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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继承仪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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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懒也说不清是怎么和这个女妖怪熟起来的了。

一年前她被的场静司派来的式神攻击,那时她第一次发现那些式神身上有小静的妖力,因为过于惊讶,一时分心而处于下风,花懒将对方打败之后自己也耗费了不少妖力,恰好倒在这附近,是这个女妖怪把她抬回来睡了一宿。

听女妖怪说,她原本是山上的守护神,以前,某个地方的祈祷师为她系上了这根绳子,他将她抓住,绑在这里的柱子上,命她守护这个家和仓库。

只是后来那个世家的人渐渐遗忘了这里,所以现在才会变得如此荒凉。

“这条绷带,并不像是你的东西呢。”花懒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她的右手,想来这个女妖怪是逃跑过很多次,只是在这种地方,又有什么人会在意她的伤呢。

女妖怪静静坐在台阶上,微垂着头,似乎在看着自己右手上的绷带出神:“这是那孩子为我绑上的?”

花懒听出她话中的意思,挑了挑眉:“人类?”

“恩。”女妖怪抚摸着有些脏了的绷带,轻轻说道,“那个男孩是我在这里遇见的第一个人类……第一个来同我搭话的人类,他看见我受伤,便为我绑上这条绷带。”

她的声音很缓慢,像是在青草地上缓缓压过的车轮,又像是山涧潺潺流动的水,无论再冷淡,也不能遮掩其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花懒没办法否认,她喜欢听这个女妖怪说话,平静而迟缓的,带着一种能够安抚人心的奇异力量。

只是莫名的,她从她的语声中感受到了某种倦意,疲惫的,像是一潭落满枯叶和尘埃,再也泛不起丁点波澜的湖水。

花懒想到这,看了眼女妖怪的绷带,不禁笑了一声:“人类总是喜欢做这些多余的事情。”

既然没办法负责到最后,就不要给予不完整的温柔……花懒顿了一下,摇了摇头,她这是在想什么呢。

女妖怪看了花懒一眼,继续说了下去:“那孩子跟我说,他妈妈死了,是因为他能看到不同于常人的世界,他以为是他给别人带来了不幸。”

“怎么可能,人类没有招致不幸的力量。”

“恩,名取……他只是个温柔的孩子。”女妖怪看着自己的右手掌心,顿了顿,轻轻说道,“温柔而普通的孩子。”

“名取?”花懒低声重复了一遍,忽然眉梢一挑,不可思议的笑起来,“……喂喂,我没有搞错吧,名取——是那个名取周一?”

对这个名字,花懒并不陌生,她的客人里,就有从那个人手上逃脱的妖怪,据说是个实力不错的演员……真正的身份,是除妖师家族名取家的这一代当家。

小白一直惦记着的竟然是一个人类的除妖师?花懒惊讶的同时,有感觉这样的桥段很熟悉。

“是的,是他。”女妖怪淡淡的语气没有任何情绪,“最初听到的时候,我也很吃惊,没想到他会成为除妖师……但是,不会错的,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名取周一了。”

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轻声低喃,很快便在消散在淡薄的空气里,花懒看不见她的脸,却能奇异的想象到,在那张白色的面具之下,有着一张怎样专注而温柔的脸。

“呵。”花懒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女妖怪诧异的回头:“……花懒?”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少女脸上依旧是和往常一样散漫的笑容,但刚才的笑声,似乎多出了一些讽刺。

“小白你忘不了名取周一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说不定早都忘记你了。”花懒懒洋洋的笑着,语气轻松的仿佛没注意到女妖怪奇怪的眼神。

“你难道指望他能回来找你帮你解开绳子?他的确有那个能力,但是——”花懒眯起了眼睛,“太天真了,他可是除妖师。”

最后那句话,却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女妖怪怔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了花懒一眼,慢慢摇了摇头:“不是这样,我从来没有想过那种事。”

停了停,她又说道:“不过……我的确想再见他一面。”

这是真的,即使被对方忘记了也好,即使他和那些庸俗可恨的除妖师一样也好,她仍旧想再见他一次,只为手上这一条绷带,只为回报他的出现,是她漫长到绝望的时间里,唯一一次被温柔以待。

女妖怪的声音淡然却决绝,花懒不禁微微一震。

“……原来是这样。”接着她轻轻笑了,叹息道,“对不起,我说了多余的话。”

仔细想想,现在她对小白说的话,不正是外婆临走前告诫自己的吗?

就像当初她对小静的感情一样,这个女妖怪,一定也对那个名取周一有着某种无法言明的情愫吧。她没有立场去质疑她。

即使如此——

“小白,我挺喜欢你的,所以还是提前跟你说一声——对人类抱有希望,大概会让你失望的。”

淡绿色的头发融进夕阳的余晖里,散发出浅浅的金色,花懒撩起宽大的衣袖,对着女妖怪举起手臂。

“看到了吗,这就是结果。”花懒抚摸着苍白皮肤上那些浅浅的伤疤,明晃晃的笑脸有些刺眼。

女妖怪顺着她的指尖看去,立马猜出那些伤是花懒今天跟人交手所受的,并不严重,凭借花懒的自愈能力也许明天就消失了。

“……说起来,伤你的那些式神貌似都是一个人派来的。”女妖怪奇怪的颦了颦眉,“你认识他?”

之前她一直以为,花懒之所以总被攻击,是因为她帮妖怪疗伤妨碍了除妖师工作,现在看来,原因似乎很复杂。

“当然认识。”花懒放下袖子,弹了弹上面的灰尘,“这个人,你应该也听说过,他叫的场静司。”

“的场……的场家这一代的少主?”女妖怪平淡如水的音调第一次有了起伏,看来对那人的传闻并不陌生。

“没错哟,这世界上也不会再有第二个的场静司了。”

花懒漫不经心地学着她之前的语气,的场静司今年二十岁,还没有正式继任家主之位,不知和他哥哥苍月有没有关系。

女妖怪沉默半晌,忽然正直了身体面对花懒,语气严肃,“花懒,那个人类非常危险,就算是一直被困在这里的我,也对他的手段有所耳闻。”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招惹他。和名取不一样,那个人是真正意义上的除妖师,他是所有妖怪的敌人。”女妖怪扶住花懒的肩膀,似是想到什么,犹豫了一下,见她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才继续道,“而且,据说的场静司热衷搜罗可以利用的妖怪,你的能力又这么特殊特殊”

花懒轻轻拍了拍女妖怪的手,笑容终于淡下来:“可是,已经招惹了……怎么办?”

女妖怪大概也不知该怎么说,看了她一会,只能叹了口气,想了想,问道:“你发现这附近有什么异常了吗?”

花懒疑惑的挑了挑眉,不确定地回答:“好像感觉这里的妖怪变多了?”

“看来你已经注意到了。”女妖怪移开视线,从台阶上站起来,风吹过带起她细软的茶色发丝,花懒不禁微微仰头看向她的侧脸。

“他们是去看热闹的,三个月后,是的场家新任家主的继承仪式,据说的场一族的继承仪式都会有妖怪去捣乱,尤其是接任家主的人,每次都被欺负的很惨。”

捣乱的妖怪……肯定是束樱。

花懒几乎是下意识冒出这个想法,接着才反应过来重点。

“等等……你说,三个月后?!”

显然她根本没听到过这种消息,想起之前丁丁各种试探她对小静的态度,再加上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花懒立马明白了,不禁火气之冒。

“丁丁?”花懒这才察觉到肩膀上少了什么东西,不知何时丁丁已经不见了,她四下找了一圈,连跟鸟毛都没找到。

“小白你等我一下。”花懒说完已经风一般的踏出院子,抬眼便被一团突然扑过来的黑影撞到了脑门。

“嗷……疼死了!”

鸟嘴不偏不倚的正中眉心,坚定不移的在上面印下一个大红点。

“死肥鸟,刚才跑到哪里去了!”花懒一把抓起罪魁祸首,慢慢露出一个笑容,“胆子越来越大了,恩?这么重要的事都敢瞒着我!”

丁丁被花懒拎着鸟腿,整个身体倒过来,两眼呈现出搞笑的蚊香状:“咳……咳……蠢货,这样拎会脑溢血的,放……放开老子!”

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花懒咬牙切齿地蹦出几个字,“你叫我什么?”

这可惨了丁丁,他被倒拎着不说,对方还故意把他当成钟摆晃来晃去。

“女、女王大人,您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花懒没理他,食指恶狠狠地戳了戳他圆滚滚的肚子,但想了半天,还是控制了力道:“你早知道对吧?的场家的继承仪式就在三个月后。”

“你知道了……”丁丁停止了挣扎,就那么倒吊在半空中看她。

花懒这才放开他,双手抱臂冷哼了一声:“要不是小白告诉我,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我也是上周才知道的。”丁丁在围墙上站稳,开始整理自己被弄乱的羽毛,“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丁丁停下动作,漆黑的眼珠直直的盯着花懒:“要去吗?”

花懒面无表情的沉默片刻,忽然勾唇一笑:“去,别的妖怪都去我为什么不去?”

说实话,她到现在也不确定的场静司为什么要派式神抓她,毕竟是对方擅自离开的,两人分别之后也没再招惹过对方,这样粗暴的方式真的很莫名其妙。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误会了自己什么,如果是这样就必须得解释清楚,花懒可不想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到处找麻烦。

之前一直不清楚的场静司的真正实力才没冒险去找他,这次继承仪式就是个机会,外婆那种性格是不可能让她沦为式神的。

“这是个好机会不是吗,刚好还能见到外婆问问她诅咒的事。”花懒好像一下子想通了一样,把丁丁放在肩膀上往院子里走,整个人都轻松明快起来,“最重要的是,我也有话要问问的场静司,这种不明不白的追捕我已经受够了。”

“那你就去吧。”丁丁也理解她心中所想,有束樱在,他也就不担心花懒会被的场静司怎么样了,因为束樱明显更变态一些。

“离仪式还有一段时间,现在先不想那些。”丁丁窝回花懒的肩膀,找个温暖舒适的地方趴着,“今天晚上有妖怪的祭典,就在那边山里,怎么样,要不要一起看看?”

“祭典?”

“就跟人类的夏日祭和庙会差不多,会有很多妖怪聚集在一起。”

花懒微微低头瞥了一眼,余光见他两眼放光的盯着自己,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听起来还不错。”花懒摸了摸下巴,似乎在犹豫,现世的妖怪本就混乱,那种活动更是鱼龙混杂,她一向讨厌麻烦,所以从来都是避开的。

“反正你最近接了这么多生意也累了,不如转换转换心情?”丁丁见她踌躇不定,又不死心的加了一句。

花懒忽然眯了眯眼睛,一脸鄙夷:“说真的,你就是想去吃东西吧?明明都胖成这样了。”

不过她还真好奇,妖怪能弄出什么好吃的来,难道会用竹签串上一串小河童卖给客人吗?

“笨蛋,本大爷——”丁丁刚要破口大骂,忽然眼神一变,从花懒肩膀上一跃而起,眉心迸出一道白光射向后方的拐角。

“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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