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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三章 罗马 • 堕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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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即将降落于罗马国际机场,请系好您的安全带,谢谢您的配合,祝您旅途愉快。”

陈珊妮拿出化妆镜,想看看是否需要补妆,身边的女孩还没醒,大概是戴着耳机的缘故,陈珊妮看着镜中自己的脸,忍不住又去看了看女孩,年纪应该比她小不了多少,只是皮肤好到不可思议,又白又嫩又细,不见一点瑕疵,最最重要的是,竟然没有化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陈珊妮绝不相信,竟有人的皮肤能好成这样。

“小姐?小姐?请醒一醒,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漂亮的空乘小姐将女孩叫醒,女孩迷瞪着愣了一下,含糊说了声谢谢,将睡着后滑至鼻尖的墨镜扶好。

“请问,”陈珊妮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请问小姐平时用什么护肤品?”

女孩转过头,隔着墨镜看不清双眼,声音也有些懒意,“大宝SOD蜜。”

“什么?”陈珊妮一时有点懵,因为从没听说过这个品牌,“是哪个牌子新出的系列吗?还是哪个研究中心为小姐专门制订的?”

“一瓶6.8元人民币,如果需要我可以代买,每瓶只另收你5块钱费用。”女孩咧嘴一笑,露出细白贝齿。

陈珊妮脸色僵了僵,“不,不用了。”

下了飞机,詹姆斯管家的出现让陈珊妮非常开心,老远就挥手,“詹姆斯先生,是Buonaparte让你来接我吗?”

詹姆斯管家略一点头致意,“陈小姐,已经为您订好了酒店,会有人送您过去。”

“可是……”陈珊妮刚要说话,飞机上那个邻座女孩大步从他们身边经过,背一个双肩包,嘴里叼了根棒棒糖。

“Chris小姐,Chris小姐?Chris小姐!”詹姆斯管家拦住女孩的去路,方才使她停了步。

“叫我?”女孩半拉下墨镜,疑惑看着詹姆斯。

“Chris小姐,先生邀请您去西蒙庄园小住。”詹姆斯管家刚说完,陈珊妮即发出抽气声。

“什么先生?认错人了。”女孩不耐烦要走。

“先生说,三天前在拉斯维加斯,您刚刚与他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陈珊妮脸一白,“你说什么?!”女孩则推上墨镜,“认错人了。”看起来很酷,如果脸色不是那么红的话,转身就走,瞬间消失于熙攘的机场大厅。

蓝的天,白的云,罗马的阳光灿烂到人心醉,露天咖啡馆里,女孩独自坐着,白衬衣,浅蓝色牛仔裤,清朗的面容散发纯净的气息,有阳光的味道,对面是著名的西班牙广场,女孩悠闲品着咖啡,欣赏川流不息的人潮。

一小盘意式烤面包送至她面前,金黄的面包片,鲜红的番茄,翠紫的洋葱,嫩绿的罗勒,赏心悦目的卖相,她想告诉侍应生送错了,抬头却看见他,与东京的初遇完全不同……阳光好得过份,流瀑一样自他的肩膀倾泻,将他的白色衬衣浸染成淡金色,他竟也是衬白色的,宛若雕刻的英俊脸庞不再只有生硬的线条,海般深沉的双眸不再只有冰冷的眼神。白与金,属于天使的颜色,堕落前的天使。

他含着笑在她身边坐下,“味道不错,特别是配这里的咖啡,尝尝看。”

面包的香味很诱人,而她一向不愿意抗拒美食的诱惑,配上咖啡,果然是享受,她吃的很愉快,他在一旁看着,似乎也很愉快,“来过罗马吗?”

“没有。”

“我也许是个不错的向导。”

“你没事做?”奶酪汁溢在她的手指,她轻轻吮了一下,随着这个动作他眯了眯眸,沙了声道:“假日。”

意大利首都,永恒之城罗马,被喻为全球最大的“露天历史博物馆”,是座古老而美丽的城市,因为安妮公主与记者乔的爱情故事,又平添几分浪漫气息。

他们并肩走在罗马街头,像一对出色的恋人,相似的白衬衣,一起吃冰淇淋,他买一束淡黄雏菊送她,过马路时牵她的手,而她没在第一时间挣开……也许在每个女孩心中,都希望拥有一个浪漫的罗马假日,Chris也不例外。

路边有张球赛的海报,她说想看,他于是带她到奥林匹克体育场,时间赶得很巧,刚刚开场十分钟,一场意大利对西班牙的友谊赛,场上争抢并不十分激烈,场下观众也很平和,她的兴致却很高,看得津津有味。

“原来你还喜欢足球。”他搭了手臂在她的椅背,好似将她搂在了怀里。

“嗯。”她紧盯球场,声音有兴奋,根本无暇理他,“没想到能看见劳尔,我心爱的劳尔。”

他的脸色突然从晴空万里变成乌云密布,他什么时候离开她并不知道,回来时递给她一瓶可乐,她说谢谢,喝完半瓶就到了中场休息的时间,体育场上空的电子屏幕并未播放广告,而是将镜头扫向台下的观众,Chris开始并未留意,但随着全场“kiss!kiss!”的呼声,她抬头看见屏幕中接吻的男女,心中突然涌起不安,这分明是盛行NBA的游戏,怎么会……刚要转头看他,屏幕中忽然闪现的画面让她心跳一窒,人已被他迅速揽过腰扶过脸,吻住……

她几乎要推开他跑掉,不知为何没有,脑中经历短暂的空白,四周的哄闹声那样远,仿佛隔着玻璃罩,处在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里只有她和他,只有他们之间的这个吻,只有唇的紧密贴合,薄凉的微软的触感,像羽毛,所有的感官在这瞬间全部消失,只剩下唇,只剩下吻。

温热的湿滑的,他在舔她的唇瓣,她一直睁大了眼,看他近在咫尺的脸庞,紧闭双眸无比陶醉的模样,他的睫毛原来这么长,簌簌刷在她眼睑,有细细的痒。

“初吻都不专心,在想什么?”不知何时他已放开了她,拥她在怀,眼里有欲望有责备,而场上的足球赛已经开始,屏幕也切换到了比赛画面。

“你是故意的。”她看着他,肯定的指控。他也不否认,嬉皮笑脸,“你心爱的劳尔也看见了你。”

她狠狠踩他一脚,他只稍稍动了下眉梢,仍然嬉笑着看她,她气得牙痒痒,又使了次狠劲,白他一眼后离开。

出了体育场,时间还早,她一个人在路边走走停停看看,身后缓缓驶来一辆车,拉车的是四匹雪白的高头大马,车上的王子微笑着向她伸出手,她假装没看见,踢着小石子往前走,马车在她身边不快不慢的跟着,走出一段路,他估摸着她该累了,唤她,“上车,天黑前我们还来得及去圣天使城堡。”

她磨磨蹭蹭爬上车,他要拉她还不让,因为车座狭小,只能紧挨着他坐下,她别开脸不理他,别扭的小孩。

圣天使城堡建因于寝陵,现在是一座博物馆,城堡入口前的桥梁上有12尊天使雕像,城堡顶端更有一尊手持长剑的天使铜像,天使长米迦勒。

参观完博物馆走出城堡,天色已经暗下来,城堡前亮起了灯,光打在墙壁上,是泛青的黄色,她回头,看着墨蓝苍穹下的米迦勒雕像,突然想到传说中另一个天使长,路西法,因为极度的骄傲与自信,拒绝向神臣服,率领天界三分之一的天使叛变,失败于“诸神的黄昏”一战,在混沌中坠落了九个晨昏,最终堕落地狱,成为撒旦。

她不觉看向身边的男人,白衬衣披上了夜色,模糊不清。

他握住她微微凉的手,“今天的最后一站,去Checchinodal1887吃晚餐。”她低头挣开,“我累了。”

“会去明天的拍卖会吗?”

她白他一眼,“要你管!”

他含着笑递出一张请帖,“据说那里有一部1546年版的袖珍本《新约》,如果明天午夜12点前你能拿到,就算你赢。”

她慢慢从他手中抽出请帖,又缓缓插入他的上衣口袋,突然一笑,“你输定了。”

他极力抑制再次握她手的冲动,也笑,“拭目以待。”

一辆白色小卡车行驶在罗马街道,看上去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特别,绕行繁华的纳沃纳广场时,突然冲出的一个孩子让司机猛刹车,幸好没撞上,可孩子似乎受了惊吓,站在路中央放声大哭,刚好挡住了小卡车的去路,司机下车想哄走孩子,可是孩子不理他,径自哭自己的,司机非常着急,一边回头看车一边看表,这时,有个高挑的东方女孩从车边经过,蹲在孩子身边说了句什么,奇怪孩子便止了哭,乖乖由她牵走了。大概是勤工助学的家庭教师,司机看见女孩肩上的大书包,来不及道谢就上车了。

小卡车开进一家高级会所,今晚在这里要举办一个拍卖会,任谁也不会想到的是,这辆小卡车里装载的竟全是珍贵拍品!

拍卖会属私人性质,必须持有请帖放能进入,夜幕降临,一袭银色晚礼服的女士站在门口,翻遍了玫红小手袋也找不到请帖,急得出了汗,“怎么可能?刚下车的时候明明还在!”会场入口另一边,英俊门童将请帖还给面前的黑衣女孩,“小姐,请!”

拍卖会也是一个高级自助餐会,拍品会在每个整点与半点时开出,每张请帖都有一个编号,如果有感兴趣的拍品可以出价,没兴趣可以继续品尝美食,但显然仅来吃东西的人不多,也不是没有。

陈珊妮看着这个似乎一直在吃的女孩,她今天应该也是特意打扮过的,化了一点装,修身的黑色小西服,肩部装饰有紫罗兰薄纱,帅气中流露妩媚,虽然不想承认,Buonaparte的眼光确实好……陈珊妮来到女孩身边,似不经意的发现她,“是你?这么巧,你现在住在西蒙山庄?Buonaparte怎么没来?”

女孩正端着一盘意大利面在吃,看了陈珊妮一眼,只是笑了笑。

门口传来喧哗,陈珊妮转头便看见那个高大英俊的男子,然后捂住胸口,每次见他都让她觉得帅到心颤,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走向她,却如同将她无视,只揽过她身边的女孩,对女孩笑:“你今晚真迷人,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女孩同样对他笑,“我也是。”

陈珊妮剜了眼女孩,极度的嫉妒,恨恨离开,无法直面自己爱慕的男人与别的女人调情。

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使他们并未留意到身边的动静,他眯眸看她,她今天化了淡妆,将原本就精致的面目愈加完美呈现,果冻般晶莹剔透的粉色唇瓣,嘴角沾了一点鲜红的番茄汁,太诱人的颜色,太诱人的唇……他怀疑体育场那一幕是不是梦境,为什么他记不清她的味道,只想再尝尝,现在就想……

“我脸上有东西?”她问他,然后伸出粉红小舌尖,快速在唇边舔了一圈,“原来是番茄汁。”感觉他搂在腰间的手臂突然一紧,她推开他,“没那么熟。”

他喉间一动,然后倾了身子向她,俯在她耳边,姿态十分亲密,“现在是九点二十。”

“嗯?”

“过完十二点,我要你。”

她冷笑,帮他整了整领带,凑近他耳边,姿态更亲密,咬着字音撂狠话,“我说过,你输定了。”他只是笑。

“铛……”当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拍卖师准时开口:“女士们先生们,今晚最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了!下面即将拍出的是今晚最珍贵的拍品,1546年版的袖珍本《新约》!底价300万美金!”

一部黑色封面的硬皮书置于水晶罩中被推出来,所有的宾客都在观望,Seven走到Chris身后,低声说:“你输了。”

“别说话!”她吵他,“看看能拍到什么价。”

第一个出价的人就喊出500万,然后有人出800万,竞拍瞬间进入白热化,书最后被一名啊拉伯王公以1200万的天价买走!Chris还想凑近去看交易,却被Seven拦腰抱在怀里,两三步塞进一旁的休息室,此时一个人都没有,“宝贝,今晚我们去哪?西蒙山庄我的卧室里有透明的天花板,城南的别墅有小型温泉。”

Chris回头,眼中簇烧兴奋火苗,“他要是发现花了1200万买了本假书,会不会干掉你?”

“……宝贝,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她转过身,嘴边笑容无限扩大,跑到墙角,从花瓶里掏出一本书,“真的《新约》在这,我下午就得手了,他那本里什么都没有,除了C•L。”

“……或许他会干掉你。”

“他找不到我,可他知道是谁把书卖给了他。”她笑的得瑟极了,像只逮了耗子的小猫咪。

“是的,所以他不敢动我。可是宝贝,你还没告诉我,你喜欢透明天花板还是温泉?”

她突然收了笑容,“你想赖账?”

“当然不,我怎么能赖我的女人?”他抱她,“是你太粗心,你手里的这本书,除了前二十页后二十页,其余都在重复写着三个字,我要你。”他要吻她,被她推开,她快速翻开书页,脸色瞬间苍白成纸。

他心情大好的再次揽她进怀,“真品在我的书房,我们现在回西蒙山庄,喜欢明天就送你。”低头想吻,迎面是粉白小拳头,结结实实的一拳打在鼻梁,还真TMD疼。“宝贝,你想赖账?”

“混蛋!你骗我!”她气得小脸一阵白一阵红,身子都在微微的抖,捞一个花瓶就砸过去,他轻巧避过,“愿赌服输,昨晚我们是怎么说的?‘如果午夜12点前你能拿到,就算你赢。’这个赌局只看结果,不论过程。”

她咬着唇瞪着眼看他,小拳头攥得紧紧的,但是不说话,他想她是服输了,虽然还在生气。小心翼翼走过去,抱住她,她的身子在颤,但是没动手,也没推开他,他亲她气得粉红粉红的小脸蛋,心中畅快无比,等了这么久忍了这么久,终于得手了。

他的吻很快辗转到唇,她避开,“不要接吻。”他以眼神问她,她别过脸愤愤说:“接吻是恋人做的事,我们不是。”

他眸色一暗,牢牢捧住她的脸,狠狠就吻下去,趁她还未反应时完全入侵,像是狂风暴雨,横扫一切,一开始他只是生气,只是想惩罚,然后才慢慢意识到,这是他渴望已久的果冻小唇,丁香小舌,细白小齿,迫她与他纠缠,恣意索取她口中的味道,真的,是甜的。

吻得太久,她发出小猫一样“呜呜呜”的声音,他还是不肯放,滑下手指解了她小西装的扣子,里面一件紧身的抹胸,轻易就撩起,攥了柔嫩在手心,他几乎要舒服的喟叹出声。

另一只手也滑下,滑至她腿间,她于强制中奋力逃离他的唇,按住他的手,“不,不在这里。”

Seven才想起,他们还在拍卖会所的休息室,亲亲她的脸,“我们现在就回家。”要抱她,却被她推开,然后见她脱下外套狠狠摔在地上。

“怎么了?”他不明所以。

她扭过头不说话,他拿起衣服来看,原来他解她衣扣时太急,将扣子都扯坏了。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她略一斜肩,外套就顺着细嫩胳膊滑了下去,“丑!”

丑?他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她嫌穿他的衣服丑!他好笑般看她,被他吻到红肿的嘴唇,只着抹胸的雪白小身子,发脾气是这么的性感可爱,他难得好脾气的哄,“我让人送衣服来?”

她略一皱眉想了想,“陈小姐那件小外套不错。”

他笑了,手指轻刮她嫣红微烫的小脸,“想跑?”她仿佛是恼羞成怒,打掉他的手,竖起小眉头,若有似无的哼了一声,

他也不恼,“陈小姐的小外套是吗?”转身就往外走,她眼中刚一亮,又见他折了回来,“哦,忘了告诉你了宝贝。”贴在她耳边,温柔开口:“每扇窗外至少有六把枪,你若是想跑,我可能来不及救你。”

她低下头,乖乖不动了。

拍卖会已经结束,陆续开始有宾客离开,幸好陈珊妮还在,当然不能让淑女在大厅里当众脱衣服,即便是件外套。陈珊妮被带到休息室,推开门,她还低着头坐在那里,维持刚才的姿势没变,看来是真的认清形势,乖了。

Seven十分绅士的关门回避,几分钟以后,仅着低胸长裙的陈珊妮打开门,“Buonaparte,她让我转达一句话。”Seven脸色一变,立即冲进休息室,人已经不见了。陈珊妮倚在门边道:“她说,小毛贼才走窗户。”

由罗马开往阿姆斯特丹的航班上,一个戴着耳机的女孩,手里捧一本黑色硬皮书在看,真是个勤奋好学的孩子,空乘小姐推着饮料车路过,“小姐,请问您要点什么?”

“咖啡,谢谢。”

这咖啡,怎么越喝越困……三分钟后,她歪在椅背上,睡着了。

Seven看着这个枕在他臂弯里的女孩,沉沉的睡,像个小婴儿,穿件嫩黄的针织衫,透过密而松的针孔,隐约能瞧见里面一件紧身的白色小背心,勾勒出玲珑饱满的胸型,不盈一握的小蛮腰,纯洁的性感。

修长白嫩的手指软软搭在他腿上,他抓起来握在掌心里,珍宝那样细细把玩,拉至唇边,一点一点的吻,吻到手心时,她动了一下,醒了。

双眸半睁不睁,迷迷蒙蒙的,像只睡糊涂了的小猫,就那样傻傻呆呆的看他,粉唇微微张开,无辜的单纯的,丝毫不知这是怎样的邀请……他毫不客气狠狠吻了一通,她还没反应过来,窝在他怀里“嗯嗯呜呜”哼了几声。他放开她时,看见粉嫩的小嘴变成嫣红,脸颊也像是涂了层胭脂,嫣红嫣红的,而眼中渐渐清明起来,脸上的神情迅速变了,像只小鹿那样伸长了脖子,警惕环顾,“这是哪?”

“你忘了?你在乘飞机。”

她也发现周围的环境与睡前一模一样,只是舱里其他的乘客以及空乘人员全都不见了,只剩他们两个人。

“怎么回事?”

“通常在新闻里,他们管这种事叫劫机。”他沉沉笑了两声,“宝贝,我劫你回罗马。”

西蒙庄园非常大,巴洛克风格的建筑,本身就是件奢华艺术品,女孩被男人牵了手,两步一退拉着走,“喂!我们需要谈谈!”“喂!这件事不公平!”“你干脆把我交给警察!”“我们换个条件不行吗?我可以帮你偷东西!喂!”

他突然的停下让她来不及收脚,人踉跄扑在他怀里,他抱住,“Seven。”

“啊?”

“叫我Seven。”

她皱起眉,“这不是重点。”

“不,很重要。”他笑着打横抱起她,凑到她耳边说,“待会在床上,你会知道有多重要。”

她紧紧咬着唇不说话,又气得发抖了,可怜的小家伙。

简洁干净的卧室,非常大,他将她丢在大床上,抛进深紫色的丝绸床单,像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她立即要跳起来,却被他同一时间压在身下,扯她的针织衫。“我要洗澡!”她喊,他根本不理,很快扯掉她的外套,接着脱她紧身的小背心,她死死拽住衣角不让他脱,“我渴了,我要吃饭!”他单手就擒住她的两只手,小背心在半撕半扯下脱了去。

她终于知道害怕了,煞白了脸色,眼神楚楚可怜的,还有些哀求的看他,“我不想。”

他单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手上下抚摸她光滑的手臂,在她细白的小脸蛋上落下一个一个的吻,“可是我想。”想极了。

“你说你从不强迫女人!”

他停下动作看她,“我强迫你了?分明是你输了。”

她眼睛里闪闪的,像是水光像是星光,顶顶无辜的模样,“可是我不想。”

他皱起眉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低头吻她,热情无比的深吻,她不敢反抗,甚至为了讨好他,还稍稍回应了一下下,惹得他更加激情,直吻到她眩晕,因此过了很久才发现,上半身已是□□,而他正在脱她的长裤,她脸色陡变,一手遮住胸口一手去推他,急得说不出话,“你……你……”

他捧住她的后脑勺吻她,放开时说,“对你,什么办法都可以。”

推拒他的手渐渐放下,只攥紧了身下的床单,他脱下她的长裤,起身按下床头一个开关,天花板向两边移开,在她眼前,隔着另一层玻璃天花板,缓缓展现出火红色的天空,被晚霞烧成的火红色,她慌乱扯了被单遮住身体,羞愤别开脸,“关上!”他笑着夺走她手里的被单,“宝贝,我想看你。”

夕阳的光透过玻璃,均匀洒向她白皙的身子,泛起层淡淡的金光,他想起圣彼得大教堂里的壁画,大天使周身的金光……轻轻覆上她的身体,拉开她挡在胸前的手,含住她柔软的雪团,感受她在他身下战栗,感受她娇滴滴的嫩,吮她粉红的花蕾,一下一下,直到变成娇艳的嫣红。

她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枕头里,他将枕头丢开,吻她同样嫣红的唇,吻到意乱情迷,突然感觉到她抬腿,迅速就要往他身下踢,他反应极快,千钧一发间握住她的脚踝,就势分开她的双腿,撕掉内裤,挺身狠狠贯入。

她不动,他亦不动,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她凝住了表情,呆呆看向屋顶上空,眼神茫茫的涣散,他吻她的唇,咬她的颈,她没有反应,他缓缓□□,她还是没有反应。

晚霞几乎散尽,天空只剩下暮沉沉的蓝,没有了光,她身下深紫色的床单,凌乱成黑色,像是折断的翅膀。

他啃咬她修长的颈,圆润的肩,雪嫩的乳,一下快过一下的撞击,顶入柔软最深处。

即便是天使,也要堕在我怀里。

她不记得经历怎样的疼痛,身体或是心灵,一切都像梦,明明是清醒的,却像梦。当她渐渐回过神时,入目是漫天的星斗,男人的身体还在她身上起伏,耳边有他粗重的喘息声,也有自己的□□,那里还是痛……一颗流星从天际划过,划过她眼中,堕落。

骄傲、贪婪、贪食、贪色、嫉妒、懒惰、暴躁——是原罪。

与生俱来,洗脱不掉,摒弃于神,因此堕天。

全身都麻痹……然后噩梦结束。他从她身上翻下,避免让身体的重量压到她,手却摸索着,摸到她胸前的柔软,握住。

混蛋!她在心里骂了一句,可惜声音冲不出干哑的嗓子,浑身散了架一样的疼,使不出力气,只能安静躺在那里,任他揉着捏着,过了很久,她才咬牙缓缓撑起身体,甩开他的手,借由屋顶投射下来微薄的星光,看见腿间狼藉一片,红的血迹白的污痕,从床尾找到自己的内裤,已经撕坏了没法穿,只能拿来胡乱擦了擦腿间,气不过,一把扔在他脸上。

直接穿上外套长裤,料子并不是十分柔软,随着行动摩擦娇嫩□□,火辣辣的疼,走出去两步,又返回来,一脚踹在他腿上,是他腿太硬还是她没力气的缘故,像是踢到了铁板,脚趾头都要折了,她急促抽着气弯下腰揉,气坏了也无能为力,一瘸一拐往外走。

门刚刚拉开一条缝,一股劲风立至,“啪”一下就关上了,人被翻过身抵在门板上,他声音低低沉沉的听不出情绪,“我让你走了?”然后长裤猛的被撕开,一条腿让他捞在臂弯里架起,欲望一顶而入。

“混蛋!!”她声嘶力竭的喊,只发出嘶哑破碎的声音,他迫她吻她,她连咬他的力气都没有,身子剧烈的抖,随着他的侵入,后背一撞一撞,贴紧凹凸不平的门板。

又要了一次,他抱起她丢在床上,没有罢手的意思,一开始她还打还踢,软绵绵就像是给他挠痒,渐渐就不动了,也没了声,异常的沉默安静。

他觉得不对劲,旋开床头壁灯,猝然的光亮让她别过脸,他还是看见了,通红的眼圈,咬得惨白的唇,紧蹙的眉头,倔强的委屈的痛苦的模样,就是不肯向他讨饶,一句也不肯。

他再看向她身下,白生生的大腿上,斑斑干涸的红,他要的太急太狠,一心想要征服她得到她,而她的滋味又实在太美妙,比想象中更美妙,那是一种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恨不得揉进骨血里,恨不得死在她娇嫩的小身子里,怎样也要不够的感觉,差点忘了,她还是个初经人事的小女人,骄傲的小女人。

发叫汗水浸湿了,粘在眼皮,他帮她轻轻拨去,“弄疼你了?”一边轻揉两人结合处,一边缓缓往外退,她不语,还是维持那模样,也不看他。

忍着欲望,艰难退了出来,手指仍在娇软处轻捏慢揉,“疼了为什么不说?求我一句不行吗?”

求?她怎么没求?那样谦卑了姿态讨好他,他怎么样?放过她了吗?

“还倔?”看她完全不理不睬的样子,他将火热抵上她的柔软,作势要进去,她紧咬的唇撅了撅,委屈的意味更浓了,虽然还是不说话,这细微的神情变化也就够了,他轻轻抱起她,抱进浴室。

先用花洒简单清理了,然后才放进浴缸,微微烫的水,浸得每个毛孔都舒展,坐在她身后,让她完全倚在他怀里,倒了精油在手中,给她做全身的推拿按摩,特别是腿、腰……摸到胸部时,又换一种。

她一开始推推拒拒的,后来知道挣不过,大约也是舒服了,虽然不情不愿的,也就乖乖窝在他怀里,闭着眼,眼圈还是红的,小眉头也颦着,脸蛋儿叫热水蒸得红红的,不仅红,还晶莹剔透,他忍不住咬一口,她只将眉头蹙得深了些,还是乖乖窝他怀里,惹人疼惹人怜的小模样儿,他亲她,“这样不是很好么?你乖乖的,大家都好过。”

她鼻子里“嗤”一声,甚至嘴角还微勾出弧度,他知道,她在嘲笑。也对,这女人要是现在就能学乖,明天地球就转不动了。

磨磨蹭蹭洗完澡,已经是凌晨,别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她伤还没好呢就忘了,软软摊在他怀里睡了几觉,口水也流了好几回,他忍得多难才没要她,拿毛毯把她包回床上,又拿出电吹风要帮她吹头发,她迷迷糊糊往毯子里一缩,不忘交代:“不用这个。”

他摇头笑得无奈,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女人,更何况他什么时候伺候过人?偏偏就发不出脾气,丢掉电吹风,拿干毛巾帮她擦。擦干头发,他查看她的脚趾,有一点点红肿,真是够娇气,如果现在床垫底下有一颗豌豆,估计明天她得硌青了腰。药箱里拿出一支白色药管,乳白色的药膏均匀涂上,她大概嫌痒,缩了缩,被他按住脚踝不能动,哼哼了两声,还是没醒。

他合上天花板打开顶灯,屋里顿时一片雪亮,她已经完全把头埋进毛毯里了,将她腿上的毯子掀到腰间,分开她的修长……

身下突然传来一阵清凉,带点刺痛的清凉,她猝然清醒坐起来,“你干什么?!”见他指上薄荷绿的膏状物,正往她那里……她脸“腾”的又红了,合拢了腿往后缩,“你干嘛?”

“好点没?还疼吗?”他跟着她挪了挪。

清凉的刺痛感过去,果然舒服了许多,原来药膏是这么用的……狠狠瞪他一眼,家里随时都备着这种东西?□□!败类!

他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知道了也不会解释,这只是治疗外伤的一种药,而且他从来没带过别的女人回家。

眼看他的手指又要往她身下送,她发窘拦住,“我自己来。”

“你?”他笑得促狭,“你好意思吗?”

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她抄起手边枕头就砸,“滚!”

最后还是由他效劳,她红着脸缩在毯子里,继续鸵鸟一只。抹着抹着,欲望就控制不住,他将整张毯子都掀去,从她修长的颈开始吻,大手也不规矩的游走,她推着他“哎”了几声,无果,小声唤,“s……seven。”他撑起身子看她。

她歪了头,黑发软而凌乱的铺散,双眼是有些紧张害羞的微微眯了,眼中迷迷蒙蒙,轻轻咬了嘴角一下,又咬了一下……“我,我很累了。”吐字很轻,软软糯糯的。

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一阵阵往头上涌,她确实学得快学得乖,知道撒娇求饶了,可干什么用这样的方式?这样的眼神看他,这样的声音撩他,这样的玉体横陈在他身下,雪白肌肤由深紫丝绸床单衬着,秀气的肩,精巧的锁骨,嫩汪汪的娇软,水润匀称的长腿,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模样,恰恰最勾人……

“乖,”他摸她的脸,低头吻她,“一下就好。”

什么?什么!惊叫未出口,他已经没入……她气得直想跳起来哇哇咬人!再不信这个男人了!再也不信了!!

水润长腿缠在他腰间,雪白小身子让他顶得一颤一颤的,闭着眼侧着脸,鼻音发出软绵绵“嗯嗯嗯嗯”的声音,他在她身上疯狂驰骋,像被下了毒中了蛊,致命的快gan,停不下来。

床头的电话第三次响起,他最后一次的深入让她发出短促的娇叫声,后仰了颈子顿了半刻,长腿慢慢从他身上滑下,他喘着粗气拿起电话,“最好是天塌下来的事!”

“先生,”詹姆斯管家的声音很平静,“科比先生已经等您一个上午了。”

“我约他八点。”

“现在是早上十点半,先生。”

Seven放下电话看时间,果然是十点半,窗帘遮光极好,竟给人黑夜的错觉,她的味道极好,竟给人没要几次的错觉。

扶过她的脸吻她,她一定已经糊涂了,柔柔顺顺还应了他,害他几乎下不了床,让人放不开手的小东西。

一个小时后回到卧室,他拉开窗帘打开窗,让风带走屋里的气味,她趴在床上沉沉的睡,十几个小时的折腾,累坏她了,奇怪他却是神清气爽,无比餍足的样子。

坐在她身边,抚摸她□□在外的圆润小香肩,随着脊背缓缓滑下,慢慢推开毛毯,直到露出圆翘圆翘的小屁股,不轻不重捏一下,她一颤,雪背都粉红了。

他知道她醒了,覆上她的身子,在她耳边道:“我有事出去几天,你乖乖的,不要乱跑,知道吗?”

她不说话,把头别向另一边,他就来到另一边,啄她的唇,一下一下,“乖不乖?嗯?”

小粉拳紧紧攥起来,重重砸在软软的床垫上,“快滚!!”

迷糊中似乎没睡多久,又听见开门的声音,她摸到手边一只枕头砸过去,准性很好,门口立即传来“乒乓”声以及女人的尖叫。她迅速抓起毛毯坐起来,“谁?”

是个年轻女孩子,东方面孔,穿蓝衣白裙的仆人制服,推一辆餐车,餐车上的牛奶杯被打翻了,乳白洒在地毯上。

“小姐,您的午餐。”女孩大概被吓到了,声音还有些怯意。

她有些不好意思,“谢谢,放在那就可以了。”

“可是,先生说一定要亲眼看着您吃完。”

她皱起眉,“他呢?”

女孩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先生出门了。”

“放在那里,我会吃的,谢谢。”

“可是,先生说一定要亲眼看着您吃完。”女孩又重复一遍。

她有些无奈的轻扶额角,然后发现一个问题,她没有衣服穿!原来的那套衣服散落在门边,而且被他撕坏了。

“我……我……”她觉得难以启齿,又在心里将男人腹诽一遍。

“小姐,先生吩咐为您准备的衣服。”门口又出现一个女孩,手捧衣服放在她床边,接着两人暂时退了出去,她捞过来看,纯棉的白色内衣裤,乳白色丝质睡袍,俱是简单的款式精致的做工,尺寸不大不小正合适,她心中升出点点恼点点羞的小情绪,刚穿戴好,门口及时传来敲门声,在女孩的“监督”下吃完饭,她锁上门把自己抛在床上,天塌下来也不管,她要睡觉!

幸好没人再来烦她,足足实实睡到第二天下午,洗完澡狂吃一顿,她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问莉莉,就是那天给她送午餐的东方女孩,“我想换套衣服。”

很快就送来了,一套浅黄的内衣裤,浅黄的睡袍,她皱眉,“有没有其他的,牛仔裤T恤什么的?”

莉莉很认真的回答,“先生说您不出门,穿睡衣就可以了。”

混蛋!以为这样就能困住她?幼稚!

不过她并不着急走。捧着咖啡杯慢悠悠到处转,房子很大,好东西也不少,正对大门的楼梯口,一幅两人高的巨型油画,画上的男人英俊高大,唇边勾着若有似无的笑,看起来让人不寒而栗,也有女人称之为神秘性感,眸色是深海般的蓝,冷酷的傲慢的,也很美丽。

晃悠咖啡杯的手突然一顿,她仰头看着画像上的男人,笑了。

“小姐?”莉莉跑上楼梯,将手中的手机递给她,“先生的电话。”

她心情很好,顺手就接了过来,耳边立即传来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的,隔着听筒也很好听,“在干什么?”

她笑着嘬一口咖啡,没说话。

“我三天后回去,你乖一点,等我回家。”

她还是笑着,不说话。

“怎么了?还生我的气?”男人在那头笑了一声,“后来你不也很舒服,缠我缠得那……”

莉莉的尖叫声中,手机先是砸上油画,然后狠狠被反弹出去,重重砸在大厅的地板上,支离破碎。

三天后,Seven回到罗马,站在西蒙山庄的大门外,看见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詹姆斯管家笔直了身体站在一旁,“先生,今天早晨起来就是这样了,夜里没有人发现异常,应该是昨晚的饮食里被下了药,所有能搬走的东西全都没有了,包括地下酒窖您的三千七百六十四瓶藏酒,南书房里您收藏的四百二十一只古董表,保险箱……”

“seven?请问你是seven吗?”身后传来女人刻意憋出的娇嫩声音,Seven缓缓回过头,看见个肥硕的中年女人,鲜艳的桃红色连衣裙,颈间腕上金灿灿的饰品,“真的是你!”女人油光满面的脸上光彩更甚,明显吞了吞口水,“真的只要七块吗?真的能做七次吗?”

紧接着门口又出现个高瘦的女人,一身黑色套装,三十左右的年纪,推了推黑框眼镜,有些拘谨的问:“是seven吗?”

二楼的书房,因为家俱都是临时准备的,偌大的房间显得有些空旷,Seven沉默着站在窗前,看着门外不断有女人寻来,然后被人赶走,有些死活不肯走,直到看见了枪。

金发男人在旁边忍着笑说::“真的要全部删除吗?图片做得还不错,看得出来chris小姐花了不少心思,要不您留一张,以后和chris小姐拿出来看看,也是情趣。”

一记冰冷眸光扫过来,金发男人耸肩,“好吧,我这就删。”chris小姐的手里一定还有备份,威尔斯想着,最后又看了眼图片,这主意真是够绝!一张合成的图片,用的是油画里seven的脸,其余全luo的身体不知从哪找的,身材与seven非常相似,还好关键部位打了马赛克,图片左上方显眼的广告语:一夜七次!只要七元!来者不拒!物美价廉!右下角是名字与地址,而就是这样一张图片,昨晚同一时间被挂上几家全球知名的牛郎网站……

“威尔斯。”Seven终于开口。

“先生。”

“一个月以后,告诉我她在哪。”

“是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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