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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留灵修兮于山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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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从朱剑秋所在的天罡营出发往天策大营去的路上敌军太多,所以淼一行人便选择了从青骓牧场南边的最外围河流绕道过去,一路上几乎是没遇到什么阻碍,就来到了以前天策军营的驻地。

只见触目所及是一片木栅栏围起的营帐,原本是天策府安置在演武场南边的一片临时营地,后来因被使用的多了,便保存了下来,此刻因敌军都聚集在演武场那边的殿前,所以现下这营地附近却是没有什么人。

淼一行四人谨慎的观察着周围,在营帐之中绕了好半天,才终于找到了通往演武场的路,而刚翻过一个土坡,就远远的瞧见不远处的地上放置着几个笼子,笼子里关押的都是穿着天策军服的士兵,而距离他们最近的一个笼子,则关着一位身着雪白道袍的清丽女子。

刘慕白上前一步,待看清了那女子的模样后,当下确认道:“是梦阳师叔没错,没想到那群恶贼竟然把她关在笼子里,简直可恶!”

“小白,不要冲动,我们先过去瞧瞧,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埋伏。”淼皱眉打量着前方场中,发现场中空荡荡的竟是一个敌军也没有,只恐暗处有埋伏,是以才开口劝慰刘慕白,怕他一个冲动过去会遭到伏击。

刘慕白点点头,眼睛一直注视着场中打扮古怪的狼牙巫医,道:“这样也好,反正我们一旦露面,便是敌暗我明,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救出梦阳师叔和其他天策将士,到时候他们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

说着,刘慕白握紧手中长剑,率先一步顺着周围的树丛走了过去,才刚走到关押着刘梦阳的笼子附近,那安静坐于笼中的清丽女子便睁开了双眼,待看清自己面前的人时,不禁惊讶出声道:“小白,你怎么来了?”

“不光是我来了,云归也随着我一起来了。师叔,你没事吧?”

刘慕白持剑对着关押刘梦阳的笼子随手一劈,笼子上的锁便应声落地,他小心翼翼的将刘梦阳扶了出来,唯恐她有什么闪失。

被刘慕白这动作弄得哭笑不得的刘梦阳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又看了看不远处已经在解救其他天策将士的三个姑娘,除了洛云归是自己熟识的以外,其他两个姑娘倒是颇为眼生,当下便问道:“小白,不知道这两位姑娘是?”

刘慕白知道她问的是谁,故而头也没抬,只拿出一些伤药帮刘梦阳涂抹在手臂的伤口处,又细细包扎好,这才回道:“穿白衣服的叫阿淼,师从阴阳宫,而那位背着药箱的姑娘,则是万花弟子陈月,她们二人都是我幼时在稻香村的好朋友,此次特意助我前来天策寻找师叔。”

刘梦阳听罢点点头,有些感慨道:“此刻天策府中危机重重,你们本不该冒险前来的,却是师叔连累了你们。”

“刘师叔谈何连累不连累的话,自从洛风师兄被师父带走后,我若不是得师叔照看,恐怕现在还不知是个什么光景,现在师叔有难,我又怎么能袖手旁观!”

说这话的却是已经往这边而来的洛云归,她刚才和淼还有陈月一起去救被关押的天策将士,此时人已经全部救出,她也迫不及待的过来看看刘梦阳怎么样了。

刘梦阳见洛云归过来,此时也是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摸摸她的头道:“哪里就是我一个人照看了,你其他的师叔们,还有师兄师姐们,他们难道就不关心你?”

“他们待我自然也是极好,云归心中明白……”洛云归见刘梦阳眼含关心,心中一暖,便抓着她的手不放了。

洛云归虽自小长在纯阳,最开始却是被静虚门下大弟子洛风捡回来的孤儿,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如何,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洛风便做主让她随着他姓洛,取名云归,并代替师父谢云流将她收入静虚门下,所以洛风对她而言,与其说是师兄,倒不如说是父亲。

她在纯阳之时,虽然身为静虚一脉暗地里会遭人闲话,但却没什么人敢明目张胆的为难她,大部分的同门对她也颇为照顾,所以她一向没什么烦恼之事,只想着等自己长大了,就下山去历练一番,或许还能帮着大师兄洛风把师父给找回来。

可惜,洛云归自己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她十一岁那年,师父谢云流回到了中土,并与掌门和其他师叔相约在宫中神武遗迹见面,她因为年纪太小,所以并没有跟随其他师兄一起前去,只是后来当掌门他们回到纯阳之时,才知道他们不仅没有带回师父谢云流,还让洛风师兄也离开了纯阳。那时候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打听到似是师父谢云流与祁进师叔发生了争执,甚至还牵连洛风师兄让他身受重伤。

她情急之下,就跑去问掌门李忘生,可是掌门只是叹气,却什么也没有说,后来还是一起前去的慕白师兄安慰她,说洛风当时虽然伤重,但因有万花的裴元先生在,所以救回了洛风的命,他现下为谢云流带走,并无性命之忧。

那时候听到刘慕白的话,洛云归才稍稍放下心来,只因她知道这个师兄虽然一向口无遮拦又生来随性,却从不会撒谎骗人,既然他说洛风没事,那就定是安然无恙。不过即使知道了洛风无事,她对宫中神武遗迹里发生的事,也并不清楚,只是私底下偶尔听到师兄刘慕白抱怨祁进师叔,说他脾气偏激又暴躁,这次若不是他,估计大师伯谢云流跟其他几位师伯就不会闹得这样僵,虽然每次他这样说,只要被于师叔抓到就会罚他抄书,但于师叔却也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是无奈叹气,所以久而久之,她也就渐渐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从那以后,因师父谢云流回归了中土,所以许多静虚门下的弟子随着师父离开了纯阳,只有自幼长于纯阳的洛云归心生不舍,最后还是决定留下来,只是没了静虚一脉师兄师姐的照顾,又因之前宫中神武遗迹中闹出的事端,她在纯阳变得越来越沉默,几乎不会跟人主动开口说话,直到后来师叔刘梦阳注意到了她的情况,每日抽出时间来开导她,后来也有师兄刘慕白陪着她,她渐渐地恢复了以前的样子,所以现在才会对刘梦阳心生依赖之情。

“师叔,你的脉象怎得如此奇怪,之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刘慕白见刘梦阳脸色苍白的样子,担心她除了外伤以外还受了内伤,便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为其把脉,却发现对方体内经脉运转十分奇怪,且内息运行也受到了一股不知名力量的阻碍。

刘梦阳摇摇头道:“具体原因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自被那个狼牙军中一口黑齿的怪异老者击晕后,我醒来便觉得浑身无力,内力也无法运转,这才一直被困于此处。”

“一口黑齿的怪异老者……看来梦阳师叔碰上,定是狼牙三大长老之一的黑齿元祐无疑,听说他武功诡秘,又极为擅长巫术……”

刘慕白剑术虽好,道法也颇为精通,又懂一点医理,可是对于那些巫术秘法,却着实不甚了解,此刻只得求助的看着淼,问道:“阿淼,你看梦阳师叔这般情况,可有解决的办法?”

淼闻言上前一步,看了眼刘梦阳,当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半晌却皱起了眉头,让那边的刘慕白紧张不已,以为是刘梦阳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不料,淼却很快就松开了眉头,右手掐出一个指决,运起一道微蓝的光晕就轻轻点进了刘梦阳的胸口上方,刘梦阳闷哼一声,竟慢慢冒出了冷汗。

“师叔,你没事吧?”虽然相信淼不会害刘梦阳,可是看着刘梦阳脸色苍白的样子,刘慕白实在是有些担心。

刘梦阳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却惊奇的发现自己经过淼最初那一下后,原本不能运转的内力竟在慢慢恢复正常,那股阻挡在经脉中的不知名力量也消失了。

见对方惊讶的样子,淼解释道:“你这是中了一种古巫术,被人魇镇了,现下我已帮你除去了经脉中的巫咒,用内力慢慢调息一二,应当就无事了。”

“巫术,魇镇?难道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我听上官师叔说,这些都是骗人的……”

洛云归一脸惊讶,她虽然不太喜欢看道学一类的书,不过毕竟是在纯阳这个道家门派中长大的,可以说是耳濡目染,自身也会画几张符咒。不过她听师叔上官博玉说过,炼丹画符虽然存在,但那些民间传言的令人闻之色变的巫术什么,却是不存在的,魇镇更是历史上一些官场斗争中才会被借用的腌臜手段。

淼脸上一直很平静,此刻却是有些心事的样子,不过听到洛云归的疑惑,她还是回答道:“并非是传说,只是这些巫术距离现在的年代太过久远,许多都已经失传了,而且施展条件很苛刻,如果不能趁对方毫无反应之时下手,便只能想办法获取对方的姓名和生辰八字,才能用巫蛊的方式诅咒对方,但若对方力量比施术者强,也可能会造成反噬。”

所以最早的阴阳家虽然是从道家分裂而来,但因当时组成阴阳家的大部分人,前身都是近山的巫者,对于巫术一道了解甚深,所以隐瞒自己生辰和姓名的习俗,便这样流传了下来,一直到先秦时代,阴阳家弟子都不喜欢把自己的本名告知旁人。不过到了大唐之后,淼在骊山的那几年,倒是发觉这个时代的阴阳家也许是经过数百年分裂的缘故,许多上古保留下来的习俗,都已经不再遵守了。

当然,这里面也有巫术逐渐式微的缘由在。

听了淼的解释,刘慕白却不像洛云归一样只是觉得新奇,反而是有更深一层的忧虑在,当下便问道:“阿淼,既然你说那黑齿元祐可能会使巫术,那万一他背地里诅咒我大唐的一些侠义之士可怎么办?有办法破除么?”

他没有直接问的是,如果对方直接用魇镇之法咒死了当今圣上,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虽然他对玄宗的不作为也有些怨言,不过却也知道在平叛的关键时期,皇帝就是大唐的精神支柱,他要是有个什么万一,对前方士气是影响很大的。

刘慕白问的很认真,淼却忍不住轻声笑了一下。

不过她很快就收住笑,缓缓解释道:“魇镇之法历来损耗施术者的修为,若被魇镇之人的气运越强,施术者遭到的反噬就越严重,所以再厉害的巫者,也不会随意去诅咒别人。且我观杨夫人所中之术虽颇为繁复,但咒法却未成形,看来施术者对于此道似乎并不是很精通的样子。”

这只是淼根据刘梦阳身上的咒术猜测出的结论,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已经猜对了近乎一大半。

在刘梦阳身上下咒的,正是狼牙军中的拜月长老黑齿元祐。

他出生于百济丛山中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氏族,因长年饮用黑水使得牙齿乌黑而得名,但是黑水也给了他们神秘的力量,使得黑齿族人天生有一种对自然的控制能力,族中的长老更是可以通过古怪艰涩的咒语办到许多普通人办不到的事情,既可控制鬼火杀人,也可愈合流血的伤口,甚至是呼风唤雨,起死回生。

大多数黑齿族人并不知道自己这一支氏族的先祖从何而来,也不知被黑水赋予的神秘力量该怎么操控,他们没有系统的理论和学习,几乎只是凭着本能去控制自己所拥有的力量,除了会使用本来就流传下来的一些咒语外,他们对自己的能力几乎并不能很好的掌控。

黑齿元祐虽说是黑齿一族的大英雄,其自身的能力也远超族中其他人,可他有一点却是和族人一样,那就是对自身拥有的力量并不能完全掌控,所以当年才会在为抵御高丽军队点燃丛林后,因无法控制火势使得丛林尽毁而遭到百济王的降罪。

虽说加入安禄山的阵营后,黑齿元祐在安禄山的支持下全面的学习了很多巫术,可惜此时却是年事已高,修为迟迟不能提升,所以大多数时间倒是用来培养手下了。

刘慕白听淼的解释,正要稍稍放心,却见周围突然凭空燃起一簇簇的绿色火焰,明明灭灭之间,让人见了不由得心底发憷。

他当下拔剑上前,喝道:“何人装神弄鬼,何不现身一见!”

“哼,老夫以为是什么人来了,还特地赶来一探,没想到原来是几个乳臭味干的小娃娃。”一个身材高瘦的老者从黑暗中缓步而出,他的牙齿乌黑,头发花白,身上的衣服暴露而古怪,看着并不像大唐人氏,正是拜月长老黑齿元祐。

此刻,他眼睛一一扫过满眼警惕的几个人,待目光来到了刘梦阳身上时,突然咦了一声,讶然道:“你这小姑娘倒是不错,竟能解了老夫的咒术。”

但随即,他又摇头故作叹息道:“可惜,你那夫君却是没有你这本事,他如今被晋王殿下带人包围,估计凶多吉少。你若是肯劝他归降我大燕,或许大燕皇帝不仅不会杀他,反而会重用他,不知你意下如何?”

如果说刘梦阳在听到杨宁陷入包围时满目担心的话,那现在听到对方的最后一句话,已是满腔怒火,恨声道:“狼牙狗贼,我夫君他一生报效国家,怎会做出临阵投敌之事,我与他共进退,也不可能会劝他投降!”

“师叔,莫要动怒,杨将军定会安然无恙的!”刘慕白持剑立于众人前方,此时微微侧头,低声道:“我们联手对付这老贼,待解决了他,再去前面与杨将军他们汇合!”

“不必。”

就在众人要同意刘慕白的提议时,淼突然出声打断,并越众而出,轻轻转过身,脸上认真道:“我留下对付这个人,你们先去前面与天策府其他人汇合吧。”

众人对她的提议不禁感到惊愕,陈月更是蹙眉担忧道:“阿淼姐姐,黑齿元祐是狼牙三大长老之一,实力深不可测,你一个人留下未免太过危险,我们还是一起动手吧!”

谁知,淼只是摇摇头,缓缓道:“对于别人来说,也许黑齿元祐很难对付,但对我来说,他却正是个好对手。”

她的话意味不明,把众人搞得一头雾水,却并不难让人看出她此刻的胸有成竹。见众人脸上还带着犹豫之色,淼继续道:“况且即便不能将对方打败,我也自信能把他牵制住,到时候只有我一个人,脱身也很容易。”

“那阿淼……你一定要小心,若是力所不逮,定要以自身安危为紧要,先撤退再说。”刘慕白紧了紧手中的剑,最终还是同意了淼的决定。

陈月则是见事情无法挽回,伸手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言道是她离开万花前制出的解毒丹和疗伤药,送给淼以备万一。

淼接过陈月送的药瓶,轻声道谢过,便转过身直面黑齿元祐,对后面的众人说道:“我来为你们开路,速战速决!”

言罢,她运起指决,双手间似有绿意流转,不过眨眼的功夫,本来空无一物的地面上便突然冒起了无数绿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上了半空中的绿色火焰,虽在刚接触绿火的那一刻被吞噬,但却使得火焰的势头一下子大了起来,颜色也由墨绿色变成了正常火焰的红色。

随后,颜色已经改变的火焰开始变幻着形状,尽数缠到了即便在火焰中依旧毫无枯萎之意的绿藤上,随着绿藤狠狠抽向不远处的黑齿元祐和狼牙巫医。

一时间,场中惨叫声此起彼伏,刘慕白和陈月等人便趁着这个机会一口气离开了校场,朝着演武场的方向而去。

黑齿元祐见到火藤朝着他而来时,本来并不着急。

可是随后他就发现,这绿藤上缠绕着的火,竟然对他造成了伤害,且根本不听他的控制,当下不由得大惊,在闪身躲开又反复使用力量试图控制那火数次后,那火藤才在他的掌控下渐渐在空中熄灭。

但他此时往校场中一看,原本还被困在不远处的五个人,此时竟只剩下了一个白衣女子孤零零的站在场中。

黑齿元祐见那白衣女子年纪并不大,乌发只是简单挽于脑后,一双如水般明澈的眸子此刻明明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却在无言中带给他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压,使他不禁想起了过去族人在祭祀山神之时,那神秘而危险的山林所带给他的肃穆感与压迫感。

“元帅,您怎么了?”

一旁的狼牙巫医第一个发觉了身边长老的不对劲,担忧之下不禁开口询问,谁知黑齿元祐却像没听到一样,只是维持着身体僵硬的姿态,根本没有回答巫医的话。

黑齿元祐其实不是没有听到巫医的话,他此刻只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即便他说了,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

只因他此时看着对面那静立的白衣女子,不知为何心底竟渐渐生出了一丝畏惧之意。

不是对人单纯的畏惧,而是以前生活在丛林之中的时候,那种对于神秘不可知的深山的畏惧,是一种早已刻入古老氏族人骨血里的畏惧。

就好像他此刻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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