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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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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很大,扫一遍要两天两夜。后院种着几株桂花,到初春的时候,满地飞得都是小花瓣。浅树最喜欢这一带,起初他以为是因为花香,可是冬天没有花的时候,这里也很让他愉快。

过了几年,他好像有点明白了,是因为......二小姐的绣楼吗?

二小姐名字很好写,“佳容”,她母亲有孕时,曾梦到一绝色美人梳妆,果然生出一个美艳动人的女儿,全家都很高兴,取了这个名字。长大十六岁的时候,就有文人墨客说她是京城的明月。

其实他们是猜测的吧,浅树从小在沈府长大,也没有怎么见过她。

沈家世代书香,崇礼,女孩子出嫁前都规规矩矩地住在绣楼里。姬妾少,人丁不旺,男人们的官也不大。每到年底,朝廷赐了冬礼下来,女眷们还要挑几匹布绣绣缝缝加工一番,以期在集市上能卖个好价钱过年。二小姐的绣工很......淡,针角软软的,花也细小。

有一次浅树关上门,把布捧在手心里,埋首深深闻了一下,甜滋滋的,凉冰冰的。他不禁想,如果二小姐要嫁人了,她总要绣几件喜服,以示心灵手巧。这冷清清的鸳鸯,冷清清的并蒂牡丹,配上红绸还有点吓人呢。

不知道她会嫁给哪家的少爷。每当年轻有为的人来做客,浅树就格外留意,现在风气浮夸,英俊潇洒的公子们多半是京中位高权重的子弟,不怎么读书的。寒门弟子即便考前了功名,也往往调任远乡,没有前途,二小姐跟了他们,都要受苦。

好在老爷,夫人都没有提过此事,可能一时也定不下来。

这些日子,管事的钱伯说浅树比较聪明,又勤奋,执意要抓他去陪三少爷读书。他便没有时间和借口再来后院扫花叶了。

三少爷很白,眉毛微微上扬,长大了肯定是风流倜傥的家伙。但此刻正是顽皮的年纪,如何肯乖乖读书,稍熟了些,就拉着浅树去放纸鸢。

浅树硬着头皮劝道:“哪里来的纸鸢呢?又没有宣纸和竹条。”

“姐姐说她给我做一个。”

姐姐......浅树附身又问:“你可以和她说上话?”

“你们不能么?”三少爷拉着他往绣楼走去,“她的楼下有个暗梯,可以送吃的进去。”

是啊,她也是人,要吃东西。浅树又问:“你上去过吗?”

“上面那么小,应该挺闷的,我才不去呢。换你你去么?”

浅树笑着说:“不去。”

绣楼的后面常年见不到阳光,很阴凉,长着几株蔓藤,三少爷用力扯了一条丢在地上:“姐姐说这东西夏日招蚊子。”

他又扯了一条,跳着抽顶上的一块木板:“姐姐,我的纸鸢做好了么!做好了么!”'

木板缓缓张开,浅树侧过身去,呼吸也变得谨慎起来,这个暗梯没有锁,这般好开解。蝴蝶纸鸢从顶子上递下来,鹅黄的袖角,碧玉的镯子,他眼睛一眨,竟没有看清她的手。

“信儿,就在这边放,我也看得见。”她声音很柔,但是像琴筝的弦那样坚韧。

三少爷开心地蹦起来,也不应她,兀自奔到远处空地去里了。浅树杵了一会,听见她挪步的声音,大概是去了窗边。绣楼也是有窗的,只是隔了珠帘。他们距离并不远。

他忍不住摸了摸那块木板,“咯噔”一声,开了条缝。

“信儿?”佳容蹲下问,可是三少爷的纸鸢正飞得起劲呢,她想了想又说:“哑嫂,沐浴的水这么早就送来了?”

沐浴......她如何沐浴,是坐在大木桶里浸泡,还是用小木桶擦拭?这种天气,她会不会冷得发抖,肌肤可会青紫......浅树摇摇头,不能再想下去。

佳容见无人回应,迟疑地说:“今日天凉,我用小木盆梳洗便是,劳烦哑嫂送些热水了。”

小木盆......他痴痴地点点头,又痴痴地去寻热水。此时快要开晚饭了,庖厨热气腾腾,正炖煮着肉糜呢。一个十三四岁的小胖丫头正在火边打盹,一点也不着急。

浅树衣袖带风地冲进去:“哑嫂在哪?”

“不知道。”

“她让我拿个小木盆,你可知道在哪?”

“不知道。”

“你若告诉我,我就在三少爷面前夸你漂亮。”

小丫头睁开眼睛,其实也是有几分姿色的,脸肉嘟嘟了些,但也许佳信就喜欢这口。“那边,热水在那边,你什么时候带我见少爷?”

热水入盆,滚烫的,但是想到还得走一段路,他又加了两瓢。

“三少爷有没有提到过我?他什么时候来?”

浅树捧着盆子,严肃地说:“等他成年以后。”

绣楼的木板上不时传来“嘀嗒嘀嗒”的水声,浅树用手接了,才发觉是干的,并不会渗出来。她好像很爱沐浴,时间过来这么久,还听得到撩水花的声音。如果此时他打开暗门,爬上去,再把门关上......

他们就可以好好相处一段时间了。他们可以聊聊天,可是聊什么好呢?

“今天月色真美啊?”他笑着摇摇头,二小姐还沐浴中呢,要聊天也要等她穿戴好。或者......先披上一层薄薄的丝巾,丝巾遇了水,黏在她身上。突然他身体的一部分有点不对,脑子也有点不对了。这部分好像长了嘴,一直在他耳边说:“上去呀,上去呀,就聊聊天。你还没有仔细看过她的脸呢,现在感觉很憋吗?上去就畅快了。”

浅树呼吸急促起来:“我只是想看看她的脸,再摸摸她的手。或许还要闻一下她的头发和脖颈。”

木板吱呀开到最大,香粉的气息和着水汽一起飘出来,她已经擦完了粉,也许换上了纱衣。“她为什么要穿纱衣?”浅树晃晃脑袋,我到底在想什么!

纱衣很长,但是她的小腿还是露在了外面,走起路来相互摩擦,如果把手放在中间......

等他回过神来时,木盆里的水已经凉了,只剩下一多半。浅树在隐蔽的树下立着,手心里满是热乎而腥气的粘浆,快感退却,内疚和罪恶感一波又一波袭来。“亵渎,真是对你的亵渎......”他痛苦地责骂着自己,捶打着自己的头,“我不能再这样偷偷摸摸地看你,更不能低俗地幻想什么,我想光明正大地跟你在一起。”

他的拳头握得咔嚓响:“我要出人头地。”

出人头地。

此后,浅树读书的劲头连三少爷都备受感染,他吃饭时在背书,睡觉时也在背书,已经有几个日夜不眠不休了。秋闱过后,人都瘦了三圈,但自己感觉尚佳,安心等待放榜就好。要是真能求得功名,就是不再是下人身份了,与沈府提亲也好开口。即使不中,给沈老爷看看自己对二小姐的心意,相信金诚所至,金石为开,假以时日姻缘红线,他们终究会成眷属。

可有件事,他却是万万没想到的。

“你是要考状元吗?”佳信打了个哈欠,捏起一块绿豆糕。

“男儿建功立业,有几条路可走?”

“我爹说,只有考取功名了。”

“那就是了。”

“还是女子好呀,嫁人就行了,哪有这么多烦恼。”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方红色的喜帕,绿豆粉都蹭在了上面。

浅树脑袋一懵:“谁要嫁人?”

“我姐姐呀?”

“你说笑的吧,怎么这般突然?也没见有人来提亲啊,三媒六聘都没有。”

“因为他要娶的又不是我姐姐一个,而且也不是正房,按礼制送了几样东西,这事就定了。”

我视你为珍宝,他视你为小妾。我拼尽全力也得不到东西,他几件东西几句话就搞定了。草芥的不是你,是我啊!浅树只觉得喉头发干,吞咽了几下:“谁要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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