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这玩意儿叫番外?(1 / 1)
唐映穿越回来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内,可惜下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材缩了一大半,她找个破铜镜看了半天,她告诉自己,知足吧,起码不是一开眼就被放在摇篮里,起码能走能跳,这七八岁的模样说不定还能先上演一段青梅竹马。
她一边想着一边鼓着嘴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这小鼻子小嘴的可千万不能长残啊,穿越来和美男上演轰轰烈烈的爱情首要条件就是要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小姐开门呐。”
“小姐别生气了。”
门外,有人一口一个的小姐叫着,听起来有些着急,可是她却听着飘飘然,看来着女娃娃的身份不寒颤啊,大户人家的身份更有利于她去攀高枝,王爷、皇帝也许不是梦想~~她吸了吸口水,身后那敲门声愈演愈烈。
“干什么呀,敲个门跟打家劫舍一样。”她不耐烦迈着小步子去开门,待手触碰到那雕花木门的时候,她告诉自己,推开这道门之后,就是美好了未来啊~~只是~~
“啪——”
“啊呀呀呀!”
就在她怀揣着美好梦想去推门的那一刻,眼前忽然一黑,然后被股强力撞着往后飞出一段距离,“啪”的一声趴在了地上,这一跤结结实实,痛到眼角流泪。
都说穿越过来摔跤总会跌入美男的怀抱,可是为什么她没有这样的待遇……
她痛苦的抬头,瞟了一眼,总结了方才的事故:是有人撞了门,然后她被撞开的门打了个正着飞、~
“谁!哪个白痴……”她都要把门打开了还撞!
“你……在地上干什么?”
头顶响起一道清亮的童音,虽然有些稚气,却是好听的很,她揉了揉进了沙土的眼睛,再抬起头,却看见那门前立着一个白衣少年,约莫十一二岁的样子,双眉修长入鬓,一双眼睑垂着看着地上的她,半天之后粉色的双唇又开了开。
“起来。”
呃,这两个字淡得毫无情绪,可她听着却不知道为什么那小小的手在微微地用力,很艰难地撑起自己身子,而那面前的白衣少年只是看着,至始至终没有上来扶一把。
“你是谁?”她站起身看清了那少年的面容,肤色有些不算白皙,却是很清透,看着极是漂亮。
“还在生气吗?小千和小远我已经替你教训过了,东西……还给你。”
她看着,只见那少年伸出了手,掌心朝下微微张开,一只翠色的蚱蜢摇荡在他的手下,轻轻地晃动着。
“这个?”她睁大了眼,那小玩意在阳光下精巧的很,若不是看见那根牵着它的线还真分不出真假。
“原先的给小远捏坏了,这是我给你做的。”见她半日没有说话,眉毛一皱:“拿着。”
她微微一惊,回过神之后立马伸手去接,只见杵在门外的下人们瞧见这一幕都笑了,她咬唇,要是再问他是谁估计就该让人发觉不对劲了,她咽了咽口水将话憋了回去。
唔,这小子长的不错,不过还是个十几岁的小正太,我堂堂二十三岁的大好青年怎么可能会看上他呢,她告诉自己看着那步出房门的白色背影,咧了咧嘴。
几日下来,她知道她叫唐映,住的是京城第一镖局福艳,有个贪财怕事的爹,那个白衣少年是她的师兄,叫云岸楚。
镖局的生活说美好算美好,说无趣也无趣,每日看大箱小箱的进进出出,形形□□的押镖人,看师兄们一袭白衣在后院练剑,偶尔躲在树后头等师兄们练到大汗淋漓练到把外衣褪去,她便一串□□,只是这时候总是会被一个人发现,然后拎了出来,被赶出后院,这个人就是云岸楚。
那时候云岸楚还小,刚开始出镖的时候只是偶尔跟着,之后越来越频繁,有时候一走便是大半个月,回来的时候唐映总会一直盯着他看,他好像又长高了,脸上的轮廓线条又明显了些,而这时候他总会眉目一抬,一双琉璃般透彻的眼睛看得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师兄,你……跟我去市集好不好?”
“我要练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总爱跟着他,他练剑的时候她会坐在一边看,看到犯困,晕晕沉沉地睡了过去,可是每次醒来的时候总是发现自己睡回了自己房间。
“师兄,我做的芙蓉酥,你试试。”
“咳咳咳,水。”
“……”
他总是这样面无表情,一副冰山融不化的样子。
十七岁时,他已是气质硬朗,还是一身白衣,帅气的不得了,一剑握在手,意气风发。
唐映的爹见了总是摸着胡子笑言:“日后的总镖师定是他。”
唐映看着那个人,抿了抿唇,不想当年的正太脱变成如此,再瞧瞧自己还是一副十二三岁的模样咬了咬牙,寻了多年的帅哥原来近在咫尺。
“唐映,谁让你在我的剑上挂这个了!”那日葡萄藤下,白衣少年将握着剑的手一伸,对着那树荫下着了一身红衣的女孩儿怒了颜。
“干嘛,一个剑穗而已,我自己绣的。”她撅嘴回了一句,心中却是样样得意。
只见那一团五颜六色的东西在他的剑下轻晃,一个歪斜的字,映。
“还给你!”
他将剑穗一扯塞回唐映的手里,唐映怔怔看着,半日之后心里的委屈之情无语言表,最后化成一声哀鸣,哭得梨花带雨。
“你……”云岸楚看着她哭成这个模样竟一时间慌了手脚。
第二日再看,那难看的剑穗终还是挂在他的剑上,唐映站在一旁咧着嘴笑,心想,十几岁的小孩儿我还不信我治不了你。
只是那日之后,剑穗是挂上了,可他还是对她不愿多说一句话,总是当她是空气,唐映一气之下出了门,抢了隔壁员外家孩子的皮球狠狠地一脚踩瘪,惹得人家小少爷哭声震天,她却拍拍了人家的脑袋,速速走人。
最后这事儿被唐亮亮知道,一声令下把她关进了厨房饿了整整一天,出来的时候晕头晕脑,奶娘恰好又这时候回了老家,连个给她做饭的人都没有,岸楚就站在门外,把她抱回自己的房间,一叠馒头放在她面前,她看着却怎么也不想去拿来吃。
“你想怎么样?”
“我要洗澡,大桶!”待了一天又见老鼠又见蟑螂的,只觉得浑身发痒。
随后,屋中便雾气缭绕,一个浴桶放在了屋中,热气直冒。
“嘿嘿,你……不出去麽?”
云岸楚倒了最后一桶热水,看着那苍白的小脸咧开了笑,皱了眉说了句“无聊”便甩了门出去。
唐映在屋子里心想偷着乐,之后褪了衣衫爬在那木桶边坐着,试了试水有些烫。闲着想师兄抱她回来,给他拿吃的,给她打洗澡水,分明就是对她有意思,想着想着便飘飘然,一双脚晃来晃去,却不想这一下失去了重心整个人滑了下去。
本来没吃什么东西,腿上无力,蹬了几下还是没能浮上去,心想:完了,这桶貌似比她还高了点,可恶的云岸楚你没事倒那么多水进去干嘛啊啊啊啊。
那夜月色甚好,救命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只听房门一下被踢了开去,一阵“哗哗”水声之后,所有人都赶到了唐映的房门前,只见云岸楚穿了一件亵衣,怀里的女孩儿牢牢裹着一件白衣不住的发抖,两人皆是浑身湿透,所有人嘴张的何不拢。
一夜间,这事传遍府邸,只有那昏睡的唐映浑然不知。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唐亮亮举着饭碗小声的问唐映:“女儿啊,你昨天洗澡的时候身上有没有穿点什么?”
唐映没有一蹙,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唐亮亮:“没有,你洗澡穿衣服啊。”
“……”唐亮亮听后眼睛张得巨大,看了看坐在对面埋头吃饭的云岸楚,见他脸上一层淡淡红晕,一口饭噎在喉咙半天才咽了下去。
最后,当唐映知道了这件事的时候差点没有一头撞死,躲在屋子里几天没有出来捡来,实在忍不住就对天大吼:云岸楚你必须娶我!!
“唐映,我娶你。”
“呵呵呵呵”
当然,后面的话都只是出现在了梦里。
那年云岸楚十八岁,唐映十四岁。
云岸楚没有争议的做了镖局总镖师,身后还是跟着这个一个粉红色的身影,从女孩到少女,十六岁了还没有人来上门提亲。有人说她早就跟云总镖师定下了亲,又有人说这姑娘太野没人敢要,总之唐映清楚不嫁云岸楚这辈子的幸福是没有希望了。
只是……
“师兄,你跟我说说押镖的事嘛,还是说你下次就带我啊,你就不能多跟我说几句话麽。师兄!!!”
“ZZZZZZ”
“……”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