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1 / 1)
似乎听到了十权的一声轻笑,修长白皙的手指就贴在了罗刹面具上轻轻的取了下来,面具取下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那张脸上满布火烧的痕迹,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比起那张挡住脸的罗刹面具更加可怕。
“果然是你,怎么就烧成了这个样子了呢?”那张脸已经完全无法辨认,白小楼却像是认出来了一般的捂住自己的嘴,泪水夺眶而出。
“我就知道,只要出现在你面前,你就一定会认出我。”烧得不成样的嘴唇勾起一抹勉强可以称之为笑的弧度,十权重新带好罗刹面具。
就在十权刚刚带好罗刹面具的时候,白小楼居然在所有人的错愕中扑进十权怀中紧紧地抱住他嚎啕大哭。
“阿云,你刚才看见了啊,是你宝贝女儿自己扑过来的。”本来是打算环住白小楼,十权硬是被索熠云阴冷的目光看的僵住了。
“喂,你再不松手我要被撕碎了。”带着调笑的语气,十权心有余悸的看着似笑非笑的噬影,越来越冷峻的白夜和冰山脸就要破裂的威廉。
“飞鸟。”没有松开手,白小楼只有闷闷的声音传来,虽然模糊仍旧能够听出是冰冷的。
“大小姐,你说。”顿时一个激灵,十权忙不迭的开口,罗刹面具下唯一露出的黑眸中有明显的宠溺。
“生鱼片,寿司,馒头,乌冬面,河豚火锅。一样都不许少。”白小楼终于抬起头仰视高出她不少的十权,冷硬的语气说的却是一连串食物的名字。
“就知道你会这么提,都已经准备好,过来吃吧。”朝空气拍了拍手,马上由几名和服女子端着白小楼提到的食物进来。
“这些东西配上道场这个背景,怎么就这么诡异呢?”看着摆满白小楼面前的食物,吕华炎笑容都有些发僵。
“为什么不来见见我?你知道吗?三年,我找了你三年。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依爆炸范围来看,你绝对逃不掉。可我不信,我知道你一定活着。”首先从生鱼片开始动筷子,白小楼眼中有悲伤。
“小阳死了,飞鸟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盘腿坐在白小楼对面,十权语气中带着怅然。
“飞鸟?罗氏杀手盟的?”两次听到飞鸟这个名字,沉默了半天的秋一天突然开了口。
“对。不过我现在叫十权。”看着秋一天的眼神中有一丝钦佩,十权承认了。
“聆听轩果真不愧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这份大礼到是送对了。”深切明白这一切与那位现任聆听者脱不开关系,白小楼玩味的开口。
“我猜就是小飞,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丫头。”似乎和聆听者罗小飞极为熟络,十权的语气中满是无奈。
“飞鸟,有些事情,我想私下和你说。有安静的地方么?”目光扫过身边的每一个人,白小楼突然凝重起来。
“你近来的情况我也有留意,你跟我来。”明白白小楼是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他,十权走到一块地板边撬起地板,正对面的墙就出现了一个暗室。
“以为不能留下所以销毁了原件,这里只有照片。”小心地关上暗室的门,白小楼才将手机递给十权。
手指滑屏看完所有的照片,十权看着白小楼的眼中满是担忧,可以看出他在微微颤抖。
“更不敢相信的,应该是我才对。飞鸟,你很聪明,我想不用我多说什么,你也该明白我想做什么。聆听者这个时候安排你我见面又想干什么。”白小楼伸手握住十权的手,脸上没有一丝的犹疑。
“小白,你有认真想过吗?”交换的眼神明显已经明白了白小楼的意图,十权语气严肃。
“当然。飞鸟,我必须这么做。”虽然咬了一下嘴唇,白小楼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退缩。
“小叶子,和十权神神秘秘的聊什么呢?”看到白小楼走处理继续享用食物,索熠云宠溺的拍拍白小楼的头。
“要开始杀人。顺带一句警告,来R国的人,统统做好回不去的准备。”咽下嘴里的乌冬面,白小楼面不改色的开口。
“小叶子说的,也包括我吗?”虽然极力维持平静,索熠云声音中的颤抖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
“包括。甚至连我自己,都不敢说一定回得去。”夹菜的动作停了下来,白小楼冷冰冰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
“小美人,前面是多大一个火坑啊。”虽然维持着邪魅的笑,噬影还是表露出了不安。
“看今晚吧。你们真当我全吃得下啊?一起过来吃啊。”招招手示意所有人都过来,白小楼嗔怪的开口。
由于白小楼什么都不肯说,又拒绝索熠云陪同,索熠云最终是带着担忧睡下的。
“唰。”轻微的声音惊醒了浅眠的索熠云,他几乎是立刻就辨认到了一阵陌生的心跳声。
悄无声息的走到门边贴近心跳声传来的方向,索熠云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门外站着一个人。
“啾”一声加了消音器的枪响划破夜色的寂静,刺目的鲜红溅到了索熠云房间的纸门上,随后一具尸体就顺着纸门滑了下去。
快速的打开门,索熠云就看到了随意披着衣服的噬影握着枪站在他的房间对面,俨然是刚被吵醒的样子。
“狼牙的?好像走错门了。”走到尸体边翻找了几下,噬影就找出了狼牙图腾的吊坠。
“是小叶子没在。”打开旁边白小楼的房间,索熠云如期的看到了空荡荡的房间。
“来看看就知道了。”从拐角处走出来,秋一天朝索熠云招招手。
跟着秋一天走到庭院,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映入眼帘横七竖八的尸体让久经杀戮的索熠云都有些头皮发麻。
“草草数了一下,不下五十个。大多数都是割喉,少数是被飞针射死的。”刚开始看到这个场面,秋一天没比索熠云好到哪去。
“小叶子干的?”虽然心中也明白已经不需要怀疑,索熠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白小楼会如此的狠辣。
“从伤口判断,出自同一个人之手。”递给索熠云一根染血的雕花飞针,秋一天点了一下头。
“玫瑰头?不是小叶子。”看到雕花飞针上的玫瑰头,索熠云马上联想到了白小楼所用的飞针并没有玫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