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猫狗大战(1 / 1)
回想着今天的手感,我心情舒畅地哼着“该出手时就出手”回到帐篷,奥瑟三八兮兮地凑上来:“昨天晚上你们什么时候出去的?我居然都没发现耶。”
我斜睨她:“你天天围着你的法伦转悠,哪有时间管我啊。”
奥瑟不好意思地说:“哎呀,别生气吗,我就是跟他闹着玩的。”我望天:“你要是对人家没兴趣,就不要撩拨他,欺骗别人感情那不是人干的事。”
奥瑟眨眼:“我们本来就不是人啊。”
我真的很想揍她,但是看着她纯洁的表情,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这么算起来,瑟兰迪尔也不是人呢。
莫诺说的没错,瑟兰迪尔跟我不一样。作为一个合格的君主,不管有没有心动,他首先要考虑的是怎样带领他的臣民走下去,无论用那种方式,无论是牺牲自己还是利用他人。而女王呢,要解决王国统治危机,她就必须不惜任何代价寻求一切可能的帮助,而我就是那个代价。
我算算,现在的情况是,在这俩老妖*精的明争暗斗下,我除了要考虑横在我们之间的长达六千年的时光、世俗、责任等等问题,还要提防着随时被人卖了的可能性。
......我果然是后妈养的。
好烦啊!我决定了,管你跟女王之间谁算计谁,我先扑倒再抛弃,然后再跑得远远地,到时候你们俩爱怎么打就怎么打。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在这种暗流涌动的情况下,我是要怎样才能推倒六千岁老精啊。
越想越清醒,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干脆开始哼《十八摸》。等哼到第三十六摸时,奥瑟终于忍不住问我:“你屁股上长钉子了吗?一上午都在这儿翻来翻去的。”
我忧愁地盯着帐篷顶随手一挥:“六千岁老处女,你不懂我的悲伤。”
奥瑟恶狠狠地扯我胡子:“不许叫我这个!还有你以为这儿谁看不出来你发春了?!”我尖叫着求饶:“疼,疼,我错了,你是风情万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姐大好了吧。”
她满意地放开我,搓着爪子满面红光地问:“说吧,你们现在进展到什么地步了。”我到底是不是公主啊?我哀怨地摸着自己的脸:“还能到什么地步。”难道让我告诉你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扑倒?会被笑死的。
不过话说回来,我很不爽地看着她:“你到底知不知道女王打算让我联姻的事?”
奥瑟有些不自在:“你都知道啦。”我无语:“你这是打算把我瞒到什么时候?”
奥瑟嘟囔:“就没打算告诉你。”迎上我哀怨的眼神,她有些尴尬,“呃,其实开始我们还没想到这么多的,只是后来发生了一系列事情把你跟精灵扯到一起,我们这才想到联姻的。”
我无力:“我到底是不是女王亲生的,还有你打算怎么做,等你们安排好一切后直接把我打晕了送到什么人床上去吗?”
奥瑟端着下巴沉吟道:“其实女王是有这个打算的。”
我瞪大眼:“喂!”
她笑:“我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任人摆布,所以我从来就没在你面前说过那些什么国家啊,民族大义之类的废话,更没打算按女王说的去做。”
我奇道:“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奥瑟无所谓地耸耸肩:“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是王室保姆,从来不参与政事吗?”
我看着她湖水般的眸子摇头,她轻抚着我的脸颊,爱怜地说:“我经历过很多次王国内乱,相信我,我见过的那些血雨腥风足以打碎你对生活所有的美好幻想。在我眼里比战争更可怕的是那些发动战争的阴谋诡计,所以我这个人向来直来直去,不喜欢耍嘴皮子。如果让我进入政治殿堂,我怕我会忍不住把那些满肚子花花肠子的政客都直接干掉,包括女王在内。”
她的手好凉,凉得我哆嗦了一下。她接着说:“其实我所带过的孩子里,我最喜欢你,因为你从小就跟我最像。遇上喜欢的我们会直接去抢,从来不绕弯子,所以告诉我你现在究竟在纠结什么?!”她的语气开始变得严厉。
我下意识地说:“在想怎么把瑟兰迪尔哔——”说完我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奥瑟鄙视我:“切,装得那么拽,我还以为你已经都得手了呢,在这样下去你就等着国王把你配给别人吧。”
我撅着嘴:“你还说我呢,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没得手。”
她弹了我脑门一下:“我跟你不一样,我可没有你的压力。倒是你,再这么磨磨蹭蹭的,你除了跑路还真就没别的出路了。”她的语气很是幸灾乐祸。
我不服气地捂着脑袋:“那你说怎么办嘛,你都没有经验,能帮到我啥?”
奥瑟傲然地一挺胸,顿时波涛那个汹涌:“想当初海洋王国还有雄性的时候,老娘可是蝉联n年的‘海洋王国全体雄性最性感梦中情人’头号宝座,追求者能从托尔法拉斯排到贝烈加尔海去。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一场该死的大战干掉了王国所有男人鱼,指不定老娘现在都生了一窝了。”
于是接下来,我就被迫听了一堂“怎样扑倒比你强悍的男人”的专题讲座。
第一招:柔情似水
作为雌性我们可以是美丽的、温柔的、强大的、彪悍的,但是无论平时在外有多凶悍,面对心上人,尤其是瑟兰迪尔这种极其大男子主义的雄性生物,首先要做的是收起脾气,用我们柔弱的外表营造出楚楚可怜的假象,以此激发他的保护欲。
所以当瑟兰迪尔终于回到帐篷时,我正对着窗外独自神伤。感觉瑟兰迪尔回来,我赶紧做出泫然欲泣的样子。瑟兰迪尔:“你怎么了?”
我依旧不做声,对着窗外肩膀微微颤动着,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瑟兰迪尔走过来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扳过来面对他,他看见我红肿的双眼后皱起眉:“你哭了?”
我流着泪拼命摇头:“没有。”这都想的什么招啊,这下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瑟兰迪尔叹气:“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我委屈地:“还不是你。”眼泪越流越多,我又不敢使劲去擦,因为手上全是刺鼻的洋葱味。奥瑟你个笨蛋,放那么多洋葱,现在眼泪止都止不住!
他了然:“是因为白天的事吗?我又没说现在就把你嫁出去。”
我抽抽嗒嗒地说:“那就是说你迟早还是要把我嫁给别人了。”
他笑:“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像小言女主似的锤他的胸:“讨厌啦,你......”他闷哼一声,眉头皱起。我一惊,想要为他检查却又怕毛手毛脚伤了他,不由手足无措:“你怎么了?伤还没好?”
他看着我,嘴边笑容弧度在扩大。我眨眨眼,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怎么了?”
只见他温柔地拿出手绢帮我擦脸:“鼻涕流出来了。”
粉红泡泡瞬间破灭,丢死人了!我气呼呼地夺过他的手绢擦脸,这个不解风情的老精!
瑟兰迪尔笑了,揉着我的耳朵:“不想理我?”我撅着嘴别过脸去,打定主意他卖萌也不理。
他头一歪:“你本来接下来是想干嘛的?”我心虚地“哼”了一声,心里盘算着才第一招就已经这个样子了,那接下来的“千娇百媚”、“花枝乱颤”、“老树盘根”、“莲座观音”等等招式要怎么展开啊。
他探究地看了我半天,眼神越来越深邃。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正想问他要干嘛,就见他随手一挥,一阵劲风刮过,营帐的门帘就掉了下来。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抬手将窗帘也拉下来,将外面人来人往的世界和光线一同隔绝开来,只剩一缕阳光穿过头顶的天窗洒下来照在我们身上。帐篷里忽然变得很寂静,静得我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今天这是怎么了?我的心怎么跳得这么厉害?还有他眼睛里泛的光让他看起来好像狼外婆啊。我看着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刚刚奥瑟教过我的招数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心下一慌:“我去看看奥瑟在干嘛。”说完就想跑,他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将我拽回来,禁锢在怀里。
这个动作太暧昧了,我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感觉他的温度似乎隔着衣服传到了我身上,我的喉咙跟着变得燥热起来。而他的呼吸那么近,就与我近在咫尺的地方。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连带帐篷里的温度都跟着上升,就好像有人点了一把火,烧得我脸都红了。
他唇角上挑:“你脸红了。”我紧张得心似小鹿乱撞,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说:“你、你想干嘛?”
就在我以为即将上演R18情节时,瑟兰迪尔把唇凑到我耳边,轻轻说了三个字:“逗、你、玩。”然后放开我,潇洒地转身走人。
我留在原地,看着他飘飘然远去的背影感觉自己快要炸了:
“老!混!蛋!”
于是接下来整整一天我都没理他。第二天,大军终于开拔回程。由于刚打了场胜仗,大家心情都很轻松,除了我。
我心血来潮地把瑟兰迪尔的斗篷稍稍做了改动后披在了自己身上,而且从头到脚裹了个严严实实,彻底变成了阿拉伯妇女。因此在这支土豪金部队中间,我简直就是一道怪异的风景线。
感受着周围好奇的目光,我表示很无奈,总比让人见到我那撇四不像的胡子笑破肚皮的强。
瑟兰迪尔不时地回头看我,偶尔上下打量一番,眼神里充满笑意,我则回他一记白眼。奥瑟跟在我身边好奇地问我:“吵架了?”我无奈地说:“没有。”
她又问:“那你干嘛把自个儿从内到外都弄得跟寡妇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一片移动的雨云。”
你这是在吐槽我寡妇脸吗?我瞪着她。奥瑟看了前面某精一眼,恍然大悟:“我知道问题在哪儿了,”她看着我神秘地笑:“失败了是吧?想不想解决你的难题?”
?我正想问清楚,就见她俯下身对我的海马兽说了什么,下一秒我的坐骑就跟磕了药似的兴奋地冲了出去,带着我毫无防备地“啊啊啊——”尖叫着跑进了丛林深处。奥瑟在我身后惊慌地大喊:“救命啊,公主的坐骑惊了。”
我趴在兽背上听着呼呼的风声刮过耳边,一动也不敢动,心里破口大骂丫儿个白痴今天是想玩儿死我啊。
眼看悬崖越来越近了,我心下一横。
当瑟兰迪尔骑着大角鹿追过来时,他只看到海马兽在悬崖边悠闲地啃草,背上空无一人。大惊之下正欲冲上前去查看,余光却瞥见树上有一道残影冲他扑下来。他下意识地想要拔剑时,却不知为什么停了下来。就这么一犹豫,被那身影撞进怀里,直直撞下鹿背,滚到了路边。
瑟兰迪尔带着我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终于停了下来。他看清我的脸后怒道:“你疯了!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
我趴在他身上肆意地大笑:“那又怎样,反正我现在成功了。”
瑟兰迪尔的表情像是要打我一顿:“你知不知道刚刚我差点杀了你,要是我没闻出来你的气味怎么办?!”
我耸肩:“我知道啊,可是你闻出来了,所以我终于扑倒你了。”瑟兰迪尔脸都黑了:“就为了这个?你这小疯子,起来!”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不要!”
他黑着脸想要把我从他身上扯下来,我直接抓住他两只手使出最大的力气牢牢压在身侧。瑟兰迪尔惊怒:“你想干嘛?”
我凑近他的耳朵,对他说:“逗!你!玩!”说着还往他耳后暧昧地吹了口气,瑟兰迪尔浑身一颤,下一秒,我只觉得天旋地转,等明白过来时形势已经发生了逆转。我反而被他压在了下面,两只手还被他单手按在头顶动弹不得。
瑟兰迪尔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另一只手按在我脑边,充满压迫感地问:“好玩吗?”我眨眨眼惊叹道:“看来你对这种姿势还挺驾轻就熟的嘛。”可恶,腿被死死压住,没法儿使出那招“老树盘根”啊。
他脸色变幻着,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流氓!”
我恬不知耻地笑着:“彼此彼此。”
他现在的表情不像是要打我,更像是要咬我一口:“你很喜欢激怒我吗?”我无辜地看着他:“我不是要激怒你啊,我只是在对你耍流氓而已。”
瑟兰迪尔嘴角一抽:“你今天早上那样也是在耍流氓了?”
我嬉皮笑脸:“明知故问,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感觉如何?”他鄙视我:“就你那毛手毛脚的,能有什么感觉......不对,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个!”
我嘟囔:“可是我明明感觉到有反应啊。”
他怒瞪:“别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你还是不是女孩子?!”
我委屈地看着他,眼睛里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瑟兰迪尔:“......你少来!”说着就打算起身,但是他一动我就挣扎着想要反扑,因此他不得不重新按住我:“你闹够了没有?”
我挑衅地看向他,他也怒目横眉地瞪着我。于是我们就这么面面相觑,保持着这种羞耻的姿势对视许久,久到悬崖边的风都变成了桃红色。
瑟兰迪尔的一缕金发垂落下来,被风带着扫过我的脸颊,痒痒的,一直痒到心里去。渐渐地他的呼吸变得沉重,我则开始胡思乱想,他的发质不错,飘柔还是海飞丝?飘柔太腻,海飞丝太干,还是用清扬吧,还有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地咚”?话说他打算就这样干瞪眼什么都不做吗?!!
他抬手想要抚摸我的脸,却又有所顾忌,就这样目光胶着,言语无声,直到“呼噜噜”一阵响鼻把我们惊醒。我僵着脖子扭头一看,两匹坐骑正好奇地站在一边看着我俩。大角鹿还歪着脑袋,眼神里充满了求知欲。
我:“它们在干嘛?”
瑟兰迪尔无语:“在看真人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