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1 / 1)
灵力暴*动可不是好玩的,通常玄幻小说里,高手出现灵力暴*动后,如果不能顺利压制下去,轻则吐血,功力尽失,重则走火入魔,爆体而亡,更别提我这样的新手菜鸟。于是本就手忙脚乱的精灵们这下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大家都在想办法怎么样帮我把暴走的灵力压下去,大殿里一片鸡飞狗跳。
最后还是瑟兰迪尔黑着脸,怪笑着说了句:“反正那些蜘蛛最喜欢捕食会发光的活物,到时候就把她丢给那些蜘蛛吸引注意力!”
大家:......
当时我的光就给吓回去了。
于是半个小时后,我顺利地跟随大队精灵疾驰在解救巡逻小队的路上。我郁闷地骑在马上,气鼓鼓地瞪着前头那个一身戎装的老妖精。
同样郁闷的还有莱戈拉斯。也不知道是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莱戈拉斯,终究瑟兰迪尔还是跟着我们一起来了。瑟兰迪尔不放心,奥瑟也不放心,于是她也跟来了,顺便还把密林王宫仅剩的七八个人鱼也一起拉上。
奥瑟不放心,于是王宫总管和王室大臣也不放心,就这样,本来只有二百人的救援队规模最后变成了一支足有五百人的大部队,比传闻中蜘蛛的数量都多。大家一起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地向森林南边,据说是密林山脉的方向进发。
之前根据维恩,就是受伤的那个精灵的所报,他们一行十几人,原本在精灵小路附近清除一处蜘蛛巢穴。忽然遭到大批蜘蛛偷袭,没有防备的精灵当场牺牲两人,数人受伤。陶瑞尔见势不妙,果断带领剩下的精灵退到附近山上一个山洞里,以山洞作为依托,抵挡蜘蛛的进攻。由于很多同伴受了伤,弹尽粮绝,医药匮乏,跑得最快的维恩不得不自告奋勇杀出重围来报信,并因此受了重伤。所以现在大家很生气,非常生气。
望着这支浩浩荡荡充满杀气的队伍,我在心底默默为那些蜘蛛画起十字。阿门!
活该,让你们惹精灵。
此时太阳已经偏西,落日将余辉洒在这支土豪金部队上。瑟兰迪尔骑着大角鹿,除了我、叶子和个别几个将领骑着马外,其他人都是轻装简行。精灵走路轻盈无声,人鱼是根本就不穿鞋,因此除了马蹄声,四周一片寂静。整座森林没有一点响动,似乎所有的动物都感应到了即将到来的风雨,躲了起来。
向密林南边疾行了约三刻钟后,我们逐渐偏离了密林河。树林越来越茂密,阳光被遮住,四周变得愈加阴暗。现在我已经不去想太阳到底下山没,因为完全没有必要,在这里根本就看不见天,白天黑夜完全一个样。
终于瑟兰迪尔一抬手,部队停了下来,等待国王的命令。
森林里那股阴冷的气息越来越重,铺天盖地般向我压过来,我又开始抖了。不光如此,“咯、咯”的上下牙打架声,在寂静的林间显得格外清晰。
莱戈拉斯疑惑得四下张望:“什么声音?”瑟兰迪尔忍无可忍地瞪了我一眼,我抖得更厉害了。
我一边牙齿打颤,一边抖着说:“莱、莱戈拉斯,我能叫你小叶子吗?”连身下的马也被我的恐惧感染,不安地打着响鼻,马蹄焦躁地跺着地面,幸好这到底是匹训练有素的战马,没直接把我甩下去。
在莱戈拉斯困惑的眼神中,我颤抖着嗓音说:“小叶子,我得告诉你两件事。第一,我不会骑马。第二,我怕蜘蛛。第三,我不会打架啊......”我颤颤巍巍的女声经过恐惧变形后,在寂静的树林间久久地回荡着,如泣如诉,如怨如慕,显得飘渺悠远,与周围诡异的气氛竟有异曲同工之妙。于是,所有人的脸都黑了。
瑟兰迪尔脑门儿上蹦起“十”字。
于是十分钟后,我百无聊赖地跟十几个郁闷的小精灵,还有七八个同样无聊到爆的人鱼一起被留在了这大后方。
我伸长脖子往大部队消失的方向望去,很想再见识精灵们的战斗英姿,却被密集的大树挡住了视线,什么也看不见。森林屏蔽了一切声音,更听不到前方战场的动静。刚刚瑟兰迪尔部署完毕后,一声令下,精灵们悄无声息地往那个方向扑了过去。我本来也想去来的,瑟兰迪尔一句:“怎么?你想当诱饵?”成功地把我留了下来。
有什么了不起,不去就不去,哼!
精灵们负责四周的警戒,他们警惕地竖着耳朵听着周遭的响动,时刻保持着警觉。人鱼们则在中间保护着我,对此,我表示我很有安全感......泥煤啊!我明明是来当救死扶伤小天使的,怎么就沦落到这里玩泥巴了?
于是,已经闲到踢树叶玩的我清了清喉咙:“小螺号。”声音要多无赖有多无赖。
紧张的气氛顿时消失无踪,感受到同伴好奇的目光,法伦一脸无奈:“公主,我不叫小螺号,我叫法伦。”作为国王陛下的传令官,他却被留在了后方,可想而知这位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我顶着张萝莉脸继续耍无赖:“不嘛,小螺号,无聊死了,我想起来一首歌特别适合你,不如我唱给你听。”说着我就唱开了:“小螺号,嘀嘀嘀吹,海鸥听了展翅飞......”
法伦被这奇葩的歌搞得哭笑不得,精灵们笑得肩膀一抖一抖,人鱼们已经被我雷到东倒西歪,奥瑟扶着脑袋,喃喃自语道:“她今天又忘吃药了......”
唱着唱着一阵风吹来,顺带着熟悉的腥臭味扑鼻而至,然后我就开始拐调了,“嘿嘿,嘿,法伦,你们听见什么了吗。”法伦黑着张脸:“听见了。”一旁的奥瑟拔出剑:“我也听见了,树上。”大家顿时安静下来。
我抬头望去,试图看清树上有什么。但是视线被层层叠叠的树叶所阻,什么也看不到。微风拂过,叶片相互摩擦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好似有人在低声呢喃。同时还伴随着无数细碎的咔嗒声,好像有无数雨点正密集地打在树枝上,而我我却知道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树林间空气愈加阴冷,腥臭味也越来越浓烈。
听这动静,来得还不少。我此刻只想内流满面,你妈妈的吻,好好地当你的蜘蛛不行吗?搞你妹的天降奇兵啊!
我情不自禁地往后退去,人鱼们抽出剑把我围在中间,精灵们肌肉紧绷张弓搭箭瞄准树梢,但是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一只蜘蛛下来。法伦眉头紧锁,叫道:“阿莱克!你看到什么了吗?”
一个精灵从隐蔽的树枝间探头出来:“是蜘蛛,起码上百只。”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喉咙眼儿,但是没有一个人动,现在大家等于是进了蜘蛛的包围圈,乱跑等于找死,敌不动我不动就是最好的防御方式。
我看了树上那精灵站的地方,离地面足有七八米高,我正想着你站那上头怎么打架,就听树上传来一声跟老鸹报丧似的嘶嚎,然后所有的蜘蛛都开始动了。
进攻正式开始。
周围大树的树冠都在剧烈地颤抖着,好像巨人的手在摇晃。无数蜘蛛从树上爬下,或者直接吊着蛛丝滑下来,只见铺天盖地地好像整座森林都是蜘蛛,天上在下蜘蛛雨,地上还有无数蜘蛛源源不断地扑过来。
精灵们镇定地射出箭,人鱼拔刀将冲到跟前的蜘蛛砍翻,精灵与人鱼相互配合,协作无间。一时箭如雨下,刀光剑影,硬是将蜘蛛拦在了这小小的二十人防御圈外。蜘蛛们一时近前不得。
这时我看见树上的阿莱克刚刚射出一箭,就被来自上方的蜘蛛扑倒,从树上掉了下来。精灵们脸色大变。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残影飞快地扑过去,接住阿莱克,滚到一边。我听到我的侍卫艾达欢快的声音“接住了!”所有人松了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没喘够两秒,由于少了一个人,战圈出现了一个缺口,蜘蛛们瞅准空档扑了上来,瞬间压力骤增,战圈顿时被冲散。大家被分散成好几个小的团体,不得不背对背靠在一起,拔出剑与蜘蛛近身缠斗。
奥瑟拉着我一边后退,一边砍杀着扑上来的蜘蛛。眼看蜘蛛越来越多,法伦砍死了几只蜘蛛,拿出螺号就想求援,结果不慎被一只蜘蛛扑倒。我一见,抬手就想放光赶跑蜘蛛,奥瑟抓住我的手制止了我,一刀把那只蜘蛛砍翻。
“你没听精灵国王说吗,那些蜘蛛会被光吸引,不想招来更多蜘蛛就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她气急败坏地挡在我跟前,挥舞双刃左劈右砍。由于在地面上人鱼的力量受到限制,因此她只能加快动作直把两手舞成了风火轮,凡是冲到她面前的蜘蛛全被绞杀,我眼睛顿时成了星星眼,真是太帅了!
呃,我看了看四周,发现大家都在挥汗如雨地战斗,蜘蛛们前赴后继地向他们涌去。我这块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居然没有一只蜘蛛上来咬我。偶尔有只蜘蛛跑过来,也会被奥瑟惊人的气势所吸引,转而向她跑过去。
于是,我不爽。
眼看有同伴不时被扑倒,刚刚升腾起的恐惧消失无踪。玛丽隔壁,居然瞧不起老娘,不就是我弱点吗,连蜘蛛都不把我当回事。我生气,我很生气。不让用光是吧,我就不信没别的办法了。
我四下张望,看到一棵稍微细点的但也足有一人环抱粗的大树,就是你了!
我直接走过去,一把抱住,然后扎起马步,气沉丹田,将力量灌注到双臂,大喝一声“咿呀!”
大树摇晃着,发出沉闷的呻*吟,好像才刚刚睡醒。然而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随着力量的加大,这棵足有七八十年历史的大树被连根拔起,不断发出“噼啪”的树根断裂声。
世界再一次安静下来,大家张大嘴看着我的壮举,连蜘蛛都停了下来,呈现呆滞状态。
终于,我青筋暴起,大吼一声“走你!”,最后一条树根应声断裂,我成功地把大树整棵拔起。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跑啊!”然后我的人鱼侍卫带头狂跑至一处低洼处,跳了下去,其他的精灵跟人鱼紧随其后。奥瑟把法伦往肩上一甩,一路狂奔至洼地也跳了下去。
见周围已经没有同伴,怀抱大树的我冲蜘蛛们邪佞一笑,感受到蜘蛛们集体一抖,我很满意,现在老子要进行我前世最爱的一项运动:拍苍蝇!
别问我为啥这么无聊,当年因为心脏病常年卧病在床,家里人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动,生怕我受到刺激。无聊过头的后果就是我练就了一手拍苍蝇的绝活。在十几年如一日的拍苍蝇生涯中,我竟领悟出了诸如“无影手”“千手观音”“面不改色心不跳原地拍一千只苍蝇大法”等等诸多绝技。
于是,面对如此神技,这些蜘蛛今天可倒了大霉。只见我抡起大树,一招“横扫千军”,扫飞一大片。扫蜘蛛的过程中,手里的树还不时地撞断其他大树。蜘蛛们怪叫着冲上来,结果不是被拍扁就是被老娘直接铲飞到空中,再次落下来时被我以高尔夫全垒打标准姿势打飞出去。
“上垒!满分!耶!”我在心底为自己比了个“V”。至于那些敢从背后偷袭我的,直接被我头也不回,反手一树干,拍死一片。有想逃跑的,被我嗷嗷叫着追上去,一只只拍成一片片。
不消片刻,上百只蜘蛛被我一扫而空。
把最后一只蜘蛛拍成泥,我满意的把手里还剩下的一半光秃秃的树干插到地里,欣赏着我的杰作。
人鱼跟精灵们从坑里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顿时被周围的景象惊呆:只见以我为中心,方圆五十米内的大树全被铲断,只剩下一截截断口处参差不平的树桩在昭示着曾经辉煌的过去。月亮从云后探出脸来,将温柔的月光洒在我身上,我一手斜倚在大树上,一手叉于腰上,两□□叉,保持着一个风骚的姿势站在那里,背景是遍地的蜘蛛尸体和狼藉的残枝落叶。
此时,感受着鱼&精们震惊的目光,我的脑海中飘过当年我奶奶最喜欢的,那首被我改编得面目全非的黄梅戏: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似一只猛虎下山来
动若疯兔吓死人
行动好似风拔啊——啊柳!
.......
咦,我觉得我好像又忘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