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君生我未生(9)(1 / 1)
>小5大人:其实我已经写到讲实话了,不过实在是太直白了,我还在纠结…T_T
>叶子大人:更新了!不过不尽如人意T_T…小郎君与小舒的戏,大概还要一两章,很甜喔XD(我也想赶快甜甜蜜蜜>"其实我写得还有多上两三段,不过还在改Orz…呜呜,贴出来的部分还在纠结内心戏T_T…………想直接看告白成功的大人请留步(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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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您就是嫌王君烦人就是了?」
……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佑二那一脸的促狭神情,却让郡王越发地赌气起来。
「哪个女人耐烦让丈夫前跟后?男人,乖乖地等在家里就行了。」
「谁希罕他跟着。」
──几乎是要翻过一个白眼。佑二知道,如果她信郡王这些个气话,那她
就是呆子。不过,这会子,她这二将军可没那闲心循循善诱。挑了挑眉,佑二将军推开窗,唤过她的亲兵。
「去请王君过来。唔,就说郡王偶有不适好了。」
「妳做什么?」
皱起了眉心,郡王瞪着佑二瞧。心里,只恨不得能在佑二头上敲出一个大洞来──他知道佑二那个家伙。玩心重,下手没个轻重。要说她把人拉进来,是要对小玉儿重复她刚才说的那些伤人的话……她也不会惊异。
「我想,总这么拖着也不成。」佑二笑咪咪地看着她。郡王多少有些悚然──直起身子。郡王还没有能够开口问,舒玉便已经踏入大开的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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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舒玉的脚步声停了一小会儿。听起来像是迟疑了一小会儿。她还没能细想什么,眼前的佑二便已经站起身来,往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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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嫌王君烦了。」她听见佑二对着舒玉说。一墙之隔,她看不见小玉儿的表情。但光是想到佑二那嘴脸,她就想拿把枪把那家伙给捅穿了──她不想给舒玉什么悬念不错。但怎么能用那些话伤他?
她直起身子,按着伤口。没听见舒玉说话,心下也更加不安。就是明白舒玉的进退应退都是一贯儿的娴熟从容,但对方是佑二,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佑二。
「小玉儿。进来,别听佑二在那儿瞎扯。」
郡王朝外间喊道。舒玉则只是答应了一声,接着似乎又是佑二的一阵纠缠──根本无暇细听佑二究竟是说了些什么,郡王皱起眉,干脆伸手打碎了一只水杯。
像是听见了这头的声响──舒玉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便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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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给你说了些什么?」
看着舒玉要来扫帚,小心翼翼地把地上的碎屑给收拾干净。郡王心底有些过意不去,但却怎么也没办法说出歉意。
「你别信她……那家伙就会胡说八道。」
「没什么。」舒玉却是只是摇摇头,看上去,像是也无风雨也无晴。
「二将军喜欢说笑。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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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听见舒玉像是一点也不在意。郡王心底却是堵得发荒。
她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她只知道,看着舒玉风清云淡……她不好受。总觉得心理窝着一团火。
舒玉瞧见她的脸色,只当郡王在闹脾气、不开心。很快把地上抹过一次,舒玉便要告退。但郡王却喊住了他。
顿了一会儿。郡王指了张凳子,让舒玉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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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要怎么开口。看着眼前的舒玉,郡王其实根本没个底。她这辈子,意气用事得多了。却从来没有这般手足无措。她知道,佑二说得对。但她该怎么开口?
停顿了许久许久,她才哑声开口问道:
「小玉儿……」
「你为什么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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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带您回家。」
她的夫君,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儿,温善和顺地对她说。郡王咬了咬唇,只得撇过头去。
「回去做什么。」
「我在这里自由自在。回去,我能做什么?」
「您想做什么都行。」
舒玉平静地看着他的妻子。心下,却只是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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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她想要的,他都能给。
舒玉试着告诉他的妻子。皇太夫纠结的,不过是他们的婚事。如果一个名份,能够让她得到她想要的自由──甚至,是她想要的人生、他能够感觉到自己似乎是红了脸,接下来该说的话,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深吸一口气。舒玉只得敛下眉眼,不去看他的妻。
「有我在……总不叫您再给人拘束着。」
「那你怎么办?」
他愣了一会儿,想要抬头──但却又有些心慌。他看着自己搁在膝盖上的两只手,抿紧唇。
「……不就过日子……哪能有什么呢。」
日子总得继续过下去。就他这个份上,难不成还能到外头出兵放马?舒玉很清楚,他能为他的妻子做什么。
然而──就在下一刻钟,他听见衣物摩擦的声响。舒玉愕然抬起头来,却看见他那妻子,手上按着伤口,颤微微地下了地。
「郡王!」
舒玉站起身,想要搀扶郡王。但郡王却只是摆摆手,让舒玉坐下。接着,郡王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在舒玉面前蹲下身。
「小玉儿……你听我说。」
喘过一口气。郡王伸出一只手,捏着舒玉略显冰凉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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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你勉强。」
她晓得舒玉好……真的晓得。所以,她想,她该做的,是给舒玉找个真正能够托付终身的人。
「我晓得你不欢喜我。不要紧,有我在,断不叫你委屈分毫。」
「我一定让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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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玉没有说话。
他只是看着郡王,一双瞳仁彷佛深不见底。郡王笑了笑,放开他的手。
舒玉顿了一下。然后他翻过手,按着了郡王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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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深吸一口气,舒玉的手、舒玉的话声,隐隐都带上了些许颤抖。郡王有些不明所以,只得拍拍他的手,无声地安抚。
「我没有不欢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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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看着他自己的妻子,甚至不敢抬起头。
活了二十几年,他几乎从来没有做过一件真正称心的事,说过一句称心的话。他所接受的教养,从来不允许他能够如此──即便是真心,也得仔细藏起。
但如今……舒玉看着自己的指尖;即便只是看着眼前那双女子的手,他都隐隐都有些心慌。
「我……我没有讨厌您。」
「我不需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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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出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爱。
他从前就听父亲说过。男人家,最怕的就是毫无原由的动心。父亲说,有个什么理由都行,如此这般,也能找个什么切断这些孽缘。怕的就是连怎么动心的都不晓得;女人倒没什么,男人家要碰上了,还不粉身碎骨?
但当他真正遇上了──挂心的,却不是自已是不是粉身碎骨。真要说起来,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动的心。只是当他查觉时,他已经抹消不去……也无法抑止。但他知晓,至少,他还能够将这样的心思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