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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逆转姐妹~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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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7日上午10点,地方法院第一法庭

“辩护方准备完毕。”

“检控方准备完毕。”

终于迎来了这一场辩论。成步堂说实话有点心虚。御剑有多大能耐他是知道的,这次辩护无异于以卵击石。但无论如何他也要拿下这场辩护。裁判长看看辩护方,又看看检控方,眼神中充满了同情。

“哎呀哎呀,没想到你俩那么快就分庭抗礼。几天前要不是御剑检事相助成步堂你的委托人可就危险了。”

他转向裁判长:“谢谢裁判长关心。既然选择了律师这条路,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了。”

御剑也转向了裁判长:“这次我会全力击倒辩护律师以证明他的被告是有罪的。这是我负责的案件,我是不会放水让违法者逍遥法外的。这点请裁判长放心。”

成步堂气得拍桌:“真宵是无罪的!”但御剑却气定神闲:“辩护律师,你这叫丧家犬的远吠。能再吠几声能再丢脸点吗?”

这种歪着头可以装出来的居高临下的视线简直要气死人。

“放心好了御剑怜侍!我今天就让你尝尝败诉的滋味!”

他“哦?”了一声:“做得到的话就试试看好了。首先我们有请糸锯刑警陈述案件。”

那个人高马大的刑警站在了证人台上。

“证人,名字和职业。”

“自己叫糸锯的说。是这次案件的负责刑警的说。接到报案后是自己第一个踏进现场的说。”

“接下来就陈述案件吧。”

“本人以一张图片的形式进行事件现场说明的说。死者就倒在窗口处的说。死因是被钝器所击流血过多致死的说。凶器“思想者”的摆设就横倒在一旁的说。那凶器的重量即使女子也是拿的动的说。”

证物思想者的摆设品被提交了上去。御剑和成步堂心里直吐槽,怎么又被当作摆设品了。这东西某种意义上可说是连续杀人犯了。这件坏事的背后果然是失张这句话真是一点不假。

“接下来请刑警说明为何逮捕被告的理由。”

他“是”了一声:“当时发现事务所有两人的说。是成步堂律师和被告的说。本人立刻就逮捕了被告的说。那是有决定性的证据的说。目击者有证词的说。”

成步堂立刻喊了“等一下”:“你说有决定性证据吗?”

他“诶”了一下:“自己有说过的说?”

辩方,检控方和裁判长都表示说过。

“那种满身粉红满身疑点的女人的话哪里算得上决定性证据了?”

他立刻来了劲:“梅世小姐一点也不可疑一点也不粉红的说!”下一秒又纠正了自己的言辞:“确实是有点粉红的说。”

“总之这样一个可疑的人说的话根本算不上决定性证据!”

御剑早已习惯了这种模式,从旁提醒:“刑警,你是不是还漏了什么。”

他“哦哦”了两声:“是的。一开始就该拿出这个的说。是被害人的血字的说。她临死前写下了犯罪者姓名的说。”

“笔记可有鉴定过?”

在和美柳千奈美交往的半年中他和御剑接触十分频繁,笔记鉴定等这一类早已成了常识。

“是死者在那种状况下写的字的说。无法鉴定的说。”

“那你怎么鉴定是死者的字?”

“死者手指上有血迹,明明就是写了字的说。经血液鉴定也是死者的血液的说。”

“血液鉴定如何做?”

“是检验血液中的脱什么来着?”他挠挠头:“自己不是那方面的专家的说!这一点无法作证的说!”

成步堂给了补充:“是脱氧核苷酸,简称DNA。”

这时御剑却插嘴:“谢谢辩护律师给予证明。”

他“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接下去该怎么说。那种手扶肩鞠躬的如此做作的动作在对立方看来果然有够火大。上次替自己辩护因为是站在同一阵营所以看时还觉得很爽,现在只觉得火冒三丈。气急败坏之下他只挤出了一句话:“既然笔记无法鉴定,单凭手上的血和血液鉴定怎么可能断定那是死者写的字?说不定是我写的呢?”

“那辩护方是要主张那字其实是你写下的为了掩护真凶而扰乱搜查的伪证咯?”

他立刻“不”了两下:“我不是这意思。但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御剑用手指指他:“看在你还是新人的份上给你提个醒,这种话在法庭上还是少说为妙,外行。”

“若是没问题我们就继续下去如何?”

他喊了两声“等等”:“那个……刚才只是试试你而已!”

“试……试……”

御剑皱起了眉头,并没看出对方只是虚张声势。

“这份尸检报告是来自你们检方的。上面写着,一击即死。既然即死怎么可能还写名字呢?”

“我能问一下这份报告是什么时候拿到的吗?”

成布堂胸有成竹:“案发次日。”

“你那份报告,已经是陈旧的了。”

他特地在陈旧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你……你说什么!”

“我昨天下令重新调查。最后得出的结论,死者头部受到重击后,有可能存活几分钟。所以写下血字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成步堂狠狠拍下了桌子:“御剑怜侍早听说你为了胜诉不惜一些手段制造伪证教证人说谎我倒要问你为什么重新调查!”

他回答的理所当然:“当然是为了完美不出一点差错。裁判长,我手上这份报告该不该受理?”

裁判长点点头:“那是当然。”

居然还多印了一份,成步堂手上的报告也得到了更新。

“我真不该相信这刑警!”

糸锯挠挠头:“自己也不知道……”

还没说完御剑就插嘴:“刑警。把过时的验尸报告交给律师可不行。下个月的工资评定可得好好考虑考虑了。”

“对不起的说。知错了的说。”

糸锯退下后请上了被御剑称为是目击了事件的悲剧少女——松竹梅世。成步堂直吐槽这满身粉红的家伙到底哪点悲剧了。

“证人,姓名和职业。”

“小女子叫松竹梅世。”

他对男人们都暗送秋波,只有成步堂免疫。这种程度比他的小千那时差多了。御剑也面无表情。比她厉害的证人多的去了。

“小女子是案发当时下午办的入住手续。宾馆的房间就在案发地点的对面。所以就看到了案件。杀人的是个身材矮小的女子。”

御剑点点头:“嗯。身材矮小的女子,确实和被告体型相符。”

成步堂拍了下桌子:“证人真的有看见被告吗?”

“什么嘛说的人家好像撒谎是的。”

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如果真的看见了,那第一注意到的不应该是身材而是服饰!就像大家所看到的,被告穿着奇怪的衣服,头上还有个奇怪的结!”

“那被告是否案发当日也穿着这么奇怪的衣服呢?”

面对御剑的疑问成步堂回答的理所当然:“是的!那一天也是的!刑警也看到的。”

“我只是认为那些细枝末节的问题不重要所以才没说的。”

裁判长摇摇头:“证人,请你说出一切你看到的。”

“梅世会改正的啦。”

她吐吐舌头尽量装的可爱,但不论是辩方还是控方依旧面无表情。

“杀人的是个穿着和服头上有个结的女孩子。她拿来砸人的,对了,是个钟。是个外形像思考者一样的钟。”

御剑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是个钟。他知道辩方律师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口子的。而结果果然如此。那个讯息,恐怕是从电话的窃听器里听到的。就是从那通电话里。

“证人说这个是个钟,那能说这个东西哪个部分是个钟吗?”

证人愣了一下:“因为我听到报时了。”

“这个钟根本就不会报时!因为他坏了!”他知道从这里开始这个证人说的话不是御剑教的了,“请裁判长看看那个钟。”

御剑心里边想着“好家伙还有一手”一边觉得这家伙还有值得做工具给他借刀杀人的资格:“那请辩护律师证明这个钟在案发当时已经坏了。如果是在案发之后坏的那不就说的过去了吗?”

成步堂双手捏这拳瞪着他:“这一脸轻松的表情,你早就知道这个钟是空的了对不对?好啊!我就给你!你最喜欢的证物!”他随即拿出了那个证物,丝毫没料到自己是正中对方下怀:“这是被告抽屉里找到的窃听器。被告窃听了所以知道那是个钟。接下来我要给大家听一段录音证明这一点。”

“录音?!居然是录音!”

“是你当时拿走手机时没注意到里面的录音又还给我了!就算注意到手机有蹊跷你还是没找到这个点呢。你还真不该还给我啊怜侍。”

他以为自己胜了却丝毫不知道对方那一脸扭曲到极致的表情根本就是装出来的。

“多半是那刑警将我要他暂时保管的可疑证物私下作主还给你了。下个月的工资评定要他看场大好戏!”

成步堂按下了播放键。里面果然出现了关于思考着是钟的片段而且时间也表明是在当天上午这个钟已经没有机芯了。

“我知道那是个钟是因为我在商店看到过。在哪个商店……我早就忘记了。”

御剑听到这句话只想说四个字——万事休矣。

“哈哈,控方检事一脸无奈。他是知道这个钟可不是商店能买到的。”

裁判长转向御剑:“怎么回事御剑检事?”

“因为那是我和辩方律师共同的小学同学,前几天我旁听的辩方律师的第一次上法庭的那个案子的被告,失张政志亲手做的。全世界只有2个,其中一个作为上个案子的证物还被保管着呢。”

他说的有气无力。成步堂一脸趾高气昂。

“是你干的吧!”

御剑叹了一口气:“辩方律师。我说,为了你那才刚带上没几天的律师徽章着想你别乱指证,小心制压处分。”

“你打的时候钟发出了声音所以你才知道那是个钟!”

御剑狠狠拍了下桌子:“辩方律师适可而止!现在审理的是绫里千寻被杀案被告人是绫里真宵而不是高日美佳被杀案被告人也不是失张政志!案发时钟已经不可能响了这可是你证明的大外行!”为了不让他闯祸御剑紧接着说了下去,“而且证人有不在场证明。案发时证人点了客房服务!”

他强制换下了松竹梅世救了成步堂一把,被救之人却一脸茫然,丝毫不知道这一气呵成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辩护律师还有什么要问这位被告的吗?”

他挠挠头:“既然控方检事都生气了……那还是换证人问一下客房服务生吧。”

换证人的原因居然是因为控方生气了。裁判长摇摇头决定换证人。

“那辩方得答应一个条件。如果从服务生那里问不出什么,辩护律师必须放弃辩护,也就是说,直接判定被告有罪。”

如果连小中大也拖不出来他认为也没什么好审的了。辩护律师如果只有这点能耐那根本就没法当刀来给他使。成步堂也只好答应。

“确实是和服务生相匹配的忠厚老实的形象啊。”

这是他站上证人台时裁判长的评价。

“证人,职业和姓名。”

“本人是坂东饭店的服务生。案发时梅世小姐点了杯冰咖啡,还在本人脸上亲了一下。因为她反复强调是9点,所以我是踩着点敲门的。这样一位如此人见人爱的女士真是谁见了都想追啊。”

成步堂歪着头:“谁见了都想追你为什么没追?”

御剑拍了下桌子:“他有没有追与本案无关!”

但那个服务生却丝毫没戒心:“因为办住房手续时他身边还有个男人,是两个人嘛。”

“是两个人?!”

他立刻改口:“我什么都没说!”

“你说了!是两个人!那那时客房服务时另一个人有没有看到!”

他摇摇头:“没。”

“刚才为什么不说有两个人!”

“因为你没问。”

“就算不问你也该提到!”

他很无辜的指着御剑:“其实是这位控方检事说的。他说如果辩方没想到这点的话你就别说。我一开始接受询问时也没想起来几个人的问题,是检事先问我是不是有两个人然后才想起来的。后来他叫我法庭上没问到就别说。特别关照过的。”

“御!剑!怜!侍!你!个!混!蛋!”

字字咬牙切齿成步堂气得骂娘!

“这个蠢蛋服务生!”

御剑也气得够呛。特意提醒他这一点确实是为了给这个服务生加强印象为辩护律师提供便利,但他可没想过会以这种形式被捅出来搞得自己真的像个恶人似的被反咬一口!

“裁判长!那个女的确实有不在场证明,但同住的男的没!有重大嫌疑!应当再调查清楚!”

“到这种时候了你才说这个?!”

“什么到这种时候了要不是你刻意隐瞒会到这种时候我才知道?!还不是你个混蛋搞得!”

简直就是被说的无法反驳。

“辩方,检方,请就那个一起同住的男子进行细致调查。”

成步堂的脸色好像已经获得无罪判决似的,御剑一脸扭曲的表情,虽然说的都是“明白”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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