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精神阳痿（1 / 1）
“你…… 你……好了？”文欣心虚的都不好意思对视金子的眼睛。
“你怎么如此狠心？我为你差点把命搭进去，你却一次都不来看我。”金子怨怼地看着文欣。
他瘦了好多。瘦的人看上去有些阴霾，不像原来那么阳光了。
“我……有去，但是你父母一看见我就骂……”文欣解释的有些嗫喏。“对不起，金子，给你造成的伤害……”
“不要紧的，谁让我喜欢你呢。看在我为你付出这么大代价的份上，我们是不是应该继续？”
“不是陪给你四十万了嘛。拿着那些钱，好好找个姑娘吧。你还年轻，别和我这种坏女人搅和了，不值得。”
“可是我喜欢你呀。如果你答应还和我好，我就把那四十万还给你。”
“金子，我们还可以是朋友，但是仅此而已，不能再进一步了。我是已婚妇女，不能耽误你。”
“但是你不爱你丈夫啊，这怎么能算耽误呢。你可以离婚，然后我们结婚……”
“不行，我不会离婚的。”文欣断然回绝。
“这是借口吧？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你是不是移情别人了？你怎么能……”
“对不起。我不是个好女人，你别再理我了。好好的找个正经女孩儿谈恋爱吧，别再跟我这儿耽误时间了。”
“那不行，我为了爱你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怎么能就这么完了呢。”
“金子，对不起！对不起！给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真的对不起！！以后我们别再见了。”
“你不能就这么……”
文欣转身飞快地跳上了准备启动的公交车。
文欣没敢回工厂，逃也似的跑回了家。大熊不在家。她惊魂未定地趴到床上，考虑着是不是应该换一个工作。金子如果回去上班，就算他不纠缠自己，也没脸面对他。
……
给黑子当小秘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中午的饭钱就省下了。大熊现在对钱那是相当斤斤计较，相当眼红的。而且晚上要是太累了，白天他还可以以小秘的名义偷偷懒。真如黑子说的是浑水摸鱼骗钱呢。黑子明知道还愿意罩着他，这么美的事，不是打着灯笼就能找到的，大熊岂能不知好歹地推辞。这么多好处，黑子老爱嘴贱恶心他，那就随便他恶心好了。反正黑子也没有恶意，反正黑子的出发点也是为他抱不平。
有人罩着的日子就是不一样。知道他昨晚酗酒了，黑子让大熊休息一上午。大熊先问扣不扣钱。黑子鄙夷地睨着大熊说：不扣。大熊高兴的立刻把自己扔到床上。黑子不紧不慢地又跟了一句：以后用身体还。大熊闭上眼睛假装没听见，任凭黑子恶心。
有钱赚，又可以休息，当然是要付出点代价的。黑子以恶心他为乐。又不少皮又不少肉的，随便他好了。这说明黑子没拿自己当外人，是喜欢自己的一种表现。
有靠山了，多好。大熊喜欢这种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觉。心里开始踏实了。
见大熊也开始不拿自己当外人，一脸幸福地赖到枕头上闭上眼睛的样子，黑子不觉也跟着心里轻松地轻扯了一下嘴角。
黑子打电话让程志君过来接他去公司。临走问大熊会不会开车。大熊说会开但是没有票。
大熊一觉睡到快中午，才被电话叫起来。
“下来。”黑子言简意赅，老大的范儿很足。
“五分钟。”大熊也有样学样的不罗嗦。他扔下电话赶紧跳起来去洗脸梳头。头发长就这样不好，得老收拾。当然这会儿他可没不知好歹的还慢条斯理地梳头。他只用手抿了抿，重新束了一下。虽然没有短发省事，但是一年下来能省下一大笔理发费呢。
一下楼，大熊无比恭敬地颠颠跑上前伸手要搀扶黑子。他自觉这是秘书应该做的。
“一边去。”黑子笑骂着挥开大熊。他掏出一本驾照扔给大熊。
“假的？”大熊忙接住问。就半天时间就弄出本驾照来，任他再信任黑子也不能不怀疑。“这让交警逮着事可就大了。”
“我从来不做让警察青睐的事。你以为大哥是谁都能当的吗？”黑子颇有些洋洋得意地转身拄着拐前面走。
大熊揣好驾照，在后面跟上。
吃面时接到文欣的电话，大熊高兴的手舞足蹈。
黑子用他那猎豹般犀利的眼神扫射大熊。大熊浑然不觉。
“欣欣想我了，嘿嘿。”大熊显摆的对黑子说。
“做梦。”黑子用鼻子哼道。
“你没看见刚打的电话嘛？你没结婚不懂爱情，不跟你说。”大熊忘情地吻了手机一口。
“谁说的必须结了婚才能懂爱情？你结婚之前没恋爱过吧？你说说你，从里到外就都跟个雏似的。”黑子扔下筷子鄙夷道。
他在心里骂：不怪戴着绿油油的帽子被奸夫□□一块儿欺负！他是发自内心地同情大熊。大熊的纯良让他感叹，大熊百折不挠的深情让他不值。
大熊的一网深情用错了地方。连个眼神都没换来的被他老婆踩在脚下。黑子旁观者都感到唏嘘义愤。大熊却好像浑然不觉。哎，说好听点是单纯善良，说难听的就是个傻鳖二百五。
吃完了饭略坐了一会儿，黑子让大熊开车去郊外。大熊还是爸爸活着的时候跟爸爸学的开车，到现在快十来年没摸方向盘了，往驾驶座一坐他手都有点哆嗦。点个火抖了半天。黑子坐在副驾驶看着让大熊默背一遍开车流程，默练一会儿找找感觉。然后大熊哆哆嗦嗦的把车开动起来。
郊外有个废弃的足球场，黑子指挥着大熊蜗牛到那里让他练练手。他们在那里消磨了一下午。他们一边练车一边闲聊。出于对黑子的崇拜和信任，还有想探得床功强悍的秘籍，大熊基本上对黑子是毫无保留的把自己晒了个干透。连老婆出轨这种事儿黑子都知道，还有什么可隐秘的呢？
大熊是在妈妈的保护照顾下长大的。妈妈是他唯一亲密的女人。再以后有了文欣。文欣是作为妻子出现在大熊身边的人。这对于异性情感非常懵懂的大熊来说，这是他对文欣用情至深的主因。这就像小斑马一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那匹斑马就认定是自己的妈妈是一样的。文欣是大熊的第一个女人，他就认定了文欣是他一辈子的女人。
妈妈一直告戒大熊他的肾不好，房事要少，否则会死的早。多年来他也一直吃妈妈给他买的保养肾的药。
“你再没上医院好好检查一下你的肾究竟不好到什么程度吗？”黑子怀疑大熊是不是被他妈妈灌输的有肾病恐惧症。
“没去查过。不痛不痒的也没什么感觉去检查什么。不过我妈妈走了以后我没再吃保养药也没什么大反应。也不像以前有身体无力的感觉了。我是不是好了？或者肾根本就没那么严重？”
“你或者是精神阳痿。”
“什么阳痿？”
“就是心理有阴影，精神控制了你的性机能。你老婆对你又不够热情，没有对你的性功能给以鼓励和开发，所以才导致你和你老婆性生活不和谐。”
“还有这样的病啊？那怎么能好啊？”
“换一个爱你的人做，或者你就会慢慢好起来。”
“那怎么行？我不能和别人做那种事。”大熊态度很坚决。
“那你和你老婆唯一的出路就是离婚。”黑子很想说你做不做的唯一的出路也还是离婚。
“……”
“你如果对别人有反应，那就说明你身体没问题，是我分析的这种情况。”
“那怎么能知道呢？”
“得和别人试试。这也算治疗的一个过程。”黑子忽悠的一本正经。
“……”大熊信以为真了。
“要不要我帮你？”
“我没长手啊？俩个大男人搞恶不恶心。”大熊用恶心的眼神瞪着黑子。完全忽略了黑子是老板这根弦。
“我是说帮你介绍个女人。蠢蛋！”黑子黑沉着脸斥道。
“哦。嘿嘿，我以为……”大熊赶紧讨好地媚笑。
“你昨晚不是都和那个叫什么琴琴的比量过了嘛。”
“我没有。”
“那就是那个琴琴想勾引你。……你不妨试试。”黑子邪了大熊两眼。
……
因为大熊晚上有工作，黑子四点半就让大熊把车开回家了。半道看到有个卖烤地瓜的，大熊停车下去买。买完回来车门还没关上，来了个交警，咔嚓一个立正，吓的大熊一哆嗦。交警说大熊违章停车，掏出小本子就要写罚单。大熊惊慌失措地看着黑子。
黑子把拐杖伸过去捅了捅交警跟前的车门，侧歪着身子招呼：“我说警察叔叔……”
“哟，黑哥啊。不知道这地儿不让随便停车嘛？好好教育教育你手下。快点走吧，我们队长马上要过来了。”小警察把本子收起来笑着跟黑子说。
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大熊看着黑子崇拜的眼睛直冒心心。
在家门口的路边停好了车，大熊拿起装烤地瓜的纸袋虚情假意地问黑子：“吃吗？”
黑子非常不客气地挑了个大的。大熊抽着眼皮舔着嘴唇看着口袋里剩下那个小的，小声嘟囔：“真吃啊。”
黑子横着眼睛看大熊。
大熊非常心虚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说：“欣欣爱吃烤地瓜。早知道我就多买点了。”
“贱骨头。”黑子骂着把烤地瓜扔还给大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