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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黑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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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天气多变的小镇,上午分明还阳光明媚微风和煦,傍晚却下起滂沱大雨。

花懒托着下巴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冰冷的雨幕模糊了景色,远方重叠的山脉和晕开的绿色,像被滤镜渲染过的照片,美的不可方物。

偶尔这种时候,她会想起春木之里,那个静谧广阔的世界。

“在想什么?”的场静司的声音传来,视线却依旧停在手中的书上,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没……”花懒原本想说没想什么,但想到的场静司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态度,不免起了点恶作剧的心思。

“我在想你啊,小静弟弟~”花懒托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他,那表情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的场静司翻了一页书,丝毫不为所动:“嗯,继续。”

花懒:“……”一点都不好玩!

房间里很安静,闭上眼睛,能听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断断续续的虫鸣鸟叫声,还有书页时不时翻过的声音。

这种气氛太过安逸,叫人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怀念。

“真怀念啊……”花懒喃喃道。

“恩?”的场静司依旧在看书。

“以前这种天气,我就会为你治病,因为雨天是我妖力最强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花懒的视线无意识的停驻在青年身上。

这次他终于抬起头,目光情绪不明。

“你喜欢下雨天。”

花懒听不出什么,只高兴的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的场静司默不作声,他当然知道,因为这是她说的,事实上,她说过的每一个字,他都记得,只是她却忘了。

对方的表情忽然淡了一些,花懒就猜到她可能又说了什么让人不高兴的话了,只是思考半晌也没有答案,只得:“你是不是不喜欢下雨?”

当然,他厌恶下雨——的场静司默默想着,因为他在本家醒来的那个早晨,就是这样朦胧不清的雨天,而那个时候,他发现花懒不在了,她抛弃了他。

花懒自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只觉得气氛蓦然变得阴沉,忽然想起来:“啊,你好像说过,下雨天出来的妖怪会变多。”

于是不知为何,的场静司的心情莫名好了一点。

没得到一点回应,花懒脾气再好也有点不满了,况且她向来不是好脾气的妖。

“你倒是说句话啊!我又怎么惹你了?总是这么喜怒无常,难道你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听说人类女子都有的,难不成她消息有误,男人也有?!

“……”

“你很无聊?”

花懒诚恳点头:“恩!”

的场静司叹了口气,合上手中书本:“想做什么?”

“我们去吃饭吧,刚才看到旅馆前面有家乌冬面馆。”花懒跑过来蹲下仰起头看着他。

的场静司再怎样也无法拒绝这样的少女,放下书起身,花懒立刻笑眯眯的跟上去,碧色的瞳仁里满是狡黠。

由于花懒讨厌那些除妖师手下,所以没让人跟着,两人穿过走廊的时候,花懒突然低声道:“有什么过来了,不是妖怪。”

下一秒,果然看见夏目从尽头的房间跌跌撞撞跑出来,仿佛在被追赶着,没跑几步便摔倒在地。

花懒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孩子也真够倒霉,这样都能遇见,看来这次是逃不掉了。

“哦呀。”

果然,的场静司看见夏目似乎并不意外,居高临下的睨着狼狈倒地的少年,嘴角牵起散漫的笑。

“我们又见面了,今天没和猫咪在一起呢。”

轻快的语气,没有多少温度。

花懒暗道糟了。

的场静司淡声命令:“抓住他。”

花懒看着夏目慌忙逃跑的背影,叹了口气,下一秒,原地只剩下一道残影,绿衣少女已经站在少年面前。

“得罪了。”

夏目只听见一道清淡好听的女声,然后便感觉后颈一痛,陷入了黑暗之中。

花懒接住不省人事的夏目贵志,无奈看向自家首领:“接下来呢?”

夏目就那样毫无所觉的躺在花懒怀里,的场静司下意识皱了皱眉,把人拎起来扔给身后赶来的手下:“交给他们,我们去吃饭。”

“……”

花懒目瞪口呆的看着的场静司像扔垃圾似的把夏目抛出去,整个妖都凌乱了,说好的感兴趣呢?前天不是还在“追”人家?电视剧说的没错,男人果然都很薄情!

……

×

夏目醒来的时候,感觉整个身体都快散架了,他不是只被打了一下就晕了么?怎么感觉好像被人拖了回来……

“醒了么?”

听见这个声音,夏目立马清醒过来,转头一看,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场静司正坐在床边的书桌前写字,而自己坐在椅子上,手上被缠着奇怪的符纸。

“很有趣吧?”男人用永远不变的散漫语调说着,“那种纸,普通的人看不到哦?”

夏目紧张道:“的场先生……”

“啊,”的场静司打断他,“纸的事情名取家很了解,你问他就好了。”

夏目终于被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惹出火气:“你到底想干什么?还这样绑着我!”

“什么也没做哦。”的场静司站起身,“只不过说了句‘抓住你’罢了。”

话音未落,绿衣少女的身影显露出来,正站在黑发青年声旁笑眯眯的看着他。

夏目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晕倒之前在耳畔响起的清淡女声,是她,这个叫花懒的少女抓住了他,她果然是妖怪吗……

夏目忽略掉心里那点无端的失落,定定神道:“为什么抓我?”

“果然不能接受这个理由吗。”的场静司悠悠道,“因为你能看到妖怪。”

夏目握紧拳头。

的场静司状似无奈的抬手抵住额头:“对你这么粗暴真是抱歉,花懒下手总是没有轻重。”

说着他眯起眼睛笑的很是亲切:“但是不能再让你逃走了,我明明说了有话想问。”

“等等。”花懒木然的看着的场,“这个锅我不背。”明明是你让我抓的!

的场静司:“……”

“你收集妖怪的血是为了什么?”夏目质问道。

花懒皱了皱眉,这件事与小静无关,收集血的是那个女咒术师,夏目好像误会了什么。

但的场静司并没有反驳,继续笑道:“妖怪的血能解开大型妖怪的封印,也能召唤它们哦,简单来说,就像诱饵一样。”

他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夏目看着的场静司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恶魔。

这样的眼神的场早已习惯,他透过窗外看向远处茂密的山林:“在这个森林里,沉睡着一个相当厉害的家伙,我的目标就是它。”

这是实话,但花懒知道,听在夏目耳里,这句话就是默认。

“不用自己的血,却从毫无关系的妖怪哪里夺取。”一向温和的少年终于有了些许怒气,厉声道,“不管实情是什么,请不要再袭击无辜的妖怪了!你要是再继续做下去的话,我不会饶过你的!”

“不饶过我?只不过能看到妖怪的你能干什么……”

的场静司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他语气带笑,声音却像冰凉的水,嘲讽着夏目的不自量力。

他伸手去拿桌上的杯子,奇怪的是手的方向有些偏差,杯子被不小心碰到掉在地上,顷刻间摔成碎片,咖啡溅了一地渗进柔软的地毯中。

花懒看见这一幕微微一怔。

“啊,很抱歉。”的场静司不在意的耸耸肩,指了指自己的右眼,“一个眼睛蒙上的话,就很难把握距离感。”

“眼睛……”

“能看到哦,但这个是必须的。”的场静司撩起自己额前的碎发,“因为会被吃掉。”

花懒脸上笑容未变,放在衣袖下的手却不自觉握紧成拳。

的场静司看见夏目惊愕的表情,出于某种恶意,忽然就有了多说一点的兴趣:“从前的场家有人和妖怪约定,让妖怪吃掉右眼以换取妖怪的帮助,但是到头来却没有给她,从那以后,那个妖怪就想得到每代的场当家的右眼。”

花懒的手在微微颤抖。

的场静司看着面前这个少年,想起他天真无知的帮助妖怪,视它们为同伴的样子,还有他明明一无所知,却义正言辞质问自己为什么要伤害妖怪时愤怒的表情,心中的黑暗就愈发蔓延扩散。

妖怪是无辜的?他凭什么这样说?

被孤立,被排斥,被恐惧,游离在正常人的群体之外,生活在与常人不同的世界,眼前这个少年想必也经历过这些——但他以为这就算不幸了么?

他经历过被扔进妖怪堆里,日日夜夜被折磨的痛苦么?他经历过被妖怪弄成废人,自此被所有亲人抛弃的绝望么?

他有什么资格说妖怪无辜?!

的场静司的心中一只住着一只野兽,只是他从来善于掩饰,不曾让任何人发觉,也不想让任何人发觉,这只野兽住在荒凉的禁区,吞噬他心中无法触及的黑暗。而现在,它正在慢慢苏醒。

的场静司彻底沉浸在被夏目激起的阴暗情绪中,以至于忽略了身旁少女的异样。

“虽然这里还有眼球,但是脸上有很严重的伤。”他走近夏目,姿态友好,唯一露出的那只眼睛目光却寒凉刺骨,“机会难得,要不要看一看——”

“够了。”

花懒的声音并不大,很轻,但的场静司的理智却在那一刹那回归。

他猛然回神,转身去看被忽略掉的少女,她站在窗边,背后是无限延伸的阴暗天空,一如她苍白的脸。

“到此为止吧,小静。”她眼神平静的看着他,嘴角还微微牵着笑。

的场静司莫名有些心慌,刚想说什么,背后响起敲门声:“打扰了。”

推门进来的是七濑的属下,看样子是有什么事情。

的场静司握了握拳,犹豫着道:“花懒……”

“你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他。”花懒闭了闭眼,半晌才睁开,表情已恢复如常。

“放心,我没有多想,我知道你不是针对我。”花懒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真的没事。”

她只是有些疲倦罢了。

的场静司见她神色不似说谎才略微放心,捏了捏她的手:“我很快回来。”

花懒点点头,目送对方离开后关上门,转身面对少年,脸上没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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