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SL-9事件~下篇(1 / 1)
“直斗检事只可能是被告所杀!大家进去时,证人已经昏迷,不可能杀人。”
“可被告也已经昏迷!”
“辩护律师,难道还想说被告是自杀吗?那天正是被告获得最优秀检事的日子,所以自杀概率为0。”
“我的委托人被被告打晕了!没杀人!”
“裁判长。到底是被告的话可信度高还是证人的话可信度高请考虑一下。被告见人杀人,是连续杀人犯!”
“我的委托人是被冤枉的!如果是连续杀人犯的话请拿出他杀人的证据!”
“他的证据就是他所犯的最后一个案子!那天的犯案地点特殊所以才留下了证据。”
“我的委托人那时被地震震晕了,真没杀人。”
“证人证词表明当时看到一幕,被害人跪着,被告朝着被告人刺了下去,背部。而尸检也确实表明被告的死因是背部被刺。这把□□就是凶器,刀尖当时在被害者身体里。不仅如此,刀上有被告的指纹。”
“我的委托人真没杀人。”
“那请辩护律师拿出证据来。他杀人的证据已经很充分了,请辩护律师拿出他没杀人的反证。”
辩护律师拿不出证据,这件恶性连环杀人案最终盖棺定论。由于罪犯人叫青影丈,社会上成为青影事件,警方归档号为SL-9。走出法庭时御剑自己都觉得累。为了谨慎起见在法庭上他确实手握护身符利用逻辑象棋的技巧观察了被告的小动作,没发现小动作。就是说,被告没撒谎?那直斗前辈又是怎么死的?没人比罪门恭介更了解自己的弟弟。他说自己弟弟在搏斗中绝对不可能落败,当时在场的都是侦查这件案子的优秀刑警。到底是谁杀了他?唯一一个局外人就是成为了人质,当时在办公室等着姐姐宝月巴的宝月茜,但她的证词很自然,也没撒谎。这点在上次询问时御剑就用同样的技巧确认过。到底是谁杀了直斗前辈?更奇怪的是问及以前的案子时他也一口否认,而且丝毫没撒谎的样子。是自己依旧火候不够看不出?还是他真的不是凶手?但即使如此他也不会允许自己输掉控诉。为了抓到这个家伙大家已经努力了很久了,可不能在这里前功尽弃了。
“一定是我火候不够,他是被宝月茜目击的。”
走出法庭后他摇了摇头。不能再被这种思绪左右了。从来就没任何证据表示自己一定能看穿所有人的小动作。
“怜侍?”
正沉浸在思绪中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简直跳了起来。
“父……父亲……您也结束了?”
音调不自觉的提高,他并没注意到正走在法庭走廊上的严徒局长停了一下,朝后面瞟了一眼,才若无其事的继续走。
“吾今天并没有庭审。”
“那您是来看孩儿庭审的?”
他点点头:“今天的感觉,有点怪。”
“那个,您有没有发现那个青影有什么小动作?”
狩魔摇摇头:“就是这点。物证人证俱全,但他明明在撒谎却没小动作,很是奇怪。”
“父亲也没发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唔。汝离他那么近也未发觉吗?”
御剑摇摇头:“没有。所以我有点害怕。但物证明明是齐全的,指纹也在,宝月茜也目击了。当时房里只有3个人,直斗前辈自杀的可能性完全可以排除。青影丈如果不是犯人的话那宝月茜才是吗?但她同样也没撒谎。”
“汝怕误判了好人?”
他摇摇头:“这种可能性……应该很低才对。难道……真不愧是连环杀人犯,他对撒谎已经司空见惯了?能甚至骗过自己让自己信以为真了?”
狩魔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怜侍,虽不是你的错,但这次……可能有伪证的存在。”
他“诶?”了一声:“怎么会!您是说……那人真是被冤枉的吗?那可是死刑!人命!”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宝月巴和他说过伪证的事他并没在意。那些大人物,该不会真的使用伪证吧!
狩魔摇摇头:“只是说……有可能。吾成为检事至今,除了这次,只有一次……只有一次有过同样怪异的感觉。而那次……”
御剑小心的开口:“那个……难道是那一天的那场吗?”
他点点头:“吾……有点想起来了。那一天……汝并不是在辩方休息室等,而是在法庭旁听的,对吧?休庭时,吾似乎碰到过汝。”
“是的。”
“那汝……其实知道当天那事……”
“那是现场被刻意修改才致使您判断错误了。如果说当时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怀疑父亲为了胜诉而使用伪证的话,现在我可以断言当时您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伪证。那时父亲也对我强调过您是被陷害的。”
狩魔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知道也好,不知也罢,这点不是重点。吾是担心……这次的案件若也有可以制造的伪证致使汝判断错误的话……那个人的用意……汝才刚成为高级检事,是不是太出色……引起了某个人的注意……让他感到了威胁……由于汝又是那个事件的生还者……想借机除掉汝……至少想剥夺汝的检事资格……”
“接手这次案件的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如果要在我的案子上添乱的话,那个人也该找糸锯和我搭档的案子才对,否则伪证的事一旦证据确凿岂不是那些大人物也跟着遭殃吗?我想那个人不会这么干,那个严徒副局长也不会任由那个人摆布。有那位副局长参与的案子要坑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进了车,踩下了油门,这个话题却仍在继续。
“汝……明白是被谁盯上的?”
他点点头:“我一直都知道,我还是律师的儿子的时候就知道。是一柳万才对吧?而最可能被他利用的,就是我的搭档。正因为如此糸锯虽不中用但我不想换掉他。新来一个的话也许会优秀很多,但天知道是不是那人做过手脚来监视甚至来害我的。糸锯就算被扣工资还是会很贴心,双休日还会整理办公室。很多小细节能体现出他确实是真心的。有一次别的检事说自己搭档拉肚子要借他半天他居然不肯还来找我,真是既好气又好笑。我答应的时候他一副被抛弃了的小狗样都快哭出来的表情,亏的他块头还那么大。”
一想到这条小狗的各种憨态连狩魔都觉得好笑:“有他在总能有各种令人啼笑皆非的突发状况。但汝为何觉得那个人会利用搭档来害汝?”
“因为父亲就是被搭档陷害的。白濑渡受一柳万才指示改动了现场捏造了伪证,一定又是用了什么别的方法告诉了我父亲吧?所以我父亲才能在开庭前就知道您会使用伪证。”
狩魔愣了一下:“开庭前就知道伪证的存在,并且明白是哪个证物?”
御剑点点头:“恐怕……伪证不止一件。说不定您手上的都是伪证。IS-7的遗体解剖书是怎么出来的?遗体还没被发现。”
“汝是说……遗体未被发现?遗体不是因为被害者服用酸性物质内脏腐烂导致死亡时间判断跨距加大吗?但就算如此,误食酸性物质死亡这个死因是千真万确的。”
御剑摇摇头:“父亲,那具遗体,真的很可能根本就不是那具罪犯的被害者的遗体!”
“案件是发生在现场直播,发生在电视里,在大家眼前的。”狩魔豪的音调稍稍有些提高,但意识到不对后又降了下去,“汝当时才10岁,仅是一孩童而已。庭审记录,恐怕没看到过吧?是吾太激动了。”
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他立刻道歉:“抱歉,是孩儿多嘴了,居然对父亲的案子指手画脚的。对不起,孩儿知错了。”
他摇了摇头:“无妨。那件案子,应该是冤案。但和这次的一样,吾一直找不到突破口。汝是检事,不是辩护律师。若汝是律师说不定能找到。”
他“呵呵”笑了声:“当初将我培养成检事的可是父亲您啊。您若要孩儿当律师又为何教会我检事的思维方式呢?”
“律师的思维方式吾也不会。吾是检事,只知道检事的思维方式。”他叹了口气,“只希望,这次汝负责审理的这个案子,不是冤案。”
“上次那冤案还是我一手制造出来的呢。”
“怜侍,以后不要明知是冤案还去制造冤案。若迫于各种压力被上头逼这么做,就告诉吾。吾可以教你如何既不违反上头的意愿又使真正的犯人伏法。”
“这怎么可以!这样的话会败诉的!”
一个急刹车差点让后面的车追尾。被骂了他才意识到现在车正行驶在路上!
“败诉一次,并不可怕。”他说的语重心长,“若因一次败诉甚至是不完美的胜诉而输掉一辈子,那才是最可怕的。”
御剑直觉觉得再说下去也许一切都会无法挽回。他干净利落的将话题刹了车:“父亲,这次的案件就算有伪证,孩儿也是不知情的,更没参与制作。只有这点,请您相信。无法辨别出伪证是孩儿能力不足,但孩儿并未违背父亲的教导。”
狩魔点点头:“,汝是很重亲情的。相信汝绝不会为了胜算而不惜背叛吾。但若数小时,数天,甚至数年之后若经查证真有伪证,而青影丈已经处刑无力回天,汝又当如何自处?”
“孩儿……不知……但无论如何,孩儿绝不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若因缘际会真的证实了这点,自己的犯下的错误,孩儿会自己去纠正。虽然……要说负责什么的……孩儿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负责。”
车停进了车库,狩魔觉得这个话题可以中止了。不是自己孩子的错,而且就算日后背黑锅受了处罚这孩子看样子也不会像当初的自己一样犯下无可挽回的滔天大错。仅这一点,他就很满足了。这个孩子,可以走上一条不一样的人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