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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认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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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告诉我……这都是怎么回事?”

花懒看着眼前的景象几乎目瞪口呆——大概二十几个妖怪围在一堆篝火旁边,扭腰摆臀不停地做出各种奇怪的动作,花懒觉得他们应该是在跳舞,但这一对对奇形怪状妖怪组合在一起,完全就是不堪入目的搞笑片啊。

还有另一边捞金鱼比赛的地方,为什么鱼池子里都是王八?

花懒觉得有点晕,眼前的一幕幕完全颠覆了自己对妖怪世界的认知,在她的印象中,除了那种弱到不行的小妖,妖怪们都是将高贵冷艳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家伙,越强的越能装,哪怕自己一个人空虚寂寞冷,也不愿意放下身段和面子跟别的妖怪群聚在一起做热闹的事。

比如说她外婆,还有她那个惜字如金的哥哥大人,用花懒的话来说,前者就是死要面子,后者就是死心眼儿。

所以说哪有妖怪会放下自以为是和特立独行,不顾形象的模仿人类世界的游戏,她怎么从来不知道妖怪之间是这么和谐融洽的关系?这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一定是她下凡的方式不对!

“很惊讶?”的场静司看着旁边呆立的少女,她的脸被猫脸面具遮住,只有两只猫眼睛的地方留了出来。

“现世的妖怪祭典……都这样?”花懒面色僵硬的吐出几个字。

“呵,怎么可能。”的场静司轻笑一声,“这一带的妖怪受厌生的影响和统治,被管理地出奇的好,妖怪们效忠于同一个主人,关系自然就比较好。”

花懒看着那些妖怪,杂乱无章,吵吵嚷嚷,又想起春木之里庄严肃穆的祭典,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明显是春木之里比较正式有序一点,但那里从没有笑声。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花懒垂在身侧的手微收了一下,她看了身旁人一眼,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像在疑惑什么,不过很快又被另一处摊位吸引了目光。

祭典比想象中的有趣,花懒的样子就像是把丁丁那些烦心事都抛在了脑后,渐渐放松下来。

两人走走停停转了很多地方,长长的一条街走下来花了不少时间,转眼间将近一个多小时过去,眼看已经走到了尽头,再往前便是森林,那里一片漆黑。

“从这里出去就会走出祭典的范围之内,你想离开吗?”

花懒正打着哈欠,闻言停下脚步,前面是两条小径,左边的通往山下,右边的通向山顶。她知道她的面前一定有一道无形的结界,只要出了结界,身后的景象也会随之隐匿。

她扭头看向身旁的“妖怪”。

“再转一会吧,我有同伴还在这里。”花懒犹豫了一下说道,万一丁丁解开封印的事失败了,她还得把那只蠢鸟带回去继续养着呢。

“是吗?”那“妖怪”反问一声,尾音微微上挑,听到“同伴”那个词的时候,他的唇角似乎翘了一下。

“你呢?”花懒懒洋洋的倚着路边的树干,“祭典也看完了,不准备离开?”

“妖怪”摇了摇头:“我陪你等。”

花懒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但也具体说不出什么,今天一直都是这样。

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不得不说,这家伙好过头了,一路上不论她做什么他都表现的十分耐心,而且一直保持微笑,好像都不会生气的样子。

性格温柔又完美的妖怪花懒并不是没有见过,但是面前人给她的感觉,似乎又夹杂了点什么,让人很不舒服。过分的完美反而让人觉得诡异。

花懒忽然生出一种奇特的感觉——她觉得自己看到的是一出戏,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妖怪。

这样的家伙,到底来这种祭典上做什么呢?他不像被人统治的弱者,更不可能是那个厌生的脑残粉,要说是和丙一样为了看热闹而来……这样的妖怪真的会那么无聊吗?

“你也是厌生那……大人的追随者吗?”花懒在心中吐了口气,刚才差点就说成“厌生那小鬼”了。

“不是。”那“妖怪”微微一笑,坦然自若地说道,“我是从隔壁城镇来的,算是外来者……要替我保密哦。”

原来都是看热闹的,早说嘛,还害得她一直猜来猜去的跟神经病一样,既然都是同道中人,那就好交流多了。

花懒看他的眼神顿时变得亲切了一点,笑眯眯道:“好说好说~毕竟今天你也帮了我不少。”

“不过,你来这里做什么?”也来看热闹?不像啊。

花懒在心中默默腹诽,大概是不担心被发现了,她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难怪刚才她说漏嘴问“现世的妖怪祭典是不是都这样”时,他没有感到奇怪。

“你难道也有事想请厌生帮忙?或者说想延长生命什么的?”花懒歪了歪脑袋,语气说不出是调侃还是什么。

“那样不好吗?”对方笑着反问,他比花懒高,微微低着头看她,耳侧微长的发丝垂落下来,发梢融在暖色的光线里泛着金色。

“漫长地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漫长的无所事事,一生除了吃别人就是想着怎么不被别人吃。”花懒撇了撇嘴角,一脸嫌弃的样子,“一生当吃货都不够,还想要再多几百年?”

“……”

“好吧……我开玩笑的。”毕竟眼前这位也是妖怪,万一他真是来求取寿命的,她岂不是连他一起骂了?

只是花懒想,也许这是她的问题。她无法理解那些妖怪和人类,为什么都对生命那样执着。

“该离开的时候,就要干干脆脆的离开啊。”花懒仰头看着天空,漫不经心地开口,“留恋本就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什么用呢。”

那“妖怪”听到这句话,突然沉默下来,花懒以为自己的话让对方不高兴了,正要换个话题,他却忽然开口。

“我是来找人的。”他的声音没有异样,语调却有些阴沉。

“找人?”花懒意外地看了“妖怪”一眼,这货似乎一直和她呆在一起吧,哪里像是找人。

“听说最近有人在这一带见过她,我想她有可能会来参加这个祭典,所以才来看看。”他淡淡说着,声音平静地听不出丝毫真实的情绪,“我找了她很多年,一直都没有找到。”

他静静的面对花懒,忽然微微一笑,声音缓慢而低柔:“她就是你口中那种,干干脆脆离开的人。”

嘴里说着这种话,脸上的笑容却不断在加深,这种诡异的气氛莫名让花懒有些头皮发麻——他生气了吧?

“……”花懒尴尬极了,不知该作何反应,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戳痛点戳的这么准。

“那你找到了……吗?”花懒说着说着声音弱了下来。

她觉得他对那个人一定有某种很深的感情,她想他一定是没能找到,因为她难以理解对方现在看着自己流露出的压抑,就好像她就是那个人一样——这怎么可能?

“你的面具松了,我帮你重新戴上吧。”出乎意料的,他回避了她的问题,这是今天头一回。

的场静司当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花懒因为他的转移话题而松了口气,又因为他转移之后的内容而感到紧张。

她本能上不想要他靠近,脱口而出道:“不用了,这里妖怪不多,应该没人能认出我,取下来就好。”

她说着便伸手去拉系在脑后的绳子,一不小心扯断了,面具掉在了地上。

“啊……质量真差。”花懒小声嘀咕了一句,准备伸手去捡,对面的人却先她一步弯腰,将面具捡了起来。

的场静司起身,将面具递给花懒,然而花懒此时的表情令他心里一惊。

她站在原地,后背紧贴着树干,表情算不上僵硬,但是嘴巴微微张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怎么了?”

花懒低头垂眸,沉默了一下,很快复又抬起头,笑了笑:“没事,刚才吃的东西有点奇怪,不太舒服。”

“没事吗?”

“恩。”她简单的应道,转开视线,看向街道另一头广场的中心,丁丁和厌生还是没有出现。

的场静司微不可查地眯了眯眼,但没有追问下去,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面具,笑道:“既然你的同伴还没有来,不如我们去山顶如何?刚好不久会有烟火表演,那里视野比较好。”

说着,他将面具递回给花懒。

花懒顺着他的动作,低头看着那只面具,然后将视线移到抓面具的手上,那只手修长苍白,骨节分明,是一双很好看的,男人的手。

她想起之前他拉住她手腕时的感觉——温暖干燥,指腹有一层粗糙的薄茧。

“你……”花懒出了声,却停下来,看着他的眼睛,冲他扬起一个笑容,“你是说,烟火?”

“恩。”的场静司答道。

“那你知道我是什么种族的妖怪吗?”花懒的笑容加深,眼睛完全眯成了两条弯月。

的场静司这次没有回答。他已经察觉到了,花懒的语气中的异样。

他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笑而不语,只有拿着面具的手微微收紧。

“我是木族,木族最大的天敌是与火有关的一切,我最讨厌火,烟火也一样——你知道吗?”

“不,你应该知道。”花懒盯着与自己面对面的男子,“因为在整个现世,知道我是木族的妖怪只有一个。”

“是我吗?”的场静司轻笑着道。

“不,不是你。”碧绿的眼瞳中映出男子精致的脸孔,花懒渐渐收起了笑容,最终嘴角放平,抿成一条直线,“因为你根本不是妖怪。”

两人站在结界的边缘相视而立,只要再走出一步,左边就是另外一个的世界,这里的妖怪都不会看到他们。

【我是来找人的。】

【她就是你口中那种,干干脆脆离开的人。】

【不如我们去山顶如何?】

……

黑色长发,墨色和服,莫名其妙的邀请,还有试图不动声色引她离开的话语,其实把所有的线索连接起来,很容易就能想到。

花懒闭上眼睛,安静沉默。

片刻后,她睁开眼,笑了笑:“演技真好啊。”

花懒抬眸,看着面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一字一句道:“是你吧,的场静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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