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哑巴妇人(1 / 1)
“展大哥,门外有一妇人说要见你和小暖。”马汉大老远跑来,气喘吁吁地通知他们。
“妇人?”展昭疑惑,看了眼一旁还在吃早饭的人,拍了拍她肩膀。
“小暖,你可是认识什么妇人?”
小暖放下碗,擦了擦嘴,“小暖在这里只认识王婶婶。”
“原来如此,那门外应该就是她了。”
“什么——王婶婶来了,她在哪儿呢?”
马汉忙道:“在门外。”
“那展哥哥我们快去。”说着就拉着展昭跑了。留着马汉一人楞在那儿。
“小暖,不必如此急躁。”展哥哥终于救回了被她拉了一路的衣袖。
“展哥哥,王婶婶好不容易来找小暖,怎么不急?我们快点!”不容他多说,她继续狂奔。
“王婶婶!”一眼就看见驿馆外站着的人,小暖笑着跑去。“王婶婶是不是来找小暖玩?”
“你这丫头,就知道玩。老身是有急事要找你和展大人。”
“王大婶,找展某是为何事?”
“展大人!老身是实在想不到找谁帮忙,才来找你们。”
“王婶婶,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小暖和展哥哥一定会帮你的。”
“就是,那——哎——这件事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就是,有一个人她病了,病得挺严重的。老身请了大夫,大夫也看不好。老身听说公孙先生医术高明,所以想请公孙先生去看看。”
“王大婶,可能告知此人身份?现在何处?”
“老身其实也不知她的身份。只是她住在老身隔壁有十几年了,邻里邻居的,总得互相照应。这人整天闷在屋里,很少出门。要不是昨天她家后院的衣服飘到我家来了。也不会发现她病了。”
“哎?这么神秘的人?据小暖推测,此人一定藏着秘密。”
“你又知道了?”展昭无奈道了句。又转向王大婶,“大婶,既然如此展昭这就去请公孙先生去一趟。”
“好!多谢展大人了!”
“大婶不必言谢,大婶也是在帮助邻里,展昭自然也当出分力。”
“好!真好!果然传言不假,展大人就是心肠好。”
展昭尴尬地笑了。
“公孙先生,人就在这里。”王大婶领着他进了里屋。
公孙先生一看床上的人,征了一一瞬。此人竟是一妇人,此刻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王大婶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小霞,老身带公孙先生来看你了。”
她紧闭的双眼,忽的睁开了。
“学生公孙策,让在下看看大嫂您的病情吧。”
那妇人忽然情绪激动,挣扎着要坐起来。
王大婶忙扶着她,“小霞,你这是怎么了?安心躺下,公孙先生好给你治病啊!”
她竟突然落泪,拼命地摇头,嘴一张一合仿佛要说话。
“你可是有话要讲?”公孙先生忽然问。
“公孙先生,你不知,小霞她是个哑巴,不能说话。”
“什么?”公孙先生看着这一脸憔悴地妇人,莫名生出些许心酸。
“小暖!”随着展昭的声音,小暖闯进了屋里,却突然倒在了地上。
“小暖,发生了什么事?”展昭随后进来,一掀衣袍蹲下,担心地扶着她。
小暖颤抖着抬头,喘着气道出:“愤恨——十几年的冤屈,却无法道出,不甘——十几年,十几年的辛酸泪——”
众人惊住了。那妇人,忽的哭了。发出及其凄惨的哭声,不断地磕头。
“小霞——你这是怎么了——”王大婶擦着她的眼泪,担心不已。
展昭立即明白了一切,定是此妇人有奇冤。
待孙玉清苏醒,已是昏睡了两日。
她一睁眼,就看见了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直盯着她,一笑,“小暖。”
“玉清姐姐,你终于醒了。你可把取文哥哥急坏了!”
“取文他——”孙玉清倏地坐了起来。“他现在在哪儿?”
小暖一笑,“玉清姐姐别急,是包大人要升堂了,他现在在包大人那儿呢!”
“包大人要升堂了?”孙玉清急着下了床。
小暖赶忙扶着她,“嗯。半个时辰后就要升堂了。展哥哥说你醒了,就带你上公堂。”
“好——”孙玉清神色欣慰了不少。
“玉清姐姐,到时候在堂上,你千万别再晕倒了!昨天,小暖都快被玉清姐姐急哭了!”
孙玉清欣慰一笑,“好,我一定不会让小暖担心的。”
“嗯——”小暖安心地笑眯了两眼,“玉清姐姐现在已经比谁都要勇敢了!”
“真的?”孙玉清竟有些高兴。
“当然了!婆婆说过,敢于面对恐惧的人,都是最勇敢的!”小暖说得很认真,也让孙玉清莫名其妙地安了不少心。
半个时辰后,包大人立刻升堂问案。
“何风,左芳你二人狼狈为奸拐卖少女,已是不可饶恕,又身犯杀人大罪,本府绝不饶恕于你二人!”
“大人!这杀人罪从何说起啊?”何风抵死狡辩。
“哼!你二人在大牢内所言,已经证实了你们的自责。十几年前就是你害了何家两兄弟的生父是也不是!”
此话惊了堂上众人。
何取文几乎是用遭受了晴天霹雳般的眼神看向此时跪在堂上的何风。
孙玉清却是真的快要站不住了,这一连的打击让她本就瘦弱的身体怎么承受的住?
小暖抓紧了展昭衣袖,狠狠地瞪着堂下跪着的人,恨不得用眼神瞪死堂下的人。
忽然,她感觉到了手心里有了温暖,抬头一看。展昭正担心地看着她。
明白展昭是担心她情绪过于激动,才收了目光,偏过头去。
“包大人,此话何解?草民就是他们生父,难道还自己杀自己吗?”
“何风!你无需再狡赖!本府业已查明,何家两兄弟非你亲身儿子,而是在十几年前杀了傅玉夺其妻儿抢来的!”
“啊——”何风一惊。不明此事包大人怎会知道?
“左芳,你在大牢中曾指证那何风在十几年前杀了一人,现在你告诉本府,被杀害的人究竟是谁?”
“这——”左芳看着何风怒瞪的眼神,又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顿时不敢说了。
惊堂木“啪”一声响起,惊得她一颤。“抬起头来!说!”
左芳被逼得抬起头,一眼望见黑脸的包大人,心里震了一眼,赶忙转移了眼神。却瞄到了一旁的展昭身上。心里又是一震。这哪是前几天忽见的儒雅书生,简直仿佛地狱修罗。
又移了目光,只好回到包大人身上。
“民妇,民妇不知。”
“左芳,公孙先生早已将你二人牢中对话记录在案,由不得你狡辩!”
现在她是恨自己为什么不克制一下脾气,就不会中计!
“说!休怪本府大刑伺候!”
“啊——”一听此话,她怕了。“是是!我说!何风他——”
“臭娘们!你敢说!”何风顿时怒了,一脚踹过去。
可怜左芳被踹出了几步,痛喊一声。
那何风还不解气,就要接着来一脚,一把剑却已横在他颈间。
“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放肆!”
何风正要发火,看着展昭那满是杀气的剑,瞬时失语了。
展昭这才收了剑,回了原位。
“左芳,你且说,那被杀之人究竟是谁?”
她狼狈地爬起来,“是傅玉!就是何取义何取文的生父!”
“你!”何风气得又要冲过去,这次是田丰手疾眼快把他拉住了。
“左芳,你可有证据?”
“回大人,民妇就是人证。十几年前,民妇是看着他杀死傅玉的。
那时候,民妇还是来福客栈的老板娘。正值深秋,傅玉带着他妻儿投宿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