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其实不是‘如果’（1 / 1）

“其实不是‘如果’。”岳玄认为自己还是应该坚持说实话。“我是……害怕，害怕面对现实，一直不敢承认。”

林兰的心紧缩的难受，呼吸也受到压迫。“你……要不，你先回去吧。现在……实在是太晚了。有事儿……有事儿，咱们明天再说。”说完，林兰想起身送客。

“林兰——”岳玄突然抬起头来。“对不起。我……我那时候……其实现在也是，实在是太虚荣了。我认为你没有富贵的娘家，没有姣好的容貌，没有过人一等的才干，没有……就是觉得你无论哪方面儿的条件都配不上我，不配得到我的感情。我……”

林兰急忙抢住话头儿，阻止岳玄继续往下说。“别这样说。你想的没错儿。按照传统的观念，婚姻大事儿向来都是讲究门当户对的。灰姑娘与王子的爱情故事，那都是梦想的事儿，是不可靠的。现实生活，又不是童话故事。两个自身差异很大的人，一起生活，时间长了必然会产生各种各样的矛盾。结婚讲究条件是对的。”

“可是……”岳玄就是想把内心的话全说出来。林兰的阻拦，更让他有一吐为快的欲望。“是我把自己的感情看得太高贵，太值钱，太非同一般。其实，感情就是感情，是不可以以拥有物质的多少来划分贵贱的。”

“这个……”林兰不想继续讨论。她预感到岳玄后面想说的话。她不想去触碰那些。“这个真没有任何不对。你只是看重门第而已。”

林兰搜肠刮肚的找理由儿来劝说岳玄。“世界上哪有不讲条件的事儿。婚姻是人生的大事儿。谁都想找到最称心满意的对象。讲究条件，很正常的。”

“想想，那些能够长长久久的情感，哪个不是各方面条件儿都非常相配的。”林兰说的迫切、急促。她想快点儿劝服岳玄，结束此次谈话。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只有门当户对的婚姻，才能够走的更长远。对不对？”林兰瞟了一眼岳玄。岳玄低垂着头，似乎是在听。

“一样的出身，一样的成长背景，一样的价值观，只有这样儿，两个人才会有共同的语言，不是吗？这些是稳固情感的基础。”林兰控制好自己说话的语气。“我和你完全不是一个世界中的人，所以注定是不可能的。你和我的事儿，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你真的不用耿耿于怀。好吗？”

岳玄的内疚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化解的。“可是……”

林兰微笑着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很爱壮壮。可是，你不能把对孩子的感情扩大了，错误的认为爱孩子，也可以爱屋及乌的……喜欢上孩子的妈妈。这是不合理的事儿，也是不应该发生的事儿。明白吗？”

林兰娓娓轻述，耐心的帮岳玄分析，希望他不要感情用事，可以清醒的认清当下的情势。

“你说的都对。可是，我自己的心，只有我自己最清楚。”岳玄固执的坚持。

“你真的那么清楚自己的心意吗？有时候，很多东西是不能兼得的。”林兰提醒道。“还有，薇薇怎么办？你不是一直很爱她吗？难道你现在对她已经没有感情了吗？”

岳玄深深的呼吸。“我不知道。”他双手用力的上下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