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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释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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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一阵咳嗽声。

“妈,你醒了”,顾澹如回过身子,俯下身子在母亲床前,惊喜的询问。

“澹如”,声音有些虚弱。嘴唇还是泛白没有丝毫血色。

顾澹如焦急的看着好不容易终于苏醒的母亲关切的问“妈你感觉怎么样”

“我想和他单独说几句”,乔母用眼神示意顾澹如身后的祁薄言,眼睛平静,没有一丝表情。

“妈”,顾澹如眼睛里写满了疑惑和不放心。

乔母对这个女儿了如指掌,自己都躺在床上了,还能把祁薄言怎么着,再说还真以为自己不知道这两人目前的亲密关系吗,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祁薄言却开口“澹如你先出去问问医生情况吧,我和伯母聊几句”,眼里一片平静,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样子。

实在不是自己过度紧张啊,母亲病情不定,受不得刺激一见祁薄言想起他家那堆事可怎么得了,母亲虽然知道自己和祁薄言已经重新在一起了,但一直态度含糊说不准,何况曾经那么反对两个人在一起。

顾澹如在母亲和祁薄言越来越明显的的眼神中推开了病房的门,叹了口气,坐在了长椅上。

“你讨厌我吧,你父亲。。。。。。”任是在病中虚弱,乔母也还是开门见山的态度。

祁薄言眼神真挚,诚恳的回答“说不上讨厌,但很感激你将澹如抚养长大,让我遇见这么好的她”。

乔母眼神闪动了一下,不慌不忙的开口“我曾经强烈阻止你们在一起,你不恨我?”说完凝视着祁薄言,态度很认真。

祁薄言也是轻轻回答“那你恨我爷爷吗?”将问题抛回给乔母,但眼里一片坦诚,不像谈判桌上反问的咄咄逼人和凌冽。

乔母沉默良久,化作嘴边轻轻一笑。再开口却不是那个纠结复杂的话题“澹如是个脆弱的姑娘,虽然她看起来冷静自持,不过就是一只纸老虎,因为他父亲的关系,我对她态度一直很纠结,有些严厉苛刻,所以她也不善表露感情,但我知道她一直喜欢你,这点随我,喜欢了,怎么也戒不掉”。乔母自顾自的回忆,目光深深,陷入回忆里,愧疚、疼惜并存。

祁薄言待在旁边安安静静的倾听,不打扰不阻止。

“我知道你比你父亲态度强硬也更加出色,你爷爷拴不住你,但我还是希望。。。。。。”乔母眼睛直射祁薄言,笔直。

祁薄言打断乔母“祁太太只有一个,只能姓顾名澹如”。他知道乔母不过是想要一个承诺,这个承若他愿意双手奉上,甘之如饴。

乔母听完舒心一下,脸上的凌厉消失的一干二净。曾经对澹如真的很苛刻吧,没有享受过一个正常人童年该有的欢乐,索性她还是健康的长大成人,如今遇上的这个人也安全可靠,自己也该放心。

走廊上坐着的顾澹如有些不放心,都待这么久了,还没聊好吗,是准备膝足长谈到深夜了吗,刚想走进病房去看看情况,祁薄言恰好推开了病房门。

“妈妈和你说什么啊”?顾澹如想要了解内情。

祁薄言挑了挑眉“让我赶紧把你娶回家”。

顾澹如憋了瘪嘴,就不该问这个人,腹黑霸道,空有一副正人君子的相貌。

翌日,顾父早早来到了医院,和母亲在病房里说了一番话,说的什么,不得而知。

父亲在病床门口打了电话,顾澹如清楚的听见父亲开口说的名字“祁行之”。

不过二三十分钟,顾澹如就看见祁行之步履匆匆的朝病房赶来,满头大汗。祁薄言淡淡叫了声“爸”,转身将顾澹如带出病房,留给他们两人时间单独交谈。

午饭是舒听暮、苏小辛带来的,红枣莲子粥、鸡汤炖木耳,清淡营养,还买了几束粉色的康乃馨,寓意早日康复,算是有心,插在病房里,倒也使死气沉沉的房间添了几分生气,两个闺蜜陪顾澹如说了说话。

傍晚时分,乔母突然半边身子不能动弹,也说不出话来。顾澹如心急的连忙去找医生,医生却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没办法。顾父老泪纵横,悲伤难以言表,看着发妻脸色苍白,自己却无能为力。

乔母呼吸越来越艰难,顾澹如拍着乔母的背帮助她顺畅呼吸,热泪盈眶,嗓音低哑。祁薄言一边紧握顾澹如的手给她动力,一边细心的用棉签给乔母的嘴唇润湿。

晚风吹的潮湿,含着大量的水蒸气,医院的走廊深深长长,阴森可怖,顾澹如握住母亲的手,却发现手越来越无力,直到完全垂在病床上,停止了呼吸。

顾澹如低低叫了声“妈妈”,良久没有回应。眼泪瞬间如决堤,嘤嘤哭出了声音。

顾父悲痛至极,大喊了几声“阿嫀”,沧桑过半百的年纪已经击不起如此打击,腿软的摊在地上。

祁薄言眼中神色紧了紧,难过、疼惜、爱恋,抱着顾澹如,任她用泪水打湿他的胸口,也毫不在意。妈,我会好好照顾顾澹如,你放心。

夜幕医院浓浓哀愁如同清晨的雾气,化不开,解不散。晚风沉沉,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乔母被盖上了一层白布,准备为她作和这个世界最后的告别仪式。

下葬,骨灰入土为安。

顾澹如这几夜并没有睡好,黑眼圈格外明显,整个人昏昏沉沉,要操持的事情很多。顾父整个人遭受打击整日精神恍惚,在这种时候顾澹如只有强打起精神为母亲着手后世。祁薄言也不闲着,整天忙进忙出,殡仪馆、医院两头跑,还要负责这一大家子的用膳。

3月7,春季伊始,听不见鸟语花香,空气里弥漫的都是化不开的哀愁。今天是乔母下葬的日子。

葬礼办的很低调,并没有邀请多少人,但以乔母年轻时的声望和顾父的商业名声,还是有不少人前来奔丧。

顾澹如木木的应付着来来往往的宾客。这群人或是真心或是凑热闹,顾澹如突然觉得心好累,母亲这一生不慕荣华富贵,甘于平淡,最后的葬礼却还是有那么多素昧平生、素不相识的人沾染着商业气息而来,虽然顾父乔母已经离异,但顾父却并未再娶,再加上乔母抢救这段时间,顾父一直未出现再公司,闻声而来的商业合作伙伴也知道这乔母在顾父心中独一无二不可撼动的地位,打听到丧礼举办地点,也就前来吊丧。

祁行之也独自前来。祁薄言叫了声“爸”,祁行之微微点头,也没有询问薄言为何几日不去公司,就像是早就知道原委一般,只是默默的看着顾澹酷似乔嫀的脸,悲从中来。几日不见,像是苍老了许多,一向保养得宜,此时此刻顾澹如也看见顾行之的头上生出了许多花发。这个男人,和母亲相爱了一辈子,却不能顺理成章的在一起,此时此刻,心中的悲痛必然不必顾父少几分。

苏小辛和陆安淮携手而来。冒冒失失的苏小辛给了顾澹如一个最大的拥抱,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乔母是葬在环境清幽的郊区公墓,乔母一生跌宕起伏,人生之路坎坷心酸,顾澹如为母亲寻了一片清静之地,希望母亲死后远离尘世喧嚣,追逐年轻时得不到的自由安逸。

墓碑上是以顾父署名的“爱妻乔嫀之墓”,那几个小篆分外亮眼,明黄的字迹,刺得人眼生疼。

苏小辛陆安淮父母、舒听暮祭拜后就识分寸的走了,剩下的都是近亲,祁行之没有离去,无人异议。

这个男人老了许多,眼角的鱼尾纹很深,黑色的发丝中夹杂着新生的许多白发。一向凛冽的商业气息在此刻化作一腔柔情,望着面前的墓碑。

顾父朝祁行之远远一笑,包含复杂情感,心酸、苦笑、惺惺相惜、同病相怜尽在其中,一笑泯恩仇,也算是乔嫀最后的遗愿,两个男人明争暗斗了一辈子,在这一刻不约而同的握手言和。

墓碑的照片是乔嫀年轻时候的,披着长发,眼睛温柔如水。唇间笑意涟涟,任是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还是被上天夺去了生命。

顾澹如注视着母亲的照片,一言不发,但眼里波动的情愫泄露了她的情感。祁薄言知道此刻再多的安慰也是毫无用处,失去至亲的人遭受了沉重的打击,只是伸出指节分明的大手抱紧了秀气白皙的小手,给她力量。

送完母亲最后一程,顾澹如和祁薄言驰车而去。

中途一个电话打来,祁薄言再开车不方便接听,顾澹如伸出手拿起来他的手机准备接听,祁薄言却看都没看就叫顾澹如摁掉了电话。

其实这几日一直有电话在催,公司事务繁忙,命苦的苏特助被祁薄言□□的不成人形,祁薄言却一直守在顾澹如身边,没有离开。

“你去处理公司的事吧,我去妈妈那里坐坐,不用担心我。”顾澹如开口,脸上看不出情绪。

祁薄言直接拒绝“公司的事有苏特助,我现在陪着你。”

“你去公司吧,公司不可一日无主,这已经几天了,你该去了,我也想去妈妈住处收拾收拾。”顾澹如看祁薄言一脸的不情愿,侧过身子朝他脸上亲了一口。

某人不淡定了,开着车的手青筋凸起,咳了一声,“那我送你去”。美人计果然好使,比什么话语都管用。

“下完班,我来接你。”不容商量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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