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知州府内(1 / 1)
江疏浅觉得自己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给暮烟身上留了些银子,觉得自己最蠢的是将所有的银票和银两都放进了那个荷包内,最最蠢的是还把那个荷包给了温瑾瑜!
那条恨得她牙根都痒痒的奸诈的鲫鱼!
第二天一早。
江疏浅早饭也没吃,一直在房间里碎碎念:“这种渣渣,人渣,豆腐渣!”“这个小人,别犯在老娘手里!”“如果一直他破不了案子,那我岂不是就拿不回我的银子了?”“不行,我得去找他!”
说走就走,暮烟刚要追出来,江疏浅就给撵了回去:“乖,暮烟,听话,你家小姐我这是办正事,我必须得把银子要回来,你乖乖在家等我啊,木嘛~”
说完,就像一只兔子一样蹦下了楼...只留暮烟一个人在房间惆怅:小姐,你先吃完饭,再走啊!带着暮烟一起走啊!我不要看家啊!
......
温瑾瑜昨日说的那个地方叫什么?知州府?
哼!那条鲫鱼应该是升官吧,不然昨天怎么牛叉哄哄的,那么大一个官还贪污我这么那么一丢丢小钱?
腐败至极!
一路走一路问,终于找到了知州府的位置,就位于青龙大街的正中央。
由于庆安是个沿河而建的古城,所以每条大街都是弯曲的,那个青龙大街,和玄武大街在意义上是平行的,所以江疏浅住的客栈离知州府并不远。
但是路是弯弯曲曲的,其中还有许多小巷子,所以让江疏浅一顿好找。
看着眼前气势恢宏的建筑和府前匾上金边的三个大字:知州府。
江疏浅感觉一口小白牙都要被自己咬碎了!
这就是穷人和土豪的区别啊!
看着门前的守卫,却又不敢过去了。踟蹰半天,毕竟咱一平民小老百姓,那温瑾瑜好歹也是一官老爷,不可能咱想见就能见!
自己真是太冲动了,万一给我整个擅闯政府要地的罪名,小命都没了,还怎么花银子?
越想越觉得讨银子这件事,只可智取,不可硬来!
觉得应该回去和暮烟商量商量再来,打定主意,刚要走。
门口的守卫却突然走过来道:“姑娘可是江疏浅江姑娘”
“额,你怎么知道?”江疏浅看着眼前这位小哥,不记得哪里见过他啊。
“是温大人告诉小的,江姑娘如果来了,就请进府一叙”
哟,那鲫鱼知道自己要来?
随着那个守卫小哥进了知州府,府里面很干净,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并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豪华,却很是大气!
过了前面一个大的宅院后,江疏浅跟着守卫小哥停在了一个书房前,在书房前看到了韩天。
韩天见到了江疏浅,一点也不意外,示意守卫下去自己转过身进了书房通报,江疏浅见守卫离开,还冲他拜拜手。
刚扭过头,就见韩天已经出来了:“江姑娘,大人请您进去”
进去就进去!
进了书房却没看见温瑾瑜,转了一圈才发现,书房内摆着一个美人屏风,而后面应该另有天地。
果然,绕过了屏风就看见了温瑾瑜那厮,坐在桌前,看着什么宗卷,一脸投入的样子,桌上摆着文房四宝,手边还有一杯香茗,好似不知道她进来...
随意的坐在了旁边的客椅上,想一想不能显得太急迫,还是先打了招呼:“温大人,昨日那个尸体,确认了身份了么?”
温瑾瑜这才好似刚刚看见她进来了一样,抬起了桃花眼皮,淡淡的回道:“还没有”
说完将手中的不知名的卷宗放下,拿起了茶,悠悠的开了口:“死者的头还没有找到,而身份还在调查,庆安城并不小,一家一家调查需要时间,而且,谁家丢了女儿是不会大声宣扬的”说完品起了茶。
江疏浅这才想起,这个庆安城虽然民风较为开放些,但仍旧是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女人的地位还是十分低下的,而女子的名节更是十分重要,谁家的女儿失踪了,处于对门风的考虑,自然不会过于声张,只能私下派人去巡找。
“那张贴告示呢?这样失踪女子的家人见到告示,偷偷的来提供线索,也不一定有别人能看见”张贴告示,比一家一家的询问要更节省时间一点。
“告示已经贴出去了,不过直到现在,出了江小姐以外,还没有一个人登门”
“......”
江疏浅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他没什么好话,为了银子!我忍!
见江疏浅不再说话,温瑾瑜也继续拿起了卷宗慢慢看了起来,思绪却渐渐飘远......
自从办完了周永的案子后,他就被皇上明贬暗升的派遣到了庆安当了执掌庆安的太守,他知道皇上也是一番苦心,希望他不再趟京城的那滩浑水,可是他心里却也明白,想要抽身而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皇上是少年天子,自从登基以来就受左相的摆布和威胁,表面上软弱无能,暗地里扶植了温氏一族与左相抗衡,我的母亲是皇上的姨母,常乐的父亲是父亲的生前好友,所以我和常乐自幼陪伴在皇上左右,名为君臣实为兄弟。前不久父亲遭受左相的犬牙迫害,为国捐躯。父亲的死虽然也为朝廷拔出了一些毒瘤,但是左相纵横朝野多少年,朝中大多数的人怎么可能一次查清,这次的彻查,虽然没能真的搬到左相,但也让他大伤元气。
皇上为了保护自己,将我派遣到了庆安,就是不希望左相再迫害于我,毕竟我是父亲的独子。父亲离去,温室一族却还没有倒下,为人臣子,为人兄弟,虽然身在庆安,但也要为君分忧。
“咕噜”可疑的声音在江疏浅的肚子中响起,江疏浅捂着肚子,脸上烧的厉害,早上没吃早饭就跑了出来现在却却在温瑾瑜面前丢了面子...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温瑾瑜自然也是听见了,抿着嘴笑:“饿了?”
见江疏浅不吭声,脸却是红了,也不再逗她,招呼了韩天送进来了一些点心。
江疏浅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点心,瞄了眼温瑾瑜,见那个人确实没有再看她,飞快的拿起一块糕点刚进嘴里,恩~这知州府的点心真好吃,吃完了又拿起一块。跟什么过不去也不能和吃的过不去啊~一个人在那里吃的不亦乐乎。
这时书房内进来了一个人,相貌平平,年纪不大,一身灰色的布衫,套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一双眼睛却是咕噜咕噜的转个不停,见江疏浅在吃东西,他也伸手拿了一块吃了起来,嘴里吃着也能说着话:“哎呦,真好吃,我怎么来了这么久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
说完又拿了一块。
“说完再吃,急什么急,到底什么情况?说的好,小爷天天给你做都成”温瑾瑜见进来的人吃东西,黑着脸阻止。
那个青年人见他这么说,摸摸嘴:“嘿,这可是你说的,我已经查过了,死的那个女人,大约17.8的年纪,死亡时间大约是12个时辰,身上有一些被打过的淤痕,不过并不多,还有这个女人已经有身孕了”可能是感觉渴了,清了清嗓子四处找水。
江疏浅听完那个青年人的话,感觉不可思议,居然对孕妇也能下的去黑手,真是禽兽。
这时那个青年人喝完温瑾瑜递过来的茶,又继续说:“不过呢,这个女人的身孕不过才两个多月,你们看不出来呢是很正常的?”青年人虽然这么说,眼里却满是得意,仿佛在说:我厉害吧!
“虽然这个女人身上有伤,但都不致命,真正的死因,是割喉!凶手用锋利的匕首或是刀具割断了死者的喉管,然后又将死者的头割了下来,虽然,他割的时候尽量和致命的那一刀重合,但还是被我发现了,死者的断头处是有两个刀划过的印记的,至于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大约就这么多”青年人说完喝了口茶水,喜滋滋的又过来拿起了点心吃了起来。
江疏浅看着手中的点心,确实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是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一个人杀了一个孕妇,然后又把头割了下来,而且头颅现在还没找到。
“文逸轩,你不要再吃啦!说完就出去干活,把尸体检验后的结果,写下来交给我”温瑾瑜看着文逸轩吃的那么香样子,就满脸黑线。
“切,过河拆桥,下次别找我验尸”那个叫文逸轩的灰衣人满腹牢骚的离开了书房,临走时不忘把一碟子的点心都端走了....
江疏浅也是满脸黑线,这个叫文逸轩的,真是极品!