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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第六十六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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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月色归家时,夜已极深。

欧阳少恭独自回来,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虽是月圆之夜,月光如银,十分明亮,进了屋子也立刻暗了下来。他对自己的房间自然十分熟悉,便懒得点灯,解了琴,脱下外衫,就要去沐浴,却突然听到了呼吸声。

烛光一亮起,大半个房间都看得清楚,欧阳少恭掌着灯往里走,微弱的烛焰闪得几要灭掉,眼前的事物也恍了起来。

一声轻响,烛灯被放在里间桌上,灯焰一稳立刻亮了些许,欧阳少恭收手敛袖,轻轻绕过屏风。

榻上是一具白皙诱人的女子胴体,肌肤下泛着潮红,难耐地扭动,却发不出声音,也没有力气,空气里的味道直勾人欲。

欧阳少恭皱眉,以袖掩了口鼻,扯下床幔扔到柳眉身上,遮住了女子的诱人春光。

柳眉性子冷淡,看人极准,却重情忠心,只是言语尖刻直接,想来是得罪了人,被报复了,只是不知道,什么人会如此报复,也太过奇怪了些。

欧阳少恭为她切脉,却立刻被缠住了,不知柳眉哪里来的力气,竟滚过来搂住欧阳少恭,将人直往榻上扯,一只手摸索着,还不停想往衣服里探,显然已失去理智。

柳眉的症状似乎只是普通的春毒,但绝不是药物所致,欧阳少恭掐住她的下巴硬抬起来,果然在她颈上看到了咒术符纹。

“竟是蓬莱咒术。”欧阳少恭一惊,心思电转,也是没有头绪,还是救人为先。他覆手到柳眉的脖颈上,抽取了侵入的灵力,再拿下手时,符纹已在他的手上,轻轻一握,便碎尽了,消失得干净。

欧阳少恭遍阅蓬莱典籍,日日浸淫于书阁,偶然在墙缝里找到一本薄册,记载的都是邪用之术,个个阴狠致人死命,便有此咒的细解,虽只是个极简单的春毒咒,却也要人性命,不知是何人下手,竟如此狠毒。

欧阳少恭缓缓起身,从屏风后走出,望着那烛火,半张脸埋在阴影里,声音轻不可闻:“以生灵之气结咒,中者若不行房事,一个半时辰之内,受尽折磨而死,否则,男女即刻身死。”

他的桃花眼微微弯了,好似在笑,映着平和的烛火,越发清明温柔,若月光温凉,如玉泽温润,淡雅端正,君子之气。

眸子忽然一动,似烈日强光下剑光一闪,光芒万丈,刹那划破重重云雾,刺目穿骨,惊心动魄,让人为之疯狂!

女孩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击中了,砰砰的声音在耳朵里跳,越跳越快,简直要跳出身体。

世界上绝没有什么,比这双眼眸更加美丽!

她痴痴看着那双眼睛,露出满足的表情,好像已完成了毕生所愿,再无遗恨。

更像死囚处斩前的盛宴,耽于美味,却忘了身在鬼门关。

琴声已起,明明空无一物,却似有千万根丝线,牵扯着女孩,把她拖了出去,脑袋里阵阵钝痛,像有人在拿凿子疯狂敲她,要开她的脑壳。

她喊也喊不出,被勒得快窒息,脸已泛了青紫色,生出血丝的眼睛向外凸出,一张小脸狰狞可怕。

从出生开始,她就锦衣玉食,受尽宠爱,人人跪拜,所有人都围着她,侍奉她,惧怕她,就算被女王逐出蓬莱,只身到中原来,也备受喜爱,任她欺凌残杀,没有人玩儿得过她。

第一次被如此对待,死亡已在迎接她,而她却已真的疯狂,双脚在空中乱蹬,直直望着前方,脑子里全是那双夺魂的眼眸,她甚至在笑。

琴声一滞,女孩被扔到了池水里,砸出的动静不小,入水就晕了过去。

月光清透洒了满池,水面忽然翘起巨大的金色鱼尾,金色的波光粼粼闪动,水花四落,银光乍流,好不华美,鱼尾摆动着落下,竟钻出一个不着一缕的女子上身,托着这个小女孩,把她放到岸上,转身又沉入水底。

次日中午饭都没吃,方兰生就跑了过来,直奔欧阳少恭的卧房去,他一进门,整个欧阳家都要知道了,大家都习惯,也没人拦着他。

进了房间往里走着,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应,跑到屏风后面,看到榻上凌乱景象,一下惊叫起来,连忙把眼睛捂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什么也没看到,没看到,没看到,没看到……”

方兰生一手捂住眼睛,胡乱摸索着就往外跑,踢倒了屏风也不管,发疯似的冲了出去,好像后面有恶鬼在追。

屏风砸到地上,一下惊醒了柳眉。

她觉得很累,不太能提起劲,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衣物被撕扯得不成样子,只盖了绣着兰花的床幔,而这样的床幔,只在欧阳少恭的房间有。心下一颤,昨夜情境尽涌在眼前,娇美的脸煞时惨白如石灰,她性格坚强,此时泪水却如豆子颗颗滚落,哭泣之声被压在喉咙,忍得浑身都颤栗起来。

想她们四姐妹自小跟着欧阳少恭,谁也不敢作此妄想,相约要给欧阳家找一个,比她们四个加起来都要好的少夫人,如今她这般难堪,昨夜行径比红倌妓子更甚,已是万念俱灭,羞愤欲死。

剑就在榻下,是欧阳少恭当年去青玉坛时,临走前送给她们四个的,每人一把,一模一样。她瞥了一眼,忽然不再哭,眼圈虽红着,却已微微笑了。

柳眉裹着床幔下榻,找了欧阳少恭的一套衣服穿上,白衣胜雪,纯洁无瑕。

她提着过长的裙,拾起剑来,没有半分犹豫,剑光一闪,又突然被扯住。

剑锋已在咽喉上,血丝流淌出一条红线,却被剑上一圈金丝截断,这金丝缠住了她的剑,穿窗而过,捏在窗外人的指间。

欧阳少恭在金丝上一点,便听当的一声,剑被震落在地,这才道:“怎么,你是觉得太过吃亏了,所以想自杀么,我昨夜可没对你做什么。”

柳眉听到欧阳少恭的声音,忙过去堵住了窗:“少爷不要再拿我开玩笑了,我已无颜再见少爷,也无脸再见姐妹,不死又能如何。”

欧阳少恭冷道:“你死了,你的姐妹又该如何,你可还记得,你们如何来到欧阳家。”

柳眉知道欧阳少恭在劝她不要死,这一刻,她已真的不想死,想到曾经的痛苦磨难,都被踩在脚下,如何还甘心去死。

她背靠着窗,追忆幼年往事,当然看不到窗外的影子,方兰生不停探头出来,想要往里看,被欧阳少恭一把按了下去,再也不松手。

欧阳少恭悄悄地说道:“小兰,你再闹,往后如沁教训你,我就不管了。”

方兰生一撇嘴,也悄悄地说:“我就听听嘛,原来你跟柳姐姐,没有那个什么什么啊……”

见欧阳少恭瞪眼,方兰生忙道:“好好好,我都听你的。”

等他彻底安静下来,欧阳少恭才看向窗内柳眉的影子,冷道:“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未免太过愚蠢,你要真的想死,我也要先将你逐出家门,我欧阳家,可不留这样的人。”

可他却不小心松了按住方兰生的手,他一松手,方兰生就跳了起来,一下撞到被突然打开的窗户上,本来应该紧张的气氛,被他一声惨叫给打断了。

柳眉瞥了方兰生一眼,向着欧阳少恭跪下,道:“柳眉知错,只愿终生为少爷效命。”

“我的天,差点撞死我,开窗也不看着点儿。”方兰生揉着脑袋站起来,他自小学遍儒家论著,对男女之别十分介意,再不敢看柳眉,抱住欧阳少恭的胳膊就把人拖走,“看来她也不会死了,走吧走吧,去后院,你带回了什么新奇的东西,我都听说了,快给我看。”

欧阳少恭的确带回了新奇的东西,是他上次出海采药时,碰到的一条鲛人。

这条鲛人名为南舞雩,居于渤海之滨,家人都已亡故,日日在礁石上悲歌,歌声凄美动人,欧阳少恭被她歌声吸引,就忍不住上去搭话探问。

得知鲛人遭遇,欧阳少恭只随口说了句“人世悲苦更非你可想,快乐往往只能自寻”,那鲛人就认定,欧阳少恭有办法让她快乐,死死黏着欧阳少恭央求,欧阳少恭看她可怜,就答应她,给她配一种能变成人的药,让她去人间寻觅快乐。如此,就把鲛人带了回来,药配成前,只好让她先在池子里呆着。

南舞雩饭量不小,一次要吃好多鱼虾来,所以昨夜欧阳家的人那样忙碌,都是在给她喂饭,可花了不少钱。这样的饭量,就算变成人,恐怕一般人也养不起。

把方兰生带到水池边,欧阳少恭就把自己的胳膊给抽了出来,见他这动作,方兰生就知道他要走,又一把扣住了他的手,眨眼着眼睛企图打动他。

欧阳少恭点了点他的鼻尖,说不出的宠爱温柔,笑道:“你呀……就知道你不是来玩的,说,到底何事?”

“少恭,我被人逼婚了!”方兰生一跺脚,诉起苦来,伸手揪了一把树叶,揉来撕去,小媳妇似的怨道,“明明你是个万人迷,今年都二十五了,为什么就没人跟你说亲,我才多大呀,我一个大好青年,还没出去闯荡江湖,就要一辈子锁在家里,那我不是白活了,我是绝对不会从的,少恭,你不帮我,我这辈子可就完了……”

欧阳少恭一点也不同情,笑得幸灾乐祸,语气却很是关切:“好端端的,怎么被人逼婚了?”

“你不知道啊,我今天在街上遇见一个红衣的女妖怪,吓得我魂都飞了,我就跑呀跑,不知怎么的,突然手里就多个绣球,然后就有好多人出来,把我给绑架了。他们告诉我,孙家的小姐抛绣球选亲,砸中了我,我就得娶孙家小姐,我不从,他们就不放人,还是那个女妖怪把我救出来的,可是那个孙家的孙奶娘,她说绝对不放过我!她还自比孙家小姐,那小姐一定是个丑八怪,孙奶娘长那个样子,我都不知道改怎么形容,简直是个噩梦,她……哎哟我心疼……”

方兰生捂住心口,躬身下去,简直要心痛而死。

欧阳少恭看着他这无忧无虑的可爱模样,却渐渐收敛笑意,认真得郑重。他多宠这个孩子啊,甚至不输当年的慕容紫英,想让他走最好的路,保护他,一点苦也不想让他吃,但他知道,安排别人的生活,绝不会让人快乐。

这世上这样那样的烦恼痛苦,终究是不开心,怎么舍得让他不开心呢。

所以欧阳少恭安慰他一番,又叹息道:“我有要事,安排好家中,后天就要起程去江都了,怕帮不了你。”

方兰生一转眼珠子,立刻嘻嘻哈哈地笑起来,指着欧阳少恭,只笑不言,欧阳少恭也笑着看他,二人对彼此的意思心知肚明,实在有种狼狈为奸的感觉。

于是他们心照不宣,开始了从小玩到大的游戏,只要他们一有合计,就会对暗语般,说些有外音的话来。

方兰生一边向后退,一边笑着说:“既然少恭你有事,那我就不打扰了啊,我去求我二姐……”

欧阳少恭叹道:“可惜这回喝不到你的喜酒了。”

方兰生摆手:“今此不行有下次。”

欧阳少恭点头:“好,下次我一定到。”

方兰生拱手:“一定,一定……不见不散。”

欧阳少恭一笑,冲他眨了下眼,直到他走出自己的视线,才又敛了笑容。他看了眼平静无波的池水,面色忽然如覆寒冰,转身去找昨夜那个黄衣女孩。

那女孩被禁足在柴房,用的是蓬莱的结界术,打开的方法很简单,硬闯就行了,却不是那女孩的力量能打开的。

甫一推开门,女孩就单膝跪在他身前:“弟子巽无音,叩见师父。”

“巽无音?”欧阳少恭挑了下眉,“难怪与巽芳有这几分相似,原来是巽芳的女儿。”

巽无音正起身,欧阳少恭瞥去一眼,杀意刺她心下一凛,跪好不敢再动,低头说道:“我是蓬莱的二公主,母亲是蓬莱女王,亲姐巽无殇是王太女,整个蓬莱,都没人知道王后是谁,我也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但我知道你,母亲爱的人是师父你,这事连王姐也不知道。”

女孩的心思再诡,也逃不过欧阳少恭的眼睛,他轻笑道:“我不是你的师父,你小小年纪如此狠毒,巽芳怎么可能把你扔给我做弟子。”

巽无音抬头,露出甜蜜般的笑容:“怎么不可能,她那么爱你,几百年都忘不了,你却完全不爱她,当然会因爱生恨,就把我交给你做弟子,她知道你欠她一个情,一定会收我的。”

褐色绣花的广袖在眼前摇曳,让人心神也摇曳起来,被这个人残忍对待,巽无音却将他当作了自己的神。

每一句话,每个眼神,每寸衣角,都让她激动得要膜拜。

欧阳少恭却懒得多看她,转头去望院里晒的草药:“看来你对我们的事知道的不多,我并不欠她什么。你连自己的母亲都诋毁,行事狠毒无比,定是被逐出了蓬莱,能让巽芳把亲生女儿赶走,你的性子,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他的话冷漠,鄙夷,半点兴趣也无,巽无音一下愣住,呆呆愣了很久,突然爬过去扯住他的袖子:“是,我是被逐出的,我再也回不了蓬莱了,永远不能踏上蓬莱的土地,师父,你收我为弟子吧,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只有你能管得了我,否则我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疯的,会死在别人手里……”

欧阳少恭皱眉,微微振袖,巽无音就摔了出去,吐出一口血来,仍旧在不甘地挽留:“你杀了我,我母亲心那么软,可是会伤心的。”

“师父,没有你我会死的。”

“师父……”

巽无音呢喃不出声,仍在心里不停地呼喊,她迷上了这个人,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也只有痴迷,她绝不甘心,她哪里输给母亲,为何这般恳求,也不愿收自己为弟子。

即便只是衣衫上的尘埃,也要紧紧跟着,死死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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