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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2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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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科举出身,会试之时曾经牵扯进科考舞弊,不知陈公子有没有耳闻。”茶楼里,冠薇再续了一杯茶,淡淡道。

“这个……在下似乎听说过。”陈鼎斟酌着道,“大人自然是被冤枉的。”

“是,此案当年由三个士子联手策划,陷害了我与其余五位公子,影响甚是恶劣,我为此差点便被降罪,或许此生再入不了仕途了,当年京城荒野外,险些又多了一具尸体。”冠薇道。

陆翎舟打了个寒颤,陈鼎苦笑道:“不……不至于吧冠大人?”

“怎么不至于,当时我也不过是个穷学生,穷得要命,苦读十载考个功名,不过为混口体面的饭吃,又牵扯上这样的事,当真不太想活了。”冠薇虽然说着这样的话,神情却显得不怎么在意,于是陈鼎也就当个笑话听。

“还好后来真相大白,礼部和大理寺还算长了眼,将犯人揪了出来。”冠薇喝了口茶,“在那之前,一直是陆相明里暗里地照顾我,若非他曾出言宽慰,只怕我一个想不开,就跳了护城河。”

陆翎舟又打了个寒颤。

陈鼎咳了咳,道:“冠大人能得陆相赏识,实在非寻常人,怪不得年纪轻轻就位居三公。”

“不过是没死成,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冠薇无视了他拍的马屁。

陈鼎使劲咳了咳,觉得没办法愉快地谈下去了。

“那么,这与清岚院的林檀公子有何关系?”陈鼎终于想起话头,“听说大理寺当年四处征集人证,难不成林公子便是证人之一?”

冠薇被他逗笑了,“他怎么成证人了?他是策划舞弊案阴谋陷害于我的人,而且还是那三人中的主谋。”

陈鼎神色顿了顿,僵成了一块大理石。

“他原本也是个读书人,书读得不怎么样,歪念头动得倒多,确实当年若是少了我们六个士子,他说不定便能榜上有名了。”冠薇笑一笑,“可惜天网恢恢,终是办了他,他贿赂考官、陷害同科士子,皇上震怒,原本下令将这三人充作官奴,林檀宁死不从,一心要将自己吊死。”

陈鼎汗毛倒竖,他常来往于烟柳巷,对清岚院林檀的名字熟得不能再熟,却从未想过背后有这么一桩事,这小子来头不小,竟还做过这等胆大包天的事。

“此人喜浮华,不怎么务实,好面子,陆相看出他这一点,干脆做了个顺水人情,和皇上说了说,将他弄到清岚院去了。”冠薇道。

陈鼎道:“怎么没弄去玲珑馆?”

冠薇抬眼看他一眼。

陈鼎扯着面皮笑了笑,“我是觉得清岚院……未免便宜了他。”

“哦,我当年也是这么觉得,不过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如今我们也算尽弃前嫌。”冠薇淡淡道,“他家道中落,已无父无母,也算是个可怜人。”

那一年的科举是今上登基以来的第一科,皇上尤为看重,便委任陆华言亲自监督,出了舞弊案,又有人暗中阴谋策划,实在不是小事,陆华言关照冠薇等被陷害的士子,再注意着林檀他们几个犯人,本是寻常事,只是陈鼎觉着,林檀做下这样的事,要上吊就让他去吊,何必多此一举?

“陆相也忒心软了些。”陈鼎叹道,“如今看来,林公子倒不是什么坏人,只是这样处置,与大人同科的士子们就没有怨言?”

“还好,毕竟他这辈子也入不了仕途了。”冠薇道,“我同别人说起此事,总听人感叹陆相仁慈,你们大约觉得,林檀要吊死就让他吊死,不管便罢了?”

“是啊。”陈鼎道,“自作自受,他不是也险些害得大人你去跳河了么?”

“是啊,林公子生死事小,陆相妇人之仁事大。”冠薇望着他,“陈大人是否也是这么想的?”

陈鼎只得点点头,再咳了咳,“不过我晓得,陆相在大事上不会含糊。”

“那也未必。”一直没吭声的陆翎舟忽然道。

陈鼎又被拆了台,脸有些绿。

冠薇笑道:“是,陆相心宽,确实容易仁慈过了头。”

“这样,不大好。”陈鼎道。

“是不大好,可他就是这样的人,旁人也拿他没办法。”冠薇侧头望着窗外车马行人,“我认得陆相之后便时常想,上天既有好生之德,又为何会容不下妇人之仁。”

因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出了茶楼走在大街上,陆翎舟这样想。

这本是显而易见的道理,她从小为了保命不得不修习内功,受了许多苦楚,心里容不下多少善意温存,总觉得旁人若伤了自己一根头发,自己便一定要剁掉他一根手指,加倍奉还。

譬如说太后若还活着,她就算是为了江玄,也一定恨不得亲手将那老妖婆千刀万剐。

不但她这么想,颜沐也是这样的个性,因此小的时候,她时常在这一类事情上与颜沐一唱一和,以此激励自己练功,越发暴力起来。

陆华言却不是这种人,还记得小时候,她与颜沐正聊到兴头上,陆华言正巧进了院子,闻言将颜沐训了一顿,两个人吵了一架,颜沐被气走了,陆华言就抱着她坐在花树下的藤椅上,说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之类的话,陆翎舟那时候哪里听得进去,气成了个包子,一挥手将藤椅的扶手拍断了。

庭院里的藤椅不知道换了多少把,直到他们离开永安入了京城,陆翎舟稍微长大一些,才知道珍惜家具,不再对藤椅施暴,然而陆华言那些心宽和仁义,还是时常在耳畔萦绕不绝,这也是他与颜沐吵架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直到现在偶尔想起来,才觉得他说的话或许有几分道理。

“仇恨这件事伤人伤己,别人惹了你,给他点教训是应该的,但是点到为止,别太往心里去了。”

若是加倍奉还,做出伍子胥鞭尸那样的事情,势必自己也要变成伍子胥那样的人,一辈子被仇恨所累,不也太可怜了么。

然而究竟什么才叫点到为止,这中间的度却不大好把握,指望陆华言心狠手辣,这辈子是不可能了,只希望他凭着仁义也能在官场上屹立不倒,别被旁人暗算了去,陆华言心眼其实挺多,这些事上倒是不需旁人操心。

论起心存善念,陆华言和皇帝一家倒是挺投契,也难怪皇帝看重他。

一辆马车在她身边停下,陆翎舟转头看了一眼,只见江玄正掀起车帘笑着看她。

“翎舟,陪我出城去一个地方。”江玄从车上伸出手,“阿焰自有人去接,我们不必管了。”

——

话说江之焰被接回了皇宫,与他父皇久别重逢,明明才一个多月没见,活像分别了三个秋天,第一件事就是扑皇帝怀里哭。

皇帝对他爱哭的毛病已是习惯了,也没奈何,抱着安慰了几句,喂他吃了些点心,才问道:“你这一路上怎么欺负你二叔了?”

“我没有啊。”江之焰嘴里塞着点心,眨着他天真无邪的大眼睛。

“你喜欢上那个姐姐了?”皇帝无奈看着他。

江之焰看一看皇帝,再低头看一看自己的衣角,委屈地点了点头。

皇帝长叹一口气,“那个姐姐是你皇叔喜欢的人,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再说你还这么小,人家也不可能看上你,对不对?”

江之焰眼圈一红,再委屈地点点头。

这么小年纪就为情所困,皇帝倒是第一次听说,不由感叹,自己究竟是怎样生出了这么一个超群绝伦的儿子。

皇帝按了按额头,道:“以后别气你二叔了,去看看你母后吧,她最近身体不大好,想你想得厉害。”

江之焰乖乖点了点头,从他腿上跳下来,站在地上抬着头问:“父皇,明天我还可以来看你么?”

皇帝默了默,微笑道:“可以,你想来时先让下人通报一声,父皇若有空就让人接你过来。”

“好。”江之焰笑了笑,有模有样地行了个礼,道:“儿臣告退。”然后一步一步蹭出了屋子,出了门还扒着门框往里偷看,皇帝正低头喝茶,似有所觉地抬头瞧了瞧他,江之焰一凛,噌地把头缩了回去,一溜烟儿跑走了,害得追他的宫人一路叫苦不迭。

皇帝搁下茶杯,再长叹一口气。

皇宫中有了他这个宝贝儿子,整个气氛都越来越不对劲了。

——

马车驶出城门,又往东走了几里地,到了一处山脚下,陆翎舟认得这个地方,山顶有个香火旺盛的佛寺,是先帝年间所建,因离京城较近,每日香客络绎不绝,求什么的都有,据说极其灵验。寺院外、山腰上还颇有些摆摊给人算命看相的风水先生,以及几个有模有样的求签铺子,出售各种护身符、吉祥物事的店面自然也不会少。

也不知江玄忽然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马车行到半山处停下,他们下了车顺着台阶往上走,几个侍卫随从远远缀在后面,因江玄衣饰华美,一路上常被山羊胡子的算命先生拉扯纠缠,多亏侍卫上前呼喝制止,才没有耽误太长时间。

“许久不来,这里还是一样乱。”江玄叹了口气,一只手始终隔着袖子捏住陆翎舟手腕。

陆翎舟向四处看了看,问道:“你有什么想求取的?”

江玄道:“皇兄说张皇后病情越发重了,我进宫带阿焰玩时也见过皇后几次,便想为她祈福,也算一点心意。再说今年秋后皇兄又要北伐,我心里总有些七上八下的。”

陆翎舟笑了笑,“这里灵验么?”

“很灵的,我少年时经常过来。”江玄侧头看了看她,神色略微黯淡下来,“对了翎舟,秋后北伐,我可能也要同去。”

陆翎舟点点头,“不知我能不能跟去?”

江玄愣怔了一会儿,喜上眉梢,“自然可以,军中早有些掌文书的女官,虽然你无官无职……但跟着我一起,也没人敢说什么。”

他顿了顿,又道:“这次行军应不会太急,有我在,不会让你劳累的。”

陆翎舟轻笑,“殿下还是多担心自己吧。”

江玄想起自己赶路发烧的光辉事迹,不自在地咳了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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