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拉个垫背的(1 / 1)
面壁,直到我出嫁,这仿佛是一个好办法,可知面壁期间,我死了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绝对不行,到时候恐怕连青儿也保不住。
老夫人看起来对我有些不忍,惹怒了不好,以后说不定还能是一个靠山,我沉默良久,终于横下心,决定豁出去了,于是我把矛头转而指向韩氏,“既然母亲认为我有罪,那么,芸儿有几点疑问,不知母亲可否解释清楚明白,好让我心甘情愿的但这个罪责。”我清冽的声调,仿佛珠玉落地,不带任何语气,小爷死也要拉你一个垫背的!
见洛无夜和老夫人没有反对,韩氏只得同意,“哼,我就给你个心服口服。”
“为何克扣我生母的银碳?”
“什么?”韩氏似乎没反应过来。
“母亲死的凄惨,身边除了凤姨娘关怀之外,再无他人,您明知母亲身体不好,为何要克扣银碳,使得母亲寒冬腊月的雪天也要出去觅柴做碳?”我似动了真怒,现在必须把跟老夫人的矛盾扳道韩氏身上,否则我一旦被囚禁,她又这般厌恶我,必定将我生吞活剥平,温情牌要打,反咬一口也不能少。
“她只是一个侍妾,我身为当家主母,日日的事情千头万绪,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韩氏辩驳道。
“是吗?不周到?”我冷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视眼前之人,“父亲一共只有四个孩子,刘氏所出二姐时,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户人家女儿,怎么母亲不觉她身份低微,反倒将她抬为侧妃呢?”
“她为老爷诞育子女有功,这恐怕不是你该管的事吧!”
“诞育子女有功?”我反讥道,看着韩氏的脸色刷的变白,我觉得翻身有望了,就算翻不了,这些个旧账,凭着洛无夜对梦雪的愧疚,总够她闹心一阵子了。
“为何我母亲生了我,却依然只是侍妾,还要亲自劈柴?”我冷冷道:“看来您这一疏忽的恐怕也太大了!”
洛莘忽然跳出来,憋红了大叫:“洛芸,亏我处处为你求情,你用这种语气同母亲说话,母亲岂容你如此僭越!”
我眸色波澜不变,求情,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处处设套,处处紧闭,以前的洛芸傻,信了你是一个好姐姐,我到相府可看明白了,你这个人前人样人后□□!
“母亲做事这般不当心,定时家中事务繁忙,何不找人分忧呢?”一听我要分她手里的权利,她立刻气的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说道:“洛芸,你不要扯开话题!”
“我没有扯开,处处为难我母亲的是你,而不是奶奶!”我一字一字的说道:“奶奶待我有大恩,若不是她,我如何能平安降世,反倒是你步步紧逼,我如何不去你的轻纱院放火,反倒去害一个待我有恩的人!”
老夫人闻言死死地看着韩氏,我叫她奶奶,一是表示亲近,二还是表示亲近,韩轻纱,这下我看你怎么解释!
只见韩氏楞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离开了我挖的坑,“呵,我怎知你是怎么想的,证据在此,你休要抵赖!”
唉,好可惜,差点就掉坑里了,韩氏在相府浸淫多年,一直独大,还真不能小看她,好,说手帕,那咱么就扯手帕,我举着手帕,费力起身,其实也没多费力,只是现在我给自己的设定是一个很虚弱的病人。
青儿扶着我走到韩氏面前,我举着手帕问她:“单单一个帕子想要把整个永和堂烧成灰烬恐怕很难,我闻着手帕,怕是浸了火油。”我看了一眼凤姨娘,她立刻会意道:“这浸了火油的帕子,啧啧,我还没见过烧起来会是什么样呢!”
说着她掏出自己的手帕,启齿粲然道:“允儿,你拿一个火盆来,顺便把我这帕子给淋上火油。”
韩氏的心猛地一沉,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不一会儿,允儿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她将淋上火油的帕子放到火盆里,然后站起来离了些距离,将手中的的火折子吹着,丢入盆中,火苗哗的一下串起很高,吓得允儿往后退了一步,闪动的火光在众人眼里晃动不已,韩氏的指甲已经狠狠地扣进肉里,不消一刻,帕子已经燃成灰烬。
凤姨娘拍手道:“原来这浸了火油的帕子烧起来这样好看,比那烟花要好看多了。”她对着洛无夜娇嗔道:“可惜了我的一个锦缎帕子,老爷你可得赔我一个新的。”
看着这样的情形也不许要在多言了,浸了火油的帕子居然烧的还剩一节,又恰好烧到“芸”字,这其中的道理,想想便知。
我嘴角的弧度浮起一个幽凉的冷笑:“母亲可真是在意我啊,总是能恰好的发现我的东西。”
韩氏带着浅薄的笑意,依旧不依不饶:“事发突然,有许多未可知,那你解释一下,缘何是你的手帕掉在那里,而不是我的或者凤姨娘的!”
卧槽,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会掉在那里!
“老天有眼,未将手帕燃尽,定要揪出你恶毒的心肠。”韩氏似抓到了我的绞头绳,费力的拽着。
我正忧心该怎么接下去,忽然听的一阵笑声,声音清冷,却如同飘在云端,空灵而飘渺,我转身看去,是萧定桥,他又想干什么,落井下石吗?
只见他走向前来,他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一根银色发带束着一半以上的头发高高的遂在脑后,剑眉下黑色眼睦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
他饶有兴趣的颔首道:“我还以为夫人能拿出什么决定性的证据呢,原还是在说帕子,算不得什么。”
“王爷,这个帕子便是所有的罪证。”洛莘出声道解释,略展了昳丽容颜,华色精妙唇线绽蔓嫣然笑意,目光柔情似水的看着萧定桥的眼睛,你这是勾引吗?我瞧着他眼睛就恨不得能黏在萧定桥身上,不由得鄙视起来,大姐,你要不要脸啊,你这是明目张胆的觊觎自己妹妹的夫君啊!
萧定桥对她礼貌的回应一个浅笑,居然让她面带潮红的低下了头。他走到韩氏面前,将韩氏举在手里的手帕残片一把扯过,慢悠悠的说道:“这帕子原是三小姐送我的定情信物,夫人当物归原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