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骗子(1 / 1)
骗术的最高境界是连骗子本人也忘了自己是个骗子,我知道我是一个无耻的混蛋,但是哪怕泯灭良心,我也必须走下去,即使世界毁灭。
By——貌美如花年芳六千清纯老妖一只
朦胧中我听到有人在叫我“茉莉!茉莉!”是瑟兰迪尔吗?我睁开眼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我擦咧,我怎么出来了!
从这个角度看去,我应该是飘在天花板上,瑟兰迪尔坐在床边拍打我的脸,焦急地呼唤我。越过他的肩膀,我看见自己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地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一副即将升仙的样子。
目前看来,我应该是灵魂出窍了。这种轻飘飘的感觉真奇妙,不过,没看出来呀,六千岁老精居然这么狂野。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我就情不自禁地觉得脸红......如果鬼也会脸红的话。
咳,我回过神来,看着瑟兰迪尔焦急的样子有些不忍,于是我从天花板上飘下来就想去拍他的肩,可是手却直接穿了过去,我什么也没碰到。瑟兰迪尔似有所感,回头看过来。有那么一瞬,我觉得他的眼神好像看到了我却又没有,终究还是转过去继续呼唤我。
我看着自己的手,苍白透明,还散发着纯净的白光,不由嘴角抽搐,能够被啃脖子啃到这个地步,我也算是个奇葩咧。
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奥瑟过来查看我的情况,一看吓一跳,脱口而出:“哇塞,要不要这么激烈!”瑟兰迪尔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让开位置:“你还是先看看她怎么样了吧。”
奥瑟又是翻眼皮又是查脉搏地忙活着:“放心吧,一切正常,想来只是一时缺氧加上惊惧所致,她虽然气息微弱了点,但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说着就把手放在我额上开始输入能量。
有没有搞错,你管这叫正常?我都魂魄出窍了耶。还有我是瓷娃娃吗?这么容易就被吓到。
我正吐槽,忽然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我不由自主地向床上自己的肉体扑去。眼前一黑,又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意识逐渐变得清晰,世界重新回归,我感觉有大量空气急速灌入肺中,不禁剧烈地咳嗽着。一双大手帮我拍着背顺气,直到我适应了眩晕感。
我睁开眼看向好心人,发现是瑟兰迪尔,不由奇怪地问:“奥瑟呢?”
瑟兰迪尔手一顿:“你怎么知道她来过?”
我说:“之前我迷迷糊糊地看见奥瑟了,还有你,你们俩在我床边好像要救我,我还听到奥瑟说我还有救,然后我就没印象了。”说着我就想挠头,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左手已经缠上了厚厚的石膏绷带,不由哀嚎:“啊——我的纤纤玉手!”
瑟兰迪尔见我这样,眉头展开:“好了,别想了。你之前昏迷了两个钟头,奥瑟是来过,她给你处理好就去熬药了。”
我一听就想哭:“又喝药啊,苦死了,不喝行不行?”
瑟兰迪尔笑着摸我的脸:“乖乖喝药才能好得快。”我蛮不高兴地撅嘴:“都怨你。”
他用哄小孩儿的语气哄我:“这次是我不对,下次我一定会注意。”
我的脸“刷”得一下红了,这算是在约吗?感觉他的指尖似乎带有魔力,凡是被他触碰过的地方都阵阵发烫。瑟兰迪尔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迷离低沉:“你怎么了?”
我感觉自己心跳又在加速,不由拉过他的手贴在耳边,厚颜无耻地唱道:“大象,大象,你的鼻子怎么那么长——”
他失笑,刮了我鼻子一下:“小流氓。”
我纯洁地眨着眼睛:“人家只对你耍流氓嘛。”
他温柔地笑:“别闹,我还有事要忙,等空闲了就过来陪你。”虽然有些失望,但是我还是乖巧地点头:“我等你。”
他赞许地看着我:“这才是我的乖女孩儿。”说着就想走,我抖落一地鸡皮疙瘩拉住他的手不放。瑟兰迪尔回头疑惑地看着我,我羞涩地笑:“下次我想学别的......”
瑟兰迪尔了然地揉乱着我的头发:“好啊,等你伤好后我就教你,我保证不会再像这次一样莽撞了。”
我顿时面红耳赤。
这时奥瑟走了进来,瑟兰迪尔看向她,两人对视一眼,奥瑟赶紧低头。瑟兰迪尔笑笑:“那就拜托你了。”她恭敬地回答:“是。”
目送瑟兰迪尔离开,我终于没忍住头捂到被子里一阵狂笑,我没告诉瑟兰迪尔他脖子上的吻痕没盖住,他这个样子好像刚刚偷过食一样。但是管他呢,我的目的总算达到了,虽然肉麻了点,哦吼吼吼。
奥瑟被我吓到了:“哇,你马上疯啊。”
我顿时被呛到了,一本正经地纠正她:“是人来疯不是马上风,马上风是形容......啊呸,这都什么词儿啊。”
她脸抽搐了一下,给我拿了面镜子。我接过一看,面色红润有光泽,没什么不对劲啊。她冲天翻了记白眼:“往下看!”
我依言往下照,紧接着我“啪”得一声把镜子倒扣过来。她问:“怎么了?”
我瞪着她:“我脖子上那一片片都什么呀?”
奥瑟无语:“你的马上风啊。”
我:“.......我之前就是这个样子吗?”她说:“比这看起来,呃,凄惨多了。衣衫半解,香肩微露,脖子上全是吻痕,隐约可见齿印。手还脱臼了,看上去像是被人狠狠蹂*躏了一番似的。我都被吓了一跳,没看出来啊这国王一把年纪的精了,平常看上去沉稳冷静,气势惊人的,一到关键时刻居然这么嗨。”
照这么说,还真的差点擦枪走火啊,我尴尬地摸着鼻子。奥瑟化身好奇宝宝凑上来问:“怎么样?”
想起他强壮有力的双臂,还有那令人窒息的吻,我感觉浑身都在发热,红着脸说:“还好啦,很刺激。”
奥瑟翻了记白眼:“看出来了,是挺刺激的,我是问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他说等我身体好了再......嘿嘿。”
她恨铁不成钢地点着我的脑袋:“喂,你有点出息行不行。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不再接再励一举拿下?”
我举着打了石膏的左手问:“请问老师,我这样是要怎么拿下?”
她懊恼点着我的头:“早跟你说让你好好锻炼身体,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你以后可怎么办?”我不服气地说:“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激动啊。”
奥瑟鄙视:“切,他要是不激动你就哭吧。”
我想想,貌似还真是这么回事。要是这样说的话,那他不就.......我突然开始同情瑟兰迪尔了。对不起大王,我一定好好锻炼身体,增加持久力。
奥瑟絮絮叨叨地说:“有些雄性呢是这个样子的,国王这个人比较别扭,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表现出来的时候有些激烈,那是他表达爱意的方式。再加上他本身比较自我,孤傲,所以你以后要听话,别老忤逆他,别指望雄性会永远纵容你,迟早有一天他会厌烦的。”
怎么感觉她不像是在教我怎么做人妻子,更像是教我做怎么宠物。
“可是......”我正想提出来,奥瑟打断我:“我知道你内心有很多疑虑,但是他既然已经走出了这一步就说明他现在需要你,你可不能退缩!”
看到她真诚而坚定的眼神,我稍稍放下心,右手握拳为自己打气:“嗯,我一定坚持下去的。”
她松了口气,我突然抬头看向她:“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奥瑟一楞:“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我看了她半天,奥瑟的表情干净自然没有一丝可疑的神色,于是我压下心中的疑问笑:“没事,随便问问。”应该不会有问题吧,奥瑟跟了我这么久,一直像个贴心大姐姐一样照顾着我的起居,应该不至于会害我,除非她有奥斯卡级别的演技。
当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大蜘蛛缠在网里,越缠越紧。我一身汗地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被人紧紧圈在怀里。身后传来的气息告诉我,是瑟兰迪尔。
这是怎么回事,夜袭啊?
我想翻身去看他,结果稍稍一动就感觉环在腰间的胳膊瞬间收紧,身后瑟兰迪尔的声音传来:“别动。”他的声音听起来低沉沙哑,似乎在隐忍什么。
我顿时僵住,想起他之前攻城略地的样子我心砰砰直跳:“陛下,怎么了?”
瑟兰迪尔的气息有些不稳,洒在我脖子上痒痒的,半晌他终于开口:“没事,睡吧。”
我忍不住想回头去看,却被他按住脑袋一动不能动,他说:“让你别动,我不想让你伤上加伤。”
我撇嘴:“那就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嘛?出什么事了?”
瑟兰迪尔笑:“什么事也没发生,就想这样静静地抱着你。”说着他摸了摸我的猫耳朵,我颤了一下,娇嗔道:“好痒。”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良久叹了口气:“睡吧。”说着亲了一下我的发丝,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哄我入睡。
我不高兴,又不是小孩子,你这样抱着我让我怎么睡啊?这么想着想着,我还真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睁开眼,感觉身后空落落一片。回头一看,空无一人,仿佛昨夜只是南柯一梦。我忽然觉得有些失落,叫道:“奥瑟,奥瑟!”
奥瑟跑过来:“怎么了?”
我问:“陛下呢?”
她说:“哦,国王一大早就走了,他让你好好休息,有时间他会来看你的。”
应该不会有问题吧,我掩下心底的不安,笑着对她说:“奥瑟,我饿了。”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石膏终于拆掉了。看着这双灵巧强壮的手,我心下雀跃不已,现在我真是越来越爱这具禽兽的身子了。
晚上瑟兰迪没有来,倒是有个侍者过来带我去见瑟兰迪尔。我惴惴不安地跟侍者来到国王的卧室,所有的疑问在见到他的那一刻都烟消云散。他斜躺在榻上,一手支头,显得慵懒无比。只是他的表情却似乎并不放松,眉宇间愁云笼罩。侍者离开后房间里就剩我们两,于是我大着胆子悄悄走上前去看他。
我伏在榻边静静地看着他沉睡的容颜,他的轮廓如同古希腊雕像一样完美,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随呼吸抖动着。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他的耳朵。离得这么近,我连耳朵上的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好奇心大盛,我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一摸,却又怕会惊醒他,于是脑子一抽决定用尾巴去够。眼看着快碰到了,忽然尾巴一紧,我定睛一看,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抓住了我的尾巴。对上他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我“嘿嘿”干笑着:“你醒了。”说着就想把尾巴抽出来,却没有用。
瑟兰迪尔笑得眉眼弯弯:“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瑟兰迪尔一挑眉,我委屈:“我刚刚才受过伤。”他无耻地说:“我知道啊,我说过要等到你伤好。”
我:“......咱俩说的就不是一回事。”
不管愿不愿意,我躺在他怀里任他摸我的猫耳朵,在羞耻心和舒适感中摇摆不定。沉沉欲睡中听他说:“想我吗?”
我红着脸应道:“嗯。”
他又说:“抱歉国内事务太多了,没能及时来看你。”
我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瑟兰迪尔又来了句:“艾瑟尔失踪了,你知道吗?”
我瞬间清醒了,直起身来看着他:“什么时候的事?”
瑟兰迪尔:“前天发生的事,刚刚才收到信。”
我浑身不自在:“是吗?”瑟兰迪尔说:“你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我心虚地点点头,我可是答应过艾瑟尔绝不告诉别人她的计划的。
他摇头叹气:“过几天女王的使者就要来了,如果确定王储失踪却找不到任何线索,你将成为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我瞪大眼睛:“你们可以让精灵进迷雾山脉找,她们应该是跟比翁在一起。”
瑟兰迪尔:“.......”他哭笑不得:“你就这么不想当女王吗?”
我撅嘴:“我就是不想让她们觉得我企图撺掇王位,更不想搅进海底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里。”
瑟兰迪尔探究地看着我:“你觉得自己可以置身事外吗?”
我说:“能躲多久是多久了。”他穷追不舍:“如果躲不过去呢。”
那就跑呗,我无所谓地想着,忽然觉得腰上一紧,整个人被带着按到他胸前。他皱眉盯着我的眼睛:“你想跑?”
墙上的灯闪了两下,灭了。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睛泛着黄绿色的光,让他看起来像只蓄势待发的大灰狼。我冷汗都下来了,赶紧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撒娇:“哪有啊,我怎么舍得离开陛下你。”
瑟兰迪尔看了我半天冷笑一声,然后抱着我翻了个身,将我压在身*下,半笑不笑地说:“是吗,那就证明给我看。”然后他的唇便印上了我的。
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感觉他正蜻蜓点水似的轻啄着我的唇。他的唇柔软,带着丝丝甜意。不同于那夜的狂躁,他的动作耐心而轻柔,或轻柔如羽,或浅尝辄止,力图用最温柔的动作点燃我内心深处的火焰。
我觉得自己像是在云端起伏,想要追求更多却求而不得,于是本能地追逐着他的唇。他却调皮地跟我玩起了捉迷藏,每一次都只是稍稍略过,却并不久做停留。我想要伸手去抱他,不让他乱动,这次他却早有防备,我的双手双脚都被死死压住,动弹不能。
就在我快要急哭时,他这才安慰似的吻上我,并且细细着描摹我的唇,舌尖划过,带来阵阵酥麻感。继而他变幻着角度吸允着我的唇,间或用牙齿轻咬着,在他密集的亲吻下,我只觉浑身无力,彻底放弃了抵抗,完全陷入他的掌控中。
趁此时机,他的舌头撬开了我的牙齿,灵活地描绘着我口腔的形状,甚至挑戏我的舌头,追逐着,嬉戏着,成功地激起我最本能的反应。我觉得脑海中似乎被人放了一把火,轰的一声理智燃烧殆尽。在他高超的吻技下,我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急促地喘息着,脑子里一片混沌。
半晌他终于放开了我,我失神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停下了。他唇角勾起,手指轻触我的唇,我感觉那指尖似乎带着电流,电得我浑身哆嗦了一下。继而他指尖向下,划过我的脖子,我的身体此时已变得敏感无比,他的每一下触碰都能让我战栗不已。
他的手一路向下,停留在我小巧的锁骨处轻轻滑动,挑逗着我的神经。我情不自禁地发出“嗯”的一声,声音柔软沙哑,似是撒娇,又像是在邀请。他歪着脑袋,神情温柔地说:“这两天长老们给我提了多少青年才俊的名字,都被我否决了,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哪儿还有精力想这种问题啊,老娘都快急死了。于是他俯下身,在我唇上印下深深一吻,在我耳边说:“因为我觉得你这种性子,迟早要出墙,与其去祸害别人,不如我收了你吧。”我傻傻地笑着:“对啊,到时候就找你出墙。”
他轻咬着我的耳垂:“这算是邀请吗?”
感觉他在不停地往我耳后吹起,我娇笑躲开:“哎呀,好痒。”他也笑,笑着笑着神情严肃起来。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只见他的眼中似有什么东西在燃烧,大手抚上我的脸,眼神迷离地说:“做我的王后吧。”
诶?这么快事情都解决了?我脑子一抽,脱口而出:“长老们同意了?小叶子同意了?还有你的全体国民同意了?你这就走出你前任王后的阴影了?”
旖旎的气氛顿时消失无踪,瑟兰迪尔的脸瞬间黑了:“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
我哆嗦了一下,立刻清醒过来。心里暗骂丫儿个精*虫上脑的蠢货,被亲两口就大脑短路了,说好的推倒后就跑路呢!你跟这个六千岁变态老精较的哪门子真啊!
眼看他脸色越来越黑,我心里暗说奥瑟对不住了,便一脸纯真地说:“我只是听奥瑟说您最近日理万机,担心您因为我受到流言困扰,想为您分忧解劳嘛。”
瑟兰迪尔冷哼道:“看来你身边需要清理一下了,某些人手伸得太长,连自己是谁都忘了,至于你,”他低头捏着我的脸说,“我们先来解决你这只不听话的小野猫的问题。”
我抖落一地鸡皮疙瘩:“能不能别这么叫我。”
瑟兰迪尔:“怎么了?”
我:“没什么,就是觉得胃有点酸。”他脸一抽,手上的力气加大:“你是在嫌弃我吗——”
我立马求饶:“别介,说好的绅士风度呢!”
没节操老精笑得很是邪魅狂狷:“绅士风度,那是什么东西?从来没见过,再说了你是淑女吗?”
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感觉脸上火辣辣一片,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拧红了,我立马抓着他的手娇滴滴地说:“疼。”说着还用小狗般纯洁的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这招果然有用,他停了下来,看着缠在自己手上的尾巴,再看向我。我说:“陛下,不玩这个了好吗,不如咱们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我打住不说了,咬着唇挑逗地看着他,表情不言而喻。
他挑起眉:“哟,野猫变成家猫了,你现在听话了?”
我眨着眼睛不停点头,他眼神深邃地看了我半天,看得我心发毛,终于他轻笑着在我耳边说了句:“下次得先把你这张煞风景的嘴堵上。”
然后我就抄了一夜《中土黑精灵咒语合集》,整整五百页啊!这次我捂着快要断掉的右手,心里在不停地画圈圈诅咒老精:你个老不修,总有一天老娘要让你哭泣着在我身下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