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六章(1 / 1)
悬玠和荒歌走后,寒涧就直接杀到了天帝日常所居的凌霄殿,沥夙放心不下,也跟了过去。
天帝见二人来势汹汹,刚刚也听说了天兵调往南天门却无功而返一事,大约也知道寒涧此次前来为何。
此前关于莲蔷一事,天帝虽未明面上同意,但寒涧与他报备时,他也没有反对,可这沥夙怎么也跟来了?
还未等天帝开口,寒涧就已经拱手上奏:“启禀天帝,魔女莲蔷现已被她兄长救走。”
沥夙就知道他父君肯定知道这件事!他父君也真是,还要不要天庭的脸面了,竟不加阻止,任由寒涧胡来!
却听寒涧继续道:“最让臣不敢相信的是,月神荒歌竟然相帮魔界之人,还伤了我天族众多兵将,还望陛下圣裁!”
天帝闻言皱了皱眉,眉宇间似有一些愠怒:“你说什么!她竟然……”
沥夙眼见不好,忙说道:“父君,此事尚未查明,还望父君不要妄下决断,况且……此事本来就是我们有错在先,竟然会屑于使用这种手段!”
寒涧转头看向沥夙,低吼道:“纵然如此,可荒歌通敌却是事实,在场众多兵将看见,难不成还是我撒谎不成!”
“不知为何战神总抓住月神不放,竟还说成是通敌,要是坐实了这个罪名可还得了,战神怎么知道月神当时一定知晓他们的身份。”
“若是不知,又怎会倾力相帮,还与我动起手来!”
“据我所知,月神一向冷静和善,若不是迫不得已又怎会动手?”
…………
天帝听得头疼,赶紧打断:“行了,你们别争了,召月神过来问问再说!”
不过一炷香时间,荒歌就到了这凌霄殿。
可天帝没想到,这悬玠竟然也跟过来了。
悬玠似是察觉到天帝的目光,缓缓说道:“适才本座也去了南天门,为保月神清白,自是要过来看看。”
天帝虽不情愿,却还是点点头,看向荒歌道:“月神此番,可有什么要说的?”
荒歌面色平静,淡淡说道:“我认识莲蔷,却不知她身份与个中因由,见她有难,自是要帮上一帮的。”说着还看了一眼寒涧,寒涧也不知怎的,竟然被她看得有些心虚。
她继续说道:“至于打伤一干士兵,不过是出于自身防卫罢了,纯属无心之失。”
寒涧听完反驳道:“此时你当然可以说你不认识,我们又无从考证。”
荒歌只是觉得奇怪,问道:“不知荒歌可否得罪了战神?引得战神此番如此针对于我。”
天帝听到这话,面上也抖了一抖,眼神似有闪烁。
寒涧转过头不看荒歌,愤愤道:“我向来秉公执法,怎会如你所说那般?况且我身为天族战神,自然是要力保天族安定,排除一切隐患!”
沥夙也此时开口道:“若是没有确凿证据,战神又何必在此相逼,也污了月□□声,父君,你说是吧?”
天帝无奈,看寒涧也做不出什么了,只好说道:“既然如此,那……”
“我看到了。”寒涧闻声猛地抬头,循声望去,只见沥烟自殿外款款而来。
沥夙心下翻了个白眼,怎么她又要来插一脚?
天帝忙道:“沥烟,你说什么,看到什么了?”
沥烟知道此时大家都看着她,她径自走到天帝面前,放软了声音道:“父君,我看见了月神和魔族那几人在一起的时候。”
天帝:“什么!你说清楚!”
她貌似为难地看了一眼荒歌三人。
寒涧见状配合安慰道:“还望五公主如实道来,这也是为了咱们天界安危着想啊。”
沥烟得了鼓励便继续说道:“今日我在羡鸳池旁边散步,不小心看见月神朝四哥宫中走去,我想反正我也无事,便也跟了过去,想着和四哥并月神聚一聚,可月神走得太快,我没跟上,我进四哥府邸之后却发现宫中没人,可我明明看见月神进来了的,四下找了找,竟在天隐阁看见月神和那几人在一起,貌似还在交谈些什么,后来等魔尊救下莲蔷之后他们才走了。”
寒涧连忙附和说道:“若真如五公主所言,月神还敢说不认识他们吗。”
荒歌无奈,知道解释不清楚了,狐疑地看了一眼沥烟,正正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沥烟听到这个连忙说道:“父君,沥烟所说句句属实,都是沥烟亲眼所见,沥烟也不愿相信,可是我又不能瞒着您。”
此时一旁的悬玠幽幽开口道:“战神是本座打伤的,这么说来,本座不也是相帮魔界了?”
寒涧闻言脸色铁青,咬牙说道:“上神说笑了,月神是您请回来的,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当然要护她周全。”
悬玠:“谁说本座不明真相,荒歌所说的在本座眼中就是真相。”
荒歌知道悬玠出于对大护法的承诺,定会保她无虞,可此时这样听来,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感动,而一旁的沥烟听得悬玠如此,更是恨恨地看了荒歌一眼。
天帝此时很是无奈,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其实说到底,这荒歌虽是神族,却属于一直隐世而居的窟月一族,还是该族主神。
按理说,他是没有权利随便处置她的,况且与何人相交本也是她的自由,可荒歌一直都没有这样说,也算是给足了他面子,他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上神,今日之事,究其根源,却也是战神行事不周,就且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好?本帝也不追究月神之事了。”
寒涧闻言忙说道:“天帝!”
“别说了,就这样定了,诸位请回吧。”
悬玠并荒歌道了声:“多谢天帝。”说完之后便走了。
沥夙紧接着也走了,沥烟虽然心有不甘,可事情已成定局,只好也走了。
待他们几人走后,天帝单手抻着额头,双眼微合,似有些疲倦。
寒涧说道:“天帝,这事儿当真就这样结了?”
天地闻言,深深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严肃:“不然呢?寒涧,难道你还想置她于死地不成?”
寒涧别过头,没有说话。
天帝叹道:“你终究还是后悔了吗?”
谁知寒涧听到此言,猛的转过头来,异常坚定地说道:“我不后悔,再来一次,我也会这样做的!”
“那你如今为何又非要与荒歌过不去,不还是害怕她发现当年的事来与你为难,当年的事,终究还是你我的错。”
寒涧闻言有些失态,提高了声音说道:“不,不是我的错,是她的错!是她执迷不悟!是她逼我的!”
天帝见他这样子亦是无可奈何,只好说道:“罢了罢了,终归那件事已经过了这么久,从今以后,你也消停些,不要再去找荒歌麻烦!更何况悬玠还这样护着她。”
寒涧顿了许久,才说了声:“知道了。”
天帝根本就不知道寒涧的执念到底有多深!岂是他一句话就能够让他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