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四章 真相（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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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副见我看到诈尸的表情，疑惑道：“你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不是因为我打的报警电话吗。
在派出所做的笔录就是报警电话呀，哦，想起来了当时他们好像也问到了我去年去支队的事。
我当时也奇怪，他们怎么知道我去的支队，还和哨兵发生什么身体对抗？可当时我并不怎么在意，想一年前的事谁还会翻出来，再说当时我去支队也是因为他们那个郑副主任失信于我。
我记得我在笔录上是这样跟警察说的：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这已足够，如果你认为一个人为了正义大义凛然地想要质问他们的一位领导，而哨兵只是行使他们的职责而与我发生的碰撞行为而理解为身体对抗的话。那么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表示对你们的理解能力非常敬佩。
难道后来我付出的惨痛代价是因为这个，我去年去了，去了他们支队？
天啊，我真不敢置信，难怪后来我给律师打电话，律师也很吃惊，虽然他没有明说，我也是能听出他的话意，派出所对于我的处罚太过于重了。
我哑然了，我真不敢相信，觉得这世界没有比这个更丑陋的事了，去年的事，今天还拿出来说事，而且还是……
我愤懑地盯着胡警官道：“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是谁在派出所里说的这事？”我想起来了，当时在派出所我看到的就是李俊勇和仁碴，我当时还激动的差点哭干两斤老泪，我……
真的有一种天旋地转。
真的有一种地转天旋。
胡警官怔怔地望着我，或许他是在为他的多舌措手不及，或许他是在为我感到震惊，我居然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有多傻。
我盯着这个后来才在我案子里出现的警官，我一开始的两位预审警官并不是他。他既然能问出这个问题来他肯定知道些什么，难怪他第一次见面时就对我说：“你的事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很不容易，我会尽量帮助你的，好好照顾好自己，你的孩子还需要你……”
像是做过深刻的思考过后，胡警官说道：“姓仁的再不是个东西，你也不能打电话报警。”
呵呵……果然是他，仁碴。
派出所也好，在预审那也好，我做的笔录都没有说到我打电话报警的前两晚，我接到的一个电话。
5月29晚，某大院内。
陌生的大院内，我正在跟一个形同陌路的人打电话。
“过完这个暑假，九月份我想把乐乐接来上学，我现在开始找学校，我需要他的户口本和出生证明。”我直奔主题。
“今年我没有这个打算，等明年上小学了再说，再说他在老家幼儿园上的也很好。”
“什么叫很好，一年见不到父母两次，老家的条件又艰苦，现在正是他身心成长的最佳时期，有些东西错过了，只怕以后花再多也买不回来。为人父母的谁不希望孩子的成长环境好一些再好一些，讲白了，要不是因为条件不允许，不然，天下哪个父母忍心孩子留守。”
“今年不可能，我没有这个打算。”
“我来带。”我急急地道。
“你来带？”
“是的，我来带。”
“你带可以啊，那我们来谈谈。”
“你要谈什么？”
“你想带也可以，必须变更抚养关系。”
我静等下文。
“你也知道，我现在已有我自己的生活了，我不是只为乐乐一个人活着……”
我努力着把听筒移开。
“我现在条件有限，我带不了他，即使条件好转点，我也不好带他，我带他，你让她怎么想，她父母怎么想，她家亲戚怎么想，如果是你，你也会这样……”
我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发作。
“总之你想带，就必须变更抚养关系，否则不可能……”
没容他把话说完，“啪”我挂掉电话，这一次我自己都怀疑，怎么没有生气，我想，这个人我已是免疫了，这世界上真有一类人不值得人跟他生气……
后来我没有办法只好打电话去派出所里查孩子的户口信息，接电话的一位女警。
“警官你好，能把我查一下孩子的户口信息吗，孩子名字叫仁乐乐，我是他妈妈。”
“查不了，你查孩子户口信息干什么？”
“学校快报名了，我需要他的户口信息才能报得了名。学校里需要这些材料。”
“学校开始报名了，你需要这些材料，你是他妈妈，你孩子的户口在哪里你不知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因为孩子的户口是跟的他爸随军，他们单位给办的，我真不知道。”
“他爸单位给办的，你也应该知道。”
“对不起，我和他爸离婚了，他爸不愿意给我信息。”我声音低了好多，心里真的很委屈，虽然不想说出这些，可是我想得到孩子的户口信息。
感觉对方明显像是愣了一会儿，最后她还是说：“对不起，查不了。”
“查不了，为什么查不了？”
“啪”电话被对方挂掉。
这里也查不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学校的报名就那么几天，很快就要结束了，错过了，就又要等一年，我实在是等不起……
两天后我打了那个报警电话，如果现在问我为什么会打那个电话，我想我想起来了，我可能是受刺激了……
我回过神来冲胡警官笑了笑道：“胡警官，我还有事先走了，那个，你需要的材料我会尽快准备好。”
胡警官欲说什么，想想又止住了，语重心长地说：“那行，天气热，你多喝水，路上注意安全，还有就是，有一些人我们惹不起，我们躲得起……”
我点了点头表示我知道了，转身向门口走去，我浑身发颤，面前的门好像在天旋地转……
身后又传来，“就像路上被疯狗咬了，难不成我们还要咬回去……”
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