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稍有眉目(1 / 1)
面对常乐的询问,老板娘看着那张英俊却没有表情的脸,表情很尴尬,但毕竟是识人不少,很快的调整过来,但是这两天买荷包的姑娘实在是多,如果让她一个一个的记,也是不现实。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带着老板娘回知州府认尸,听说要去认尸,老板娘非常抵触。
结果常乐一个眼光扫过去:“不去就是妨碍公务”
温瑾瑜又在旁边扮起了红脸:“掌柜的,只是叫您回去认个尸,没有别的意思,你说那两位姑娘死了这么久怪可怜的,连个收尸的人没有,您也狠不下来那个心不去啊!”结果忽悠忽悠的,老板娘就同意了...
果然,有颜就是任性啊!
绣房的掌柜的跟着回了知州府,江疏浅看时候也不早了,就也告辞回了客栈。
暮烟看到江疏浅回来,喜滋滋的拉着她问今天去了哪里,然后抱怨着怎么不带她出去,听江疏浅说又发现了一具女尸,沉默了下来。
江疏浅也不知说什么好,刚来到庆安两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谁也高兴不起来,想起了今天那个女尸的惨状,又叹了一口气:“暮烟,明天出去小姐我一定带着你,放心吧!”
暮烟这才脸上现出了笑颜,而江疏浅心里还是堵得慌,现在庆安出命案已经死了两个人了,而且还是女子,让暮烟一个人在客栈她也放心不下,明天出去一定得带着她。打定主意,主仆二人下楼吃了晚饭,最近不太平,吃完晚饭也不敢再出去闲逛,乖乖的回了房间。
江疏浅倒在床上,无聊的滚来滚去,看着暮烟安安静静的在灯火下正绣着东西,看着暮烟美丽的侧颜,心绪却渐渐飘远。
心里堵的慌。
来到这里都快半年了,说不想念亲人是假的。现代的江疏浅在她很小时,父母就离了婚,各自又组建了新的家庭,有了新的孩子,而她在父母面前一直都很乖,努力学习,成绩优秀又独立自信,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塑造的都是假象!
自己不独立不努力又能怎样?父母刚离婚时,还会关心她的学习和生活,不过自从各自组建家庭之后,她就沦为一个外人了,彻彻底底的外人。
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朝代,顶替着别人的名义活下去,也仍是孤身一人,现代的自己也不知怎么样了?是死了么?死了他们也不会伤心吧?
江疏浅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自己怎么这么脆弱?用她看的《甄嬛传》里华妃的那句话来讲就是“矫情”,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心底的那份酸涩,就算刚来到这里时,迷惘无助,她也能笑着面对一切。
突然想起来今天告别时,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温瑾瑜问她:“江疏浅,你的那个荷包线索还是很有用的,想要什么奖赏?”声音不大,她却听的十分清楚。
“银子!”
“银子是会还给你的,除了这个呢?”
“还是银子,多多益善”
“韩天,送江小姐回去”
“是!江小姐,请!”
江疏浅,笑笑。
我想求的只不过是一世安定罢了。
......
第二天江疏浅带着暮烟再次来到知州府时,已经轻车熟路了,府门外的守卫见到她,直接带她和暮烟进了府。
“小姐,这知州府,好气派啊!”暮烟满脸羡慕的大睁着双眸,嘴里还在喃喃自语:“可真大啊,比咱们江府,大了不知道有多少”
前面领路的小哥,听了骄傲的回了句:“那是,咱庆安城的的知州府怎么可能不气派”
暮烟刚想再接话,被江疏浅一个眼色制止住,他们已经到了书房门口。韩天见了她,直接进了书房,还没等江疏浅反应过来,就又已经回来了,这速度,韩天就是传说中的飞毛腿吧!
心里嘀咕着,脚上却不含糊,进了书房,直接奔着屏风后面去了。
不得不说,眼前的场面是十分养眼的,阳光透过树枝撒进屋内,一片生辉,一个人站外窗边,墨黑的丝丝发缕被微风地扶动下不住飞扬着,时而贴着他蜜色的肌肤,时而又扶过他薄薄的紧紧抿着的唇。窄窄的鼻梁,如山上雪般衬着幽光,拔卓挺立。而那双细长剑眉下的眼睛,却凝望着窗外的风景。
而另一个人端坐在四角红木书桌后,奋笔疾书,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放荡不羁,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多情的桃花眼,充满了魅惑,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此时它正裂开着露出了可爱的对小虎牙:“江小姐,你的荷包可以还给你了”
灵魂出窍的江疏浅被这一句话瞬间拉回人间。“被害人的身份核实了?”
“核实了,不过不是昨天发现的那个,而是最初在玄武大街发现的那个。”
那个有身孕的?江疏浅记得昨天在这书房里,那个年轻人说,那个女人已经有身孕了。
温瑾瑜此时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慢步过来走到窗边的椅子旁又坐下,常乐也转过身,不再望着窗外的风景,坐在了温瑾瑜旁边的椅子上。
温瑾瑜这才不紧不慢的说出了被害人的真实身份:“那日我们在玄武大街发现的女尸,名为瞿柔,庆安人氏,正是毓秀坊的绣娘,由于她平时都是将绣品带回家中,绣好再带来绣房,所以绣房的人并不知道她已经被害身亡,而她身上穿的那件衣服的样子,正好是绣房掌柜的帮她挑的样子,所以绣房的掌柜的很容易的就认出来了”
“那她的家人呢,失踪这么久怎么还不报官?”江疏浅忍不住开口打断了温瑾瑜的陈述。
常乐抬起头,眼中有些不悦的看着江疏浅,江疏浅自知理亏的低下头捏手指头。
温瑾瑜看到常乐的反应,眼中显出一丝笑意:“瞿柔的夫君是个樵夫,去山里砍柴不慎从小山上跌落,伤了腿,在山下的农舍里养伤养了半个月,今日才刚刚回来,听闻了妻子的死讯...旧伤复发了。”
江疏浅虽然心里惋惜,却也有些怀疑,妻子被害时他怎么就那么凑巧的有了不在场证明,跑到别处养伤了呢?
她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温瑾瑜也是赞同的:“恩,不排除他有作案的嫌疑,已经派人监视着他了,稍有风吹草动就直接拿下”
说完,拍拍常乐的肩,常乐不语,起身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