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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旅途的终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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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房间,信乐早已等在那里,但绪屋敷司却不在。不在是当然的,要救天海就必须有他的协助,虽然自己的辩护律师被杀这事对他打击也够大,但现阶段救人才是最重要的,而且老师也有不起诉的权力。为了救家人,人始终是会将旁人放在第二位的,哪怕那人是为救自己的家人才送命的。人就是这种可悲的生物,他一开始便知道。

但令他惊讶的事,检事审查委员会的背后还站着一排人——律师审查委员会。这件事涉及检事律师两方,律师那一方该是来助阵的吧?只是可怜了牙琉律师——两头不讨好的夹心肉饼。御剑摊摊手:“首先请容我说一句,牙琉律师一定心里不是滋味,只是碍于自己也是律师审查委员会委员才不得不来。可不可以将他回去呢?这对谁都好。”

“哦?居然想将检事审查委员会的审查长排除?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呢。”

信乐双手食指和中指像并拢,像螃蟹钳子似的,还不断伸直弯曲重复。这正是他的标志性动作——代替了从前吃纸的习惯。但没空深究这种细节,御剑惊讶的看着雾人:“律师审查委员会审查长……你吗?”

“正是如此。虽然才上任没几天。”

笑容的背后不知他是什么表情,但从他极力避免看狩魔——或者说从进门开始就眼神飘忽不定不知往哪里看看来,内心挣扎的十分厉害。

“这里有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呢,还住狩魔检事家呢,难道审查长和狩魔检事有什么特殊关系吗?”

他回答的语气满是嘲讽:“正如信乐律师所言,的确有不寻常的关系。如何?要将我排除在外吗?或者,难道不怕案件对检方不利的话我直接剥夺了你徽章,让你的事务所关门大吉吗?”

“没关系。这么多人在,就算是委员长应该也无法做出过分的事。”他又摆出了标志性动作,“因为,这件事就是白纸黑字如此清晰。”

御剑摊摊手:“既然控方想尝尝做检事的滋味的话那我就做名义上的检方实质上的辩方吧。我的委托人是无罪的,并且以前所受的处分也是不公正的,我将在庭审中证明这点并且争取为我的委托人撤销处分而努力。”

响也滴下了一滴冷汗:“那个……老师……问一句,您知道怎么辩护吗?”

他摇摇头说了声“没有”,“但打败辩护律师无数看也看会了。要说真正的认真学怎么辩护,只有IS-7的那次旁听吧,虽然别说没任何技术含量的笔记了,我连庭审内容都不怎么记得了。”

“那这次……是您首次辩护……真的没问题吗?”

意识到这点的狩魔额头上也滴下了一滴冷汗。葫芦湖案件自己是责任检事御剑找了个新手,这次事关自己徽章存亡,居然得将命运托付给第一次做辩护律师的弟子……现世报啊!

“狩魔老师,您是打算自辩,还是委托御剑检事呢?”

雾人弄弄刘海摇摇头:“对换角色办家家吗?对于被告来说这委托可真是人生豪赌了。”

狩魔的确觉得如果没断绝关系的话还不如委托雾人来的理智,毕竟这家伙第一次失败后发奋图强,接下来的官司一直胜诉,已经10连胜,可以说有点刑辩经验了。而这边的御剑——新手中的新手,比那成步堂还新的新手。要委托他的话,可以想象就算胜诉也会是一场对心脏及其不好的庭审。但当下,雾人既然已经是律师审查委员会委员长,自然就不能又做裁判又做队员。

“吾选择委托怜侍。”

众人忧心忡忡,他却像刚上场的新人律师一样满脸兴奋。这辈子要做律师是完全不可能了,唯一一次的体验他一定要抓牢。

“那就先请辩方案情陈述吧?”

雾人首先发问:“这该是检方的工作吧?再怎么说御剑检事你也是名义上的检方。”

“我不知道该怎么供述,因为辩方纯属诬告,无中生有,企图毁老师名誉以求IS-7重新开庭中占得先机。老师本无罪,何须案件陈述?”

说的有理有据,其实说白了就是他根本不知道信乐听到了多少。若自己说的话恐怕会意外的提供给对方更多的情报更不利于辩护。

“我听见狩魔检事亲口DL-6说枪击发生前几分钟还与被害人交谈过,被害人意识还是清醒的。且达成了协议,多半是关于御剑怜侍的。所以我有充分理由怀疑被害人因无力反抗,不得不以达成协议的方式将儿子委托给被害人然后再选择死亡!被告清楚的说是枪击发生前几分钟,若非枪击在现场,若非是他扣动扳机发生怎又可能知道接下来几分钟就发生了枪击?我有充足的理由证明被告就是DL-6的真凶,动机就是早上的IS-7庭审!”

“还是一如既往的嫩呢。”

信乐瞪着他:“大叔我可是都听见了,你还有什么要辩护的吗?”

“当然有。”他耸耸肩,“首先,关于谈话内容是否关于我这句话可是我问出来的,老师并没作答。辩方可有听到老师亲口说过是就我抚养一事在讨论呢?更有理由怀疑是因为IS-7庭审拌嘴不是吗?请法庭注意,我用的是拌嘴,并非枪击。并无确切理由可证明拌嘴确实升级成了枪击。其二,至于为何知道几分钟后枪击呢?父亲在原处无力站起,老师嘲笑一番心中舒服后就离开了,也有可能是被父亲嘲笑一番气走了,留下脱力无法站起的父亲在原地,心中肆意嘲笑。但走不多远就听到了枪击,回来后发现我父亲死了,这也有可能。由于地震而异常寂静甚至可以说是荒无人烟的法院大楼,枪击是可以很远就听到的。所以我主张,现场清醒之人不仅有老师,更有第三人,那人才是凶手。”

水镜首先发话:“那御剑检事是主张狩魔老师当时谈话是纯粹在嘲笑律师?”

法庭果然偏向自己这边了:“老师恃才傲物,视律师如蝼蚁,藐视嘲笑的情况还少吗?”

信乐想起第一次见狩魔检事的情况,的确如此。真不愧是自己老师的儿子,该说血液中就有辩护的才能不学就会吗?第一次上庭居然如此上手。

“枪缺了两发子弹,另一发依旧下落不明。”

御剑摇摇头:“DL-6的庭审是老师带我听的,我可记的清清楚楚。当时检方是这么回答的吧?谁能证明进入电梯时抢是满荷?当初生仓律师不行,如今信乐律师你能证明吗?”

简直就是压着打的策略。毫无疑问御剑会胜。就在众人都这么想的时候,信乐却笑了:“最后一块拼图已经找到了不是吗?葫芦湖案件大叔我可是看报纸了。进电梯时枪的确是满荷,老师也的确不是因为你扔出的枪走火而死,因为还和狩魔检事聊天过。你扔的走火的枪所发出的那发子弹去哪里了?为何狩魔检事会知道电梯有人还聊天?既然废墟没,那难道不是打中人了吗?狩魔检事身上一定有枪伤!”他将律师徽章放在桌上,“我冒着制压裁判的风险指证!”

御剑脸瞬间青了。真不该小看这该死的律师!这下又是自己给老师添麻烦了,怎么办才好!他紧紧咬着牙齿瞪着对方:“就算受过枪伤,你必须证明是因为DL-6所受枪伤!”

“如果不是因为DL-6所受枪伤,那是何时何地因为哪个案件被哪个案犯所伤?身边又有谁?持械伤害检事可是要留案底的。案底呢?可否拿出像样的公文来呢?DL-6之前的事御剑检事你是不知道的,可否请狩魔检事自己说呢?”

“案底就是……”他忽然灵机一动,“谁又能证明老师枪伤来自于DL-6之前?DL-6之后老师难道就没处理过枪击案吗?难道枪击案每次都要留案底吗?”

“你这是什么糊话?检事受枪伤一定会有案底!你是拿不出证据吧?”

一瞬间他想到了那件案子:“裁判长,检方要求休庭半小时,请第四法庭裁判长出庭作证。他虽未能见证老师被枪击的瞬间,但结合当时情况,受枪击只可能是老师。那是我作为备选检事第一次非正式出庭,也就是第二个KG-8案件,到现在还是未结案。冥也是证人,当时就站在助检席。”

“自己也可以作证的说!”糸锯忽然叫了起来,“那个案子最后变成了辩护律师杀了委托人和检事的说,自己成了被告的说,是御剑检事替自己脱罪的说。那天是自己成为刑警的第一天的说。那一天辩护律师事迹败露后确实在法庭内又开枪的说。自己也蹲下去所以没看清的说,但的确狩魔检事命令御剑大人蹲下的说。辩护律师很有可能朝狩魔检事开枪的说。因为其他人都蹲下了,开枪没意义的说。”

马堂也帮着作证:“辩护律师是葛冰见子,后来我们查实根本就没这号人。那次我作为糸锯的前辈也出庭的。对方是很危险的集团,我可以拿我大衣上的弹孔做保证。”

“既然是如此印象深刻的事情为何控方检事刚才一瞬脸色都青了?大叔我也是久经沙场的了,这些小把戏可是骗不了我的。”

雾人摇摇头:“检方作为检事的确比较有名,作为辩护律师还是头一遭。对方忽然问出了意料之外没准备过的问题一下子脸色发青也不足为奇。信乐律师,我可是看过你的出庭记录的,首次出庭确实是IS-7案件,代替去世的老师,御剑信吧?狩魔老师甚至不屑与你同站同一法庭,对方也是名不见经传的检事,可你不也被逼的脸色发青败诉了吗?后来的不断上诉也是。检方这样纯属心里太紧张,正常反应。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庭审的偏向性十分明显,本该作为己方后援的律师审查委员会居然也偏向检方。信乐虽不想承认,但很明显自己正处于很不利的境地。

这种时候还是别逼的太紧的好,狩魔想了想还是开口:“吾答应重审IS-7,汝不得继续追究DL-6,如何?若汝答应,吾可保证汝此次指证不受制压处分。”

雾人也乐得卖个顺水人情,赶忙接口:“既然检方有意放一马给个台阶下,信乐律师您还是收手的好。看起来您手里已经没有王牌了吧?若您还珍惜自己徽章,还想着救天海于水火的话就接受条件吧。”

“我……大叔我怎么可能接受这种屈辱的条件!若死在眼前的是你的家人你也会这样求和吗牙琉委员长!”

一语中的。他承认自己有私心,就是隐约察觉到了真相,就是打从心底里保护自己的外公!

“那你就只为自己寻求真相根本就不顾我吗?!你的所作所为和杀了父亲的犯人又有何区别!我在现在的家生活的很好,你今天的讨伐又何尝不是想毁了我现在的家!”

一时没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御剑冲着信乐怒吼,而更严重的后果是当他发觉闯祸时桌子已经破了个大洞。

“老师……息怒……”

众人满脸黑线。这一拳还好是拍在桌子上,若是打在人头上那还了得!头会被直接打穿!

“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在你指证老师是凶手的时候由我这个被害人的儿子出来做辩护吗?!若是15年前,我一定会和你同一阵营吧?但15年已经变化太多了!我不是作为一名检事而站在你的对立阵营,而是作为御剑怜侍本人选择守护我现在的家人!而你站在对立面,顶着大义的名义,却不顾我这个被害人的儿子可能会承受的二次伤害,只为自己,将我的生活搅得鸡飞狗跳!父亲在天之灵真会为你的所作所为高兴吗?”

一句句话说的信乐肺都快气炸了:“如果狩魔检事真的是犯人,他15年的抚养竟能将罪行抵消吗?!”

“能!”御剑回答的斩钉截铁,“所以,我留了最后一手棋。若你指证成功,我会立刻作为被害人之子而撤诉!”

“刑事案撤诉?!”

“是的!刑事案通常情况不能撤诉,但若被害人血亲强烈要求,是可以的。哪怕杀人案也可以!”(药父为保儿子性命希望张妙家人撤诉而送钱便是这条理由。)

他转过身,面向诸位委员:“也许和案件无关,但可否听我说一些题外话?”

水镜点点头:“御剑阁下但说无妨。若这些话也能抚平信乐阁下心头的创伤便好。”

他吸了一口气:“信乐律师指证老师是犯人,退一万步来说,如果老师真的是犯人的话,为了量刑需要也该考虑一下犯人后续的所作所为不是吗?当然,我也只是顺着假设而已,我内心相信老师不是犯人。首先,就算真的IS-7的庭审是导火索的话,挑起事端,我扔枪就是引爆点。事先连凶器都没准备,可以有充分理由证明不是蓄意杀人吧?作为检事却犯下杀人罪,如果凶手真的是老师的话,我可以肯定,对老师来说绝对是无法再振作起来的打击。本可以认罪一了百了的,但老师却无法就此绝望坦然接受永不见天日的人生。并不是像普通犯人那样不知悔改,而是因为……年幼的我被独自留在了这个世上。只有这个孩子自己一定要亲手抚养长大,不论老师是犯人也好,或者说是因为没有见到真犯人而内疚,可以想象都是怀着这种心情将我抚养长大的吧?所以,从那一天,从父亲的墓前开始,老师就牵着我的手,将我领回家,开始了漫长的旅程。那之后的时期对老师来说是一生中最努力也最辛苦的时期。无数次怨恨那处分,眼睁睁的看着才能不如自己的检事爬到比自己高的位置,明明罪魁祸首就是我父亲,但即使如此老师一次也没松开过我的手。我到现在都还记得老师总是尽量满足我的要求,给我买零食,给我买玩具,每天工作那么辛苦回到家还坚持看着我将作业做完,一一检查,将我打扮的得体,督促我的言行,对的学业,品行方面都严加管教。试问在座的为人父母的诸位你们对自己的亲生子女能做到如此无微不至的关心吗?能十多年如一日坚持吗?但是这却是建立在牺牲了自己所有运气和迈向成功的基础上的,当然也包括为了我而没对那可疑的处分进行申诉。若申诉有很大可能那处分是可以被撤销的吧?对于老师来说,这样的生活真的是十分艰辛难以忍受的。所以有时确实因为我的出身而遭致老师些许怨恨,偶尔也有看着我过分偷懒或淘气而夹杂着私怨动手,但总体来说哪怕这些让人有些不快的小插曲也都是为了将我好好的抚养成人。这门课到了成年就算不愿意也会在社会上被迫学习的。但即使动手,我现在依旧手脚健全,所以老师也和你们一样,打孩子的时候是怀着爱的。即使生活如此艰辛,即使看到我就会想起伤痛有时恨到简直忍不住,但老师还是选择和我一起生活,一次也没有抛弃过我。终于,当我成年,参加司法考试,到了可以决定自己人生的时候,老师可说已经失去了一切。因为处分而失去了工作上升通道,因为要回家照顾我而不能和朋友聚会甚至遭到歧视,也因为被诽谤而失去了哪怕是同事的信赖。一切的一切都失去了。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但老师确实没像任何人抱怨过。我比任何人都了解老师是怎样一位父亲,是比我亲生父亲更合格更优秀的父亲。到现在脑海中我也经常回忆起开心的吃零食的情景,还因为我本来就是个懒孩子,昨晚作业后老师总是督促我,牵着我的手去散步,经常去沙滩看夜里的海。哪怕深陷囫囵枪决就在眼前,回想这些记忆我也从来没觉得痛苦过。我确实很软弱,不中用,没出息,败诉了,还将老师也拖下了水,但是作为一位父亲,老师的确是为了将我抚养长大而竭尽了全力。我为有这样一个家,有这样一位父亲感到自豪,不想因为任何原因导致这个家庭被破坏。以上便是我的撤诉理由,请裁决。”

雾人低下了头,说出了“同意”两个字。不是因为被告人是自己的外公,而是被御剑的真心陈述所打动。

“检事审查委员会也同意撤诉申请。信乐律师,请问你可以接受吗?”

他只是掩了掩帽檐,没说一句话。对方就是杀害自己老师的凶手,要他说出同意两个字是不可能的。但要他不同意,他的内心也不允许。连他自己也被打动了。只一遍遍对恩师说着“对不起”默许了吧。

“那两个处分,一个可以证明和老师无关,是官方伪造的尸检报告,而且老师只是检事,根本不可能有能力伪造。另一个,不正当审讯,老师只是想快点结案而连夜审讯罢了,对方受不了的同事老师本人也等于受着审讯不是吗?又没对天海先生动粗。所以,可以撤销吗?”

信乐听到这句话的反应十分强烈:“连处分也撤销的话……信先生努力岂不是全部白费了?!你居然要做的这么过分否认信先生的努力!”

“信乐律师,我知道你感情上接受不了,但是,我觉得这场案件带给老师的伤痛,该是抹平的时候了。父亲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因为这个处分老师15年没有晋升,这就是最好的证明。该结束了。我希望从今往后回到家时,能挺起胸膛的说句我回来了,而不是瞥见老师一个人时寂寞的脸庞。从今往后不能因为自己是DL-6的受害者单方面的躲在□□下不顾老师的情绪,对我来说也是种成长吧?老师心里一定很累,已经为这个处分精疲力竭,该是稍作休息再次整装待发的时候了。若不怀着正确的积极的心情的话,SS-5恐怕会不会有满意的结果。”

雾人将视线转向狩魔:“老师,您说呢?”

狩魔也确实被打动了,还没调整好心情:“当初……电梯前……与下律师约定,将怜侍培养成出色检事……。如今……不知不觉中……使命竟已完成……评定……似乎并不差……”

众人一片沉寂,说不出半句话。

“什……什么……父亲他……”

信乐也像喉咙被堵住似的:“老师他……居然……”

“狩魔老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个约定?可否请您详细说?”

他摇摇头:“现在……尚未到时机。此乃约定之一半,另一半,需由怜侍自己察觉。”

“牺牲一切将怜侍君抚养长大……只为与仇人之间的一个约定……我们一直以为……您是为了报仇,是为了让老师在天之灵不得安息才……”

御剑退后了两步:“真没想到。连我自己也以为……我是因为DL-6不公平的庭审而选择做检事的……原来我自己身在棋局中还不自知……这么多年来。”

“老师,已经可以了。为了不成器的我,您耗费了一切,已经足够了。”

“确实。”信乐掩掩帽子,“就算您真的是杀害老师的犯人,也已经足够了。坦然的接受吧狩魔检事。”

“不知不觉间……吾原来……已完成使命……”

一瞬间他仿佛苍老了许多,说话的口气也缓和了许多。御剑别过头去,抿了抿嘴,站在他身后,快速的擦了下眼角。

“吾当真从未想到……终点……乃皆大欢喜。”

处分被撤销,随之而来的便是晋升。事隔15年,检事审查委员会将他一下子升成了主席检事候补。面对久违的精神,他的表情温和而慈祥,就如同一位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慈祥的老人。

出了办公室,御剑忽然提起想和狩魔一起洗澡,响也也凑热闹参加了进来。狩魔好像气消了,也招呼雾人一起回家,他说那边还有点工作要收尾,但晚上会回家吃饭。信乐不甘心的说了句“原来有血缘关系”就没了下文。

“怜侍君在想什么?”

他“啊”的叫了一声脸通红。

“在想什么在想什么告诉大叔吧。”

他吓的往后退:“不说。打死也不说。”

“那疲劳审讯呢?”

“不说!绝对不说!”

脑海中,年幼的自己乖乖做作业,等着老师回家做饭,而老师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的第一句话经常是:“只是让汝一人如此寂寞。”他总是很老成又很幼稚的回答“我才不怕黑呢”。不打自招的话老师一定早看穿了吧,只是为了配合小孩子小小的固执小小的自尊心没揭穿罢了。今天的发言事先没任何准备,这件事本身就是个突发事件,但真的整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漏掉了那么多细节,那些吃零食,散步的回忆,那些温馨的夜晚,为什么竟忘了呢?像那忘却养母不好只记得生母短短两天的母爱的女孩那样,自己在长年累月的挨打受罚中,竟然忘却了最美好的部分。

御剑握紧了拳头,咬紧牙齿,强忍住泪水。老师为了仇人的不成器的孩子耗费了如此多的心血,明明那么痛苦,这样的老师,称得上幸福吗?他心中暗暗发誓,绝对要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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