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狱中的逆转(7)(1 / 1)
两人走后狩魔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父亲,怎么了?”
“怜侍,可有可能……此案有共犯,两人均对汝说了谎?”
他愣了一下:“您的意思是?”
“录像中,名为小黑之犬接受了贤之命经由细小仅动物可通过之通道袭击内藤致死,继而猿代草太将尸体从拘留所移入监狱之中增加本案侦破难度。案件发生当天乃立见马戏团公演之日,猿代草太乃马戏团成员,可自由往来于拘留所与监狱。此案一人定无法完成,两人便有可能。可有此种可能?”
御剑咬了咬嘴唇:“确实……有这种可能。且录像还录下了袭击的片段。但还有一点不明确,凿子上的铃铛。”
“可有和不妥?”
“这个铃铛,世上仅有2个,一个在小黑身上,一个在匕首上。匕首现在早已作为证物交由警方看管,铃铛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铃铛可有可能乃伪造之物?”
他摇摇头:“断然不可能。铃铛的音色我一听就知道,不是伪造的。父亲,我觉得您的推理是目前唯一可能的推理,我需要去再询问一下草太。”
狩魔点头表示赞同。若那两人真是犯人对御剑来说虽然是很大的打击但也是必须接受的事实。而询问过后他只觉得疑点更多了。马戏团这次参加演出的有2人,他和米莉卡。而进出过工作间A也就是案发现场的只有他一个,他更是在案发前一天晚上偷偷去拘留所和内藤见面过。虽然作为朋友这都是小事,但放在案件中看也揭示出了另一种可能性,虽然这种可能性御剑不想去相信。
“狩魔检事,怜侍已经正式接下委托了。难道你想他败诉吗?”
冥玩着手里的鞭子:“我有一个好提议。父亲认为有可能两人合作了,怜侍认为那两人无辜,那就两边分开调查如何?当然我跟着父亲,至于怜侍就跟着那没用的律师到时候败诉去吧。”
御剑回过头看着冥好一会不知该怎么回击:“你是想说这一场我作为辩护律师和,父亲作为检事分庭抗礼吗?开什么玩笑!全天下没有比这更恐怖的事了!”
信乐拍拍手:“原来怜侍也知道我们这些律师被打压的多惨啊。就等你来帮我们正名翻身。”
要不是实在放不下草太他真的很想说句“另请高明”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嘿嘿,不要紧。说不定是家伙呢怜侍。你就权当是上了贼船一条路走到黑吧。”
他双手抱胸:“上了贼船……吗……还真是贴切的说法。”
美云也忙着站队:“我也站在御剑哥这边!”
狩魔“唔”了一下:“吾不会向一柳提供帮助,吾等兵分两路调查,有新线索互通有无,可有异议?”
“哎呀哎呀狩魔检事居然会和律师说有新线索互通有无,真是地球倒过来转了啊。怜侍果然是魔鬼检事和律师间的桥梁意义重大啊。”
他真的很想吐槽这座桥已经快被你们也压摊了。
“毕竟两头的话确实效率高,还可以适当程度压制那新人检事。我也觉得这么做不错。父亲想去调查了贤?”
狩魔摇摇头:“吾去调查动物,设备及录像,怜侍调查了贤及草太。若得知吾之姓名那草太一定不会配合。”
众人觉得也是。
“好的。那我去询问证人吧。”
美云兴致高昂:“说起来还没有那个律师正式的击倒过狩魔检事呢!就让我们堂堂正正的打败狩魔检事吧。”
冥玩玩鞭子:“怜侍我可是很期待你垂头丧气的样子的。象棋也好庭审也好,你一次也没赢过父亲呢。”
他谈谈手:“放心,一定会再次垂头丧气,不会让你失望的。如果你觉得我败给父亲也能给你增强点超越我的自信心的话那也不错。”
“你说什么???!!!!!!”她鞭子绷得紧紧的,“我从来就不比你差!”
狩魔一句“走了”硬是将冥从御剑这里拉开。这两兄妹到底关系是好还是不好呢?为什么说到最后总要动鞭子呢?
庭院里调查,他们发现了亚洲象亚象,水井旁的砝码和一根绳子,还有山野星雄说的案发时间在用黑色的富含矿物的稀泥给动物做毛皮保养。监狱里的动物必须全部敷上,一只也不能少。那天表演的居然是大象和老虎的禁断之恋,作为第三者被打的飞走的是小丑草太。米莉卡说一开始他练习时总是飞的不顺利,后来不知用了什么机关飞的很漂亮了。水井旁的滑轮说不定就是用来组机关的。表演是每月一次定期来这里举行的。而且这次居然有3人没来看表演。除了了贤和山野,第三人狩魔也认为需要好好调查。
而御剑那边刚走到监狱糸锯就带来了消息,地板上被擦掉的确实是血迹,而且他破天荒的会想到下一步,叫鉴定人员鉴定是不是被害者的血迹。虽然是小小的一次进步,御剑觉得这家伙总算还有点刑警的样子了。但如果案发现场是拘留所,那小黑的嫌疑就相当大了。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会扯到因为国际象棋而升级到杀人?御剑觉得先不管别的,弄清人怎么从拘留所到监狱的最主要。还好糸锯经常随身带着警犬导弹。但这条狗却在折中的牢房里发现了那个通往拘留所的大洞。糸锯二话没说就跟着导弹冲了进去,那个大洞别说是动物,就连人都可以通过。折中秀治的嫌疑最大,御剑立刻传唤狱警说要问话,但却被告知,他越狱了。
“我说,这就能解释的通了吧?那个袭警案件。我觉得可不是小马打倒了狱紧,是那个折中才对。大家怀疑小马,却没找到钥匙,因为钥匙在折中手上。他偷了警服,夺了钥匙,越狱了。”
此事有鉴定科的提交报告,地板上的血迹确实是内藤的。御剑咬了咬嘴:“到底怎么回事……所有的证据都……而且目击者还说小黑拖着尸体……”
“看样子那位和尚背叛了你的信任啊怜侍,还是去问问吧。”
御剑也点点头:“虽然不想这么干,但还是问一下吧。”
来到那里,却发现水镜他们也在。他们好像也在怀疑了贤,只有那个弓彦还认定草太就是凶手。御剑心想虽然嫁祸的可能性及其大,但难道一柳没说起诉了贤也可以吗?从大局判断应该是两选一起诉的。
“你应该听说内藤阁下袭击了守卫,夺走了钥匙吧?我们已经找到证据他与嫌疑人见面过。所以他完全可以通过手中的钥匙越狱。只是到一半交涉决裂了,所以被杀了。就那么简单。”
御剑摊摊手:“该说法官脑子都不怎么样吗?你可知折中越狱了?还挖了从牢房到内藤房间的地道。越狱地道虽必不可少,但更必不可少的是钥匙。否则也只是从一间牢房到另一间牢房而已。既然折中越狱成功,那就表示钥匙在折中那里,偷钥匙的是他。”
“两人说不定合谋了呢?最初夺走钥匙的是折中,但后来同样要越狱的内藤发现了,合谋了,所以两人都用这把钥匙了。只是折中成功了,内藤被杀了。原本按照预定时间演出结束后就会被运出去的,可没想到被背叛。就在公演时被杀了,不是吗?”
御剑摇摇头:“我可不认为如此。公演时间有时间杀人吗?”
“嫌疑人有15分钟不在舞台上。”
“那是要建立在被害人是在监狱被害的前提上,可我们发现了,他是在拘留所被害。不仅有录像,地板上还有内藤的血迹。”
“这血迹真的是可信的吗?你们应该没有办法进行科学搜查的。”
御剑摊摊手:“我有不怎么优秀却很可靠的部下。他会帮忙拜托的。”
弓彦急得跳了起来:“啊~~~~明明是刑警为什么帮你们不站在我这边啊~~~~~~~~”
“那难道不是因为你比我的刑警更没能力吗?”
水镜立即叫御剑住手。
“才不是呢,我是一流的~~~~~~”
没想到他居然是个爱哭鬼,被这么一说眼泪就哗啦哗啦下来了。御剑真担心这种人要是败诉了会不会自寻短见。但想想自己初次败诉闹出那事,好像也没资格说人家。
“解剖记录证实,内藤阁下乃被刃器所伤。同一部位被伤多次故状态不是很好,但可以肯定是被刃器所伤。所以致人死地的并非此犬,而是嫌疑人。”
了贤笑笑:“小主可是怀疑老衲杀了内藤?大可出示那证物,不必隐瞒。”
御剑摇摇头:“我在想就算小黑将尸体带到了折中房间,又怎么带到工作间?监狱门的缝隙可没宽到能让人通过。了贤,你对监狱比较了解,可有什么别的路径?”
他“呵呵”笑笑:“该说的第一天便告诉小主了,那是真话。至于路径,老衲也不甚清楚。毕竟小黑不会说话。尸体运送至老衲处,喉咙已被匕首所刺。小主亦知老衲铃音之秘密,听到铃音老衲倍感怀念。但此铃系于凿子之上老衲恐那是无妄之灾,便让小黑将尸体带到别处,拔下凿子,待小主来后将凿子交由小主。拔出凿子之地乃工作间,若此处拔出凿子,血溅一地,便是有理也说不清了。此乃全过程。老衲还特别留心没在凿子上留下指纹,交由小主之时用衣服捡起凿子。小主若认为老衲杀人并抹去指纹老衲亦无可辩驳。为救小友嫁祸于老衲,老衲也甘心了。”
御剑摇摇头:“了贤你有所不知。指纹是不是被擦掉这一点是验的出的。”
鉴定人员不一会便出了结果。上面只有有内藤的指纹,指纹并没被擦掉过,但却没了贤的指纹。了贤所说不假。山野看到的瞬间只是小黑拔出凿子的瞬间。
“这不可能!难道内藤是自杀?!这绝对不可能!又是谁将凿子给他的?!”
“难道不可能藏于棋盘之内?他有可能自杀,但也有可能凶手带了手套将他杀害。了贤阁下既将嫌疑人称为小友,那想必认识。要得到那只铃铛轻而易举。”
御剑立刻反驳:“这完全不可能!因为这铃铛,世上仅有2只。一只在小黑脖子上,另一只系于当时庭审之证物之上被保管着。他是绝不可能得到的!明明不可能接触的到的……”
狩魔听说他在与人理论匆匆赶来,却看到御剑一脸慌张的样子。
“怜侍,作为律师,第一要务乃救出委托人。推理中出现纰漏被反复推翻亦无需心慌,只需救出委托人便可。若能寻出真相自是更好。”
御剑“是”了一声才稍稍定下心来。刚才听到冲击性的可能性真是太慌张了。
“哟,狩魔检事这不是给怜侍降低要求吗?真没想到你会以律师的想法和标准来要求检事呢。检事若是推理真相总出错那麻烦可就大了,我们律师可是会增加许多工作量的。”
御剑摊摊手:“也会增加许多收入。”
他转过身又回到了话题上:“可以认为,凶手将铃铛挂在凿子之上是为了嫁祸了贤,若当时了贤不小心真碰了凿子,那就嫁祸成功了。多亏了了贤留心到了这点。但按照这层推理的话,若用了贤的匕首那嫁祸岂非更容易?为何要将铃铛解下系于一把普通的凿子之上多此一举?是否了贤的匕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认为那匕首才是解开谜团的关键。有金属门,匕首肯定在这庭院之中。而且,若要向警方借用证物,必须是监狱的管理人员。难道不是那个人嫌疑最大吗?”
水静觉得简直匪夷所思:“为救嫌疑人居然胡乱加罪吗?这就是狩魔流的做法吗?!”
御剑摊摊手:“不是。还有很多疑点没弄清,尸体是怎么到工作间的?从哪里拖过来的?不可能是从牢房里面拖出来的,一定还有别的出口。这些都得弄清楚。全部弄清了才可确定谁是犯人不是么?”
“那那段录像又是怎么回事?”
御剑觉得真没比这更不利的证据了。狩魔却“唔”了一声:“若袭击之动物并非狗,而是熊,又当如何?”
御剑“哈?”了一声:“父亲,什么意思?”
他拿出一张打印的照片,又拿出一张局部放大的照片,大家看到了镜子中印出了动物耳朵,是一双熊耳朵。被袭击者穿还穿着看守的制服。
“况且,被袭击之人,真是内藤?抑或是穿着看守制服被熊缠上之折中。夺取钥匙之时内藤亦被打晕。”
“但……但那黑色……那是白熊啊。”
狩魔摇摇手指:“怜侍,汝有所不知。公演时山野正为此熊洗泥浴,便是在熊身上抹上漆黑稀泥。熊忽然离开,他却没追到。想必是逃去了主人那里。正因为如此,白熊被错认为黑狗。且还有一处可疑之处。此录像只时间,竟与公演时间相差3小时之多。恰巧吾亦听到消息,昨日停电3小时之多。且停电之时,可从铁丝网另一侧监狱长办公室来到庭院。汝所说地下之暗道与古井想通。古井亦可作为出口。古井铁锁已坏,任何人均可打开。”
“水静法官的理论是内藤抢了钥匙走进了笼子然后被杀害,但事实上并非如此。折中并没有与内藤协商过。所以藏进动物笼子一说是不成立的。能将尸体拖走了,除了小黑,还有折中不是吗?为了让自己越狱秘道不要被发现。”
“没有!我什么都没干啊!你们冤枉人啊!我过去的时候那边什么都没啊!而且我去不了工作间,我出不了自己牢房的门啊!”
虽然他这张主张但还是被列为了嫌疑人。
“既然这样不妨再告诉你们好了,那个地道有很好闻的味道,像糕点一样的味道。”
御剑想起了尸体上好像也有淡淡的香味。
“那香味,便是尸体通过古井的证据。”
“所以老子什么都没干!那个洞和那个古井是一开始就有的!我只是挖了后半段而已!”
水静忽然打断了辩论:“还有一种可能,尸体是在庭院遇害的,然后被推下古井,然后被了贤的狗发觉拖到这里。毕竟大家都看动物秀的时候牢房门是开的,是可以搬出尸体的,不是吗?既然证明了内藤阁下曾在自己牢房被袭击过,就无法证明血迹是被害时留下的。折中虽然对合作一事矢口否认,但说不定交涉过,他借用了钥匙进入了嫌疑人的笼子。而事件发生时嫌疑人也确实有一段时间离开了舞台,只是推下尸体,杀人也是有可能的。至于凿子上的指纹,说不定就是他带了手套。铃铛也许只是伪造的而已,毕竟他和了贤认识。而折中说通过地道之时什么都没,就表示尸体是他通过地道后才进入地道的,否则他就不可能越狱成功了。”
御剑紧紧咬住了牙齿,居然会这样,而且手上也没有反证。但狩魔却笑笑:“若真如此,对庭院进行搜查便必不可少。吾等移步庭院如何?”
御剑不明白父亲为何如此信心十足,不过想想也对,他作为检事所追求的只是真相而已,并不是草太的无罪辩护。那么多年来明明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现在自己的委托人嫌疑重大却碰上这么棘手的检事监督御剑真觉得没比这更凄惨的事了。若草太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翻案获得无罪宣判那绝对可以去买彩票了。
就在此时报警声响起,不知不觉已是晚饭时间了。狩魔建议先回家吃饭,第二天再继续调查,当然得到了双方的同意。只有御剑小声嘀咕了句“草太终于还可以再活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