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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二十六章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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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拉着行李走到楼下的时候,她依旧觉得不真实。

那天,肖潜是怎么回答她的?

他好像说:“我也记了你这么多年,算不算?我在不知不觉里,都惦记了你这么多年了,想不喜欢上都难吧……”

这应该算不上情话的,是吧?

提着笨重的箱子,一层层,费劲地爬上三楼。站在熟悉的门口,唐诗拿手当扇子,随意扇了扇,捋了捋头发,才伸手按响门铃。

防盗门从里面被打开。

那人上下打量着她,半天才问道:“你流落街头了?”

唐诗没回答,反而接道:“你回来了?”

两个人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肯先落下风。还是肖潜从卧室出来,看见门口这幅场景,一手拿着毛巾,边擦头发,边走了过来。

“先进来吧。”他说。

进门之后,唐诗先一步交代:“宿管把我赶出来,不让住了。”

她就不信,大晚上的,这两个大男人就真能把她赶出门?

陈清然嗤笑一声,说不尽的鄙视:“你有病!放假了不赶紧回家,住什么宿舍。那破房子你没住够是怎么着?”

唐诗放佛当他不存在,慢慢移动到肖潜身边,狗腿地笑着:“我想等你一起回家。”字里行间,无一处不充斥着“温馨”二字。

受不了自己充当电灯泡的陈同学径直走向沙发,坐下接着看被暂停的电影碟片。

“我是说真的。”唐诗小声地又重复了一遍那个温馨的请求。

肖潜用食指和中指的指节轻轻拧了一下她的鼻子,勾起的嘴角和柔和的眼神显露着他的无奈和惯宠。

他把毛巾随意搭在肩上,接过唐诗的箱子,拖去卧室之前对她说:“先去那边坐一会儿。”

“秀恩爱,死得快。”

唐诗气定神闲地走过去,坐在沙发另一侧,对陈清然实行着不理睬政策。

“哎,让我采访一下。”陈清然从沙发缝里抽出一本杂志,卷成筒状,停在她嘴边,“你们宿管也真会找时间,早不赶晚不赶,大晚上给你轰出来了。她是不是会算命,知道你还有地方可去啊?”

唐诗脸色一僵,拍开那本杂志,拿起一个抱枕就冲陈清然扔去。恰逢这时候,肖潜走了过来,坐在她旁边。

“拖家带口跑到男方住处,你倒是不怕出事儿。”陈清然再接再厉,“小唐诗,你不会是预谋已久了吧?”

看唐诗越发红透的脸颊,还有紧紧靠在一起的双脚,肖潜拿起他身后的另一个抱枕,又给那个作死的人扔过去,顺便给唐诗手里塞进一杯热水。

“慢点喝。”

简简单单三个字,制止住唐诗刚要为了掩饰尴尬而仰头牛饮的冲动。她看了看终于安心开始看电影的陈清然,小心拽了拽肖潜的袖口,压低声音问:“你什么时候放假?”

“不是放假,是辞职。”肖潜认真看着她,也学她的样子,轻声回答:“后天吧。”

他终是要离开G市,回到他熟悉的北京,做着他喜欢的工作,继续着他很久以来的梦想。

真好。唐诗骄傲地想。这样的肖潜,是最有魅力的。

她撇了一眼电视上的画面,是一部外国的片子。她没看过,只是觉得,声音似乎比刚才的大了一点。视线收回来,肖潜还如刚才那般的认真看着她。

“一直看着我干嘛?”

肖潜稍稍靠近,贴在她耳边,“在沉思。刚把陈清然放回来,我又没有床睡了。”

“那我还是不跟你一块儿了……”

肖潜一把拉住要起身的她,不正经地在她耳边叹息:“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唐诗得逞地笑着,“逗你的,我也没想走。”

她稍稍向后撤去,拉开两人越来越近的距离。

似乎就是在刚才,陈清然已经识相的无声跑掉了。

墙壁上的灯一盏接一盏的亮着,昏黄的光线照射在唯二的两人身上。电视墙整面的红衣飞天一如既往地吹凑着竹笛,中间摆放着的电视,画面还在一幕接一幕的轮番登场,流利的美式英语缓缓传来……

唐诗向左转了转身子,胳膊抵在沙发靠背上,右手无意识的揪着领口,磕磕绊绊的询问:“我是……你的、女朋友了?”

肖潜拉下那只白皙的手,学着她的样子向右转来,不轻不重地攥在他的手掌心,安抚地点点头。

“那我可以牵你的手了。”说着,她张开右手,与他的指节交叉,眼里嘴上全是笑容。

肖潜默默地,看痴了。

其实在很多年前,他也这么牵过一个女孩儿的手。

周小雨在一节体育课上摔倒了,他扶着她去医务室的路上。

那一牵,就牵了有四年。

那天周小雨对他说:“我很喜欢你,我们既然都了牵手,那就是谈恋爱了。”

在那之后,他从未再像如此这般的牵过别的女孩子的手。因为他总是下意识告诉自己,那代表着责任。牵起一个女孩儿的手,表示会护她、承诺她。却从未想过,原来还有一个人,与他同样重视着这件事。那个人,笑得这么美,这么动人……

他用肩膀抵着靠背,拿出压在身子下面的右手,轻轻摩挲着那逐渐泛红的面庞,缓缓张口,声音和气息低沉到足以诱惑所有人:“睡我的被子好不好?”

“那你呢?”

“我去抢别人的。”

别人?还能有谁?不就是陈清然吗。唐诗无奈地想:原来,最恨她的那个人,总是陈清然啊。真可怜……

“我睡在沙发上,有什么事就喊我。”

“我都多大了,你怎么像哄小孩儿一样?”唐诗哭笑不得。

肖潜用额头顶了一下她的,“你幼稚起来还不如外甥懂事。”

“……胡说八道。”

肖潜对她的反应不做评判,却自有推断——

听说她喜欢看动画片,还总爱欺负陈清然,动不动就红脸,还总是骗我……肖潜无奈地笑着。

还真是比小小还幼稚。

他起身,顺便拉起唐诗,领着她走进了他的小天地。

那间屋子,用唐诗的话来说:挺正常的。

不会太乱,却也绝算不上多么整洁。

在她的眼中,肖潜似乎永远都高高在上,离她太过遥远。她以为,他也会像小说里的男主角那样,不同于其他男生,房间里是纤尘不染的。

幸好,肖潜,是真真实实的肖潜——他那样真实。

“我出去了,你慢慢收拾。”

唐诗点点头,看着他缓缓退出身,将门关上。

大概是去抢“别人的”被子了吧。她背靠在门上,耸肩一笑。

半晌,去背包里拿出洗漱的用品,打算进一步观察一下,那个终于变成“她的人”的细枝末节。

一进厕所,左侧的墙面上挂了面长方形的镜子。

唐诗特别喜欢洗手间的墙上挂面镜子。家里没有,但好在简小的宿舍圆满了她这个遗憾。以前,她说不清为什么,但现在站在这个被命名为“肖潜的镜子”的面前,她觉得,似乎是有答案了——等到一天下来,在只有自己的小小空间里,只有一面镜子,才能最清晰的照出自己的变化。

怎么说的好像是照妖镜一样?

她笑着伸出手指,一点一点的,在映照在镜子上的自己绯红的脸颊上滑动。

“你是肖潜的镜子吧?”她像见到相识多年的朋友一般打招呼:“真巧,我也是他的。”

等到再出来的时候,客厅里的灯还亮着。光线透过卧室门上的玻璃向屋里的人告密:外面那个还没睡哦。

唐诗趴在门后,静心听着从外面传进来的轻音乐。似乎是《Dreaming my dream》。

她伫立门口听了一会儿,最后走到床边,躺进被子里。孤陋寡闻的她说不上是什么味道,但很喜欢。

“我的梦里,真的有你。”看着上方的天花板,唐诗轻声诉说着,“已经好多年了……”

同一时刻,肖潜躺在窄窄的沙发上,右手臂被枕在脖子下面,他也是盯着上方的天花板发呆。周围的几盏灯被他调暗,光线并不刺眼。

墙角那台木质留声机是陈清然剥削的他爸的。后来是怕他爸一个想不开抢回去,便直接弄到了G市来。刚抬回来的那天他还精神气气得显摆说:“听见这金属铜特殊的旋律没有?就这音色,哪天我就是快被气死了,只要能听听这个,我对天发誓我绝对也不气了。

抢了他的被子,总得适当的讨好讨好吧。

肖潜特意放上一张前几年去广州淘回来的黑胶唱片。音律很平静,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

音乐是特意给陈清然放的,却是他喜欢的歌。

“Changed my perspective in every way.

These things count to mean so much to me.

Into my faith you and your baby……”

仅仅一门之隔的女孩儿,你睡了吗?

这么想着,他蜷起腿翻了个身。

那么多年了,他还从来没想过,在某一天,唐诗的身份之于他,竟然会变成女朋友。可现在真的成既定事实了,却又觉得似乎本就该如此。

“If you want me

I’ll be there……”

像曾经只有你和我的黑夜,我想陪着你、安慰你,而你也需要我。你是那个时候喜欢上我的吧,所以就真的记了我这么多年,这么清楚。

转过身来,还是仰躺着继续看上方的天花板。Dolores低沉干净的声音轻柔钻进耳朵里,“dreaming my dream with you,dreaming my dream with you……”一句接一句的重复,一声如一声的肯定。

肖潜枕在沙发扶手上,蜷曲着一条腿,双手怀抱着胸,视线紧紧纠缠着那扇门。终于,他仰起头,长舒一口气,一阵接一阵的笑起来。

“And there's no other place that I'd lay down my face.

I'll be dreaming my dreams with you.”

回家那天,唐诗起得很早。

陈清然声称这辈子绝不再做电灯泡,便把她和肖潜赶去做汽车。

到车站的时候,几个窗口前全都挤满了要回家的人。肖潜体贴地将她护在怀里,随着拥挤的队伍,慢慢向前移动着。

他穿了件棕色的羽绒服,敞开着怀,露出里面纯白的毛衣。

唐诗露出一只手,专门用来拉他羽绒服的拉锁。她总觉得,那样白净的毛衣露在外面,便会被周围乱糟糟的气息弄脏了似的。

肖潜把背包带往上拉了拉,拽下她的手攥在掌心里,“衣服穿在身上哪有不脏的。你这是强迫症吗?”

“强迫症是违背自己意愿的想法和冲动,我这明明是自愿的吧。”

一脸她最有理的表情。

肖潜哪里知道——在她的认知里,车站太过杂乱、脏污。而他,太过纯白。就好像在一张泼墨纸上,竟被“执笔人”高抬贵手留出了一小片空白。

那样不真实,那样可贵。

等终于买好票赶到车上之后,车里已经坐满了大半的人。

唐诗挑了倒数第二排的两个座位,她坐在靠窗的一侧,肖潜坐在走廊一侧。这还是她第一次放心坐在了靠窗的这边。以前每次回家,除非迫不得已,她绝不会挪动双腿,出让自己旁边的位置。因为她讨厌不认识的人坐在身边,在本就拥挤的环境里,还充斥着刺鼻难闻的气味。

空余的座位被陆陆续续占满,车,终于开上了归途。

她把包往腿上一压,拿出耳机戴上,调了调音量。抱着肖潜的一条胳膊,满足的靠上他的肩膀,“到了叫我,我先睡一会儿。”

从前只能倚靠的冰冷的靠背和窗户,现如今换成了肖潜温暖的臂膀。

其实哪里睡得着,不过是她太想这样的待遇,已经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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