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逆转小夜曲(2)(1 / 1)
御剑有时候真的很想好好教育这个弟子,比如现在就是。一行人表演完2个节目,虽然预定是1个,下来才听了一会音乐迎面就走来了一个人。
“啊,都在这里,省去我找的麻烦了。”
和狩魔坐一起让司,草太和马乃介有些不舒服,小茜的到来倒是缓和了些气氛。正当他们以为是调戏少女的好时机时她说出了让所有人当即就想冲上台揍主唱的话:“牙琉检事说了,压轴戏看你们的了,叫我来带个话,希望你们在yes或OK或好的三个答案中三选一。新歌当然更好了。”
御剑双手抱胸:“如果我的回答是No呢?”
“那这个月和牙琉检事合作过的所有刑警下个月会自主找上御剑检事解决吃饭问题的。那家伙说了,如果这些事也搞不定的话下个月工资不用拿了,什么时候搞定什么时候再拿。”
冥摇摇手指:“看样子弟子不把老师榨干不罢休呢。”
狩魔坐一旁虽然没回答,似乎面无表情,但御剑隐隐发现了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难道是错觉吗?
“回答牙琉检事,可以是可以,但砸了我不负责。准备宣纸,墨汁,两支描笔(一种极细的毛笔)还有一个大镜框。”
马乃介甩着枪:“这可是我们用来复出用的,你是不是太宠他了?”
面对这个徒弟号称不择手段也要取胜的老师也只好耸耸肩摇摇头甘拜下风缴械投降。名义上的确是他徒弟,什么时候角色对换了?更奇妙的时他总能算准自己的临界点,算准做到什么程度自己不发火,借此最大程度压榨自己。明明长着一张玩世不恭的脸,却比一脸正经不怒自威的哥哥更可怕。时间过的很快,小茜再次出现在诸人面前时已经到了后半段,无奈御剑只好再次向后台走去。
“今晚你这不懂尊师重道的弟子让我来教育教育如何?”
“草太你真不怕老师再判你有罪?”
某人忽然失了声。儿时的阴影是巨大的,对于这群人来说没有比这更可怕的回忆了。而此时的狩魔也陷入了沉思。是要表演书法吗?御剑首次看到自己写书法跃跃欲试,第一次像模像样一撇一捺描红,第一次自己在一旁指导,这一笔太粗,那一笔力道不够,一切的一切还历历在目。软软的毛笔要写出力道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日本明治维新时期从英国回来的太爷爷带回了文房四宝和一些字帖,乐于从商的后辈们都不感兴趣,所以到最后家里能拿起毛笔的只有自己。狩魔嘴角微微有了些弧度。怜侍,汝可知此乃汝之祖先馈赠之物。看着他站在台上,狩魔抱着玩味的态度看着大大的宣纸。倒让我看看你的书法可有进步。Sexy Baby站在原先牙琉乐队的位置,牙琉乐队四位成员站在两边高举白白的宣纸,作为主唱的响也拿着砚台,御剑拿起一支毛笔,而上挂着话筒。背后的超大显示屏一片空白,狩魔知道画面一定调整到他胸前的摄像机视角了。
“鼓楼外的小院门口有个门墩儿,我成天骑在上面舔着红果儿冰棍儿。”一开始他就在宣纸的一侧画了一扇大门,一个小孩子坐在门框上吃着棒冰,好不可爱。当他唱到“爷爷说看你眼没神儿不如来家里我教你写写大字儿。”时已经画好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比小孩儿高出不少。“一进院儿就闻见一得阁的墨汁儿”唱到这里时门里面多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个砚台,一排大小不一的毛笔,一块烟墨。“门廊上藤蔓之间藏着一对儿葫芦儿。”门框旁便多了许多藤蔓,里面还真有对小葫芦。“红木案上成堆的是王羲之的拓本儿”桌子上又忽然多出了一叠纸。“青花瓷的笔筒是康熙年间的玩意儿”笔筒被暗房在砚台旁边,里面还有一些没揭开盖子的毛笔。“大伯泡一壶龙井拉上一段儿胡琴儿,展一爿宣纸于案上。”书房一角多了一张椅子,多了个拉着胡琴的人,桌上多了一片宣纸。接着,明晃晃的镇尺,屋子一边的窗户,冉冉的斜阳,让人仿佛回到了日本古代。画好似活了起来,大家闻到了一股股墨香。“掇一杆狼毫握手掌,拿捏的力道刚刚好。看颜真卿的字帖被风掀起一角,手腕高悬我写一个字“小”。”一个小小的孩子坐在了书桌前,小小的手拿着大大的毛笔,宣纸稍稍有些不平,他在认真的描着字。宣纸上小这个字看的分外清楚。
冥“哼”了一下:“雕虫小技。我也会。”唱了半首歌才发出评价,她才不想承认自己其实也看的出神了。而接下来的绝活更是让人目瞪口呆。御剑拿起另一只毛笔,两只手同时写字,还是写不同的字。左手随着第二段的旋律默着第一段的歌,右手默当下嘴里正唱出的歌。台下的人没半点声音,个个目瞪口呆。
“银锭桥的荷塘惹来蜻蜓一对儿,我无暇张望一心一意描红模子儿。俗话说师傅领进门儿,心要静手要勤修行全看个人儿,一走神写错字爷爷要打手板儿。古人云字如其人透着一股精气神儿,狂放而有致说的是写草书的韵味儿,蚕之头燕之尾蕴含着隶书的身段儿,行书要一气呵成不能乱了规矩儿。展一爿宣纸于案上,黄铜的镇尺明晃晃。当东厢房的窗棂透进一撇斜阳,初研的墨香氤氲绕梁,掇一杆狼毫握手掌,拿捏的力道刚刚好。看颜真卿的字帖被风掀起一角,手腕高悬我写一个字“小”。”
当最后用草书署上Sexy Baby和牙琉乐团所有成员姓名时台下爆发出阵阵掌声。话当即被装进镜框,两位主唱拿着画框,成员站在主场旁边,会场闪光灯不断。御剑想明天报道一定会有两个乐团强强合作的报道。呵呵,真是被这小子占了大便宜了。不过如果真的合二为一也的确不错。当然这都是后话了。走到幕后,响也感叹自己始终是太得意忘形了,御剑不等回家就开始教训他,这耳朵被揪的生疼,他只好赶忙卖乖道歉。
“老师您该洗澡了。”
为了不让自己的耳朵被拽下来他赶忙“关心”起老师的清洁度来。
“你在外面等着。”
Sexy Baby这样的大牌要先洗澡小小的牙琉乐团谁敢抱怨半句?当然也没人想要抱怨。但你不惹别人甚至对别人很客气可不代表别人对你就同样客气。大庵还没反应过来飞机头就被狠狠抓住整个人直接撞到了墙上,力道不轻不重正好疼但不出血。而刚刚经过他身旁的御剑动作快到好像什么都没做过似的面不改色心不跳。
“难道是看我的发型不顺眼?”他心里有些发慌。那件事……不会被发现了吧?而响也接着他的话,“我看是不是发觉你道术第二首漏音了?”
这句话无异于响起红色警报,他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
“能到音乐会现场真是太好了!”
美贯轻飘飘走过来。为了哥哥必须好好的犒劳这位小小姐。最后辩护哥哥是不是能无罪全看这位小小姐是不是肯原谅哥哥,他并没忘记自己爷爷的主张。但为何这次立刻请他来当然是有原因的。
“小小姐能开心我太荣幸了。”
“牙琉检事真是好人呢,门票给我们打了八折。听说票很难买的。 ”
他冷冷嘲讽一句:“要不是门票和账单一起寄来就更好了。本来应该请我们来看的吧?”
“也不能让我亏不是吗?”
御剑洗澡完走出来:“现在已经是成步堂的女儿了吧?和身为草太弟子的王泥喜律师一同前来,真是奇怪的组合。”
草太一出来就一股老师味:“今天俯卧撑完成没?”
“明……明天一定补!”
美贯两手叉腰:“和牙琉律师是熟人,老师又是Sexy Baby的人,才8折真的太不客气了。我收回前面的话。”
“小小姐,你刚才还在感谢我的。”
御剑催促响也快些去洗澡,大家一起回家。王泥喜的一句“美贯既然看了就带两张□□卖了拉平赤字怎样”让响也差点冒起杀气。草太夹起王泥喜,司哄着美贯一起向出口走去。但还有一个人——大庵!他被御剑扛在肩上也往出口走去。
“老师,你抗的是大庵”
“我知道。一会还给你。”
哄着美贯的司还将纸卷成一团对他头狠狠打下去,他也不敢还手。虽然坚强了很多,但在老熟人面前忽然就软了下来。
“那个……芭比……在里面……”
御剑停下脚步,将他放下来:“在哪里?是哪个?”
“那个……谈钢琴的外国小孩。”
狩魔已经近在眼前,就在这时手机响起,响也打来的。接起电话,却没半点声音。众人有种不祥的预感,赶忙冲进去。后台不算大,不费劲就找到了瘫坐在地上脸色发白的响也。如果是神乃木的话大概会问房里到底怎么了吧?除却地上的一滩血迹和墙上的大洞,真的十分正常。
“我……我……”
响也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御剑走过去,力道不是很重,但将他抱在怀里给了他一份安全感:“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就算所有证据都指向你,我也会拼上一切不让你成为被告的。”
狩魔一瞬间觉得眼前的御剑分外晃眼。里面那一滩血是怎么回事他想他明白,一定是有人被那把奇奇怪怪的枪杀了。只要是法学院出来的似乎都有嫌疑,而嫌疑最大的自然就是牙琉乐团,御剑的参加纯属一时冲动,不可能蓄意杀人。牙琉乐团里只有响也一个人是法学院毕业的,说所有证据指向他并不是信口开河。但作为老师,御剑第一时间表明态度,说自己会保护他。有能力更有担当,知道保护弟子,这情景让他自惭形秽。
“御剑大人您明明没杀人。”
“有没有杀人和有罪和无罪没有任何关系。”
最终他还是将一叠纸递了过来,御剑还是说着这句话在嫌疑人一栏签名了。看着眼前的场景,狩魔真的很想认认真真鞠一躬道歉。比起御剑这位老师,自己做的实在太差。
“站的起来吗?”
响也平静的点了点头。
“尸体是你第一个发现的?”
他摇摇头:“不是。是拉米洛小姐大叫,我过来,就发现了。至于到底是哪位……我到现在也不知道。”
御剑打算忽视那小小的谎言。响也知道是谁,但就算撒谎也是瞒不住的,为什么呢?
“今晚看样子还要在这里耽搁好一会呢。”冥甩甩鞭子,“对于那把枪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把知情的一柳检事也叫来吧。那么多刑警检事一定可以查个水落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