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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七原悦子(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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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歌

一夜又一夜,鸡啼复天明。

人生何所盼?岁月一蹉跎。

林悦

2010.10.16 p.m 12:42

我这辈子,已经不成什么人了。

176cm的个头,容貌中上,甚至念过不错的大学,进过不错的企业,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搭建一个简陋的竹屋,冬天不挡风,雨天不遮雨,仅有寥寥几件极其简单破旧的家具;自己种点小菜,或摘点野果,勉强充饥。

更多的时候得饿肚子。

可我今年已经83岁了。

——怎么还不死呢?

死之后,估计身体臭了很久都没人知道吧。

拖延癌,败犬癌,深渊癌,还有因为懦弱和爱无能而导致的社交障碍……

人生真是醉了。

随着年纪增长,深渊癌渐渐有所收敛,可其他毛病直到现在还在折磨我。

我恨过我的父母,是他们成就了这样的我。

但他们是爱我的,虽然从头到尾都没用对过方式。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够这么爱我了。

事实上,他们走之后,整个世界再也找不到人来爱我了。

我也没有办法再去爱他们。

我甚至没能好好报答他们的恩情,比起他们对我的付出,我为他们做的,太少太少。

贴在床头边墙上的《岁月歌》,纸张早已泛黄霉化,有的字也已看不清,那是我年轻时候写的。

每看一次每心痛一次,每想一次,每难受一次。

然后麻木。

可我还在看着,想着。

这么挫的女人不是我,这不是我预想中的人生。

可我今年已经83岁了。

83岁,没结过婚,没有孩子,孤零零的一个人,惨兮兮地生活在这鸟不生蛋的旮旯,默默哀悼自己索然无味的曾经。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穿越文和重生文火遍网络,直到我被自己挤到这个地方生存之前,依旧很火。

在我看来,是因为现实有太多的无奈吧。尤其重生文,那不是在为打翻的牛奶哭泣吗?还打算为此哭多久?

即使心里这么想,我也还是控制不住地被深深吸引。

如果能够换个环境,换个身份……

如果人生能够读档重来……

都是妄想。

与其期待天掉馅饼,期待那些虚无缥缈的如果,把眼光放在当下不才是明智之举?

谁到能知道大道理。

但知道和做到是两码事。

很久以前我对自己说,反正还有明天,明天之后又有后天,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导致83岁了仍一事无成,导致走到生命尽头的时候,孤苦伶仃,一名不值,最后不被人知地在角落里腐烂,发臭。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真的。

然后我穿越了。

穿到了《死神Bleach》的世界。

是我萝莉时期最喜欢的漫画之一啊,好怀念。

黑崎一护,朽木露琪亚,京乐春水,大反派蓝染惣右介……

瀞灵廷,斩魄刀,华丽丽的始解和卍解……

穿来的这个身体,名字叫七原悦子,一样176cm的身高,中上的容貌,身材气质和之前的我差不多。

一开始我确实高兴,也不可避免地产生过许多向往,可惜不到半年,又渐渐沉寂下去。

终于我明白,和环境身份没有关系,人,只有改变自己才能改变人生。否则,无论他走到哪里,无论是否重来,也还是会遇上同样的事,他的境况,不会有任何改善。

好在这个身体有不错的灵力,到了真央,自然有外力逼迫我上进。

我自然努力去克服困扰着我83年的缺点,虽然很艰难,但是我在努力。

对于这部漫画,大部分印象都很模糊了,只依稀记得以前看的时候,对八番队最有好感,因为觉得有着那样的队长和副队长,番队气氛应该不错。

六年后,我如愿考了进来。

——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不笨,真的。

不然前世也不会不怎么努力就能考上不错的大学,进入不错的企业,却把自己的人生糟蹋成那样,我到底是有多挫……

“曾立志跳出此地,我的假期,要用来给我游天地。然后却留于此地,理想过期,也未曾出过门远飞。没有怨别人,没有心深不忿,就算有都不算太深……”

坐在双殛之下,悬崖之上,一手旋转捻着的枯叶,一手撑地歪斜身体,两脚弹着崖壁随意晃荡,面向夕阳,唱着歌。

这样的惬意是之前的我无论如何也不敢想的。

香港Zen乐队的《没有去的旅行》,相当于一个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的内心独白,能够唱到我内心深处的歌。现在的我唱起来,也深有感触。

“这是什么语言?七原桑在唱什么歌?”

我循声转头,一阵凉风吹过,树上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枯黄叶子纷纷飘落。

簌簌而落的叶子中,站着三名男子。

他们身后的天空,是成片成片花朵般的火烧云。

深褐色微卷的头发,厚黑框眼镜,队长羽织;和斗笠,邋里邋遢的胡渣,粉色小花袍;以及黑皮肤,夸张的雷鬼辫扎成马尾,只留极短的几缕头发散在额前,白色眼罩,橙色的围脖(?),白大褂……

蓝染惣右介,京乐春水和东仙要。

这个组合有点奇怪。

我忙起身行礼,“日安。队长,蓝染队长,东仙队长。”

寒暄几句,听完我的答案,京乐春水唇角微微勾起了然的笑意,“哦呀,七原桑的歌声里,(我)听出了淡淡遗憾的味道呢,像是在回顾和审视自己的过去?不要忧伤,因为会有人心疼哦。话说回来,懂外语的女孩很特别,有男朋友了吗?”

一席话击中了我。

明知道他是个口花花的大叔,也只是个口花花的大叔。

这混蛋!

爱一个人,是一件很没有道理的事。

大部分女人的世界,是不是太狭隘了呢。人情、崇拜敬仰之情、友情、怜悯,哪怕仅仅一句客套话或一个绅士的举动……都能够产生瞬间的感动,然后误认为自己喜欢上了对方,甚至,爱上了对方,从此陷入情网不可自拔。

我承认自己对他那种类型的男人有过几分遐思。

但我分得清幻想和现实,再怎样也不可能捧着本书,对里面的二次元男人爱得死去活来,轻微的花痴症可以容忍,可现在我身在死神世界。

能和他面对面的死神世界。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并以此为乐乐此不疲。

这种男人真是够了!

混番队的日子开始变得煎熬,我眼睁睁地看他向各种女性献着明显不怎么热络的殷勤,看他和伊势七绪之间难言的、外人根本插不进去的默契,不止一次地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选择这个番队,为什么那天要去双殛那儿消遣,眼瞅四下无人还哈比地唱起了歌。

本身,我的电能就非常匮乏,好不容易憋着一口气考入番队,就耗去了绝大部分心力,现在又有了拼命想躲开的人。

可同个番队,抬头不见低头见,想要完全躲开,谈何容易?

于是很悲催的,我本来已经有所控制的拖延癌再次扩散。

真是个悲伤又讽刺的故事,却没有丝毫办法,这比眼睁睁看着让自己微微心动的男人和其他女人相谈甚欢还难受。

一边暗自纠结,一边突然发现,我怎么和蓝染惣右介熟起来了?

刚开始只是偶尔见面打招呼,行个礼,渐渐的,聊上几句,再然后就某件事询问我的意见甚至展开讨论……

当队长的不是得日理万机吗,他看起来却有点闲的样子,还是他的队务大部分都分发下去了?

我知道他很危险,但也仅限于知道。

就像一条河,知道它水流很急,很深,但从不下去游泳,去亲身体验它的水流,更不去探它的底,所以,对这个男人的危险程度,我没有任何概念。

而且我的某部分神经非常大条,从不害怕关在笼子里的猛兽和毒物,虽然有一定程度的恐高症,但玩蹦极的时候也能眼睛一眨不眨地跳下去,因为确定已经做好了安全措施。反正如果倒霉出问题,主办方肯定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觉得大部分穿越者在这方面应该和我差不多吧,在极度安全的环境里呆久了,即使真正的危机到来之时也很难警觉,即使警觉了也很难找到合理有效的应对方式。

从不认为会恶事临头的我,一直淡定地、顺其自然地和他交流,毫无知觉地越走越近,直到某天……

我到现在都忘不了第一次杀人的感觉。

血,都是血。

飞溅的,迸发的,汩汩而出的。

滚烫滚烫。

满眼的红,浓稠的腥锈味。

然后变冷,凝固,转黑。

同时四周的温度莫名其妙地骤降,潮湿,黏腻,阴冷阴冷的。

过了许久许久,睡觉的时候还经常被这样的恶梦吓醒。

我只是一个边缘人啊。

与世无争随波逐流,能和什么人结怨?能结下什么深仇大怨?撑死不过一丁丁丁点微不足道的小摩擦而已吧。

上辈子之所以混成那样,虽然是我咎由自取,但某些见不得人好的小人也功不可没。

真的不明白,一个人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一不违法乱纪扰民滋事,二没挖谁祖坟抢谁对象,他过得好,对某些人有什么坏处;他过得不好,对那些人又有什么好处。

那些人的理想是不是,最好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自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有的好处都自动往他们的口袋里钻,而除了他们之外的其他人,越倒霉就越戳他们隐秘的G点,最好他们所能想象到的惨事都发生在别人身上,甚至惨烈程度远远超出他们的预期,才勉强满意?

他们是真真正正,在孜孜不倦地制造并欣赏别人的惨状,以此来取悦自己,他们在享受别人的痛苦。

而蓝染惣右介,撇开他的野心不谈,顶多是恰巧知道了我这么一号人物,恰巧不想让我过得舒心罢了。

说真的,某些人的某些心理,我就算再多活一百个83年也不见得能够明白。

命运就像一张网,我在网中。

这张网,却是我亲手为自己编织,并亲自束缚在自己身上的。

果然啊,和环境身份没有关系,人,只有改变自己才能改变命运。否则,无论他走到哪里,无论是否重来,也还是会遇上同样的事,他的境况,甚至有可能越来越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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