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Princess and Princess（1 / 1）
“苏秋？”
黑漆漆的，一个人站在她家楼下。
“景其尚。”苏秋走近，这才看清他的脸，深秋的夜里，天气有些寒，他的鼻子也有些通红了，想想中午走的急，连招呼也没打，不觉有些惭愧，她伸手贴上他的脸，才觉得他的脸冰冰凉，“怎么不在车里等？”
景其尚拉下她的手放进大衣里，“打电话给你没人接，就来这里了。”
“对不起，手机没电了。我，有事太急，忘了跟你说。”
“没事，上去吧。”
进了门开灯，墙上的挂钟显示凌晨2点，她回头看他，这才看清他的脸有些苍白，眼里满是疲倦。“景其尚…”她想说你怎么这么笨，等不到还不回去吗，可是，鼻子酸酸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没事了，早点儿睡，我回去了。”景其尚摸摸她的脑袋，转身要走。
“景其尚…”她抱了他的腰，眼泪颗颗滚了出来，“景其尚，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景其尚愣了下，回过身抱她，“好，我不走，不哭了。”
她紧紧抱着他，眼泪流的更厉害了…景其尚关了客厅灯，抱她去卧室，她靠在他怀里还在呜呜哭着流泪，景其尚轻轻拍她的背，“好了，别哭了，我讲个笑话给你听。”没等她回答，他开始讲。
“从前，有一个猎人上山打猎，一只兔子从他面前跑过，他看也没看，兔子跑了，猎人在山里转了一天，太阳下山了，他什么都没有猎到最后空手回去。第二天，猎人又来山里打猎，一只狮子从他旁边走过，他看也没看，狮子走掉了，太阳下山，猎人又空手而归。第三天，猎人又来了，动物都在他周围转，他还是无动于衷，这时，一只老虎慢悠悠走过，猎人飞快过去。老虎被捉了很不甘心，它问猎人，兔子狮子你都不捉，为什么一定要是我？猎人回答，因为我就看上了你这只笨老虎！…”
苏秋模糊着眼睛仰头看他，“然后呢？”
“没然后了。”景其尚笑着给她擦眼泪。
好久，她脸红了，明白了他的意思。“景其尚，你…都不问我吗？”
“很晚了，如果你不想睡，我们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景其尚特别加重我们两个字。
苏秋打了他一拳，“不许胡说。”
景其尚拉了她的手在唇边细细吻着…
“景其尚，你不准不要我！”苏秋嘟了嘴说。
“好。”
“不准勾搭小妹妹。”
“是。”
“小妹妹跟你说话，你不准理，也不准回答。”
“好。”
“我生气，你要哄我开心，不准说我无理取闹。”
“好。”
“还有，要永远爱我，就算我不爱你了，你也要继续爱我，不准移情别恋。嗯…就算你要移情别恋，也不准太快。”
“好。”景其尚看了她笑，“是不是不想睡？”
她再次脸红，脸埋进他怀里不说话了，过了好久，她探头出来呼气，“景其尚，你爱不爱我？”
景其尚笑，低头吻她。
“不准说不爱我，从今天起，每天都要说一次”
“我爱你……”
……
“卓总，请问您为什么要和蝴蝶合作？”
“林董，商人做生意，除了赚钱，还有为什么这一条吗？”
“卓总果真如传闻一般。…合作愉快。”
……
卓氏，柏乐同推开办公室，看到闻悦薇在里面，“你们继续，我待会儿再来。”
“有事吗？”卓孟然望向他。
“上次你要的，Princess所有资料。”柏乐同搁了文件，看了看闻悦薇那边，闻悦薇好似什么都没什么走到沙发坐下，随手拾了本杂志翻看。
柏乐同走了好久，闻悦薇从沙发上站起，走到卓孟然面前。
“这是什么？”卓孟然从文件中抬眼看了看桌上搁着的那张烫金请柬。
“要是没事，去看看也无妨。”闻悦薇说完出去了。
卓孟然埋头没理，好久，他放下文件，拿过那张请柬，打开……
……
“苏秋，你跑这么快干吗，我有事跟你说。”下班时间一到，苏秋抓了包包就跑，小夏在后面叫她。
“什么事？”苏秋回头。
“就是…就是圣诞节，窦明量说去滑雪，人太少了不好玩，你要不要来，顺便把景老大也带上？”小夏开始是吞吞吐吐，后面是越说越顺溜，说完了，她目光炯炯望着她，苏秋能不懂她的心思。
“好，我跟他说。就这样，我有事先走了。”
风风火火冲进电梯，才想起没跟景其尚说，掏了手机打给他。“景其尚，我有事先走了，那个，小夏说，圣诞节去滑雪，你可以去吗？”
景其尚在那边轻轻笑，“你都答应别人了，我能不去吗？”
“喂，你好像很勉强哦。”
电梯停下。
“不勉强。”
“你怎么在这里？”苏秋挂了电话出电梯。
景其尚搂了她肩膀，“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很近的，我自己去就行，你回去吧。”
“那好，我回去了，迷路了可别找我。”景其尚说着装作要走。
苏秋好笑，拉了他，“好啦，送我去医院。”
…
车里，景其尚说，“苏秋，我跟你去滑雪，作为交换，”景其尚猛的停了车，转头看她，“跟我回家。”
苏秋眨巴了好一会儿，“景其尚，你的条件会不会有些不公平？”
后面的车队都在按喇叭，景其尚慢条斯理说，“我可以给你时间好好考虑。”
“喂！前面的走不走！不走靠边去！”后面有人忍不住喊了。
“此事关系重大，我三天后回复你。”苏秋朝他眨眼。
“可以。”景其尚双手环胸，微笑回她。
“喂！到底走不走！”后面车队越来越长了，喇叭声不断，叫骂声也出来了，估计再过几分钟警察叔叔也该出现来疏导交通了。
“好啦，去啦。”
“星期六。”
“好。”
“勉强吗？”
“不勉强。”
“那就好。”景其尚捧了她的脸吻她，深长的吻，她有些喘不过起来。警察叔叔果然来了，敲车窗，里面人不理，后来大概是敲得烦了，景其尚按下车窗，警察叔叔就不敲了。
有人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这是，百里寻他的感慨。
有人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这是，百年巧遇与不遇的心情。总之，某一天，某人和某人就这么遇上了，爱上了。
欧式宽敞的庭院，高高矮矮灯柱照的明亮，白色的餐桌摆了精致点心之类，当然少不了酒红葡萄酒。
“各位，欢迎参加Princess50周年庆典。”
Princess是国内小有名气的珠宝公司，创立至今刚好50年，Princess董事长闻令昭挽着夫人女儿一一向来宾敬酒，宾客也回已祝贺。
“闻兄，恭喜。”卓氏董事长卓培，旁边是夫人梅戴玲。
“闻夫人，闻小姐。”梅戴玲看到苏秋明显有些失神，不过大家的礼仪就是永远不会让自己失态，她很快便能笑着打招呼，她的旁边，卓孟然冷着脸一直盯着对面的人。
苏秋面带微笑说，“卓先生，久闻大名，你好。”
“嗯。”卓孟然冷冷哼了声，眼睛不离她的脸。
闻令昭和夫人韦素那边看看自己女儿，向他们介绍，“卓兄，这是小女闻苏秋。”
又客套几句，便辞了去。
宴会过半，介绍的也介绍的差不多了，闻令昭在和几个好友说话，韦素身体不适已经上楼休息去了，苏秋一个人站在角落里，三三两两的人，和善的笑容，可惜那些人她都不认识，她不知道该如何去搭讪。换了个方向站着，她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也在看她，而且，还看了不止一时半会儿。
“干吗不理我？”苏秋上去嘟了嘴说。
“在此之前一切都很美，这个动作…跟今天不搭。”
“你说我不好看！”苏秋撇嘴假装生气要走。
景其尚一手拉了她，“苏小姐，你没注意到在场适龄青年都在盯着你看吗？”
苏秋回头瞪他，“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景其尚笑，“因为我不想成为人民的公敌。”
苏秋被他的话逗笑了，“对了，你怎么会来？”
“你不希望我来吗？”景其尚弯腰在她耳边说，“有一个神秘的好心人特地寄给我一张请柬，所以，我就来了。…有没有很惊讶看到我？”
“你呢？有没有很惊讶看到我？”苏秋盯着他眼睛问。
景其尚直了身子，手托着下巴上上下下看她，苏秋闪烁着俩大眼睛望着他，就好像望着树上快要熟的苹果。
“裙子严实了，还可以再露一点。”好半天景其尚说出了一句。
“景其尚，我问你，你刚才是不是跟那边的小妹妹搭讪了？”苏秋板了脸问他。
“没有，是她搭讪我。”
“那，她跟你说话，你怎么说的？”
“当然是实话实说，有问必答。”
“她问你什么了？”
“问了我好多，拐弯抹角的，大概就是问我有没有女朋友。”
“你怎么回答的？”
“当然是否定了。”景其尚笑着看她，“我要说闻二小姐是我女朋友别人肯定不相信，还以为我找借口拒绝她呢。”
“景其尚，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苏秋，别生气。”景其尚眼看她眼眶湿了，手忙脚乱替她擦，“别哭呀，我开玩笑的，我没跟她说话。”
“景其尚，你是不是怪我没告诉你？”
“不会，你现在不说，以后肯定会主动跟我说的。”
“真的？你真这么觉得？”
“当然，本少爷对自己绝对自信。”
“嗯。”苏秋仰头望着他傻笑。
景其尚笑着摸了摸她脑袋。“好了，别傻笑了，快过去吧。”
“那你不准走。”
“好，快去。”
闻令昭那边早就看到了这边二人的情况，他没什么特别表情，只是多看了看景其尚这边。
“心情很不错啊。”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不用看她也听的出来是谁，不过，还是回头，至少别人跟她说话，她不能背对着。
“丑小鸭变天鹅了，也难怪！”
苏秋瞪了他一眼，在他眼里，原来她是一丑小鸭，不过算了，像他这样得天独到优秀的人，看谁都是丑小鸭，好吧，能混个丑小鸭等级，她也已经很知足了。
“不说话吗？还是说不出来话，也这样觉得了？”
阴阳怪气的话，她听的很不高兴，跟他有什么礼貌的，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发现后面那人还跟着，不管他，加紧步子进屋。越走越快，最后是一路小跑。
“站住！”卓孟然有力一拖，没让她关了门。
“你给我放开！这里是我家！”这话说出口，怎么觉得像幼儿园小朋友说的。
卓孟然仅仅冷冷一笑，拉了她手腕把她困在身前，“苏秋，别说我没提醒你，半个月之内跟那个人分手，否则。”
“你凭什么命令我！”这点她最讨厌，讨厌他那样说话。
“凭什么？”卓孟然一手捏了她下巴抬起，“商场如战场，你爸爸今年也快50了吧，你觉得他老人家还能有多少个50年？虽然，你可以不在乎，不过…一个人奋斗了这么多年，你觉得”
“卓孟然，你坏蛋！”苏秋忍不住想骂他，可是除了说他坏蛋，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女人在说男人是坏蛋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呢？”卓孟然轻轻笑着凑近她耳边，似有似无唇瓣触碰着她耳垂，捏着下巴的手滑下锁骨，食指挑了她脖子上的项链坠子，拿在指尖把玩，“苏秋，你是想牺牲自己，还是，想牺牲别人？如果…想牺牲自己，今晚…我等你…”
“卓孟然！你流氓！变态！”一巴掌拍在眼前那张脸，又是一脚踢去。飞跑出去，她还不相信他敢当着大家的面威胁她。
找了好久，也没找到景其尚的身影，手机也没带，现在进去拿肯定又会碰到那个变态，所以，她没去，又走了几圈，才不得不确定景其尚已经走了，她有些不高兴，明明说不准走，她居然还敢走这么早。
“怎么？找人？”又是那个变态的声音。
她转身，“卓孟然，你以为自己是哆啦A梦，无所不能吗？我是不会屈服的！”
卓孟然扬起他冷冷的笑容。“苏秋，你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吗？…或者，你要相信，一年后，两年后……”
苏秋不想理他，要走。
“闻小姐，原来你才是钻石王老五一号种子！”
苏秋停了脚步，没有回头。她发誓，这是他今天所有话中最伤人的一句。来宾都聚在那边，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状况。她仰了头，夜已经黑了，仅有或明或暗的星星，只是那么一眨眼，空中似乎有一颗明亮的星划过…
“孟然，我…希望…你幸福……”
“想清楚了？考虑好了现在就可以跟我走了。”卓孟然走到她面前，她还是仰望着天空，没有星星的晚上，还有无穷的黑暗可以沉醉……
他上前一步还想说话，却看到她……泪流满面……
有人说，幸福是毁灭别人的幸福。她毁灭他人的幸福，得到自己的幸福，如果，毁灭了这份幸福，可以成全他的幸福，也许，他可以带给别人幸福。幸福是用来传递的，不是，用来毁灭的。破碎的事物永远没有完美的事物来的美，虽然，也有人说，缺陷也是一种美。可是，她知道，蒙娜丽莎的微笑是最美的，比维纳斯的微笑，要美……
我们梦中望见改变未来的力量，
喧闹中，隐隐听到你的哭泣声，
我强颜欢笑，软弱暴露无疑，
你所走的道路，只有你自己知道，
彼此追寻着不同的天空，
我们需要面对未来的勇气，
却彷徨与你曾今的微笑，
直到回到真正的现在。[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