?只是日日伐着树,伐着树,有口不能对人言,无人知晓罢了。但夏荆歌觉得风甫凌这态度仍然有点奇怪。他原不是会为一个毫无干系的故事生出恼怒之意的人。然而夏荆歌又确实从他那话里头,觉出了几丝恼怒来。

“到底怎么了?”夏荆歌问道。

风甫凌摇头,看了看夏荆歌,犹豫了一阵方道:“你可想过,若有人来写你的故事,会是何等景状?”

“我的故事?”夏荆歌微微歪头,想了想笑道,“那不是我的故事,那是旁人的。旁人想象中的我的故事,无论他怎么讲,无论有多少人去听,哪怕全天下的人都信了那就是我,是我的故事,那也不是我的故事,是他的。甫凌,你可是听到了什么?所以生气了?”

风甫凌神色一滞,过一会才不太自然地道:“前两日我听了几耳朵,分明我才是与你在结界中相伴十二年之人,那人却将我描绘成一个无足轻重的路人,将那黎玉冲描成刚正不阿之辈,听众还无不叫好,真是可恶。”

夏荆歌闻言,只盯着风甫凌笑道:“旁人的故事,你气甚么?在我的故事里啊,甫凌你最重要了。”

风甫凌面色微微一红,清咳一声道:“少来,就你歪理多。什么旁人的故事,用你的名字,还不得安到你头上?”

“哦,那你准备怎么办?总不能把他拎出来揍一顿,叫他改写吧?”夏荆歌无辜地瞪着眼。

风甫凌这下不吭声了,夏荆歌觉出不对,还没问,他已经坦诚道:“我已经揍过他了。让他把我往重要里写。”

夏荆歌瞪着他,愣了好一会儿,忽然笑道:“那我们去听听他改得怎样了,如何?”

风甫凌看了看周围渐渐变少的人群,“时间不早了。”言下之意,他们该趁着人群渐渐散去,也悄悄出城了。夏荆歌颇有点遗憾,暗暗将此事记下了,预备回头用传信符跟师兄打听打听。不过正像他说的,旁人讲的故事,便是安着他的名字,也是旁人的。只有他们自己走出来的人生,才是他们自己真正的故事。

夏荆歌冲风甫凌一笑,拉了他道:“我们去写我们自己的故事。下一回,结伴长离行,白首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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