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梦4(1 / 1)
有一天祁烜心血来潮画了一对戒指,他不知道自己多大,但季穆已经二十七,女人到了这个年龄应该结婚了。
季穆看看戒指图样没说什么,看似随手地把它放到了一个文件夹里,祁烜目光闪闪,有点难堪的感觉。
季瑶刚好来找季穆,靠在门口嘲笑说:“哟,一个小白脸还真有脸想上位?姐,差不多就得了。”
季穆冷着脸过去关了门隔绝她妹妹,回头看着祁烜:“唯一,你要工作吗?我可以安排。”
祁烜一愣,心头一颤,她是不要养他了?
祁烜慌张地摇头:“不要,我不要。”却没想过她是慢慢对他放心,不再限制他的生活,想让他正大光明出现她身边,有份工作,不再被人嘲笑。
季穆点头:“不要就不要吧,季瑶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说完就拿着衣服去洗澡,祁烜想去准备夜宵,打开门,季瑶晃着鲜红的指甲对他诡异地笑,祁烜心里突然有种恐惧的预感。
果然不久的某一天,祁烜洗澡时听到有人靠近,下意识裹了浴巾,打开门,是季瑶。他厌恶地狠狠关上门,换来她妹妹的又一番侮辱:“怎么?一个小白脸还想玩贞洁?你当我姐就你一个男人?养得起你也养得起别人,你看我姐也不是天天回,她也总得把时间分给别的小白脸不是?切,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还唯一?真是恶心。”
祁烜抱着头蹲在浴室里一夜,季穆那一夜都没回来,她已经一个星期没回来了,他以前都以为季穆是忙,从没怀疑过,除了他,季穆是不是还有别人,他已经太信任她了,自从住进这里,这个有她家人的家里,就再没偷偷去看她,不知道她的身边是不是还有那些能让她当少奶奶的男人或者他这样的小白脸。
一夜不归后,早上季穆来了电话,她又要出差了,并且在电话里厉声命令他:“我不在的这些天不要出门,我会派人看着你的。”祁烜挂了电话,心头疼的喘不过气,他开始迷惘,时常偷偷扮成别人不知道的样子,躲开那些跟踪他的人跑回他们之前只有两个人的家,一呆就是一整天。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家里那个女人和祁翼已经发现了他还活着,还找了过来。
季穆发现他们是偶然,某个星期天她带着祁烜去海边度假村,祁烜上厕所的时候有几个黑衣人也进去了,他们刚进去,祁烜就从另一个门出来,还惊讶:“这个厕所有两个门,设计好奇怪。”
话没说完,里面就传来一个男人的惨叫,祁烜正奇怪,季穆手心都是汗,拉着祁烜把他推到女厕隔间里,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出声,随后听到那些黑衣人领头怒骂:“又让他跑了,妈的。”
祁烜有点害怕,问季穆怎么了,季穆说:“黑社会,别搭理上最好。”虽然不清楚他是什么人,但为了保护祁烜,之后再不让祁烜随便出门,开始限制他的活动,开始派人跟踪保护他。
而这次出差她也为了甩开那些人,她被那群黑衣人的领头,也就是祁翼那天惊鸿一瞥间记住了,祁翼找过季穆,拿着祁烜以前的照片来的,上面的祁烜阴冷沉默得宛如肃杀的豹子,那身戾气是人命和血肉聚集的,是季穆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有的,她无法将如今眼神干净得如同孩童的唯一与照片上的人联系起来,她问:“这是谁?”她问的是真话,她想知道唯一真正的名字,所以表情一点不作假。
祁翼一愣,跟着祁翼身后的表情专家鉴定完毕证明季穆没有作假。
祁翼玩味地笑:“季小姐,既然不认识就没必要知道他叫什么了,但愿你一辈子不认识这个人,不然,你会后悔的。”
祁翼是走了,但他留下人跟踪季穆,季穆从那天开始就不回家了。
叶尹来找过一回,叶尹要结婚了,让她当伴娘,跟她说着自己的喜悦,说要以后生三个可爱的宝宝。
季穆沉顿许久,摸摸自己还是平坦的肚子,淡淡地说:“叶尹,我是不是也该结婚了,孩子也总归要有爸爸的。”
叶尹一口水喷出来,随后惊喜:“是你们家唯一的?你总算不别扭了,唯一多好啊,忠犬一枚,做饭又好,家务一把抓,乖的不行,赶紧结婚,他还不知道你怀孕是不是?我不说不说,给你们之间做个小惊喜,不行不行,你婚礼还得比我早才好,我要先给你当伴娘呢。”
季穆柔和了表情,抽出那张戒指图,很粗糙的笔记,简单的六角星,却让她整颗心都柔柔的暖暖的。
她的唯一,早就想跟她结婚了呢,五年了,早已能自立的男人为了她生生折了自己的翅翼,嫁给他,似乎一点都不排斥了。
可是那些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