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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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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安城。

只闻一声清脆的女音从屋内传来:“走嘛,我都好久没去集市逛过了,你也应该很少到这种地方吧,咱们就去逛逛好不好?”

严清婉摇了摇荒歌的手臂,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荒歌低笑了一声,无可奈何道:“行了,依你吧。”

原来当日荒歌离开村子后,便来到了这和安城,其实荒歌赶路也没有特定的方向,只是看见哪条路便走哪条,毕竟从前她从未出过村子。

荒歌虽则聪慧,但毕竟经历还是少了些,更何况从前村子里的人皆有意避开她,甚少与她交谈,所以将将抵达此处,身上钱财便被窃了去,她一人无处可去,只得在街上闲逛,奈何她长得又太招眼了些,差点被掳去了那花楼,多亏这清婉姑娘搭救,荒歌心下自是感激的。

清婉也是孤女,一人居于和安城中,长相虽乖巧可爱,但待外人性子却泼辣得紧,年少时自学了些防身功夫,又在这和安城住了许久,平日酿酒卖酒为生,日子过得滋润,便没甚人敢招惹她。

清婉平素也不喜管闲事,可当时看见荒歌她也不知怎的就出手相救了,她后来笑称:“许是荒歌长得太过标致,连我身为女子都忍不住当一回英雄。”

后来荒歌才知道,这其中因由或许便是天命便是缘,也是一场造化劫功。

荒歌走在大街上,引得许多人都侧首观望,但碍于清婉,也就无甚出格之事发生,两人一路走走停停,走到一家胭脂水粉铺前。

清婉突然转过头道:“你看,我瞧着这胭脂与你甚是相配,要不我买来送你?”

荒歌笑了笑:“你纵是送了我,我也断是不会用的。”

清婉蹙了蹙眉:“你说你明明年纪轻轻,偏不爱这些东西,整日这样素净,真是不明白你。”

荒歌没再接话,任她选了几样她喜欢的东西后,两人便走出了铺子。

这满大街琳琅满目的物件,清婉逛得甚是欢快,荒歌对这些却没甚兴趣,虽说她从前在村子里也没什么见识,但在那过去十几年,就爱看看话本子,话本子看多了,那许多东西也就像见多了一样,没甚稀奇。

荒歌觉得她娘生前对她有恩的事儿左右不过生了她和教她识了字,让她可以在那漫长的十几年看看书中的恩怨情仇消磨时间,总不至于那么枯燥无聊。

天色渐暗,街上百姓却依旧繁多,清婉走了半天也累了,两只手揽了许多东西,荒歌接过一些,准备回家。

这时人群突然嘈杂起来,纷纷连滚带爬地向路两旁挨去,荒歌回头看去,只见一辆马车正向她们飞驰而来,而她俩此时正站在路中间,那马像是受惊了一样,完全不受马车夫驾驭,清婉见状,连忙一反手抱着荒歌向路边扑去。

清婉没受伤,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回头一看,却见荒歌手上擦伤了一大片,衣服袖子磨破了,依稀可见涔涔血迹,清婉看了看旁边的碎碗碴儿,算是明白过来,她连忙走过去把荒歌扶起来。

二人都是不喜麻烦之人,也忙着回家清理伤口,刚转身想走,身后却有人叫住她俩。

“二位姑娘留步,姑娘请留步~”叫住她俩的正是适才那马车夫。

清婉回头望去,可半天了却没个反应,呆愣愣的,荒歌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便见那马车夫斜后方还有一人。

此人身着玄色衣裳,姿容已是上乘,但真正让荒歌动容的是他浑身的气息,仿佛与这尘世格格不入,眉眼间虽则温和,却带着一股深深的疏离,就像是……自远古携之而来的寂静寥然。

他上前拱了拱手,余光瞟了荒歌的手臂一眼道:“适才惊了马,伤了这位姑娘,还望姑娘海涵,在下凌域,不知可否请姑娘到敝府疗伤?也当是给姑娘赔罪了。”

清婉突然想起荒歌受了伤,她本就有些气愤,是以也不管对方是谁了,忿忿然道:“说得好听,早干嘛去了,有这时间还不如……”

荒歌拦了清婉的话说道:“这点小伤不必麻烦,凌公子也不必放在心上。”说完拉着清婉转身便走了。

身后凌域看着荒歌远去的背影怔怔发神,他也不知为何,心底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轻轻掠过。

小巷里,清婉扶着荒歌,撅了撅嘴道:“你干嘛拖我走,为何不叫我把话说完?”

荒歌笑了笑道:“你平素也不爱与人计较,怎地今日如此小气?该不是看上人家了吧,看你当时眼都看直了。”

清婉白了她一眼:“不过是平日里见多了这种事儿,有钱人家子弟肆意妄为,惹了事儿又想方设法息事宁人,看不惯罢了,刚刚那人虽则仪表堂堂、长相无害,不过看他衣着华贵,多半和那些纨绔也没甚差别。”

“你倒是看得通透,那你可知道那凌域是谁?”

“不知道,以前城里也没听过这号人物啊,可能是新近来的富商吧。哎,他那副模样,不知又有多少女子为他夜夜难眠咯~看来这城里又不得安生了。”

荒歌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回到家后,清婉连忙打来清水,把荒歌那截衣袖扯开,手指却碰到了荒歌流血的手臂。

回头一看,却见荒歌神色淡然,仿佛受伤的不是她一样,清婉心底突然不是滋味儿,她想荒歌以前得遭了多少罪这才没有一点感觉啊?

兀自感叹了一会儿才收回思绪,继续给她清洗伤口,上了药包扎好。

嘱咐了荒歌几句之后,她也就拿着脏水出去了,她倒水的时候却突然感觉身子有些轻,只以为只是这两天没睡好,便没怎么在意,收拾收拾了一通便也回房间睡觉了。

荒歌许是因为受了伤,夜里伤口隐隐有些疼,在床上睡不着,竟突地想起了白日里遇见的那个凌域,荒歌自己都吓了一跳,忙摇了摇头。

甩开思绪之后不知为何,竟又开始莫名地心惊,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脑子里断断续续地闪过什么,可却总也抓不住。

她这症状自有记忆起便时时如此,只当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小病,从来没有在意,但今夜这感觉似乎更强烈了一点,如此反复,竟快到天亮才睡着。

荒歌醒来之后已快到晌午了,起床推开门,却发现院子里空空荡荡的,看清婉的房门也紧闭着,低头笑了笑,想不到她竟然也还未起,想着也便朝那边走去。

到了门口敲了几下却没人应,荒歌这才觉得不对劲,推开门一看,这房里哪还有人?

她心下想可能出门了吧,可清婉出门从来都要知会自己一声的。

荒歌在家等了半日,天都快黑了,清婉却还没回来,于是便出去寻她,可她在这和安城也是人生地不熟,虽则来了半月,却很少出门走动,是以只好先去清婉平日里常去的几个地方找,可都没见她人,荒歌便一条街一条街挨着挨着找,一直找到天亮,可却一直没有她的音讯,无奈之下就只好先回家,说不定她已经回去了呢。

荒歌走到巷口便隐隐看见有一人在家门口,心下一喜,快步走上前去,待看清眼前人后,虽然略感惊奇,但见不是清婉,神色还是暗淡了几分。

凌域见状浅笑:“怎么,姑娘见到在下如此不高兴么?难不成还是恼了在下昨日冒犯?”

“我说过不会放在心上的,只是不知公子此时为何会在这里?”

“我来看看姑娘伤势有否好转?终归还是在下的不是,还有听闻清婉姑娘酿酒之技乃是这城中魁首,便想在返家时给父亲捎上一坛。”

荒歌不知道清婉的下落,自然也不会告诉他,便道:“那可不巧,清婉去寻酿酒用的新药材,指不定得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你此行怕是得空手而归了。”说完便径直朝院内走去。

凌域也不恼,笑道:“那也无妨,只当我家老爷子没这口福吧。重要的是姑娘无碍便好。”

荒歌颔了颔首:“既然如此,公子也不必介怀,请回吧。”转身进了内院便也就顺势关了院门。

凌域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他自己心里自然明白此番前来并非为了求酒,自昨日遇见她后,心里总有一抹异样的熟悉感,昨夜晚间便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这里,也就敲了门想问问伤势如何,只要见上一面总是好的,可却一直没人应答。

虽不至于出什么事,可他还是在这里等了一晚上,天亮才看见她从外面走回来,至于其中缘由,她不说,他自然也不会问。他收回思绪,仿似自嘲般笑了笑,转身便也走了。

荒歌回到家,仍然没有看见清婉的身影,顿时心下有些着急,虽说两人只相识了半月,可清婉对她确是极好的,至少从前没有人对她这样好,可她为何就这样突然消失了呢?

她没有办法,只得在家里等,一连等了半月清婉都没有出现,前面七天凌域日日都来,说辞都一样,问伤求酒,她的回答也都一样,此外二人也只稀稀拉拉聊过几句话。

直到第七天的时候,荒歌手上的伤已经好了,凌域那日也说他要离开和安城回家去了,她便说好,也祝他一路平安。

第八天的时候荒歌没有看见凌域,其实还有些不习惯,她对于凌域多日的关心不能说一点感觉也没有,以前从来都没有人问过她伤口疼不疼,仔仔细细地对待着她,那感觉就像是……被关心被呵护,荒歌心下还是很感激他的。

第十三天清晨的时候,院门传来一阵敲门声,荒歌仍旧抱着可能是清婉的希望,连忙去开门,可看见的却是一个清秀斯文的少年。

“请问是荒歌姑娘吗?”这人说话时眉头微蹙,似有什么愁事一般。

“我是,不知阁下找我所为何事?”

“我是凌域少爷身边的随侍,他叫我把这个给你。”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块质地通透的玉来。

她认得这块玉,是凌域的贴身物品,只是不知为何他命人将玉送来?于是便问了出来。

那随侍当时就像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一般,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说道:“我家少爷昨儿个去了,临去前便叫我把这玉送来给姑娘你。”

荒歌听完有些恍惚,他这样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忽地她声音有些颤抖:“他怎么会突然……”

那随侍也未多瞒,边抽泣边道:“少爷回家处理完家中事宜,本想来找姑娘你的,前日夜里经过一村庄,便在那里借宿,谁知这村里竟有瘟疫,少爷不幸染病,昨儿个便去了,我也是运道好没有染上。”

荒歌默了好一会儿才出声:“知道了,你回吧。”说完就关上了门,靠着门看着手里的玉,呆楞了许久。

清婉不见了,凌域如今也算不见了,其实荒歌在心里把凌域和清婉看得一样,在她黯淡的生命里给了她丝丝温暖,让她也有所流连,可如今却都不见了。

荒歌心里只觉一股颓然无力感油然而生,纵然当年她娘去世时她也没有这种感觉,难道她注定一生孤苦?

第十五天的时候,清婉还没有回来,她想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可她没有地方可以去,向来也不喜奔波,便决定继续待在这里,就当从来没有遇见过他们,在这里接着过她那像从前一样没有温暖却也平静的生活。

可是,缘既起,能由得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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