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十五章 十二年前~事与愿违（1 / 1）
“什么？跳级？！”被呆古的爆炸性语言震得七荤八素的小鱼，只觉得这个世界都在骗人，“为什么要跳级？！你赶时间吗？”
“恩，我想高二再跳一级，然后高中毕业就当兵。”呆古推了推眼镜，看着书，一边分心回答着小鱼的问题。
“恩呆古，你……”听到当兵，小鱼更是诧异。
“你没忘了我们是为什么逃出来的吧！你爸爸和我妈妈又是怎么去世的？！坐以待毙肯定不行！你不是说我们现在还没有能力去扳倒敌人吗？那就得快点聚集能力！”
“我以为这两年你的心里已经暂时忘记了仇恨！”小鱼没有说笑，她是真的这么觉得！她也不是忘记了爸爸的惨死，而是她觉得他们不应该把生命都放在报仇这上面！
“你忘了，但并不代表我忘了！”呆古冷冷的说道。
一时间小鱼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好像怎么回答都是在狡辩！的确，活的很累的她，早就顾不得报仇之类的理想了！“呆古啊，你为什么……”
“为什么？我只是想早点结束这种已经厌烦的没有边际的生活！”望着书桌前偷溜过窗帘的一抹月光，呆古的表情瞬间冷了许多。
今天，他在上学的路上看到了一个人，那早就在他梦里出现过很多回，就算那人化成灰他都认得的——徐判锡！
他跟着他，直到看到他走进了江南警署的大门！
原来，那个害的他们这么惨的人，居然还安然无恙的活在这个世上！原来，那个道貌岸然的败类，过得顺风顺水，比小心翼翼的他们过的更加舒心！
升职？搬迁？那个人已经忘记了他欠下的债，开始新的生活了吗？
怎么可以？！这是不对的啊！他怎么能过的心安理得！那个人，毁了两个家庭！
第一次，呆古那么讨厌学校，讨厌回家！因为学校始终提醒着，他依旧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P孩儿，而回家，则是提醒着，他这两年似乎一直沉浸在小鱼为他编织的美好幻想里，不曾看清事实！
所以，他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跳级！他要尽快成长，尽快拥有力量！
早上四点三十分，呆古准时起了床，此时小鱼已经去房东奶奶那里帮忙卸货了！而他则在决定通过初三的跳级评定考试之后，便不再跟着小鱼一起去打工了。
带上小鱼为他准备的早饭，呆古出了门，再次经过对面的小店的玻璃门，呆古看着自己的身影微微发呆。
这两年，他或者是小鱼，一个人经过的次数越来越多，两个人一起的次数越来越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好像隔了一道墙！
开始，他还在努力的想要打破拿到无形的墙，却发现无论自己怎样使劲，都不能像最初那样靠近小鱼了！那个时候他才明白，不是他努力不够，而是她想要和他划清界限。他不明白是为什么！是他不够好？还是他太粘人了？亦或者，原本信誓旦旦的跟他保证的那个人终于发现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要放弃了！他真的不知道！
所以，当想明白之后，他就在准备着做一个决定！
让自己独立，让自己尽量不去依赖她！如果她不用为了他，活的那么累，他们之间是不是就可以回到以前？！
想着，他更加坚定了自己此时此刻做的决定，尽快完成学业和兵役，早一点长大，让小鱼可以依靠他！
刚刚送完报纸回来的小鱼走到街角就看到呆古一个人站在楼梯口发呆，刚想喊他，他却又动了。
看着呆古一个人渐渐走远的背影，小鱼的心也跟着他一起，彷徨了，沉寂了，孤独了！
她不是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微妙的变化！实际上，从她觉得自己对呆古有了不一样的感情的时候，她就在不安！在她连累了呆古失去妈妈之后，她怎么还敢奢望他的心呢？！这是不对的啊！也是不可以的！
她怎么能这么贪心，在伤害了他之后，还想要霸占他的人，他的心，他的爱呢？！
然而，就在她疲于刻意和呆古保持距离的时候，她发现，呆古不再向她靠近了！他终于放弃了吗？可是为什么应该高兴的她反而更加失落呢？！
应该失落的吧，毕竟这是她咎由自取！
眼神暗了下来，尽管知道不应该，小鱼还是想和呆古多呆一会儿，所以，她悄悄的跟上了呆古的脚步！
“您好！”
“恩，呆古啊！你好！”
走着走着，小鱼就发现，呆古突然停了下来。悄悄走进，才知道原来是有人叫住了呆古。一个很干练的女人！她从来没见过的人！
“您怎么来了？今天休息了吗？”
“啊，算是吧！今天开始我可以离呆古你近一些了！我开始在首尔上班了！”
“那么，马山那边已经没有什么情况了吗？”
“恩，没什么情况了！你们走了以后，你说的那个皮鞋也消失了！”
“那天，我看到徐判锡了！他也到首尔来了！”
“恩，是的！因为表现出色，所以调到首尔来了！”
“您说老天怎么可以这样？！让坏人能活的这么滋润，可是再看看我们呢？！”
“呆古啊，要忍啊！只有忍得了一时才能有所作为！”
“恩，我会忍！我已经决定要准备跳级了！”
“奥？是吗？那太好了！你放心，你上学的事情都交给我处理就好了！费用你也不用担心！”
“那怎么好意思呢？您从一开始就资助我们！”
“这有什么，毕竟项链是在我这里丢掉的，是我没保护好！再过两三年你也要准备服兵役了，你就放心的去吧，我会帮你照顾小鱼的！”
“好，不过，您还是不要告诉她我的计划的好！”
“为什么？”
“因为她那个鸟头会妨碍到我！”也因为不想让她受伤，可是这句话，呆古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只要说出去，就意味着某种关系的曝光！
然而，呆古不说出口，小鱼也不会知道！
怎么也没想到呆古会隐瞒自己这么多事情！小鱼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那里，她也说不清楚心里是失落还是生气。
原来，不是他们运气好，而是有人目的性的选择资助了他们！生活也远不如她想想的那么平静，而是在她傻傻的以为风平浪静下，慢慢酝酿着更大的风暴！
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那个资助呆古的女人应该是马山警署的，而且她听到徐刑警也调到首尔来了！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把这些消息带给呆古，而呆古又有什么计划，他们不说，她也大概能知道！
可是，为什么要排除她，为什么要破坏她的幻想，难道他们不能就这样平静的一直生活下去吗？
报仇？！为什么要报仇？！她不想再看到有任何一个人因为这件事情再受到牵连，甚至失去生命了！
一个人坐在大排档里，小鱼的桌子上已经摆了三四瓶烧酒瓶了！
“朋友，别处人都满了，可以跟你拼一桌吗？我也一个人！”
都没抬头看来的人是谁，小鱼就点了点头，手上依旧给自己的酒杯蓄着酒。
“诶一股啊！一个小姑娘，怎么喝这么多酒啊！”看着桌子上的空酒瓶，那个男生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了？女生喝酒不可以吗？”微微抬眼，小鱼才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男生，戴着一副有些土的圆眼镜，留着短短的头发。
“当然了！特别是你这种一个人在外面喝酒的！就算再怎么有烦心事也不能一个人喝酒！会出事的！”男生拿走小鱼手上的酒杯，在小鱼的瞪眼下继续说着：“有心事你可以找人倾诉，但是喝酒是个很不靠谱的行为！你看我，有烦心事从来不喝酒，拉个人说说话就没什么事情了！”
“那你是不是经常被人当做疯子！”
“呃……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真的很烦人！”
“哈哈，你刚听我说几句话就能听出我本质来，真棒！我离开家之前，我妈也这么叮嘱我来着！”
“离开家？你不是首尔人吗？”
“恩，我家在扶余，来首尔上大学的！”
“真好！”
“对了，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干嘛？”
“有缘做个朋友呗！我叫池国，你呢？”
“池国？我，我叫……”
“谁让你一个人喝酒了？”拿在手里的酒瓶子被人半路截走，一个暴怒的声音打断了小鱼的话。“你有没有点脑子啊！”
听出是呆古的声音，小鱼倔强的不肯抬头去看站在身边的人，只是那句斥责让她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你，你是谁啊！怎么这么说话！”看到小鱼的难过，池国不免正义感剧增，站起来挡在呆古和小鱼中间。
“让开！”
“你要是不说你是谁，我就报警了！”
“趁我好好说话的时候，赶紧给我让开！”
“恩？你这个人……”
“真晦气！”听烦了身边两人的争吵，小鱼一拍桌子站起身，看都没看呆古和池国，径自走开了。
“诶，朋友……”
“别缠着她！”
“诶？你个小P孩儿！”
“警告你！”呆古严肃的表情，让池国有些语塞，就在他怔忪的时候，呆古也转身跑开去追小鱼去了！
“鱼秀善！你是不是把脑袋忘在家了！你怎么可以和陌生男人喝酒呢？”追到小鱼，呆古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毫不客气的吼起了人，只是正在愤怒头上的他，并没有看出来小鱼的冷淡！
“恩，忘在家了！反正我出门一向不带脑子的！”鸟头，不是呆古一向对她的称呼吗？！也许在他看来，自己就从来没有过脑子吧！
“那你肩膀上的那个是干什么的？为了看起来显高的吗？”顺着小鱼的话，呆古就又讽刺了一句，然而直到小鱼回过头，用通红的眼睛瞪着他的时候，才觉察出有什么不对劲！
“是啊，就是为了显示身高的！怎么了？！不可以吗？！”
“你怎么了？怎么火气这么大？”
“难道不是你先冲我发火的吗？”甩开呆古扯着自己的手，小鱼赌气的朝反方向走去。
“等等！”再次拦下小鱼，呆古有些不耐的问道：“难道就因为我要提前结束学业，你就生气吗？因为不能满足你跟我一起上学的愿望？！”
怎么也没想到呆古会说出这样的话，小鱼不敢置信的看着呆古，突然觉得自己和他没什么好争辩的！
转身离开。
“呀，你去哪儿？”
回答呆古的是一阵夜晚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