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复苏的逆转~庭审中~中(1 / 1)
第二天,那个送资料的莫名其妙的成了被告。御剑虽觉奇怪却拿不出确凿的证据。这种要将所有相关者都斩草除根的感觉,怎么看怎么觉得很像某个人的做法。他越来越怀疑当时的SL-9案件是否真别有洞天。难道那个案件的目标不是青影丈,而是罪门检事?
“我来一会就走。”严徒海慈又出现在了法庭上,“小御剑你的检查还没交哦。我没收到哦。”
看到他这么刁难御剑连成步堂也很生气。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是被坑的。但谁知御剑将检查书往桌子上一扔:“写好了。只是还没来得及交给你而已。”这么高傲的他当真会写检查?那些了解他的人都觉得万分惊讶。他拿下了检查,交出了录像带。
“这就是我们那边发生的那起案件。”
看完那诡异的视频,御剑的嘴角不断抽搐。
“怎么了吗?小御剑你脸色好像不好哦。”
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这盘录像是逮捕君的宣传秀吗?整个视频都是这东西摇来摇去的。”
“御剑大人这是自己好不容易做出来的手工作业的说。”
“比起做这种东西我倒希望刑警你能多长长脑子案子中给我少添点乱。”
说的如此不留情面,糸锯也只好挠挠头:“知道了的说。自己会努力的说。”
“这样一来就明确了吧?证物保管室的杀人案。证据交上来了,我走了。”他临走时还加了句“小御剑你好好玩。”
“有如此清晰的录像,那案件是发生在保管室?”
御剑摇摇头:“那检察院这边的目击也同样是铁证。”
成步堂拍了下桌子:“那个视频里的人应该不是多田敷刑警。怜侍你也应该注意到了的。”
他摊摊手:“我确实注意到了。但辩方律师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承认了案件实际上是发生在检察院,那就等同于承认你的委托人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这次我可是不会放水的。你最好小心别再说错话了。”
提醒好后他就指出了2点。其一,视频开始时多田敷刑警的箱子已经是使用中的状态,可以看出是被手套给夹住了根本没关。所以从能开箱子主张那个人就是多田敷刑警是不成立的。第二点,虽然摄像头没扫到人,但罪门恭介巡查的箱子却有异常。明明刚进去时箱子是正常的,但视频结束时箱子是使用中状态,而且有东西被夹住了。所以可以判断那个所谓的多田敷刑警根本就是罪门恭介假扮的。资料室的那起案件根本就没发生。检察院才是案发地点。
“罪门巡警,可否请你说明一下?当然你不说我也大概能猜出个大概来了。”
他站在了证人台上:“御剑检事,你还能记得这个案子我就很感谢了。①必须得那样去做,我不能就那样看着它死去。是我偷走了多田敷的ID卡并装扮成了他的样子,我是打算把证据拿出来的,但我去拿的时候发现柜子已经空了。更没想到的是那么短的时间内原灰警员的突然出现,于是我打晕了他。随后准备逃跑,而且我很熟悉在哪些区域是不会被监视器摄像头所拍下来的。其实在证物存放室的5点15分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凶杀。”
“你还是认为,令弟罪门直斗检事的死别有隐情?”
他点点头:“是的。你是案末期才加入进来的,很多事情并不知道。其实那个案件是有蹊跷的。当时包括我在内的刑警都怀疑那个案件使用了伪证。你最明白,所有的证据都是来自于最后一个案件,也就是直斗死的那个案子的。你当时判断说有证据因为时间流逝而消失了的可能性。我弟弟格斗能力很强,我相信是绝对不可能输的。所以我坚信一定是有别的隐情的。所以我才偷了ID卡打算偷出证物重新调查的。我要我弟弟死个明白。”
成步堂摇摇头:“但现在,既然那边的案子是假的,难道案子真的是发生在……”
“不是的!”宝月茜尖叫了起来:“姐姐……姐姐是不可能杀人的!”
御剑看了一眼手边的资料:“裁判长,可否休庭5分钟。我想和被告谈谈。”
成步堂“诶”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可能是所谓的优先级发生了变化。
“裁判长,休庭好吗?那个……那个……我要上厕所!”
小学生级的理由搞得御剑哭笑不得。他敲下了木槌:“好,休庭5分钟。”
控方休息室内。
“什么事?”
他靠在墙上:“时间不多,我就开门见山说了吧?你想有罪还是无罪?龙一已经无计可施了,他不可能再为你作无罪辩护了,他没那能力。但我可以。如何?”
“主张……案件发生在那边?”
御剑点点头:“其实,案件就是发生在那边。当然,顺着辩护律师的思维,今天就让你有罪也是可以的。你该明白的,如果不逆转,今天有罪判决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她头看向一边:“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御剑“哦”了一声:“那谈判破裂。我也只好让茜失去个好姐姐了。”
提到茜她触动了一下:“你……打算怎么将话题引过去?”
“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我也没辙。”
深深吸了一口气:“是狩魔老师的自供不成立是吗?”
御剑摇摇手指:“推翻自供的人证物证一直都在我手上,那次只是准备不够充分而已。我要的,只是重新审理,立刻。”
宝月巴笑了下:“呵呵,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肯违反半点规定。”
“违反规定换来的无罪,父亲不会乐意的。不过和被告做交易,实质上已经违反规定了。被父亲知道的话想必会受到重罚呢。”
深知狩魔豪的为人,宝月巴也表示赞同:“但因为没有比背叛故意杀人罪更坏的结局了,所以你才铤而走险对吧?”
说着他就拿出一支笔,在纸上写了点字,敲上了主席检事的章给了御剑:“你这样的检事,应该可以走的很远。”
5分钟后,成步堂的脸色很是难看,茜更是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现在,只剩判决了吧?”
无法辩驳的事实摆在眼前,成步堂也只好放弃。就在裁判长要敲下木槌的那一刻,御剑喊了异议。
“哦,御剑检事难道还有疑问吗?”
成步堂看着他,小声说道:“难道……优先级变了……交易……成立了。”
御剑拿起那张名单:“大家都认为案件发生在检察院,但忽略了一点。当天是证物处理日,刑警必定要进去处理证物。当天多田敷刑警有不得不进去的理由。而事实上他也进去了,因为罪门刑警说了,柜子空了。而只有那天资料室才开放才可以处理那些证物。当天多田敷刑警一定进去过。但ID记录卡却没反应出来?为什么呢?辩护律师说捡到了ID卡,那是不是意味着多田敷刑警用了别人的ID卡进去了呢?”
裁判长“哦”了一声:“检控方主张案件其实真的是发生在保管室的?”
御剑摇摇头:是不是真发生在保管室我不知道。但用了别人的ID卡进去过却是事实。最后一个借他卡的人是谁?一定就在这些ID卡使用列表中。但那个本应站出来作证的人却没站出来。为什么?不觉得是个疑点吗?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当天每张ID卡是不是都是本人使用,罪门恭介巡警必须作证。”
他再次站在了证人台上:“其实,我是中午偷掉ID卡的。早上我找他谈过,说希望SL-9重新审理,但他不同意。早上他在处理别的案件的证物,一早上都没来过第三证物保管室,说是下午人空了再来。所以我中午偷了ID卡,潜进去的。但我进去时箱子已经空了。说明他下午一定进来过。所以我才证明只提供了下午的出入记录的。”
御剑敲了敲手上的记录:“丢失了ID卡的多田敷刑警用别人的ID卡进去了。这些ID的持有者一定有人见过他。我记得昨天辩护律师去过资料室对吧?可有线索?多小的线索都可以。或者说,你们去干什么了?”
成步堂仔细的回忆着:“昨天,我们首先喷了试剂,检测有没有被擦掉的血液反应。糸锯刑警的柜子上有个大大的血手印根本就没擦,还有罪门恭介巡警的柜子上是擦掉的。2个柜子都是他们本人的指纹。对了,那个血,我们昨天后来拜托了糸锯刑警做血液鉴定。我们进去时他已经在里面,和我们前后脚,正在开箱子。手放上去时才发现自己箱子上有血印。看到自己柜子上有血手印他还吓了一大跳呢。那个血后来鉴定是被害者的血。因为是刑警自己的箱子,考虑到指纹重合的可能性,有他的指纹并不能作为嫌疑的依据,所以鉴定科的人才没将刑警列入嫌疑。”
御剑只好苦笑:“证据到了这一步没被当成嫌疑人还真是伟大。大家大概不知道,别看刑警那么大块头,其实可是比我都爱干净的。柜子上有手印不去处理这种事根本无法想象。”
“但奇怪的是柜子上确实只有刑警的指纹。”
“那就表示证人留下了手印没留下指纹。而且3号保管室是有些特别的,里面所存放的政务都是有刑警,律师或者检事被卷入的案件的证物。刑警这2年类似案件一起都没处理过,所以根本没必要进去。我没将证物交给刑警保管的习惯,所以刑警那天早上我快速处理掉了堆积如山的证物和刑警也处理掉了和别的检事配合搜查的少的可怜的几件一般案件的证物后就在一起了。9点颁奖典礼开始刑警也是在的。之后整天都和我在一起。我下午被吩咐去3号证物保管室拿一件半年前案子的证物,离开只有半小时不到。那个案子由于牵扯一名检事,所以当然没让马虎大意的刑警参与搜查,而是借用了父亲的刑警,马堂刑警一起配合的。”
“那那个柜子上的指纹是旧指纹吗?”
御剑点点头:“我能想起某个案件确实是牵扯到了刑警。由于我当时还是初级检事,还没自己的柜子,被卷入那起案件纯属意外。而我当时又想向父亲炫耀有搭档了,所以那个案件的证物保管在了刑警的柜子里。是19岁那年的案件,我的第一个案件。那个案件的辩护律师丧心病狂杀了同案件的责任检事和自己的委托人。那是刑警这些年中处理过的唯一一个和体制内人员相关的案件。你大概没注意到那些指纹是旧指纹吧?”
成步堂点点头:“确实没注意指纹的新旧。”
“那我们接下来讨论吧。”他摊摊手:“首先,血迹发现了。血迹还没擦掉,那就表示是近期的。如果是几年前就留下的,我早该发觉了。但为何晚上才发觉呢?因为那个资料保管室的特殊性。那类案件比较少,所以基本都是上午就清理掉了。正因为如此,那个摇头晃脑的东西才在4:50分放了进去,拿出来的时间是5:14。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内手是不可能碰到那个柜子的。那之后现场封锁,搜查,如果有人手上带血早被查出来了。换句话说,如果案件不是发生在检察院,那个血印就能证明,案件发生在4:50之前。而且能检测出血液成分,表示血迹很新,不超过24小时。可以判定就是当天的血迹。”
糸锯挠挠头:“鉴定人员有问不在场证明的说。那天一整天都和御剑大人在一起的说。就算御剑大人去拿证物自己也像小狗一样乖乖等着没动的说。大家都看见的说。真是命好的说。差点成了比嫌疑人还有嫌疑的被告的说。”
御剑双手抱胸有节奏的点着手指:“但刑警,鉴定人员也说了,考虑到指纹重合的可能性。换句话说,也有可能犯人当时留下指纹了,但你的粗心大意将原本简单的立刻可以侦破的案件弄复杂了。下个月的工资评定你可以期待看场好戏了。”
他“呜”了一声,活脱只小狗:“上个月的工资评定刚看了场大好戏的说。”
不去理会他的沮丧,御剑继续推理:“也就可以证明案发当天被害人确实进去过,而且是在那里被杀的。杀害他的人没留下指纹。但留下了另一个证据。”
成步堂眉开眼笑:“是ID卡的记录。”
御剑吐槽这不是明摆着的答案吗?为什么他那么开心。
“那接下来请辩护律师推理了。是怎么回事。”
成步堂看着记录:“案发时间是在4:50分之前。那果然最有嫌疑的是8730579咯?”
御剑立刻条件反射叫了起来:“喂你在证物上没做标记是不是我昨天才告诉过你那是我的ID卡号!你这是要指证我吗?仔细看看时间!我和后面进来的那个人只有10分钟间隔。10分钟内要杀人,转移尸体,还要不被人撞见显然是不可能的。”
他“唔”了一声:“那就是第一个,7777777咯?这个是谁的卡号?”
御剑耸耸肩表示束手无策:“这个卡号,我们没权利查。这是检察院或者警局高层的号码。”当然这并不表示他就没头绪。那个高层十有八九是SL-9案件当时的参与刑警。案件的刑警当初不是解雇就是降职,升职成高层的只有2位,宝月巴主席和严徒海慈。如果宝月巴不是凶手,那凶手只有他。
“就算现在查,还查的出SL-9的线索吗?”
御剑摇摇头:“至少,能查出多田敷刑警之死的真相。”
罪门恭介“哼”了一下:“休庭你干了什么我也能猜的出。因为关系到亲人的切身利益了才如此认真了是不是?当时如果我弟弟刚死你也如此认真仔细的话说不定这起案件就不会发生了。”
御剑并没有回答,但罪门却没有住口。
“为了立功就顺水推舟明知是伪证还使用,后来为了不暴露还过河拆桥将我们这些刑警全部离职或者调职。说白了你就是这么个检事。”
他拍了下桌子:“请注意你的措辞罪门刑警!那个案件虽然是有疑点,的确犯人到最后也没认罪,但我没用伪证!从我13岁通过司法考试直到今天,我没有一个案子用过伪证!”
“那杀人凶器还有另一种可能性的推论当时为何不提出来!”
“是你们那边根本没写!”
“别装的什么都不知道!若是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配合宝月检事将我们不是开除就是降职!”
正当御剑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时宝月忽然出声:“我承认用了些不正当的证据。但那只是我的一意孤行而已。当时我也确实征求过御剑检事的意见,你想知道他说了什么吗?他说我不想让老师的信任和教导付诸东流。我不能让他失望。真是小孩子的口吻呢。他拒绝了伪证。交上去的证据中有伪证他根本就是不知情的。要开除或将你们降职的是我,御剑检事只是配合。”
“我当时明明拒绝的!为什么给我的证物还掺假!为什么要害我!”
他很激动。伪证是绝对不允许的,这是父亲反复强调的。多年前的话得到了印证,但人已经被处刑,一切根本无法挽回。成步堂看着一脸悲伤的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说好。
裁判长摇摇头:“控方请查明那个7777777到底是谁。今天就此休庭。”
御剑拿着资料,对宝月巴丢下句“和你没完”后就快步走出了法庭。伪证在狩魔家是禁忌,狩魔豪早年因为被陷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使用伪证而受到了处罚。而他知道,自己踏进办公室大门的那一刻,同样的处罚必定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