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二(1 / 1)
除菏在惊惧过后,马上恢复了往常的镇定。
毕竟,在除菏心中,当午似乎是一个“无论怎样对待也不会造成恶劣后果”的受气包。
最初一起租房子的时候,除菏还没这么肆无忌惮,对着老乡兼未来室友李当午十分客气。当午刚放下行李就挽起袖子打扫房间,一边和除菏说着话。除菏也不好闲着,装模作样抹了会窗。
当午又替他泡茶,随口问道:“你会做饭吗?”
除菏苦哈哈地挠头:“不会啊,要不咱俩在附近找个地儿,凑合一顿?”
当午连连摆手,“外头的餐馆哪知道底细,还是我来做吧。”
除菏一听,自告奋勇买了菜,当午掌勺,当晚俩人吃了顿热的。除菏吃人嘴短,卖力地夸赞了几句,竟把当午说得不好意思了。
除菏不怕牙酸,又把当午的厨艺和自家老爸的比较,把室友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当午便微笑着说:“那,以后做饭的活就我包了吧。”
除菏一愣,“做一顿还行,天天做,那多耽误事啊,还是叫外卖吧。”
当午又说他平日里不忙,只做两荤一素的话,也不怎么费事。
除菏捞着肥牛锅底里的落网的金针菇,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与其说是占室友便宜,不如说是当午把简单的家常菜做出了令人怀念的味道,只吃这一次的话,除菏有些食髓知味。
后来,同样令他食髓知味的还有和当午的性`事。上了当午的那晚,酒精混杂着多巴胺的疯狂行为在除菏的脑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除菏连着推了好几个□□的邀约,宁愿一个人喝闷酒。
除菏想弄明白,到底是上当午真有那么爽,还是喝醉了上当午才会那么爽。
可惜当午这几天都不在家,跑去A市参加什么作者集会,所以除菏连续三天醉后踹开门,看到的只是冷锅冷炕冷灶台,连当午的头发丝都没摸着。
也不能天天喝吧,这天除菏阴沉着脸回到家,因为没有喝醉,所以乖乖地拿钥匙开门。
结果当午背对着他站在小客厅里,低着头,捧着什么东西,似乎在闻。听到门声,他像被黄瓜吓到的猫一样跳了起来,除菏这才看清楚,当午手里抓着的是自个儿昨天换下来的衬衣。
除菏什么话也没说,阴着脸看着当午,心想小贱`人终于肯回家了,看我不□□你。
当午被他异常的沉默吓到了,倒退了一步,又壮着胆子举起衬衣问:“你又喝酒了?”
偏偏除菏今天没喝。他把拨到后面的刘海打散,原本清醒的眼神里瞬间带上了醉态。
其实,除菏最感兴趣,还是当午究竟能忍让到哪一步。
忍到遍体鳞伤也要坚持下去的地步,是不是就证明,当午其实是喜欢他的?
除菏扯开领带,决定先把当午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