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六十二章(1 / 1)
唐礼乐想了想,不说不行!自己在炼丹方面确实惨不忍睹,如今有现成的师傅,自己要好好把握,才能学好炼丹,替梦寒调理身体,才不至于百多年后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就算被人说是挟恩图报也认了,何况以自己的资质入天涯阁,那也算是屈就了吧?好歹自己已经是元婴期于是咬咬牙,眸中闪过一丝坚定神色,道:“郝长老,唐某想要学习炼丹之术,不知可否拜入您的门下?”
郝南闻言一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转头看看苏涛,又看看张西和林北,最后视线定格在唐礼乐脸上。
“唐……唐公子,你说……什么?”儒雅的俊脸上出现了一种名为呆滞的表情。
“我知道门派中的秘技都是不外传的,所以我想拜入您的门下,还请郝长老收下我这个弟子吧!”说罢竟是跪地磕起头来。不论前世今生,这跪地磕头,还是头一遭啊。
苏涛等人也是看得目瞪口呆,等想要阻止她已经来不及了。
“唉,唉……唐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有话好好说嘛。你堂堂元婴期上人,怎能给我个筑基期的修士磕头?折杀子儒了。”说着飞快地拉起地上跪着的唐礼乐。
要知道修真界最重辈分,而辈分是用实力来区分的。
刚开始练气的修真者,还没有任何称号,到了筑基期,便被称作修士,金丹期便是大修士,后面的元婴,洞虚、灵寂、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修真者则分别被称作上人、真人、真君、上君、道君、道尊、天君、天尊。
这堂堂上人给一个修士磕头?说出去会有人觉得说的人疯了,听的人也一定会认为自己也是疯的,那是何等匪夷所思的存在?!
待唐礼乐站起身后才诚惶诚恐地说道:“唐公子有所不知,自从三年前黎东砸了丹房之后,子钺虽然帮我把炼丹炉重新炼制了一个,可丹方都被烧光了,如今我这神农堂,也算是名存实亡了。所以……”
“实不相瞒,丹炉和丹方我都有,只是炼丹不是自学能成的,所以,才想要拜在郝长老门下……”
“有丹方?可否给在下一观?”郝南闻言双目放光,甚是激动地问。
唐礼乐将缥缈空间里自己到过的第一个石洞中的回春丹和筑基丹的单方抄了一份,交给郝南。郝南双手哆嗦着捧着这两张单方,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回春丹,筑基丹…呜…哈哈……回春丹!筑基丹!哈哈……呜…传说中的丹药啊,终于将在我手中被炼出来了,哈哈……”郝南又是哭又是笑地时而喃喃自语,时而仰天狂笑,完全看不出原本儒雅有理的模样。
唐礼乐看着眼前这个陷入癫狂状态的人,傻了眼。
“大阁领,他这是……怎么了?”
大阁领苏涛呵呵一笑,道:“唐公子无需担忧,他本就对炼丹之事执着,痴狂。如今有了这传说中的丹方,他怕是几个月内都不会睡觉了。让他疯去吧,过会儿就好了。”
“哈哈…唐公子,您可真是我们天涯阁的福星啊!您看您一来,我们遗留了几百年的问题被你解决了不说,这炼丹这么大的事,也被您解决了。唉,虽说我们修炼靠自己的勤劳毅力,但是门下众多弟子,资质不等,不可一概而论啊,若没有丹药,他们怕是没机会得窥修真大道啊。”林北对唐礼乐越发敬重了,从这称呼上就能看得出来。
这丹方向来是门派中的不传之密,这唐公子果然如传言中的那般大方,丝毫没有藏私之心地就这么送给了郝老大。
良久,那癫狂中的郝某人终于发现自己的无状,有些讪讪地干笑几声道:“大阁领,属下……属下失礼了。”不过尴尬之余,更有一丝急切。
苏涛自是知晓他的心思,也不留他,只道:“看你现在这样子,在这山顶怕是待不住了,你回去吧。我们与唐公子慢慢走下去。”
“是,属下告退。”言罢招出飞剑,跳上去几个呼吸间便失去了踪影。
张西与林北二人双双摇了摇头,叹道:“这人……”
“唉?可是……他还没说同不同意我拜在他门下呢!”唐礼乐看着远去的人影,很是无奈地看着苏涛,发出控诉。
林北见状,也很是恭敬地笑道:“唐公子,您乃元婴上人,我等只是小修士,哪里敢收您做弟子啊?这……还真是为难他了。”
“难道,我就没机会学习炼丹之术了么?还是让我自废修为从练气期开始重新修炼?”唐礼乐对此很是苦恼,炼丹师一定要学的,但是,真要从新开始?如果非如此不可的话,也只能如此了。
“唐公子,不如这样,你也不用拜在子儒门下。我天涯阁聘你为首席客卿,如此,天涯阁中任何想学的想看的都可任你学习查看。不知公子意下如何?”苏涛提出了这么一个解决办法。
“客卿?”
“原本是在本阁中担任要职,但不经常参与管理的人。本阁中也才有一位客卿,加上公子你,也就两位。”
“哦?那第一位是谁?”
“第一位是大庆国开国皇帝夏侯铮,与沈大阁领乃是八拜之交。”
“……”
楚梦寒自回京之后,参见过了帝后,便忙了起来。
今天某某小姐相邀饮茶,明天某某公主相邀赏花……
今日总算闲了下来,也见到了回来这么久一直没见到的父亲。
虽才四十岁,但已是华发早生,容颜憔悴了。
看来这近十年的安逸生活,让他心中的雄心壮志长期埋没,久久抑郁之下,竟已憔悴至斯,真真是,令人唏嘘。
餐桌上依然是简单却尽显精致的十几道菜,长公主一面心疼地一直给楚梦寒布菜,一面又一脸复杂地瞄她几眼,偶尔再长长叹一口气。
“敏儿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作为丈夫的楚震寰终于看不下去了,问道。
“没事……”
“恶……”
夏侯敏之话音刚落,旁边的楚梦寒便觉胃中一阵恶心,便立即起身离席去到外间呕吐起来。
夏侯敏之见状一惊,心道:“哎呀,糟了,这是这是……如今离她说的那晚已经过了一个多月,难道,难道……”
“寒…寒儿,你这莫不是……莫不是……”夏侯敏之因极度担忧而显得有些颤抖的手扶着楚梦寒的香肩,眸子里满是担忧。
楚梦寒见状哪里不知自家娘亲担忧的是什么?只是这怎么可能?她们俩都是女的呢,怎么会发生母亲担心的事。虽然说到这个有些羞窘,但也只能哭笑不得地说道:“娘,没有的事儿,您想到哪儿去了……”
“可是,你们你们……娘派人去传太医来……看来还不能让他就那么死了啊?”担忧的心怎么可能因这么一句话就放下来,唉,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儿?叹了口气,立即派人去请太医。不过那紧蹙的眉头却是一点也没放松。
母女俩回到餐桌时,楚震寰也皱眉问道“梦寒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请太医来看看吧。”
“没事的爹,只是有些厌食,多喝些水也就没事了。”看着满桌的美食,顿时没了食欲。貌似最近自己当真是越来越吃得少了,虽然知道不是娘所担忧的原因,却也不知是为什么。罢了,就让太医看看吧。
“公主殿下稍安,郡主只是思虑过重,导致肠胃不适,并无大碍。待臣开个安神的方子,给郡主服用,不日即可痊愈。还请郡主凡事放宽心,不要太过执着。”花白胡子的太医诊过处梦寒的脉象后给了结论。
说是思虑过重,也就是说她思念成病了?楚梦寒双颊飞霞,暗想:思虑过重?哪就有这般严重?有这么明显么?这老太医也真真是胡说八道。
“哎哟,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夏侯长公主一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才放下心来。刚有了笑意却又想起那件事,心里又各种不舒服。
哼,就算已经成了他的人,我夏侯敏之的女儿也不一定非得嫁给他。就算已非完璧,也一样能找个人中龙凤的郡马,而不是他那个趁人之危的小人。
如此打定主意,便立即换上华丽宫装,进宫去了。
次日,朝廷放出皇榜,曰:永宁郡主龙章凤姿,蕙质兰心。恰逢二九年华,帝欲考校天下文武才子,为郡主招选郡马。凡年十八上,二十五下未婚者,不论出身贫富皆可入京参选。于万寿节后一个月内即六月十六日进行总决赛。最终得胜者,只要再与郡主比试一场,胜过郡主,便可当选郡马。
皇榜一出,举国哗然。
永宁郡主?
就是那位长公主的独女,京城三绝中绝色佳丽之一?
这位郡主常年不见人影,据说是在某个江湖门派中习武来着,如今这么说是回来了?
且不说郡主的绝色是众多才子追求的对象,便是作为长公主独女这一身份,也引得众多想要出人头地的男子的追捧。要知道,娶了郡主,便是鸡犬升天的荣华富贵啊!于是乎,各地文武才子齐齐往京城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