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落胎(1 / 1)
“洛芸,你别想走,你逃不掉!”萧定桥暴戾的语气,死死地捏着我的下巴逼迫我与他对视。
“呵,好啊,我看着!”脸上的血液顺着脸颊滴了许多在他的脸上,刺痛确是从下巴处传来的,那样重的手劲。
门口急促的敲门声,不用问,没有丝毫禀告敢直接闯到他寝宫的人只有柳问情身边的人。
我死命的推开他的手,离开他的唇舌,起身开了门。
脸上恐怖的伤痕与血迹吓了允儿一跳。
“什么事!”我恼怒的问她。
她只是行了礼,并未跪下,她仗着柳问情对我无礼很久了,此刻也不看我,对着萧定桥急道:“情夫人她……”
“他妈的!”我一脚就狠狠地踢上她的心口,她的话顷刻被口中的惨叫代替,“这女人怎么那么多病还没死!我去看看,要是她还活得好好的……”
脚朝着她的胸口又是一下,她倒在地上哭泣却不敢反抗,我一字一句的如同杀令:“允儿,你今日扰了我的胎,我的孩子没了,你就跟着陪葬吧!”
允儿想起身却被我死死地踩着,她的手握着我的小腿,求生的欲望并没有大过她内心对我的蔑意,“情夫人的身子不适,若出了事,王妃要如何担待?”
“如何担待?”我有许多的怒火隐忍至今,这个不怕死的居然这时候来挑事,“你以为柳问情……”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手揪起她的衣襟,直直的拖着她往院中的大雪中去。
萧定桥在一旁看着并未说话,我打的累了,他走去过披风披在我身上,语气轻柔:“芸儿,我去看一下问情。”
“好!”我点头,环顾着四周,下人们都低着头,我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带着血肉模糊一点碎末,指着门口吼了出来:“你去看吧,去啊!”
“芸儿。”他掏出手帕替我擦着血迹,自责与愧疚在他脸上毫不掩饰:“我去看一下,看一下就回来。”
“去吧。”我站直了身子,对上允儿已经青肿脸上却换上的嘲讽,手扼住她的脖颈,看着她的脸涨成猪肝色,直到眼白翻起,“你是第一个!”
“洛芸,你要是敢动问情,别怪我!”
他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松开了手,看着她捂着脖子痛苦的喘息,“你们都退下!”
没人敢动,我明白,转身看了萧定桥,“让他们退下,有句话要跟你说。”
“你可以在这里说。”
我想给他面子,他不要就罢了,“萧定桥,你听着,从我回来的那一刻起,我这个王妃做的一点尊严也没有!一个下人也敢这样闯到我这里,我不要以后了,今天你要是敢走,回来,可别怕,血可能会比现在我脸上的要多上许多。”
“你是本王的王妃,南定王府的女主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都听见了吗?”
“听见了。”守卫与下人齐声。
“王妃让你们退下!”
“是。”
院中的步伐并不凌乱,他盯了允儿一会,“以后她有事就叫太医,本王又不会治病!”
空荡荡的院子只有白雪,我被气的不轻,呼吸间带着许多的白色的雾气。
“回去吧,外头冷。”
我挥开他的手,“别碰我!”
我恼怒的拒绝了他,“你眼里根本没有我!养金丝雀也不是你这样养的!南定王!”
“洛芸,看来我对你实在太好了,好到你这般的肆无忌惮!”
他也恼了,拖着我就要进去。
“放开我!”我狠狠地咬上他的手腕,他没动,任由我咬出了许多的血。
“你有一个孩子就要没了啊……不对,你有孩子了,刚生的,那么小,我连碰一下你都怕的要死,你怎么会在乎我的孩子呢?”
“别去碰她的孩子,好不好?”
到了这一刻,我们撕破了脸,他还是要防着我,好啊!成全你,成全你对她的一片痴心。
“我的两个孩子都活不了了,她的……”我的小腹一阵绞痛。
那些被我忽略或是刻意不去猜疑的点点滴滴,轰然倒塌在我的面前,一片一片的碎成白雪。
“芸儿,芸儿你振作一点……”
经历过一次小产,我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哭泣不止,我很平静的听着太医的嘱咐。
“胡太医的意思,是我以后都不能生了吗?”
“不是,不是。”太医沉吟了一会:“只是王妃身子本就因为上一次落胎有亏损,加上心情起伏太大……精心养着,应该还是有机会再能怀上孩子的。”
房里很安静,下人们都遣了出去,我没有推脱的喝下药,嚼着酸甜的山楂糕,我又一次跟他提了见西驰的事情。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紧紧的抱着我,在我耳边轻声的呢喃:“那日长桥边,万花楼,我遇见了你,并不是因为柳问情,而是因为,你是你,你说酒入愁肠,晓看红湿;你说你十七岁了,还没成年,不能喝酒;你说我赚了,那是你的初吻;你说,更怕牵连到我。芸儿,我真的,真的没有再从你身上找过她的影子,无论是我,又或者是萧炎,都会保西驰百年,你不要担心。”
“百年?”我望向他,“那我谢谢你。”
他有些失神的看着我,“你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我呢?”
心肠有时候软的让自己都痛恨,他这样受伤的眼神直击我的内心,“定桥……”
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我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你真能保住西驰?”他伏在我的身上,点点红痕落在胸前,我磨蹭他的脸颊,坚硬的胡渣用脸颊轻蹭,痒痒的。
他抬头望着,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光,“能!”
我翻身压过他,“以后,我不一定能有孩子了。”
“我已经有孩子了。”
“那柳问情呢,她都给你生了儿子了,你再不给人家名分,说不过去。”
“我不会给她名分。”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他,人已经算是坐在他的腰上,此刻也算是居高临下。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伸手不轻不重地捻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